粟輝龍筆名水木靈辰。出生在絲綢之城——南充。在成長過程中無意間與文字邂逅,因文字而發(fā)現(xiàn)了生活的華美。矛盾體的異類,喜歡攝影,對足球情有獨鐘。厭惡臃腫的思想,傲慢的語氣,對一切錯落的景致有著獨特的感情。非常喜歡文學,熱愛寫作,閑暇時喜歡涂抹幾段文字,自比文字傀儡師,時常熱衷于操縱文字來演繹自己的心情。在《流觴》《曲流》《嘉陵江》《天下詩歌》《南充文學》《課堂內外》和《創(chuàng)新作文》等雜志上發(fā)表過一些零散的文字。曾獲得第九屆“語文報杯”作文大賽全國二等獎,第二屆“新課堂”創(chuàng)新作文大賽全國二等獎和第四屆“新課堂”創(chuàng)新作文大賽全國三等獎。
我是一只披著狼皮的羊,行走在狼群與羊群之間,無始無終,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場所,而且時時有喪命的危險。
我走向狼窩,擔心有經(jīng)驗的狼會嗅出我的氣味而將我殘殺。我走向羊群,羊看到我狼的打扮,有的被嚇跑了,有的則聯(lián)合起來對我展開攻擊。我一再用羊的身份為自己辯解,不幸的是羊兄羊妹們不相信我的真話將我追逐將我趕出羊群。
我真的沒有家,只能讓自己在夢想的邊緣徘徊,在悲哀中掙扎著,忍受著自己作為羊而被當作狼的苦辛。
在這樣的日子里徘徊了很長一段時間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狼還是羊了。說自己是狼,自己卻沒有狼那么一貫地兇殘和殘暴。而且我內心里又一直有一股想向善的力量,有一個積極地向善的心愿;說自己是羊,很快我也對這一情況產(chǎn)生了懷疑,因為我也在咬殺我的羊兄羊妹了,而且有時比一只狼干得更賣命,當時我是那么的兇殘,那么的暴虐,簡直把羊兄羊妹當作敵人了,真想用盡自己的力氣去做好它!
我似乎也為自己的這種殘暴行為找到了理由:是當時環(huán)境決定了我的行為。即使這樣,我還是忍受著良心的拷問和道德的譴責。與此同時,我也在為自己的命運提心吊膽,我從內心深處呼喚一種平靜生活的到來。在擔驚受怕的日子里摸爬滾打了一段時間,幸運的是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這天一大早,一位羊兄弟便來問我的身份,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羊兄弟便又接著說我看起來是狼,而實際上又像羊。并問我到底是想做羊還是想做狼。我暗自慶幸自己終于遇到一個拯救我的兄弟了,兄弟還是兄弟,了解我啊!我想我做羊吧!這個兄弟這么了解我又這么想幫我。然而出于動物的惡魔性因素以及本性對需要的欲望,我真的想到了做狼也有很多好處。兄弟,我真的有點拿不定主意了。你這時是給我解決了一個難題,你說你給我兩天的時間考慮。你說,我想做羊就跟你回去好好做羊,不要在殘害兄弟姐妹了。如果我不想做羊,你和兄弟們就會想辦法滅了我。我理解你,兄弟,我真的理解你,我們應該趨利避害,是的,我們應該這樣。
過了一天,狼大哥也來了,問了我相同的問題,我認真作出的回答是……
該回答羊兄弟的時間到了,這一天我起了個大早,心里經(jīng)過了幾番斗爭后,最終決定做羊了。我在約定的地點等待羊兄弟的到來,都中午十二點過了,怎么羊兄弟還沒來啊!我心里直犯嘀咕。
在我絕望之前羊兄弟出現(xiàn)了,我便消去了我先前的疑惑,笑臉相迎。羊兄弟臉上也有喜色,我心里更踏實了。誰知羊兄弟底氣十足的說了一句讓我嚇了一大跳的話,他說:“你沒活頭了,我們商量好了,你等著受死吧!”啊!這就是我的羊兄弟,想拯救我的羊兄弟嗎?我看他不像是跟我開玩笑的。就在他說完后,狼大哥和他的兄弟們也出現(xiàn)了,而且個個都顯出十分高興的樣子。
后來我從狼大哥那里得到了證實,證實的是狼大哥咬我心胸的那一口,我快要死了。我在痛楚中掙扎著,想做那頑強的反抗,然而這反抗是顯而易見的徒勞,我于是便倒在血泊中。
羊兄弟啊!你怎么變了呢?當時我早點答復你你會原諒我嗎?我想你會原諒我的,可是我又錯了,我從你和狼大哥的眼神與對話中得知這是不可能的事,我絕望了。
此時我那殷紅的鮮血正在往外涌,它似乎在發(fā)泄它內心的不平與憤怒,它們在吟唱著歡快的歌,又好像是終于沖破了黑暗力量的斗士在歡慶自己的勝利。它們的外涌在預示著我生命的完結,但是我這時對這外涌的鮮血有多歡喜,因為我知道我還是一個活物,還有著對黑暗世界的怨恨與控訴,并且也想做那頑強的雖然是在痛苦中掙扎著的反抗。我心中有遺恨,恨自己為什么不去做,也許那反抗在短期內見不到效果,如果做了結果也許會好一點,也許結果會有實質的改變。然而現(xiàn)在的我只有在絕望中走向死亡。
可是有人說:“絕望之余是失望,正與希望相碰?!碑敃r我為什么不選擇既不做羊也不做狼而去做另一種動物呢?這條路走的人不多,也許還沒人走,不知將來是否會有人走,是否走得通呢?我現(xiàn)在不關心也沒有力氣關心,不過我還是希望有人走而且能夠走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