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松
白駒過隙。
它微涼的蹄音一朵朵綻放,又旋即飄零。
淡淡的香成為那匹白馬薄薄的背影。
梨花梨花,白色的蹄音如水,從四月的枝頭滴落。誰在低低地嘆息?
在生命短暫的花期中,如何才能像一朵梨花那樣開放?又如何才能像一朵梨花那樣,守住生命最初的白?
一匹比雪還要白的白馬從四月閃過。
一場(chǎng)白色的花事從四月撤退。
一場(chǎng)白色風(fēng)暴,在時(shí)光中具有瓷器的性質(zhì)。
悄然開放,悄然凋落。
梨花已從春天里抽身而退——
“流水淙淙,我已用透骨的香,把自己和流水區(qū)分開來?!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