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席地道的傣家菜面前,我望著老裘:“你若不是上帝派來的,就是紅酒推銷員”。老裘一笑:“上帝會派人來教你喝酒嗎?你就當我是推銷員吧?!?/p>
兩個小時前,獨自出差瑞麗的我百無聊賴,在霧水河邊竹樓里坐下,正要點菜,這個看上去頗具才情的胖子駕車而來,熟稔地點了幾個傣菜,回到車前,打開后廂翻弄一陣,拿回一瓶葡萄酒,落座。
看了看周圍,這里不是小資們擺造型的咖啡店,正疑惑間,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邀我同席。他說他姓裘,也是一個人出差。
陌生人共餐,氣氛難免尷尬。前四十分鐘我們只聊吃喝,老裘對美食頗有講究,知道這里的魚幾月才肥美,知道芭蕉花為何有苦有甜。店家拿來兩個殘破的鋼化杯,我們開始分食他那瓶葡萄酒。
甘洌!第一口入喉,我的腦中涌出這個詞。這杯紅色的汁液幾乎沒有以往婚宴席上那種紅酒的膩甜,酒香、酸澀后的回有清涼的和果香。
老裘開始教我如何品味葡萄酒,如何聞香,如何淺啜,如何入喉。不覺間,我們喝光了那瓶寫滿法文的不知名葡萄酒,酒酣耳熱之際,兩個異鄉(xiāng)客成了朋友。
臨別,我問老裘,這是什么酒,怎么能與傣味搭配得那么好?老裘想了想,說:“這是我自創(chuàng)的吃法,你要想了解這瓶酒,可以去這個地方,吃這道菜?!闭f罷寫了一張紙條給我。
半月以后,我返回昆明,來到紙條上寫明的西餐廳。老裘在紙條下面寫了兩行字:原味牛肋皇一份皇家花園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