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旺
保姆
迪特發(fā)現(xiàn)室內(nèi)有個奇怪的地方,室內(nèi)的空調(diào)開著,窗戶卻也開著,這樣空調(diào)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上期答案)。
迪特快步走到窗前,難道兇手是從窗戶進(jìn)來的?如果是這樣,兇手一定會留下重要線索。
這是二樓,離地面足有四五米高。沒有可攀爬之物。正常人是無法上來的??墒裁炊加袀€例外,萬一兇手是個攀登高手,這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大偵探不敢掉以輕心。既然暫時排除兇手不是從門進(jìn)來的,那窗戶應(yīng)該是唯一的通路。
迪特從身上拿出放大鏡,突然,一個模糊的印跡闖入視線。印跡很不規(guī)整,只有成人拳頭那么大。大偵探如獲至寶。
這個腳印引起了迪特一連串的思索,這不是被害者的腳印,很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迪特當(dāng)即判斷兇手是從窗戶進(jìn)入臥室。兇手進(jìn)入室內(nèi)后,一定還會留下其它腳印,可惜再也沒有找到相同的印跡。
難道兇手會飛?
“大偵探,喝杯茶吧!”保姆笑吟吟地說。
“不用了!”
這時,助手進(jìn)來了,“偵探……”助手看見保姆在場,欲言又止。
保姆看著別處,磨磨蹭蹭,故意不離去。
助手只好趴在迪特耳朵上,向他報告:門上的那兩個不同的手印,一個是死者——中年女人的,另一個是保姆的。
保姆猛地轉(zhuǎn)回過頭,目光直直地看著助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他們走來。
“謝謝!”大偵探把茶杯還給保姆。
保姆很不情愿地離開了現(xiàn)場。
“把這個送到警方鑒定,越快越好?!北D废聵橇耍咸厍那牡胤愿乐?。
“這是什么?”迪特神秘的表情弄得助手一頭霧水。
“傻瓜,難道它還會是牛蹄子?”迪特不無玩笑地說。
助手很快走了,迪特又陷入沉思,鑒定已出來,死者是在睡夢中死去的?,F(xiàn)場根本沒有打斗、掙扎的跡象。那只有一點:兇手對死者的活動規(guī)律了如指掌,甚至死者什么時間上床休息,什么時間起床,他都一清二楚。那只有一個人了解這些情況——保姆。她太熟悉死者的一切了。還有,剛才她反常的表現(xiàn),值得懷疑。
迪特的頭“嗡”的一下,差點被她蒙混過關(guān)。表面看,保姆忠厚老實,暗中卻善于察言觀色。再說,保姆年輕時候做過護(hù)士,熟悉手術(shù)器械。從死者的傷口看,那是鋒利手術(shù)刀的結(jié)果。
迪特思考得入了神,不知何時,窗外變得陰云密布,太陽被厚厚的烏云遮蔽,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為這個慘案增加了一些凄涼的色彩。
大偵探猛一抬頭,只見保姆又探頭探腦向屋里張望,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保姆被發(fā)現(xiàn)了,馬上換上一副笑臉,“大偵探,我有話要對您說?!?/p>
說完,保姆轉(zhuǎn)過身,心事重重的樣子往樓下走去,根本不理睬大偵探。
大偵探猶豫了一下,跟著保姆來到樓下。
“佳美(死者)死得好慘啊。我想起一點線索,昨天晚上,她給我說起公司的事。”保姆出神地望著窗外。
“公司的事?”大偵探不露聲色地問。
保姆一直望著窗外?!笆前?她說公司里有個難得的人才,聰明、博學(xué),可就是有點怪,昨天她和那個人吵了一架……”保姆說到這兒,不往下說了。
迪特看了看保姆,又看看窗外,雨水把窗外的景色弄得模糊不堪。“怎么個怪法?”
“咳,他們這些人好像都有點怪怪的……”保姆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似乎怕人偷聽見,“拿佳美來說吧,她有個反常的習(xí)慣,就是喜歡打開空調(diào),到了半夜再打開窗戶。他們這種人就是有錢燒的?!?/p>
迪特里一驚,這個保姆太不一般了,知道我注意上了窗戶,無意中就挑明了。他偷眼打量了一下保姆,只見保姆張著大嘴,一臉驚慌失措,呆呆地看著門口。
“怎么了?”
“有……有人偷聽!”保姆手指著門口。
大偵探向門口望去,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果然一個斜斜的影子從門縫中投影出,門外有人在聽他們的談話。
迪特馬上閃過一個念頭:“誰在偷聽?但是這……這是不可能的啊!”
迪特為什么說不可能有人在門外偷聽?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