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著重從焦慮理論的產生及發(fā)展出發(fā)對其觀點逐步闡述,并從焦慮理論的演進過程中提出特質焦慮理論,隨著理論的進一步的發(fā)展和與競技體育實踐的結合提出了競賽特質焦慮理論。
關鍵詞:焦慮 特制焦慮 競賽特質焦慮
0 引言
特制焦慮是一種人格傾向,高特制焦慮的個性傾向于將更多客觀上不具危險性的情境直覺為威脅,或對客觀上具有危險性的情境作出不適宜的過高的狀態(tài)焦慮反映;競賽特制焦慮是將競賽知覺為威脅并感到擔憂和緊張的反映傾向。根據焦慮理論系統(tǒng)描述,了解特質焦慮的產生機制并結合體育競賽給以啟示。
1 焦慮理論概述
1.1 不同觀點焦慮理論
1.1.1 哈羅德·布魯姆的影響理論:哈羅德·布魯姆闡述了影響就是焦慮這一事實.焦慮實際上就是弗洛伊德所謂的“壓抑”,.后人在這種壓抑的驅使下,要么重新振作起來,要么就只有死亡一途。哈羅德·布魯姆提供給我們六個“修正比”以使作為后人的我們從“影響河”中逃出并創(chuàng)造出我們自己的“文藝復興”影響的焦慮和六個修正比,這一部分詳細闡明了哈羅德·布魯姆的影響理論和六個“修正比”討論了“焦慮”和“影響”這兩個概念的定義。然后通過對“遮護天使”這個象征的闡釋來解釋影響的焦慮的實在意義。
1.1.2 在希臘文學和哲學中關于焦慮的描述:當時人們將焦慮描述為可接受的預兆,或者說是一種好的兆頭,這種情緒只有在所謂高尚的人身上才會出現(xiàn),但到了中世紀,人們傾向于將焦慮作為一種情緒,這種情緒往往是在人們不贊同某人、某物或某觀點時才出現(xiàn)的。從文藝復興時期起,人們開始談論焦慮的控制方式,主要的方式是“否定”和“壓抑”。1900年,Kierkegard對焦慮作了較多的描述,認為如果人們能夠直接地面對焦慮,這將是人們自由潛能表現(xiàn)的開始,是人們獲得一種自我發(fā)展的開始。Freud認為焦慮是人格的核心。之后較突出的是Horney和sulliven。現(xiàn)在人們關于焦慮的科學概念仍是描述性的。焦慮是人們經歷的一種不愉快的情緒體驗或心理狀態(tài),這種心理狀態(tài)主要相伴以緊張和恐怖的情緒,并有明顯的生理表現(xiàn)。
1.1.3 以曼德勒和薩拉森為中心的耶魚學派的觀點,從妨礙理論進行闡述:認為焦慮是從行為或認知的結果所產生的防礙,導致由情緒行為所引起的“覺醒”,這個“覺醒”妨礙學習和作業(yè)的完成,在個體不能明確地作出二者擇一決定情況下,就會引起個體的焦慮。而以泰勒和斯佩士為代表的愛德華學派,認為焦慮是具有活動身體的能力,是一種獲得性的內驅力。英國的約翰·西勒認為“焦慮是由于過度擔心而產生的一種煩躁情緒,它具有情境性,與危急情況,與難以預料和難以應付的事件有關。美國的查爾斯·哈迪等人認為賽前焦慮是一種伴有不良情緒體驗并有消極影響的激活狀態(tài),通常在24小時出現(xiàn)并持續(xù),賽前焦慮不僅在心理上有體驗,心理上也會出現(xiàn)癥狀,有些癥狀是運動員難以控制的。
1.1.4 達爾文的進化理論認為,人的一切行為都是由適應性動作發(fā)展而來,焦慮也是一樣,是人類發(fā)展過程中延續(xù)下來的,所以焦慮具有先天性。
1.1.5 歸因理論:歸因是個體對自己和他人的行為進行分析,推斷出這些行為的內在原因的過程。根據歸因理論奠基人、美國心理學家海德(F.Heider)的觀點,個體的歸因一般可以分成:內歸因和外歸因、穩(wěn)定性歸因和非穩(wěn)定性歸因。不同的歸因將引起個體不同程度的焦慮。
1.1.6 認知理論:美國心理學家艾里斯認為,人的大部分情緒困擾和心理問題,都來自于不合邏輯或不合理的認知,這種不合理的認知往往具有絕對化的要求、過分概括化和“糟糕至極”的想法這樣三種特征。
1.2 不同時期焦慮理論
1.2.1 哲學思辨時期的焦慮觀:最早的焦慮理論的提出始于索侖·克爾凱哥爾(Sren Aaby Kierkeggard)。克爾凱哥爾是存在主義哲學家,他在《恐懼的概念》一書中明確指出,焦慮乃是人面臨自由選擇時所必然存在的心理體驗。人在生命旅途中處處面臨選擇,正如走一條新路一樣,當我們無法預見新路的另一端究竟隱藏著何種危險時,就會體驗到焦慮。他指出,焦慮的產生與人的自我意識的形成和發(fā)展有關。
1.2.2 精神分析學派的焦慮理論:心理學從哲學中獨立出來以后,精神分析學派的創(chuàng)始人Freud提出的精神分析理論實質上是對焦慮研究的結果。焦慮是精神分析理論中最重要的概念之一,是Freud神經癥和精神病理論的中心概念。Freud在早期和晚期分別提出了兩種不同的焦慮理論。在精神分析理論發(fā)展的早期,F(xiàn)reud認為人的心理生活由三個部分組成,即潛意識、前意識和意識。Freud認為焦慮是潛意識當中l(wèi)ibido釋放不完全的結果,是本能沖動被壓抑、扭曲、攔阻的產物,它常表現(xiàn)為焦慮性神經癥。在精神分析理論發(fā)展的晚期,F(xiàn)reud發(fā)現(xiàn),本能沖動并不能直接轉化成焦慮,因為不同的沖動往往產生同樣的焦慮。于是他修正了以前的看法,認為焦慮是人格結構中自我、本我和超我之間出現(xiàn)沖突或矛盾的結果。Freud依據其人格結構理論提出了三種焦慮類型,即客觀的或者現(xiàn)實的焦慮(objective anxiety)、神經質焦慮(neurotic anxiety)以及道德焦慮(moralanxiety)??陀^的或現(xiàn)實的焦慮是客觀上真正具有危險性的刺激所引起的情緒體驗;神經質焦慮源于本我與自我的沖突,是指個體由于懼怕自己的本能沖動會導致他受到懲罰時所產生的情緒體驗;而道德焦慮源于本我與超我的沖突,是指個體的行為違反了超我的價值觀時,引起內疚感的情緒體驗。Reiss進一步解釋了這三種焦慮在性質上的區(qū)別,他認為“神經質焦慮是無意識材料威脅要進入意識層面,而客觀焦慮是由現(xiàn)實的危險所引起,比如身體攻擊或搶劫。道德焦慮是本我沖動和超我抑制之間的沖突,即某人的良心與無意識欲望發(fā)生沖突”。對于客觀焦慮來說,恐懼與客觀威脅的程度成比例;對于神經質和道德焦慮來說,卻并非如此。Reiss說道:“神經質焦慮的心理動力概念暗含了特質焦慮的存在”。
2 特制焦慮理論的出現(xiàn)
當Freud在焦慮的臨床和理論上取得輝煌成就即在《危險信號理論》一書中對焦慮問題的研究做出了重大貢獻。鑒于此,Cattell和Scheier(1958,1961)針對不同類型的焦慮進行了因素分析研究,并首次將焦慮區(qū)分為狀態(tài)焦慮和特質焦慮兩種形態(tài)。特質焦慮指的是個人整體的、相對穩(wěn)定的人格特征,他們并沒有由此而上升到系統(tǒng)的理論水平,直到Spielberger(1966)才提出了狀態(tài)—特質焦慮的完整理論。Spielberger將焦慮區(qū)分為狀態(tài)焦慮(state anxiety)和特質焦慮(trait anxiety)(Spielberger,1966)。根據Spielberger的看法,特質焦慮被定義為“焦慮傾向中相對穩(wěn)定的個體差異,亦即在把廣泛的刺激情境知覺為危險或具有威脅性時的不同傾向,以及以狀態(tài)焦慮對這種威脅進行反應的不同傾向”。Spielberger(1966,1972)提出焦慮激活模型用來解釋這兩種焦慮的形成及其在行為中的不同功能。Spielberger根據這一理論構想編制了“狀態(tài)—特質焦慮量表”(Spielberger et al,1970),使其轉化為可進行實證研究的操作性概念,從而使對焦慮的研究結束了哲學思辨和定性研究的歷史,開創(chuàng)了定量分析的新階段。他主持編制的“狀態(tài)—特質焦慮量表(STAI)”已經成為焦慮研究的經典性測量工具。
3 特質焦慮影響因素研究
3.1 有關遺傳因素對特質焦慮影響研究:Spielberger(1966)的焦慮理論主要關注的是焦慮的形態(tài)及其在行為中的功能過程,并沒有涉及特質焦慮的起源與生理機制。上個世紀80年代以后,有研究者從特質焦慮的跨情境性的特性出發(fā),認為特質焦慮具有遺傳學基礎。由于特質焦慮與H.J.Eysenck人格理論中的神經質維度具有高達0.6-0.8的相關,所以一般把兩者視為同一種人格特質焦慮。Gray據此估計遺傳因素大約能夠解釋個體在特質焦慮或神經質上50%的變異。但是,Pedersen等的研究結果顯示,遺傳因素只能解釋其中約31%變異,而近期M.W.Eysenck的研究認為遺傳因素只能解釋特質焦慮約30%的變異。因此,特質焦慮的個體差異主要是從環(huán)境因素的影響中獲得解釋。
3.2 有關環(huán)境因素對特質焦慮影響的研究:環(huán)境因素對特質焦慮影的研究文獻較多,其中國內的研究幾乎都集中在影響特質焦慮的環(huán)境因素上面,但是大多數研究只是針對家庭、學?;蛏鐣h(huán)境中的一個或少數幾個因素與特質焦慮的關系,綜合性研究相當貧乏。有關家庭因素的影響,早在上個世紀60年代,Sarason等(1960)就認為,焦慮(尤其是特質焦慮)至少部分地與親子關系的具體類型有關。在國內,羅增讓(1993)對中學生特質焦慮與家庭環(huán)境關系的研究表明,專制型家庭環(huán)境、父親焦慮以及朋友型親子關系對子女的特質焦慮有顯著影響。在學校因素上,陽德華(2001)的研究發(fā)現(xiàn),初中生的焦慮水平與消極的師生關系呈正相關,而與積極的師生關系呈負相關;同伴關系的融洽性與初中生的焦慮水平在總體上也呈顯著的負相關。崔明等(2002)對中學生的研究發(fā)現(xiàn),焦慮自評量表(SAS)的得分與其生活環(huán)境中的學習壓力、人際關系、受懲罰、健康適應因子呈顯著的正相關。在社會因素上,肖凌燕等人探討了特質焦慮與社會支持系統(tǒng)的關系,結果顯示,父母親、異性朋友、同性朋友的支持度與學生特質焦慮水平均呈顯著負相關。有關特質焦慮與環(huán)境因素關系的研究普遍顯示出特質焦慮跨情境性的相對性,有研究者提出特質焦慮的多維性設想。Endler在建構人格的結構時,提出人格的交互作用模型,假定人格是個體和情境交互作用的活動。焦慮作為一種人格特質是人格交互作用模型中的一個子集,并假定狀態(tài)焦慮(A-State)和特質焦慮(A-Trait)都是多維度的,其中狀態(tài)焦慮由認知憂慮(cognitive-worry)和自發(fā)情緒(autonomic-emotional)兩個維度構成;特質焦慮由社會評價(social evaluation)、身體危險(physical danger)、不確定情境(ambiguous)以及日常活動(daily routines)四個維度構成,從而肯定了特質焦慮的跨情境的相對性。
3.3 有關人格因素對特質焦慮影響的研究:在人格方面,已有研究主要考察了特質焦慮與自尊(self-esteem)、動機(motivation)、控制點(locus of control)以及自我效能感(self-efficacy)等人格特質的關系。在自尊方面,早在上個世紀50年代,就有研究者(Mandler et al.,1952)發(fā)現(xiàn),高焦慮者在評價性情境中傾向于知覺更強的威脅性,他們更關注別人如何評價自己。Hart(Hart,1985)發(fā)現(xiàn)特質焦慮水平與自尊之間具有顯著相關。Mathes(1985)的實驗研究也發(fā)現(xiàn),自尊的降低會引起焦慮水平的提高。在國內,李焰和李祚(1998)對自尊、被評價意識、歸因風格以及成就動機四種人格因素與特質焦慮的關系進行了研究。在成就動機方面,Atkinson(1983)的研究表明,成就動機水平與考試焦慮的相關系數為-0.43,從而證明焦慮與成就動機的相關性。葉仁敏和Hagtvet(1989)對成就動機與焦慮的關系研究顯示成就動機與測驗焦慮存在顯著的負相關。在控制點方面,Biaggie(1985)的實驗研究發(fā)現(xiàn),在能力情境下,外部控制者比內部控制者更容易產生焦慮;而在運氣情境下,兩種控制類型被試的焦慮水平沒有差異,從而表明能力受到威脅時,外部控制者更容易產生焦慮。王才康(2000)對一般自我效能感與特質焦慮關系的研究結果顯示, 一般自我效能感與特質焦慮存在顯著負相關,提示高自我效能感的被試者特質焦慮水平較低。
4 有關競賽特質焦慮理論
對體育競賽焦慮的研究,是現(xiàn)代體育心理學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作為一個重要的心理學概念,競賽特質焦慮常成為檢驗各種心理學構念之間關系的參照指標。體育競賽焦慮通常表現(xiàn)為三種基本反映形式:情感-自主的形式、軀體-行為的形式、認知的形式,競賽特質焦慮常被用作原因變量、結果變量或相關變量來進行研究。有的研究(WongBridges,1995)將它作為原因變量,發(fā)現(xiàn)它對運動員的主觀控制感產生影響。有的研究(Smith,Smol,Barnettt,1995)將它作為結果變量,發(fā)現(xiàn)一個賽季的社會支持和應激控制訓練有效地降低了競賽特質焦慮,有的研究將它作為控制點的結果變量(NtoumanisJones,1998),結果發(fā)現(xiàn),內向型與外向型的人在認知焦慮和軀體焦慮的強度上沒有可靠差異,但內向型的人將特質焦慮看作更具積極意義,外向型的人將特質焦慮看作更具消極意義;另有研究發(fā)現(xiàn)(KerrGoss,1997),高水平運動員其控制點與特質焦慮(用STAI測定)有正相關,在高任務定向/高自我定向、高任務定向/低自我定向、高自我定向月氏任務定向和低任務定向對氏自我定向這四類不同目標定向的人中,高自我定向/低任務定向組的競賽特質焦慮最高。還有研究發(fā)現(xiàn),競賽特質焦慮與優(yōu)秀運動員的自尊呈負相關(KerrGoss,1997),與女性的體型焦慮呈正相關(MatrinMack,1996)0Petrie(1993)的一項研究更令人鼓舞:該研究發(fā)現(xiàn),積極生活應激、應激控制技能以及競賽特質焦慮可以解釋年輕運動員受傷情況方差的60%;更重要的是,競賽特質焦慮是積極應激事件效應的調節(jié)變量。
總之,這類研究提示,作為運動心理學概念網絡的一個節(jié)點,競賽特質焦慮概念的利用和開發(fā)有助于運動心理學理論探討和實證研究的擴展。
5 小結
目前在研究技術方面,雖然有關特質焦慮影響因素的研究大多都采用了對問卷測量數據的統(tǒng)計分析,但多數研究的統(tǒng)計方法相當落后,僅停留在一般的相關分析、差異檢驗和回歸分析方面。應用這些統(tǒng)計技術雖然能夠說明變量間的宏觀關系,但無法揭示這些因素對特質焦慮影響的具體機制,即無法解釋特定的特質焦慮影響因素是通過何種途徑影響特質焦慮的,也無法明確各種影響因素在特質焦慮形成中的相對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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