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奧·唐普林
傻子才去健身房?
我走在紐約的大街上,路過一些奇怪的屋子,里面的人在做一些奇怪的事。一些人緊貼著瘋狂旋轉(zhuǎn)的單車輪。一些人使出吃奶的力氣,避免鐵棍把自己壓扁。還有一些人步調(diào)一致地跳來跳去,旁邊還有個人對他們大喊大叫。所有這一切看起來就像但丁《神曲》中的《地獄篇》,最有意思的是,這些人是在花錢買罪受。
這些怪屋是健身房,多年來我都是它們時斷時續(xù)的會員。我和妻子克拉麗莎還買子一些這樣的“刑具”放在家里折磨自己。
1982年,克拉麗莎花72美元買了張健身俱樂部的半年卡,但一共只去過3次,這簡直要把我氣瘋了。她向我解釋說,她感覺身材不好時去健身房不自在。改善體形不正是健身的目的所在嗎?那天她對我說“女人才會明白”。
據(jù)國際健康及運動俱樂部協(xié)會的最新數(shù)據(jù),現(xiàn)在美國大約有4100萬人參加了健身俱樂部,數(shù)量是上世紀80年代末的兩倍多。歷史數(shù)據(jù)顯示,有12%的健身會員卡是在每年1月辦理的,是所有月份中最多的,原因是,1月里,美國人都發(fā)誓要減掉節(jié)日里長出來的肥膘。
我這輩子在健身房的問題上繞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點。如果你充分利用健身房的話,辦張卡就是值得的。不過不必花那么多錢,你也可以擁有魔鬼身材。
我上中學時曾經(jīng)有段時間練杠鈴。由于我在加利福尼亞州長大,我的大部分鍛煉都是騎車、沖浪、在籃球場上不停地揀球、和鄰居小孩玩橄欖球。那時我的身材好極了。
23歲的時候,我得到了第一份工作,在加州沙漠中的一家日報社上班。讓人頭腦發(fā)昏的炎熱天氣使戶外鍛煉成了一種折磨。我還記得有次在一個晚宴上走過一面鏡子,我看了看鏡子里自己日漸發(fā)福的肚腩,決定加入健身俱樂部。
此后,我有時去健身房,有時在家健身。我通常找那些條件不怎么樣的健身房,那里的舉重器械很不錯,不過沒有太多其他的設施。從1989年到1995年,我每周到底特律市外一個叫“肌肉健身房”的地方練兩次舉重,這個地方毫不矯揉造作,讓我很高興。當時我每年只要交200美元的會費。
如今,已經(jīng)無法在城市里找到這樣的健身房了。很多健身房都很花哨,裝備齊全。如果你問年費是多少,前臺的人常常不知道。相反,他會讓你見一見“健身顧問”,那個人會說服你簽份合同。這有點兒像買車。甚至在你還沒有開始健身之前,你已經(jīng)大汗淋漓,想沖個澡了。
在家健身也有在家健身的問題。我們都聽說過有人買健身器卻不用的“恐怖故事”。我就有一個。上世紀90年代末,我參加了一個動感單車班,當時我認為這是我做過的最棒的健身項目之一。所以,我花700美元買了一輛動感單車放在家里。我曾試過幾次,但是發(fā)現(xiàn)運動的姿勢讓我的頸部疼痛加重了。動感單車運動就此告終?,F(xiàn)在這輛700美元的車,孤獨地待在我家的地下室里。
如今,我又回到低價健身這條老路上去了。我經(jīng)常走路。很多個早晨,我在自家起居室的地板上做普拉提或是健美操。總成本是:一個練習墊60美元。家里還沒有到《地獄篇》的地步,不過我在努力。
(摘自《金陵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