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圍城》來之不易!
華語電影登上封面,也說明今年確是兩岸三地電影人作品的豐收年,“大片”接踵而至,商業(yè)包裝以及不依不饒的推廣,已成習(xí)以為常的范式。
2009年是華語電影豐收年,兩岸三地的電影人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揚眉吐氣,電影商業(yè)化的幾個大腕,擁有自己的上市公司,《十月圍城》的成功上畫,給它畫上了金色的句點。
將這些電影的推陳出新視為是中國軟實力,或者中國崛起的先行、文化復(fù)興的樣本,似乎“太超過”,這種另類的上綱上線不足為憑。
《十月圍城》艱難的問世歷程,幾乎是所有華語電影發(fā)展路徑的寫照,它的來之不易,也是另一種心路歷程的縮影。
但愿,當下的榮景是真真切切的可持續(xù)。
楊錦麟(鳳凰衛(wèi)視)
小人物的大歷史
看了《十月圍城的前世今生》這篇,突然心里涌出了一陣感動。作為年末最期待的一部電影,我被這個“小人物”視角所打動。
從前學(xué)歷史,除了濃墨重彩的大人物,對于平凡小人物的筆墨,多數(shù)都只剩下了數(shù)字:某一場戰(zhàn)斗,犧牲了多少人。
每一個數(shù)字,背后都有一段故事。哪怕是謝霆鋒飾演的車夫,不知革命為何,只為少爺舍命效力,看來也那么真切動人。這也正如我們買票看著大銀幕上栩栩的眾生相,卻鮮有人知道銀幕背后的故事。而那些故事,反而最為真實,更能抓住我們的心,觸及我們靈魂。
好在陳德森有這十年舊夢,好在《人物周刊》讓我們看到這十年磨一劍。讓我對明天的電影倍加珍惜。一群小人物的悲壯故事,一群電影人用心磨礪的一部電影。這部電影有十年夢想,有無盡心血汗水,有電影人的誠懇,甚至生命。戲里戲外,都那么動人厚重。
十月圍城,顯然是對同檔期那些為謀財而揮霍膠片的電影的不動聲色的鞭笞。
繡繡(南京)
最悲劇的一代
躲在冷得極其不正常的宿舍被窩里讀完了《蟻居》。我差點淚流滿面。
魯迅說,悲劇就是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断伨印纷?0后的我們殘忍地讀懂了自己的人生,不過是一幕已經(jīng)延續(xù)20多年的悲劇。
20多年來,我們不斷地被告知,教育可以改變命運。我和我的同學(xué)們像螞蟻一樣,努力地在每一個小環(huán)境里脫穎而出,直到研究生即將畢業(yè)。這時,社會卻冷靜地告訴我們:工作吧,你們就去和悉尼大學(xué)、香港大學(xué)的畢業(yè)生競爭好了;房子吧,再奮斗10年,估計夠個首付;女友吧,沒有房子還幻想啥!
有誰能告訴我們,什么樣的人生是有價值的?如果知識真的可以改變命運,為什么海外留學(xué)多年的中國學(xué)生,還需要回國和我們一起競爭某小企業(yè)文秘的職位?為什么讀了18年書的我們即將面對的生活,還不如老家村口那個收破銅爛鐵的老大爺?
我們就像是一群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一直聽話地長到20多歲,發(fā)現(xiàn)爹娘都不要我們了。還是不明白,我們究竟能為這個爹娘做什么?這個爹娘又能為我們做什么?
但我們明白,在我們的群體里,除了官二代和富二代,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場不會落幕的悲喜劇。
一個研三學(xué)生(成都)
記者眼
起訴的悖論
為求公道,我這輩子第一次走進法院的立案大廳。成都市新都區(qū)法院立案庭的一名女工作人員瞄了一下我的起訴書,沒看完內(nèi)容,就說,“不能立案”。
“為什么?”我反問。
女工作人員告知:“被告信息不全?!?/p>
“哪里不全?”
女工作人員不吭聲。
一個電話,叫來立案庭吳庭長,這位庭長很聰明:“你起訴書上被告身份信息不明確,可能存在重名現(xiàn)象,無法予以立案?!?/p>
“哪里信息不明確,上面的名字、單位、地址、電話都有了,還不明確?”
這個庭長拎起一份樣板起訴書:“你看,我們的起訴書被告都注明了身份證號,你的沒有?!?/p>
“起訴都要提供被告的身份證號,成都市法院系統(tǒng)有這個規(guī)定嗎?拿個規(guī)定出來吧,好像法律沒有規(guī)定我起訴就一定要提供被告身份證號。”
“這樣吧,我給你開個介紹信,到派出所你去查查被告的身份證號。”吳庭長告訴我,其他法院也是要被告身份證號,他“幫開了介紹信就別在這個法院起訴了”。
感恩戴德地拿了吳庭長的介紹信,一路小跑去派出所查被告的身份證號,疑問卻拂之不去:如果沒有被告身份證號碼就不能立案,作為普通公民,又無權(quán)查詢被告的身份信息,如此一來,豈不是陷入一個永遠無法起訴的怪圈?
本刊記者 陳磊
外國女孩在成都
周末在成都見到了加拿大同學(xué)譚睿林(她自己取的中文名)和她的以色列同學(xué),她們正在咖啡館里復(fù)習(xí)中文語法,準備周一的考試。
難得見到校友,相談甚歡。到中國后,以色列女同學(xué)經(jīng)常遭遇成都人民的騷擾,來了幾個月竟然受到不下70次的搭訕,還以女性為主,大部分都直入主題:“HI,How are you?Can I have your phone number?”她不好拒絕,每次都乖乖地把電話給了陌生人,于是,之后會接到一連串的邀請外出短信。
晚上和她們來到寬窄巷子的白夜酒吧(6年前來的時候,寬窄巷子還是一副古老的模樣),那里有詩歌之夜,女主人翟永明也在,長得很漂亮。詩人們輪流上去朗讀吳克勤的詩歌,一幫老男人每次上去前都先灌自己一杯酒,接著用極具表現(xiàn)力的四川話開始朗誦。兩個西方女子捧著詩歌冊子也跟著低聲念,感覺有意思極了,還說她們學(xué)校每個星期的中文詩歌課實在應(yīng)該安排在這個酒吧里。
從詩歌會出來,帶譚體驗了成都的洗腳功夫。她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愿意嘗試一切新奇的東西。于是,在成都第一次體驗了洗腳的樂趣,還接受了成都特有絕技——掏耳朵的洗禮,最后甚至拔了一通火罐,開心得不得了,活像一個小女孩。100分鐘的洗腳只需48塊,就是8塊加幣,這個價格在加拿大享受不了任何的人力服務(wù),頂多當小費。
問她準備在中國待多久,她說“直到我心生厭倦”。很顯然,在那之前還有很長的時間。
本刊記者 王大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