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　眉

房子,依然是房子。

2009年的戀人們,繞不開逃避不了房子這個無比遠又無比近的字眼。

愛了,結婚了,是不是就一定要用房產(chǎn)證作為必要條件?假如,沒有面包,只有愛,沒有房子,只有一個想有家的夢想,我們還能快樂地結婚嗎?

——70后的王怡和80后的Gloria用她們的親身經(jīng)歷講述了兩個都市租房的美麗故事。

70后婚姻的必要條件不是房子 是愛

她是結婚4年半后才買的房子,這之前,和公婆同住4年,租房子住了半年。

能接受沒有獨立婚房就結婚,是因為她覺得,婚姻的必要條件不是房子,是愛。

她說,租房結婚的夫妻們,始于無奈,但最終的目標還是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租房結婚的戀人們是自信的,是內(nèi)心足夠強大的,他們認為房子和面包一樣,都是能夠通過兩個人的共同努力獲取的。

王怡(外企經(jīng)理 33歲 婚齡 9年)

王怡的故事:

租個房子 忙新房裝修

2000年——2004年 與公婆同住

2000年,王怡和相戀了兩年的男友結婚?；槎Y過后,王怡搬進了丈夫的家,和公婆住在一起。王怡起初總有些“不適意”,想要添置一個什么似乎總過不了婆婆那一關。想買新出的DVD機,婆婆說,VCD機又沒壞了放放蠻好的;王怡想把自己房間的粉紅墻紙換成淡藍色的,婆婆說,為你們結婚才貼的墻紙,還沒一年呢就換不是浪費錢嗎?如此等等,讓王怡徹底斷了“改造”現(xiàn)有居住環(huán)境的念頭。

住的方面是局促了一些,但“方便”卻是實實在在的,王怡很快就感受到和老人住在一起的好處。勤勞的婆婆幾乎把所有的家務活都給包了,王怡下班以后回到家里,洗手洗臉之后就能立即吃到熱騰騰的飯菜;曬在外面的衣服不用擔心被風吹雨淋,婆婆每天都會收回來疊得整整齊齊的。更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省錢”,夫妻倆每個月交800元伙食費,婆婆都會說多了多了。尤其是兒子出生之后,公婆對寶寶那種無微不至的照顧更讓王怡感動。也正是這4年中,王怡和丈夫將他們80%的收入都攢了下來,為買房準備了足夠的資金。

2004年 租房

2004年,隨著上海的房價拉開了又一波的漲勢,王怡和老公買了一套房子,付了三成首付,按揭貸款15年。房子離老公的單位很近,離公婆家就遠了。為了方便新房裝修的監(jiān)工,他們在附近小區(qū)租了一套一室戶的房子,兒子留給爺爺奶奶照顧,夫妻倆搬了過去。

3個月的新房裝修,再加上3個月通風散味,王怡和老公租房住了6個月。每天,下了班之后就往新房子里搬運各種物品,到了夜里再筋疲力盡地回到出租屋內(nèi)。對出租的房子有過改造嗎?幾乎沒有,原因很簡單,王怡夫婦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的新家上。這個租來的房子,是夜里用來休憩的地方,是讓他們恢復精力以便投入到新房子裝潢和工作的地方。

直到退租時,王怡突然覺得,住在這一室戶的出租屋里其實也挺好。至少,打掃衛(wèi)生從來沒有讓她花費過太多的心思,收拾房間花15分鐘,拖地則10分鐘完全搞定。更重要的是,這套租來的房子,讓王怡第一次感受到“終于能和老公單獨地呆在一起”的自在。

2004年至今 自住房

2004年,王怡住進了自己的房子,成為了當仁不讓的女主人。設計專業(yè)出身的她在軟裝潢上做足了工夫。插上鮮花;冬天、夏天用不同的窗簾;沙發(fā)套每隔一個季度換一換,以便給家不同的季節(jié)感;遇到喜歡的裝飾品就買回家用來更新那些舊了的。

她說,如果現(xiàn)在仍然租房子住,不是為了方便自己去“忙”什么,而是過日子,那她也會將這些家庭布置的手段用在租來的房子上,畢竟,軟裝潢不會改變房子的形狀,但能切切實時改變一家人的心情。

對話王怡

現(xiàn)代家庭·生活:

結婚的時候,你對房子的問題是怎么考慮的?

王怡:

剛結婚時,我們小夫妻倆沒什么積蓄,事業(yè)也剛處于起步階段,除非家境特別殷實,怎么能買得起房子?沒有房子,可以兩個人一起共同努力攢錢去買啊,買不起大的就先買一個小一點的。我就不能理解有些小姑娘和她們的家長,都希望找個有房的男人。感情,還談不談?對方的品行,還談不談?婚姻又不是一筆子的買賣關系,哪有那么簡單呢?

現(xiàn)代家庭·生活:

你的朋友圈里不買房就結婚的例子多嗎?

王怡:

我的朋友大多數(shù)都是結婚幾年以后再買房子的,現(xiàn)在基本都有自己的房子。倒是幾個從海外回來的朋友,他們原本在德國、在日本就是租房子住,現(xiàn)在回上海依然選擇租房子。一方面是因為他們也覺得上海的房價太高,令人“吃不消”,另一方面,他們覺得租房子自在,一個地方住膩了就換一個地方。其中有一個朋友更是神奇,她會把所有的行李都打包,送到倉庫寄存,然后和法國老公帶著孩子一起去做長途旅行,兩三個月后回來再重新開始,重新租房子住,重新找工作——自在得一塌糊涂。

現(xiàn)代家庭·生活:

你現(xiàn)在還會喜歡租房的狀態(tài)嗎?

王怡:

那倒不是,房子能給女人一定的安全感。也許是因為有了孩子,也許是因為我的心態(tài)已不年輕,我希望自己能夠拋開工作去旅游,但最好,等我回到原來的城市,有屬于我的家在那里靜靜地“等”我們。

我有朋友是真的“想得開”,愿意過“放得下”的生活。但我相信中國絕大多數(shù)租房結婚的夫妻們,始于無奈,最終的目標可能還是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吧。他們內(nèi)心也很強大,對自己和對方有著相當大的信心,認為將來房子和面包一樣,都是能夠獲取的。

現(xiàn)代家庭·生活:

你們買房子接受了父母的資助嗎?大致是多少?

王怡:

我們現(xiàn)在住的房子,買的時候是5000元一平方米,總價不超過60萬,我和老公把我倆工作幾年的積蓄全部拿出來付了首付,貸款當時看起來挺嚇人的,但事實上,沒過幾年就提前還清了。父母的資助我們沒要,畢竟他們老了需要錢的地方也多,不過后來房子裝修的時候他們幫忙添置了一些家具家電什么的,大概兩三萬元吧。

現(xiàn)代家庭·生活:

如何看待房子和婚姻的關系?

王怡:

婚姻沒有房子仍然可以是幸福的婚姻,但婚姻沒有愛是一定不幸福的。所以,婚姻的必要條件是愛而不是房子。當然,有條件的恩愛小夫妻們,能夠在不影響生活質(zhì)量的條件下安置好房子再結婚,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了。

Gloria夫婦的結婚照,施華洛世奇飾品照片,金毛犬,屋內(nèi)的盆景鮮花照、窗簾、餐具照等。

80后 我們比有房族走得更遠一些

結婚三年來,她和丈夫換了3座城市,買房成了“想也不用想”的事。

從上海到北京,從北京再到廣州。朋友問她,你這樣跑來跑去不累嗎?

累是必然的,光是搬家就不少于5次,行李打包,行李卸包,托運,扔掉一批,添置一批……但是,累的只是身體,兩顆心,在這跳躍式的生活中反而貼得更緊密。

羨慕有房族嗎?她說不會,他們只不過比我們走得更快一些,但我們比他們要走得遠,而且很快也能擁有自己的房子。

只要他在,任何地方都是家,任何地方都是天堂。

“漂”著,自在而浪漫著

Gloria 自由職業(yè) 26歲 婚齡 3年

Gloria的故事:

上海 租房,讓愛情走向現(xiàn)實

Gloria和老公是網(wǎng)絡上認識的。當時,她是上海一所著名高校的本科生,而他是留學加拿大的博士生。只因為Gloria的一句話,他放棄了還有兩年就能拿到的博士學位,毅然來到她的身邊。浦東國際機場的那場會面,成了他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第一次見面。

2006年9月,性格獨立的Gloria在“知會”完父母之后,和牽她手的這個男人高高興興地領回了結婚證書。他們沒有考慮買房子,而是將租來的房子收拾收拾,就是兩個人的新家了。不買房子,經(jīng)濟條件有限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他們打算離開上海去北京,因為Gloria的丈夫要去北京大學完成他的博士學業(yè)。

沒有房子就“偷偷”結婚了,這已經(jīng)讓Gloria的父母頗為憂慮,如今這兩個人又要放棄上海穩(wěn)定的工作到北京重新開始,父母更是強烈反對。但Gloria堅持了下來,當年丈夫為了自己放棄了學業(yè),現(xiàn)在她也該為他做出一些犧牲,更重要的是,她信任身邊這個把每次承諾都付諸實踐的人。

北京 租房,讓事業(yè)起步起飛

他們在北京大學附近租了一套兩室的房子,一間用作臥室,一間用作書房,開始了新的生活。

丈夫從事流體力學研究,幾乎每天都要去實驗室,做實驗,寫論文,幫導師做項目;Gloria則拾起她在大學里就開始的“職業(yè)”——做文字翻譯。翻譯工作忙起來會很忙,有時候為了趕一個稿子,Gloria要在書房里熬夜到一兩點,但無論多晚,丈夫總會在旁邊看書陪著她。等她譯完了,他幫她校對,幫她把稿子按客戶要求的排版好EMAIL出去,只為了能讓她能早點回臥室去休息?？臻e時間里,兩個人常常手牽手走到北大食堂去吃飯,在風景優(yōu)美的未名湖畔散步,或者,躲進圖書館一人抱一本書“自修”。北京的冬天很冷,空氣總是很干燥,地方也大得讓不喜歡出門的Gloria常?！罢也坏奖薄?但比起兩個人相依相伴的生活,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他們還是被房東趕過一次,換過一次住房,起因是丈夫送給Gloria的寵物金毛尋回犬。狗狗是在上海就已經(jīng)買下的,如今已有二三十公斤了。尋回犬很溫順,很聽話,從來不亂吠亂鬧,但房東就是不同意在他的房子里養(yǎng)狗,要么把狗送走,要么搬走。那就搬吧!再租房的時候,Gloria特意留了個心眼,一開始就告訴房東自己養(yǎng)狗,征得對方同意再簽租房合同。

廣州 租房,愛在南國的快樂

2008年春天,廣州某科學研究所邀請Gloria的丈夫去做一個合作項目,為此,對方還特意提供了一間位于研究所內(nèi)的單人宿舍給他。要兩地分離嗎?Gloria不愿意,當然是要和丈夫在一起了,反正她的翻譯工作已經(jīng)步入正軌,所有的溝通幾乎都可以在網(wǎng)絡上完成。

整理行囊,帶上未來幾個月要穿的衣服,關上水電煤氣開關,給租來的房子上個鎖,帶上金毛尋回犬,就這么出發(fā)嗎?但是,他們的私人愛情博物館怎么辦?除了其他禮物,還有近20件熠熠生輝的施華洛世奇飾品呢:2004年圣誕節(jié)他從加拿大寄來的小狗狗,2005年買的抱著花和拉著氣球的小熊,兩只貓咪……把它們放在空關的出租房內(nèi)落灰,Gloria可舍不得。也罷,還是全部帶上它們吧,小心地裝盒,放入包內(nèi)整整齊齊地壘好,然后背在身上——好了,這回可以出發(fā)了。

研究所種滿了芒果樹,Gloria和丈夫到達廣州正好是芒果成熟的季節(jié),他們被滿地金黃的芒果給驚呆了,直到同事帶了滿滿一袋芒果走進辦公室。原來,掉下地的芒果是可以撿起來吃的,尤其是那些被風吹落的,不至于熟透,放上一晚再吃那個甜啊。Gloria把和丈夫撿芒果的經(jīng)歷寫出來發(fā)在自己的好友群里,結果獲得一個稱號“廣州花果山霸”。

如今,Gloria的丈夫已經(jīng)拿到北京大學的博士學位,并受邀請到廣州從事博士后研究。Gloria和丈夫干脆將北京的房子退租,將家完全搬到了廣州來?！盎ü缴桨浴边€做嗎?當然!寬敞的房子還要租嗎?當然!兩年以后在哪里?那就不清楚了,也許是廣州,也許是上海,也許是國外,真的說不清。

對話Gloria

現(xiàn)代家庭·生活:會不會后悔嫁了一個沒有房子的男人?

Gloria:從來沒有后悔過,我很慶幸我和他擁有彼此。我們結婚的時候,其實我的父母和親友是持反對意見的。相對于上海來說,他是外地人,還要帶著我離開上海。結果呢,我和他兩個“外地人”在北京廣州相依為命,小日子過得甜甜美美的,現(xiàn)在父母親友再也不會說什么了。

現(xiàn)代家庭·生活:租房最大的不方便是什么?

Gloria:我們經(jīng)常搬家,除了一次是被房東趕,其他的是因為自己工作地點發(fā)生變化。但搬家是個考驗耐力和毅力的體力活兒,夫妻齊上陣,整理東西打包入箱就得一個星期,找搬家公司,安排火車托運,抵達新的城市以后,開箱取出東西擺放妥帖再加上保潔前前后后又得一個星期。每次搬家,我會扔掉一些東西,比如報紙雜志純消遣的書籍,鍋碗瓢盆勺子筷子什么的,到一個新的地方就換上全新的一套炊具餐具,倒也有“開始新生活”的意味。我一般是不敢添置什么東西的,尤其是一些大的家電,搬家的時候扔了心疼,不扔帶走就有點頭疼了。另外,租來的房子讓你發(fā)揮布置熱情的余地也不是很大,最多也就只能有節(jié)制地添置一些小飾品了。

現(xiàn)代家庭·生活:租房對你們生活品質(zhì)會有影響嗎?

Gloria:這個取決于你怎么看了。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能隨心所欲地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來布置房子,對生活品質(zhì)應該有所提高。但如果在力有所不逮的情況下買房,為了每月的還貸一再壓縮自己的開支,把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那就會大大影響生活的品質(zhì)了。我們租房都會選擇那種裝修比較好離老公上班很近的兩室,但房租最貴也不過2500元。手頭寬裕了,我們用來旅游,用來買一些相對比較奢侈的禮物送給對方——過平淡日子,這些驚喜是必需的。我喜歡做菜,每次選擇食材也絕不會想“省”,會挑最好的材料來做,老公說他的胃口被我養(yǎng)“刁”了。

現(xiàn)代家庭·生活:你們會一直租房下去嗎?

Gloria:不會。我們沒有買房子,最主要的原因是大方向未定,一直出于“漂”的狀態(tài),從一個城市再到另一個城市,經(jīng)濟實力倒在其次。我和老公現(xiàn)在也在討論,他結束博士后工作以后我們到底選擇哪個城市生活,或許是廣州,或許是上海。等工作確定了,我們會在第一時間把房子給買好,然后接下去的大事就是生養(yǎng)我們的寶寶了。

現(xiàn)代家庭·生活:你們將來買房子會接受父母的資助嗎?大致是多少?

Gloria:會啊。這些年來,我的父母也一直催著我買房子,想把他們攢下來的錢交給我們,這是他們的心意,我想我會欣然接受的,前提是父母把錢給了我之后不能影響到他們的生活質(zhì)量。當然,錢多錢少我們肯定不會有要求的了,畢竟買房還是靠自己。這幾年我們除了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之外,也有節(jié)余,而且我老公對數(shù)字很感興趣,做一些股票投資,頗有斬獲。

現(xiàn)代家庭·生活:租房這幾年來,房價的漲跌對你的心情影響大嗎?羨慕那些早早就買好房子的人嗎?

Gloria:說實話,還真的沒有什么影響。這并不是說我們從來不去關注房價,但為了“當初如果買了一套房子”這樣的假設來折磨自己茶不思飯不想的,也太傻了,內(nèi)心也太脆弱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盡管有時候我會跟老公提起:“你看,某某房子買好了,車子也買好了?！钡旧现魂愂鲆粋€事實,我們也不會為沒有趕上所謂的“這一波”、“那一波”而生氣懊惱互相埋怨什么的。

羨不羨慕那些早早買了房子的人?那是他們的生活方式吧,我也我的life style。在買房的這一條道路上他們只不過是比我們要走得快一些,但這幾年我們?nèi)ミ^很多地方,有過很多精彩的故事,比他們要走得更遠。而且我也會步入有房一族了,只不過我買了房子以后還貸期可能會長一些,但我的生活,該怎么樣還是會怎么樣。

現(xiàn)代家庭·生活:你如何看待婚姻和房子的關系?

Gloria:婚姻和房子好比是蛋糕和草莓,蛋糕做得好,沒有草莓也會很好吃,但草莓能起到一個點綴的作用,錦上添花的作用;同樣,婚姻幸福,不一定要靠有房子,當然,也許有房子會讓婚姻看上去更完整。但是婚姻幸福與否不是有沒有房子這些外在因素能決定的,最主要還是要需要兩個人互相扶持和理解。

當然,婚姻還是需要有一定物質(zhì)基礎的,如果兩個人沒有房子不說,連日常生活也過得緊巴巴的,經(jīng)常為錢多花一點了少花一點了鬧矛盾,那這樣的婚姻就比較岌岌可危了。畢竟,我們結婚不是為了吃苦,而是為了兩個人在一起過好日子。

采編感言:

關注不把房產(chǎn)證當必要條件的婚姻,始于天涯上的一個紅帖——《租個房子來結婚,誰說我不快樂》。一個生活在廣州的女孩,放棄了貸款買房的計劃,決定和男友租房結婚。在帖子中,她算了一筆帳:“如果買下我們現(xiàn)在租的這套房子,首付兩成貸20年的話,我們的月供是現(xiàn)在月租的兩倍,也就是說,在不考慮首付的情況下,我買房一個月要比租房多付出一倍的金錢。”在征得房東同意的情況下,她還對租來的房子作了軟裝,把原本稍顯簡陋的房子打造成了一個溫馨舒適的窩。

很多人回帖,稱身邊這樣愿意租房結婚的女孩子太少了;但是,有更多的人回帖,說自己也是租房結的婚,生活得很幸福。

無房結婚,或者租房,或者與公婆和睦共住,非常美好,值得送上祝福。

但是,在房價節(jié)節(jié)攀升的年代,幾年時間,大城市的房價就翻了幾番。像Gloria夫婦這樣,“當初”沒買房卻不覺得后悔的人又有幾個?大多數(shù)的人,恐怕會像王怡夫婦那樣,“慶幸房子買的早”吧。

無房結婚,賭的是房價會跌或者持平,但這幾年的事實卻是,房價一直在螺旋式上升。

所以,在房價面前,租房結婚的人們,還要學會管理自己的心情,不要被起起伏伏的房價左右你的情緒,影響到家庭的幸福。列一個清單,好好盤點一下——

租房這幾年,我多做了哪些愿意做的事情,去過了哪些想去的地方;

租房,讓我的生活品質(zhì)有哪些方面的提高;

租房,比買個固定的窩節(jié)約了多少上下班的時間;

我選擇了這個城市哪些最美區(qū)域的房源,讓全家人心情得到放松。

最后,請在這份清單上,加上你和那個約定要相伴一生的人沉甸甸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