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九十九的喬丹粉絲，不會喜歡外貌頗似胖頭魚的前公?？偨?jīng)理杰里·克勞斯。這種“仇視”態(tài)度并不難解釋，邁克爾·喬丹與克勞斯關(guān)系很差，雖說后者親手打造了公牛王朝，而喬丹率領(lǐng)克勞斯鋪設(shè)的冠軍班底締造20世紀90年代最耀眼的輝煌，這對合作者卻互相看不慣。

杰里·克勞斯

Jerry Krause

羅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王朝不是依靠一兩個人就可以締造的，公牛王朝也不例外。大多數(shù)人都將功勞記在喬丹、皮蓬和禪師的頭上，但又是誰將這幾位功臣捏合在一起的?為什么這個幕后功臣卻令喬丹不屑乃至惱怒?本文給你答案。

當真如大多數(shù)籃球文獻所描述的那樣，杰里·克勞斯是一個鼠目寸光且面目可憎的矮胖子么?未必如此，太多歷史證明，克勞斯作為職業(yè)籃球經(jīng)理的功夫爐火純青，雖說人品的確有點瑕疵，可與克勞斯唱對臺戲的喬天王難道就是無瑕美玉一塊?且將視線往前推移25年，從邁克爾·喬丹初入NBA的年頭開始盤點這一份恩怨，看看“不共戴天”的仇恨從何而來?乃至于喬丹在名人堂儀式上都不忘出言嘲諷，而克勞斯則甘愿缺席喬丹的名人堂入選儀式還不忘遠程回諷幾句。

不懂籃球的人

克勞斯不懂籃球，這是百分百肯定的事實。出生于1939年的他從小就對家鄉(xiāng)芝加哥有深深的情結(jié)，而他擅長的運動是棒球，若非一次意外的肩膀傷勢，克勞斯的棒球生涯也許還會更長?；@球愛好者有權(quán)力不喜歡克勞斯，但鐵一般的邏輯卻無法否認:職業(yè)經(jīng)理人更多需要的是職業(yè)運動球隊的運營能力，而非籃球閱讀能力——這一點，參照NBA歷史就可以得到肯定結(jié)論，君不見很多優(yōu)秀的職業(yè)球員一旦登頂總經(jīng)理或者籃球運作部總裁職位，按照個人喜好大刀闊斧改造球隊，最終結(jié)果往往是球隊變得不堪入目。近期具有代表性的案例是“微笑刺客”托馬斯，這廝在紐約的人脈深厚固然不假，將尼克斯變得像動物園也是事實。令人詫異的是麥迪遜廣場花園主席詹姆斯·多蘭竟能容忍托馬斯胡鬧這么久才動刀發(fā)遣散通知，這一份有錢人的從容淡定真不是尋常百姓所能想象。

依舊回過頭來看看年輕時候的克勞斯吧，他與職業(yè)籃球最初的交集發(fā)生在巴爾的摩子彈，初入行的克勞斯沒什么籃球眼力，可他有著運動分析的天賦。巴爾的摩子彈隊元勛沃爾特·貝拉米、“珍珠”門羅等名人堂成員，職業(yè)生涯最初時候都經(jīng)歷過克勞斯“特殊方法”的考驗。克勞斯不懂籃球，不過他知道怎么判斷球員的好壞以及利用數(shù)據(jù)量化的方式閱讀球員能力強弱，他使用的最直觀的解析模式便是建立數(shù)據(jù)表格統(tǒng)計球員在前場不同位置的投籃命中率，以此界定球員的有效進攻范圍。

1967年選秀大會，克勞斯努力說服子彈隊選擇當時還是菜鳥的菲爾·杰克遜，雖子彈隊沒有聽取克勞斯的建議，克勞斯仍然保持著與杰克遜的長期聯(lián)系，這一點對于未來克勞斯擔任公?？偨?jīng)理時，召喚杰克遜擔任主帥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聯(lián)系。自然，到了20世紀90年代，克勞斯與杰克遜關(guān)系交惡，此乃后話。

離開子彈隊的克勞斯先后在太陽、76人、湖人、公牛擔任球探，一直到他做回老本行擔任棒球球探，效力MLB球隊芝加哥白襪隊。1985年，剛用1600萬美元收購芝加哥公牛股份的新老板雷因斯多夫秉承“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原則，想要找一位新總經(jīng)理，很巧，同時擁有芝加哥白襪隊大量股份的雷因斯多夫想起來，手下還有一位名叫杰里·克勞斯的戴眼鏡的胖子，貌似早些年效力過芝加哥的球隊，于是乎，一個電話撥給克勞斯，這一位從來不知道怎么打籃球的職業(yè)隊總經(jīng)理走馬上任，未來十余載將把NBA變得風起云涌。

不近人情的人

感性的球迷喜歡籃球，認為這項運動充滿溫情和友誼，沒錯，這就是NBA希望灌輸給球迷的感覺。實則不然，職業(yè)籃球圈子就是一艘赤裸裸的商業(yè)航母，球員與球員之間、球員與教練之間、球員與總經(jīng)理之間，不過是大家拿工資為老板打工的同事而已，職責不同、收入不同，可誰都不會真正把私交擱置到商業(yè)利益之上。

這一思維模式，很長時間內(nèi)不會呈現(xiàn)出尖銳矛盾，可以理解的是多數(shù)職業(yè)籃球操盤者均為籃球領(lǐng)域出身，多多少少知道點如何在圈內(nèi)生存的規(guī)則，就算下狠手打悶棍之類的活兒，也追求個表面光鮮，很少有撕破臉皮的場合出現(xiàn)，這是該領(lǐng)域所有職業(yè)人心知肚明卻又無法付諸書面文章的共有底線。克勞斯則不同，首先，他不會打籃球，根本體驗不到籃球的樂趣，其次，他是一位真正優(yōu)秀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只為球隊老板負責?；诖嗽瓌t，克勞斯的很多行為舉止看上去與所有其他職業(yè)籃球經(jīng)理不一樣，他常常是憑借個人判斷做事情，絲毫不顧及人情世故，也不怕得罪人導致罵聲一片。

喬丹的脾氣很大，這與其大牌身份有關(guān)，自從新秀年進入NBA開始，喬丹可謂順風順水，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的他還沒有觸摸到冠軍，卻已呈現(xiàn)出單兵能力天下無敵的風貌，要說那時候年輕氣盛的喬丹內(nèi)心沒幾分自傲情緒，誰信?順理成章的是，公牛隊內(nèi)第一大腕喬丹隱然有些許要對球隊運作方向發(fā)表言論的味道。

上文提到過，不懂籃球的杰里·克勞斯是一個鐵桿的運營執(zhí)行者，他不會顧及什么情面或者情緒之類的事情，他只是按照自己心目中要創(chuàng)造的優(yōu)秀球隊方向努力。在杰里·克勞斯的模板上，球隊只能有一位特權(quán)球員便是邁克爾·喬丹，其余球員都只是走過場的配角，而且，絕對要禁止球隊內(nèi)部拉幫結(jié)派的小團體出現(xiàn)，克勞斯堅持認為一小撮落后分子一旦抱團，就會直接威脅到球隊凝聚力，也會對球隊管理層貫徹政策產(chǎn)生抵觸?？藙谒沟淖龇?，看上去很有點不近人情，喬丹對此相當不滿，他赤裸裸地在公眾場合嘲笑克勞斯，從外貌到不修邊幅的穿著習慣，小喬的氣焰囂張到不把克勞斯放在眼中的地步。

喬丹是公牛隊的靈魂所在，克勞斯不敢得罪，或者說，他作為職業(yè)經(jīng)理人的素質(zhì)絕對不允許他去觸怒球隊利益的基石人物。不過，克勞斯對喬丹身邊的人絕對不會手軟，譬如喬丹密友“橡樹”查爾斯·奧克利，他比喬丹更直白地表達著對克勞斯的嘲笑諷刺，甚至不怕當面直呼其綽號，將領(lǐng)導的威信徹底無視。

克勞斯與喬丹完全走向?qū)α⒌膶Щ鹚?，就是克勞斯將奧克利交易到紐約尼克斯換取中鋒比爾·卡特萊特，這場買賣直接導致喬丹暴跳如雷，認為克勞斯無視他的存在，將手插到以他為首的核心團隊內(nèi)。不管喬丹如何抓狂，克勞斯執(zhí)著地完成了這筆買賣。史學家認為，這筆交易的確為公牛第一王朝架構(gòu)起天塹般的保障:眾所周知，第一王朝階段，擁有東部最強大中鋒尤因的紐約尼克斯從來沒能在公牛面前占到過任何便宜，很大原因便是卡特萊特效力尼克斯階段，對尤因技術(shù)特點了如指掌，而且伴隨“眼鏡蛇”格蘭特快速成長，桀驁的奧克利不再是公牛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

交易發(fā)生后，喬丹矛頭直接指向克勞斯，指責克勞斯出售奧克利是“公報私仇”，可在很多年后，喬丹勉強承認自己的錯誤，承認克勞斯的高瞻遠矚的確幫助公牛第一王朝奠定基礎(chǔ)——這筆買賣有沒有克勞斯的私心在內(nèi)?平心而論，筆者認為有一部分因素左右，可克勞斯的運作沒有將私心凌駕在球隊利益之上，卡特萊特為公牛壓制尤因提供了寶貴的經(jīng)驗，以此角度來看，送出一位防守籃板高手奧克利并不為過。

獨具慧眼的人

能親手構(gòu)架一個被稱為“王朝”的球隊框架，沒有獨特的洞察力顯然不符合邏輯，克勞斯的眼光就相當獨特，他“招賢納士”的神來之筆包括了“眼鏡蛇”格蘭特、“蝙蝠俠”皮蓬，而公認的是這兩大悍將在公牛第一王朝期間扮演著邁克爾·喬丹左膀右臂的角色。

上文還提到過，克勞斯早在擔任子彈隊球探的年代，就與“禪師”杰克遜有交情，日后將杰克遜招募到芝加哥，就是克勞斯的主意。不過克勞斯的致命傷是不懂籃球，他太多時候依賴商業(yè)本能處理職業(yè)籃球隊的運作，因此，當他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與杰克遜關(guān)系僵化時，為解決總經(jīng)理和主教練的合作僵局，克勞斯早就憋著口氣要勒令杰克遜卷鋪蓋走人。一段記憶不得不提，克勞斯為逼走杰克遜可謂無手段不用，整整一個1996—97賽季都在拖沓時間不與杰克遜續(xù)約。保住杰克遜的是邁克爾·喬丹，喬丹揚言說如果杰克遜拿不到合同，他就立刻走人，為留下喬丹這尊財神爺，克勞斯才極不情愿地給了杰克遜一份1年合同。

時鐘撥到1997—98賽季，也就是公牛王朝第六個冠軍的沖刺期，克勞斯仍然盤算著要讓杰克遜回家種地，此時此刻公牛隊內(nèi)部的氣氛異常詭異，喬丹早早放出風聲說自己會在1997—98賽季結(jié)束后第二次退役——這一次退役，對球迷來說，無法欣賞喬丹最后一年的精彩表演?？藙谒箘t不然，他不停在試探喬丹的真實意愿。如果喬丹真的要退役，克勞斯自然不樂意再和杰克遜有任何瓜葛，若喬丹只是說說而已，為了留下喬丹，克勞斯就算跪著求杰克遜，都不會讓“禪師”離開。這一個賽季，公牛王朝謝幕演出的背后，喬丹、克勞斯、杰克遜三人博弈的格局從來沒有明晰過，喬丹自然是最超然的一個，他是天王巨星，又有著退役的王牌在手，就算為了票房，克勞斯都不敢對喬丹不敬;克勞斯則是最操心的一個角色，他一門心思都在揣測喬丹未來動向，究竟是退役，還是繼續(xù)打球?要知道喬丹只為杰克遜打球是當時公開的秘密，克勞斯只能將兩者捆綁起來看待;按照常理說，隨時可能失去工作的菲爾·杰克遜應(yīng)該是最擔心的一個，偏生一輩子研究印第安文化的“禪師”壓根兒對身外俗務(wù)毫無留戀，只等6月份結(jié)束總決賽，便飄然離去絲毫不染紅塵。

喬丹離開了，杰克遜離開了，克勞斯得償所愿，他早在一年半前就內(nèi)定繼任主帥弗洛伊德走馬上任，隨后公牛開始了黑暗年代——克勞斯被評選為“將球隊遣散的最大罪人”。

剛愎自用的人

克勞斯其人，端的是充滿個性，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執(zhí)著，令他身邊的每個人都將“剛愎自用”這個貶義詞與克勞斯相關(guān)聯(lián)。稱克勞斯“剛愎自用“并不算夸張，最顯著的現(xiàn)象是他幾乎不聽任何人的意見或者建議，而且一旦克勞斯認定了一個事兒，就會不顧任何阻力，也要達成目的。

應(yīng)該說，克勞斯的強硬和執(zhí)著，令他得到了不少褒獎，譬如“蝙蝠俠”皮蓬與“眼鏡蛇”格蘭特，就是在克勞斯的堅持下，才會進入公牛陣營。那個時代的皮蓬可遠遠沒有成長到日后“聯(lián)盟歷史第一綠葉”的水準，不過是個阿肯色州的鄉(xiāng)下孩子，見到人山人海的大場面就會腳發(fā)軟。誰曾想象得到，這個沒怎么見過大世面的孩子，愣是在高手如云的NBA揚名立萬，儼然一派宗師風骨。自然，多年職業(yè)生涯的歷練不可忽視，不過克勞斯的閱人眼光一樣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克勞斯剛愎自用的性格特點，為他樹敵無數(shù)，其中就包括克勞斯一輩子最值得驕傲的公牛王朝掌舵人邁克爾·喬丹，同樣，作為喬丹譜系臺柱人物的菲爾·杰克遜到了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也與克勞斯交惡。

說來有趣，克勞斯一直強調(diào)球隊中只有一個特權(quán)球員，其余配角都是過場人物，不能拉幫結(jié)派，不能有小團體——這些克勞斯始終努力貫徹的理念，正因為他的不近人情，而促使公牛陣營中樹立起一個以邁克爾·喬丹為首的山頭，處處以與克勞斯唱對臺戲為樂。

喬丹第一次退役時，斯科蒂·皮蓬自認為能接過喬丹留下的大旗，沒料到1994年季后賽中，“禪師”杰克遜安排庫科奇執(zhí)行最后一投，令“蝙蝠俠”火冒三丈——這個廣為流傳的段子，背后折射的是皮蓬與庫科奇關(guān)系不合;其實，又豈止是皮蓬、庫科奇關(guān)系不合?話說克勞斯慧眼識才，1990年選秀大會摘牌克羅地亞人托尼·庫科奇(庫科奇一直在歐洲打球，直到1993年才赴芝加哥報到)。1992年，喬丹和皮蓬代表“夢之隊”參加巴塞羅那奧運會，與效力克羅地亞隊的庫科奇面對面交鋒，此刻，喬丹早就知道公?？偨?jīng)理克勞斯看好庫科奇，他就橫下心要在比賽中給庫科奇一個好看，也等于扇克勞斯耳光。結(jié)果異常慘烈，喬丹以及唯喬丹馬首是瞻的皮蓬兩個人猶如猛虎出籠，毫無前輩高人的覺悟，整場比賽惡狠狠盯著庫科奇招呼，按照喬丹傳記捉刀人大衛(wèi)·哈爾波斯塔姆的說法:“喬丹、皮蓬對抗庫科奇的態(tài)度，好像他們不共戴天”、“到了后來，喬丹和皮蓬對戰(zhàn)的不再是庫科奇，而是庫科奇背后的克勞斯”。

年輕的庫科奇在兩位成名大佬面前自然是束手無策，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還沒到NBA打球，居然會因為總經(jīng)理克勞斯的賞識而導致一場莫名其妙的“飛來橫禍”。

一般來說，卓越的球隊都會有一套鐵打的班底，互相信任互相支持，抱成團并肩戰(zhàn)斗。公牛似乎是一個例外，作為最近20年來最強悍的王朝球隊，公牛分裂成為以喬丹、杰克遜、皮蓬為首的小集團對抗以克勞斯為首的管理層，偏生互相對立的利益集團還沒把球隊掏空，照樣八年六冠名垂千古。

永不認輸?shù)娜?/p>

沒有多少球迷會喜歡克勞斯，幾乎所有籃球文獻中的喬丹都是正面男一號，克勞斯這位功勛卓著的公牛王朝功臣，因為與喬丹對立，就自然只能扮演反面人物角色。有趣的是，喬丹成名的年頭，一貫自認為眼界遠比克勞斯要高，自認為克勞斯的球隊運作手段不堪入目?？墒聦崉儆谛坜q，克勞斯幫助公牛獲得了六次冠軍，喬丹退役后執(zhí)掌華盛頓奇才，除了臭名昭著的2001年選取“水貨狀元”夸梅·布朗之外，鮮有建樹。所以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強如籃球之神邁克爾·喬丹都未必是一個卓越的球隊運作者，僅以球隊管理運作水準而言，喬丹留下的政績與反面典型“刺客”托馬斯相比“不分伯仲”。

喬丹的球員時代，和克勞斯的關(guān)系就沒和睦過，當克勞斯把喬丹死黨查爾斯·奧克利送走時，喬丹與奧克利正在一起去賭城看拳王泰森比賽的路上。原本興致勃勃的氣氛伴隨“噩耗”傳來而變得冷水澆頭，喬丹的怒氣從那一天起到他離開公牛，從沒消散過。此后，克勞斯和喬丹之間漫長的拉鋸戰(zhàn)貫穿整個公牛王朝階段，被卷入其中的包括皮蓬、庫科奇、“禪師”杰克遜。幾位涉身其中的球員尚可，畢竟都是不小的腕兒，不至于翻船，克勞斯將滿腔怒火發(fā)向以前關(guān)系莫逆的杰克遜，每每有在公開場合抨擊杰克遜的言論出現(xiàn)。

NBA就是一個江湖，一日入江湖，一生難脫江湖——邁克爾·喬丹離開公牛年頭久矣，杰里·克勞斯也已離開芝加哥公?？偨?jīng)理位置很長時間，兩個人好像都不打算忘記當年恩怨。喬丹在名人堂入選儀式上又開始惡搞克勞斯:“有人邀請克勞斯了么?反正我沒有邀請他?！?/p>

就在差不多時間，沒有到名人堂現(xiàn)場參與慶典的克勞斯也接受了記者采訪，他也差不多用冷處理的方式回敬喬丹:“邁克爾是最偉大的球員，他將我、我的家人都與芝加哥公牛的每一件事情緊密聯(lián)系起來，我為他這個特殊的日子感到高興?？晌也粫⒓用颂脩c典，除非泰克斯·溫特(三角戰(zhàn)術(shù)奠基人)入選名人堂，否則我不會參加名人堂儀式。”——克勞斯的言下之意，缺少老溫特的名人堂門檻，其實已經(jīng)缺少含金量。

當年恩怨既然無法隨風而逝，就讓時間來沖淡一切，無論邁克爾·喬丹還是杰里·克勞斯，都是公牛六座冠軍的重要旗手。反過來說，邁克爾欠克勞斯一份感謝，在合作或者分開的年代，在恩怨如此模糊的歲月中，邁克爾享受了無數(shù)的鮮花與喝彩，一樣默默奉獻的克勞斯得到的贊譽卻少得多。

公牛王朝已成絕唱，克勞斯則被歷史銘記。就算喬丹不喜歡他，就算喬丹的粉絲們唾棄他，但他畢竟在公牛六座冠軍獎杯上都留下過清晰的指紋。他沒有喬丹高、沒有喬丹帥，也不會打籃球，但他比喬丹更知道怎么運作一支球隊，這個結(jié)論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