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楠

今年4月，一對姑嫂因債務(wù)糾紛釀成傷害案。周圍親友對此無不驚異，她們兩人不僅是姑嫂關(guān)系，還曾是大學(xué)同窗好友。是什么原因讓她們結(jié)下如此仇恨呢?

同窗姐妹成姑嫂借款炒房留隱患

五年前的國慶節(jié)長假，27歲的趙娜在北京一家酒店參加同學(xué)聚會，幾年不見，同學(xué)的人生際遇各不相同，大家感慨良多。當(dāng)天，趙娜還遇到了當(dāng)年的室友韓芳芳，她的出現(xiàn)讓趙娜既意外又激動。大學(xué)時代兩人情同姐妹，畢業(yè)后韓芳芳去了深圳。此后兩人就失去了聯(lián)系。韓芳芳告訴趙娜，自己剛剛結(jié)束了一段戀情，準(zhǔn)備來北京開始新生活，她在深圳就將工作聯(lián)系好了，在一家會展中心從事展位設(shè)計。

趙娜為韓芳芳租了一套一居室，并幫她將家安置好。趙娜在一家化妝品公司擔(dān)任銷售主管，雖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但還沒有孩子，生活依然像單身時悠閑。她經(jīng)常約韓芳芳一起逛街。兩人又如同大學(xué)時代一樣親密無間。

一天，趙娜的丈夫出差了。她準(zhǔn)備去父母家蹭飯，恰好韓芳芳來了，趙娜順便帶她一起去。趙娜父母的家位于三環(huán)附近，一套130多平方米的大三居裝修得典雅溫馨。當(dāng)韓芳芳走進趙家時，趙娜的哥哥趙雨塵正在電腦上下圍棋。出于禮貌，韓芳芳沖他甜甜一笑。

韓芳芳見趙母坐在沙發(fā)上剝豌豆，她懂事地走過去與趙母聊天。突然，趙母不停地咳嗽，臉憋得通紅。韓芳芳連忙用拳頭為她輕輕捶背。

韓芳芳是大連人，身材高挑，肌膚白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著靈氣。舉手投足盡顯溫柔與嫵媚，這一幕被趙雨塵看在眼里，別樣的情愫頓時在他心頭涌動。博士畢業(yè)后。在上海駐北京一家公司任工程師的他，雖已過而立之年，但至今連女朋友都沒有。午飯后，韓芳芳要走了，趙雨塵真誠地說：“有空就來玩，我們一家人都歡迎你!”

哥哥對韓芳芳的過分熱情讓趙娜很意外，因為也有很多女同學(xué)來過她家，哥哥表現(xiàn)得都很淡然。趙娜開玩笑地問：“哥，你不會對她一見鐘情hE?”趙雨塵答非所問：“韓芳芳有男朋友嗎?”“人家剛失戀，讓她做我嫂子怎樣?”趙雨塵逗妹妹：“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見哥哥對韓芳芳真有好感，趙娜決定當(dāng)一回紅娘。

第二天，趙娜約韓芳芳逛街，她將哥哥的情況告訴了對方。韓芳芳有些猶豫地說：“你哥哥是博士，人長得高大帥氣，他應(yīng)該找一個各方面條件更優(yōu)秀的女孩。”

韓芳芳的婉拒，讓趙雨塵很不甘心。他三天兩頭給韓芳芳打電話，一天要發(fā)十幾條短信，每個星期都要給她送鮮花。韓芳芳本就對趙雨塵心生好感，在愛的圍追堵截下，很快就“繳械投降”了。2005年5月1日，兩人舉行了婚禮。

婚后，韓芳芳與公公婆婆住在一起，這樣一來，趙娜去娘家更頻繁了，她和韓芳芳無話不談。趙娜雖然是銷售主管，但收入并不高，每月到手的錢不過4000多元。她的丈夫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職員，月薪3000多元。趙娜與丈夫住在公公婆婆的一套舊兩居室里，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2007年，北京房價飆升，趙娜很多同事朋友開始炒房，他們告訴趙娜：“你現(xiàn)在不買房，以后一輩子也買不起了?，F(xiàn)在炒房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錯過了這個機會會后悔一輩子。”趙娜頓時熱血沸騰，她算了一筆賬：在四環(huán)內(nèi)買一套120平方米的房子，大概要花180萬元。首付30％再以租養(yǎng)貸，明年的房價還會飆升，至少能掙五六十萬。

傍晚，趙娜一進家門，就朝丈夫嚷開了：“我們要發(fā)財了!”丈夫圓睜著眼睛，一臉的迷惑。趙娜將炒房的誘惑繪聲繪色地向他描述了一遍。丈夫的臉一下子板了起來：“這太冒險了，我不同意。”趙娜不顧丈夫反對，強行將家里的15萬元存款取了出來，可離首付還有40萬的缺口。

那天。趙娜回娘家看望父母。吃午飯時，趙娜將自己炒房的想法告訴了家人。并向哥哥嫂子開口了：“我首付還沒湊齊，你們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趙雨塵沒有說話，韓芳芳歉意地說：“小娜，我勸你別買那么大的房子，壓力太大了?！壁w娜耐心地向嫂子解釋：“我是炒房，不是自住。等房價飆升到一定程度，一轉(zhuǎn)手就能掙幾十萬元。這是我唯一能翻身的機會，靠我們家那口子，一輩子都沒什么指望?！?/p>

趙娜巧舌如簧把韓芳芳也說動了，她告訴趙娜：“我弟弟明年要出國，他有40萬的存款放在我這里，要不我先取出來借給你，明年你再還給我?！表n芳芳還沒說完，趙娜就夸張地將她緊緊抱住：“你真是我的好嫂子!”

次日上午，韓芳芳就從銀行將40萬元取出來交給了趙娜。趙娜仿佛看見一張張鈔票壘成了一套房子，她熱血沸騰地對嫂子說：“明年我就要成為百萬富翁了。你借給我的40萬，我明年還錢時，給你5萬元利息?！?/p>

嫂子隱私成籌碼變臉賴賬拒還債

半個月后，趙娜排隊搶購了一套120平方米的三居室，首付54萬元，加上利息每月還貸7300元。簡單裝修后，趙娜將房子以每月6000元租了出去。這樣一來，她和丈夫每月只還1000多元房貸就行了。僅過了兩個月，她的房子單價就漲了1000多元。丈夫多次勸她：“將房子轉(zhuǎn)手算了，輕而易舉掙了10多萬元，我們該知足了?！闭煞虻男「患窗沧屭w娜越來越看輕他：“你這種男人只能受窮。不掙套房子出來，我決不出手?！憋j升的房價帶給趙娜從未有過的喜悅。

然而樓市像股市一樣風(fēng)云變幻，2008年春節(jié)剛過，樓市的寒冬說來就來，趙娜買的房子竟然每平方米縮水2000多元錢，幾乎一夜之間就虧了近30萬。丈夫急得三天兩頭要求趙娜轉(zhuǎn)手，可趙娜不甘心。

房價還在一路下滑，趙娜買的房子每平方米由15000元跌到了12000元以下，房價縮水近40萬元。丈夫急得天天在家里埋怨趙娜。趙娜情緒本來就糟糕，家里開始戰(zhàn)火不斷。

幾天后，趙娜又因為貸款買房的事跟丈夫大吵了一架，受了委屈的她哭哭啼啼地回到娘家。韓芳芳此時的心情也異常復(fù)雜，她的弟弟馬上要大學(xué)畢業(yè)了。準(zhǔn)備去澳大利亞留學(xué)，一連給她打了3個電話催錢。韓芳芳開門見山地對趙娜說：“小娜，我弟弟馬上就要出國了，你看這錢……”話還沒說完。趙娜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這不是落井下石嗎?”

不久，韓芳芳的弟弟辦好了簽證，韓芳芳加緊向趙娜施壓。兩人大吵起來。趙娜的丈夫也在一旁指責(zé)妻子：“當(dāng)初我是怎么勸你的?現(xiàn)在把你賣了都還不清這筆錢!”趙娜抓起電視機遙控器就向丈夫砸去：“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跟了你，我算是瞎了眼。”狂怒的丈夫揪住她的頭發(fā)，抬手就是狠狠兩記耳光。很快，兩人辦理了離婚手續(xù)。

離婚后，趙娜身邊還有5萬元離婚財產(chǎn)分割款。她將5萬元還給韓芳芳，說剩余的錢等以后賣了房子再還。韓芳芳一板臉：“那不行，我弟弟也有困難，你必須另外先還我15萬元!”

見兒媳婦不依不饒，婆婆將一個水杯砸到韓芳芳的腳下，開水燙得她齜牙咧嘴。她一把將婆婆推倒在地。見韓芳芳動手打自己的媽媽。趙娜抓住她衣領(lǐng)，與她扭打在一起。至此，姑嫂關(guān)系、婆媳關(guān)系徹底惡化。

韓芳芳對趙娜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趙娜在10天內(nèi)不將錢還給她。她就上法院起訴她。趙雨塵覺得妻子行為有些過激，他一邊要求妻子冷靜，一邊與妹妹交涉：“小娜，你嫂子走到這一步也是迫不得已。你先借15萬給她應(yīng)急，否則家還像個家嗎?”

第二天。趙娜就開始向大學(xué)同學(xué)借錢。一名叫李楓的女同學(xué)驚訝地問：“你突然借這么多錢干什么?”趙娜憤怒地將韓芳芳逼她還錢的事說了出來，還添油加醋地說了她很多不是。李楓驚訝不已。就悄悄告訴趙娜：“我聽人說。韓芳芳在深圳時做了一個香港老板的‘地下情人，因為對方不肯與她結(jié)婚。她才來到北京。聽說，對方還給了她一筆錢呢。”這石破天驚的秘密讓趙娜目瞪口呆……

回過神來，趙娜心里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為了證實這件事，當(dāng)天晚上她又給深圳的同學(xué)打電話。對方委婉地告訴她，韓芳芳在深圳確實有一段不光彩的歷史。原來很多的大學(xué)同學(xué)都知道了，只是瞞著她趙娜一個人。

趙娜渾身發(fā)抖，一想起韓芳芳給哥哥和他們趙家?guī)淼膼u辱，她就怒火萬丈?？裨甑内w娜來到娘家，準(zhǔn)備把韓芳芳不光彩的歷史告訴哥哥。走進門，眼前的一幕讓趙娜五味雜陳：懷孕4個多月的韓芳芳挺著肚子坐在沙發(fā)上，哥哥打來一盆熱水，將韓芳芳兩只腳泡在盆子里，把頭貼在妻子肚皮上……

看得出來，哥哥很愛韓芳芳。他們生活得很和諧，趙娜不忍心打碎哥哥這場美好的婚姻。她可以不把這件事告訴哥哥和父母，但韓芳芳和她之間必須做個了斷。

次日上午，趙娜找到韓芳芳，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那40萬根本不是你娘家的，而是你自己的。況且你手里應(yīng)該不止這么多錢。你在深圳與香港老板的那一段。我都知道了?！表n芳芳的臉倏地變得煞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韓芳芳的態(tài)度就等于承認了那段不光彩的歷史，趙娜步步緊逼：“你給我們家?guī)砟敲创髳u辱，那40萬就算對我們家的補償。我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表n芳芳無奈地說：“等你以后房子掙了錢，我們再談這件事。”

韓芳芳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傷疤就這樣輕易地被剝開了。走進家門，她坐在沙發(fā)上半天沒有緩過勁來。趙雨塵摸摸她的肚子：“芳芳，你怎么了?”韓芳芳煩躁地將丈夫的手打開，走進臥室，任淚水在心里倒流。

拆散兄嫂遭毀容舉刀報復(fù)進鐵窗

小姑子知道了自己的隱私，這像一塊千斤磨盤壓在韓芳芳心頭。無數(shù)個夜里，韓芳芳動過將自己的隱私告訴丈夫的念頭。但一想到丈夫是個單純、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再告訴他吧。到那時，他也許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諒自己。

因為背負巨大的心理壓力，韓芳芳情緒波動很大。一天她對丈夫說：“雨塵，房子離馬路太近了，我根本睡不著。要不我們搬出去住吧!”其實韓芳芳的真實意圖是為了疏遠趙娜。與公公婆婆住在一起，趙娜的影子會像幽靈一樣隨時闖進她的心里。

為了讓妻子在安靜的環(huán)境里孕育寶寶，趙雨塵同意了。很快。夫婦倆在外面租了一套兩居室。擺脫了趙娜的影子，韓芳芳舒了口氣，而她的弟弟也湊夠錢去了澳大利亞留學(xué)。

2009年的春節(jié)到了。大年初五這天，趙娜與哥哥一起來到父母家吃飯。韓芳芳因為肚子大行動不方便，再加上不想面對趙娜，所以就沒有來。吃飯時，趙雨塵拿著保溫桶，將豬肝夾到保溫桶里，說：“芳芳愛吃這個?！庇謱Ⅳ~頭夾進保溫桶：“芳芳說魚頭補腦，愛吃得不得了?！备绺鐚n芳芳的滿腔癡愛讓趙娜既羨慕又嫉妒：韓芳芳有過那么一段不光彩的歷史，還有男人把她當(dāng)寶貝呵護，而自己卻孤苦伶仃。想到這里。趙娜心里不平衡起來。她猛灌了一口白酒。

飯還沒吃完，趙雨塵就拎著保溫桶回家去給韓芳芳送飯。在酒精的刺激下，嫉妒和怨恨在趙娜心頭瘋長。在門口，她脫口而出：“一個做過‘二奶的爛女人，你還這樣疼她!”保溫桶頓時從趙雨塵的手里掉到地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抓住妹妹的胳膊使勁搖晃：“你說什么?”趙娜借著酒勁，將韓芳芳以前在深圳做“二奶”的經(jīng)歷說了出來。趙雨塵慘叫一聲，發(fā)瘋似地往家趕。

趙雨塵回到家，韓芳芳正戴著耳機在客廳里聽胎教音樂。趙雨塵一把將妻子的耳機扯下甩到地上!“沒想到你是這種無恥的女人，我太悲哀了!”說完，他狠狠地扇了韓芳芳一記耳光。

這一天終于到來了。韓芳芳反而沒有了恐懼。她跪在趙雨塵面前哭著說：“雨塵，那時我年輕不懂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不是要刻意瞞著你，是想等孩子生下來后再把那一段告訴你?！闭f完，韓芳芳緊緊抱住趙雨塵的腿，懇求丈夫原諒自己。

趙雨塵的心徹底亂了。一向溫和的他脾氣變得異常火爆，那幾天里他將韓芳芳暴打兩頓?？粗拮优^散發(fā)坐在地板上垂淚。他動過惻隱之心，強迫自己忘記這一切。然而，想到妻子那不堪想象的一段，趙雨塵就有說不出的惡心，他知道自己與韓芳芳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韓芳芳見丈夫去意已決，也動了離婚的念頭，她想自己即便以后再與趙雨塵生活在一起，也會一輩子活在恥辱里。韓芳芳流著淚對丈夫說!“我知道你在心里再也不能接受我。我去醫(yī)院把孩子做掉，然后我們就離婚。”趙雨塵看了妻子一眼，沒有說話。韓芳芳的心都碎了。當(dāng)天下午，她含著淚來到醫(yī)院做引產(chǎn)。因為胎兒已經(jīng)很大了，躺在手術(shù)臺上韓芳芳疼得死去活來。那一刻，痛苦的她對趙娜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離開醫(yī)院，臉色慘白的韓芳芳心情復(fù)雜地回到住處，卻發(fā)現(xiàn)趙雨塵已經(jīng)帶著自己的行李回到母親家去了。韓芳芳悲一陣，哭一陣，怒火在她心頭熊熊燃起……這一切都是趙娜一手造成的，我決不能便宜了那個女人!

韓芳芳撥通了趙娜的電話：“你必須在一個星期內(nèi)把欠我的40萬元還給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壁w娜冷笑著說：“誰說我欠你錢?你拿出借條來?！表n芳芳沒想到趙娜居然這么無賴，她知道自己徹底栽倒在趙娜手上，輸?shù)皿w無完膚。隨著趙雨塵一天天逼她離婚，韓芳芳對趙娜的恨也一天比一天強烈。

2009年4月7日，韓芳芳得知公公婆婆去海南旅游了，趙雨塵去上海出差了，趙娜在替父母看家，她決定和趙娜做個了斷。這天傍晚，她悄悄溜進公公婆婆家，見趙娜不在家，韓芳芳找了根鐵棍，坐在客廳里等她。晚上7點，韓芳芳聽見開門的聲音，她迅速舉起鐵棍沖到門口。門開了，韓芳芳抄起鐵棍。狠狠地打在趙娜的腦袋上，趙娜一句話沒說就暈倒在地……

晚上9點，趙娜醒過來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手腳被繩子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韓芳芳披頭散發(fā)，將明晃晃的水果刀對準(zhǔn)她的脖子!“你還不還錢給我?不還我就殺了你!”一股寒氣從趙娜的脊梁骨冒起，可她依舊倔強地說：“你快放了我。我沒欠你的錢，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這個女人太無賴了。韓芳芳狠狠地打了趙娜一記耳光：“好，我不殺你，但我讓你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我要在你臉上割4刀，每刀頂10萬，看你還不還!”說完，韓芳芳在趙娜左臉上用力劃了一下。鮮血頓時涌了出來，趙娜發(fā)出慘叫：“救命呀!”韓芳芳又在她右臉上割了一刀，趙娜臉上頓時血肉模糊……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我是查煤氣的，有人在家嗎?”趙娜剛想張嘴，韓芳芳使勁將她的嘴捂住。兩分鐘后，外面的腳步聲遠去了。刺鼻的血腥味讓韓芳芳清醒過來。她意識到自己犯了罪，倉皇逃離。當(dāng)天晚上，趙娜打110報警。兩個小時后，警方在韓芳芳的租住處將她抓獲。趙娜被送進醫(yī)院。經(jīng)鑒定，兩邊臉頰的刀傷分別長達6.5和7.2厘米，一共縫了30多針，面部會留下永久性傷疤，屬四級傷殘。

趙家父母知道這件事后痛苦不堪，女兒被毀容，兒媳婦又即將鋃鐺入獄，他們的后半生還有什么幸福可言?趙雨塵更是懊悔不已，如果他當(dāng)初能寬容、理智地對待妻子的過去，原諒妻子在青澀年齡的無知，真誠地化解妹妹與妻子的矛盾。事情的結(jié)局也許是另一個走向。但是，一切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

一場慘劇，終于落下了帷幕，留給人們的，是太多沉重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