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之皓與營日“乒壇女皇”曹燕華的分道揚鑣，曾是媒體關(guān)注的焦點，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與兒子也有過情感的碰撞與交鋒。

婚姻真相被戳穿，父子的心在滴血

1997年10月，在國家乒乓球隊總教練蔡振華的邀請下，在德國當(dāng)了9年乒乓球教練的施之皓進(jìn)入國家隊，擔(dān)任女隊教練，主管李菊、楊影等主力隊員。曹燕華帶著4歲的兒子施澤西留在上海，夫婦倆開始了兩地分居的生活。

作為昔日國家隊的主力，施之皓深知乒乓球在國人心目中的分量，拿亞軍就等于失敗。此前，他主管的都是男隊員，而女隊員在訓(xùn)練、管理、技戰(zhàn)術(shù)等方面與男隊員有著天壤之別。施之皓面臨著巨大的挑戰(zhàn)，為了盡快進(jìn)入角色，他整整一年沒有回過上海的家。對此，曹燕華頗有怨言，施之皓偶爾往家里打回電話，夫婦倆說不了幾句話就會發(fā)生激烈爭吵。

1999年春節(jié)，施之皓回上海過年，曹燕華忿忿地說：“我既要帶孩子，又要工作，壓力太大了!你回上海來吧，否則這日子沒法過!”施之皓明確地告訴妻子：“我不可能離開國家隊，要不你隨我到北京發(fā)展吧?！辈苎嗳A在上海開辦有乒乓球?qū)W校和貿(mào)易公司，而且親戚朋友和人脈關(guān)系都在上海，她怎么能舍棄這一切去北京呢?

施之皓和曹燕華誰也不肯讓步，分手成了唯一的結(jié)局。2000年2月，二人在上海徐匯區(qū)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xù)，兒子跟隨曹燕華生活。施之皓滿懷傷感地回到曾經(jīng)熟悉的家，7歲的施澤西正坐在地毯上堆積木。天真無邪的孩子哪里注意到父母臉上的悲戚，他將施之皓拉過來，指著用積木壘起的房子說：“爸爸，這是你和媽媽的房間，這是我的房間，還有一間是我們?nèi)掖蚱古仪虻牡胤??！睙o可名狀的酸楚直抵施之皓的心扉，兩行熱淚涌了出來。施澤西愣愣地看著父親：“你怎么哭了?”施之皓連忙掩飾：“風(fēng)把沙子刮進(jìn)爸爸眼里了?！?/p>

想到兒子這么小就要承受父母離異的痛楚，施之皓心如刀割，他悄悄將曹燕華拉進(jìn)書房，哽咽著和她商量：“孩子太小了，現(xiàn)在讓他知道我們分開，對他太殘忍。我們能不能暫時瞞著他，等他稍大一些再告訴他這件事?”曹燕華知道，她與施之皓走到這一步，并沒有絕對的誰對誰錯，可孩子是無辜的，她能理解施之皓做父親的心，她含淚點了點頭。

當(dāng)施之皓拎著行李準(zhǔn)備出門時，兒子像往常一樣拉著他，將臉貼在他的手上：“爸爸，你這一走，我和媽媽又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你呢?”施之皓將頭扭到一邊，待淚水咽到肚子里后。他故做輕松地拍拍兒子的臉蛋：“爸爸會經(jīng)?；貋砜茨愫蛬寢尩??！笔┲]有再回頭，狠心地出了門。

回到北京，遠(yuǎn)在上海的兒子成了施之皓心頭的隱痛。白天緊張而繁忙的工作，讓他沒有工夫思念兒子；夜闌人靜，孤獨地躺在天壇公寓的單身宿舍里，兒子活潑可愛的身影在他的眼前反復(fù)躍動。因為心存愧疚，施之皓不敢面對孩子純凈的目光，害怕聽到他甜甜的聲音，誰能體會到他這個離異父親復(fù)雜而悲苦的心情?

當(dāng)初離家時，施之皓曾向兒子承諾會經(jīng)常回去看他?？梢换?個月過去了。他不僅沒有回過一趟上海，而且連電話都很少給兒子打。蒙在鼓里的施澤西依然像從前一樣天真活潑，他故意在電話里向施之皓撒嬌：“爸爸，你再不回來，我就不喜歡你了!”施之皓每次都敷衍兒子：“爸爸太忙了，忙過這陣子爸爸就回去看你?！?/p>

2000年8月悉尼奧運會上，施之皓主管的李菊、楊影兩名隊員，取得了一金兩銀的好成績。回國后，施之皓利用假期回到上海，為了不讓兒子看出破綻，他回到曾經(jīng)的家里，與曹燕華和兒子吃過飯后，他陪著兒子玩游戲、堆積木，兒子快樂得像只小鳥。

夜深了，施之皓準(zhǔn)備找借口離開，兒子摟住他的脖子：“爸爸，好久沒和你在一起了，我要你帶著我睡覺?！睂τ趦鹤舆@個再平常不過的要求，施之皓怎能忍心拒絕?他和兒子睡在一張床上，用自己結(jié)實粗壯的胳膊給兒子當(dāng)枕頭，待兒子進(jìn)入甜甜的夢鄉(xiāng)后，他悄悄穿衣起來，回到父母家。第二天一大早，施之皓裝作早起鍛煉回來的樣子，趕到兒子身邊。就這樣，施之皓一連騙了兒子三個晚上，順利地“蒙混過關(guān)”。離開上海時，施之皓長舒了一口氣。

2001年春節(jié)快到了，施之皓很早就堵住了兒子的嘴巴：“爸爸太忙了，不能回去陪你和媽媽過年了?！眱鹤又蓺獾脑捳Z讓他笑了：“爸爸，你人不回來，但壓歲錢可不能少?！碑?dāng)天下午，他就去郵局給兒子寄去了600元錢。

為了不讓兒子感到孤單，施之皓給上海的父母打電話，讓他們陪著兒子和曹燕華一起吃團(tuán)圓飯。其實春節(jié)期間隊里有兩天假期，但施之皓不敢回去，他害怕兒子窺破父母離異的事啊!那兩天，隊里的食堂不開餐，施之皓在北京舉目無親，他一個人跑到街頭的餐廳里吃年夜飯，心情郁悶的他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施之皓離異的事對兒子一瞞就是3年，2003年6月，施澤西已經(jīng)10歲了。一年又一年，父親很少回來，而且平時與母親交流很少，敏感的施澤西隱隱意識到了什么。那天，他隨媽媽去看望姥姥，無意中聽見姥姥對母親說：“你和孩子他爸分開都好幾年了，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多不容易，你該考慮成個家了?！?/p>

難道父母早就分開了?施澤西怎么也不愿意面對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他傷心地問母親：“你和我爸真的已經(jīng)分開了?”曹燕華矢口否認(rèn)：“你聽誰瞎說的?爸爸媽媽這么愛你，怎么會分開?”

從媽媽這里得不到答案，施澤西就在電話里逼問父親：“姥姥說你和我媽媽分開了，這是不是真的?你為什么要拋下我和媽媽?”施之皓知道再也隱瞞不下去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承認(rèn)了這個事實?！拔也徽J(rèn)你這個爸爸!”兒子“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施之皓感到自己的心掉進(jìn)了冰窖里……

父母復(fù)合希望破滅，少年的憎恨水深火熱

施之皓知道，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突然知道父母離異的消息，該是多么痛苦和傷心啊。施之皓一次次在電話里向兒子解釋：“孩子，爸爸媽媽在一起生活很沉重。一點兒都不快樂，分開對爸爸媽媽都是解脫。雖然我和你媽媽已經(jīng)分開了，但對你的愛一點兒都不會減少?！笨墒牵粋€10歲的孩子，怎么能理解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呢?在施澤西看來，母親與他朝夕相伴，母親對他關(guān)愛與呵護(hù)，母親的苦和累點點滴滴都被他收藏在心里，而他一年到頭也見不了父親幾面，因此他感情的重心偏向母親，在他單純的意識里，父親與母親分開，是父親對不起母親和他。

施之皓每打來一次電話，施澤西都這樣哭著告訴父親：“你不是個好爸爸，我討厭你，不想和你說話!”兒子的不理解讓施之皓束手無策，他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兒子，唯愿時光的流水能沖淡兒子內(nèi)心的傷痛和對自己的怨恨。

然而，令施之皓沮喪的事情還在后頭。2004年2月，曹燕華在電話里痛苦地告訴他，自從兒子知道他們離婚后，情緒波動很大，沉默寡言，成績下降了很多。施之皓晾出一身冷汗，如果照這樣下去，兒子幼小的心靈會烙下永遠(yuǎn)難以抹去的陰影，很有可能變得孤僻、自閉。

這時的施之皓已經(jīng)調(diào)到男隊執(zhí)教，主管王勵勤、閻森等主力隊員，盡管工作繁忙，但半個月后，他還是抽出時間返回了上海。眼前的兒子不見了往日的活潑開朗，一臉陰霾，心事重重。施之皓的心像針扎一樣疼痛，他討好地把漂亮的運動鞋和MP3遞給兒子，兒子接過后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不要你的東西!”施之皓尷尬萬分，伸出手將兒子摟在懷里，兒子掙扎了幾下，撲在他懷里放聲大哭……

帶兒子吃過麥當(dāng)勞后，施之皓牽著兒子的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街上溜達(dá)。兒子哽咽著說：“爸爸，我們班上很少有同學(xué)的父母離婚，有一個女同學(xué)的爸爸媽媽離了婚，沒過多久他們就復(fù)婚了。爸爸，為了我，你回到媽媽身邊好嗎?”兒子的心多么純凈，兒子的愿望多么美好，可自己與曹燕華怎么可能再回到從前呢?施之皓不敢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他怕兒子再受刺激，只得敷衍道：“孩子，你的話爸爸會考慮的。”

就是這句話，給了施澤西無盡的想象空間，讓他看到了父母復(fù)合的希望。路過一家花店，施澤西央求施之皓買了一盆漂亮的茉莉花。詭秘地說：“爸爸，我最喜歡茉莉花了，我要對花許個愿：等茉莉花開的時候，你肯定就和媽媽復(fù)婚了!”施之皓熱淚漣漣。

第二天，施之皓要返回北京，兒子執(zhí)意和媽媽一起送爸爸去機場。臨別前，施澤西一手牽著爸爸一手牽著媽媽，然后將他們的手疊在一起：“爸爸媽媽，我好羨慕別的小朋友有完整的家啊，我真的不想你們分開，為了我，你們盡快和好，好嗎?”施之皓和曹燕華百感交集。

從此，一盆小小的茉莉花承載了施澤西全部的心愿和企盼，他每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花澆水，然后坐在陽臺上，用手輕撫嫩綠的葉子，盼望它早點開花。每次給施之皓打電話，他都會眉飛色舞地說：“爸爸，茉莉花又長高了，葉子也變大變綠了許多，我想它很快就會開花了?！薄鞍职郑蛱焱砩衔覊粢娷岳蚧ㄩ_了，又白又香好漂亮，你也回到媽媽身邊了，我好幸福啊!”施之皓的內(nèi)心波濤翻滾，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兒子。

很快進(jìn)入了七月流火的夏天。那盆茉莉在施澤西的殷殷企盼中，開出了美麗的花朵。施澤西喜不自禁，他在電話里興奮地對父親說：“茉莉花開了。你該回到媽媽身邊了!只要你答應(yīng)回到我和媽媽身邊，我會說服媽媽不和你吵架，讓你在北京安心工作?！笔┲┮廊环笱艿溃骸榜R上就要開奧運會了，爸爸忙得很，沒有時間回去，等過了奧運會再說吧?！?/p>

因為思念父親，2005年元旦，施澤西在母親的護(hù)送下，來到北京陪伴施之皓。在父親面前，施澤西說起母親的種種好，說起她的不容易，希望父親能多多體諒母親。施之皓帶兒子逛商場，施澤西說媽媽喜歡歐萊雅系列的化妝品，喜歡“紅豆”皮鞋。施之皓明白兒子的心思，他一一滿足了兒子的要求

一晃夏天又到了，施澤西養(yǎng)的那盆茉莉，又一次綻放出了美麗的花朵。當(dāng)兒子聲聲催促爸爸回到媽媽身邊時，施之皓沉默良久，終于艱難地對兒子說：“孩子，爸爸不想再騙你，這些年過去了，一切都已經(jīng)改變，爸爸和媽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各自的生活，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你不是一直希望爸爸媽媽過得幸福嗎?爸爸媽媽現(xiàn)在這種生活狀態(tài)挺好的，孩子，不要硬把我和你媽媽捆在一起，好嗎?”電話那頭傳來了施澤西歇斯底里的哭喊：“你是個騙子，你太令我失望了!”然后，是花盆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施之皓的心，也碎成一地……

幾天后，施之皓收到兒子的信：“爸爸，我沒想到你這么狠心，你不愛我，不愛媽媽，為什么要把我生下來，還一次又一次地欺騙我!我再也不想叫你爸爸了，更不愿意再見到你!我要告訴你，當(dāng)別人問我‘你父親是干什么的時’，我會這樣回答：‘我沒有爸爸!’我恨你，永遠(yuǎn)恨你!”兒子的字字句句，將施之皓的心刺得鮮血淋漓。

真情融化父子隔閡，兒子架起離異父母的友誼橋梁

施之皓的母親70大壽，作為兒子，他本應(yīng)該回到上海為母親祝壽，但這時的他正在準(zhǔn)備競聘國家女子乒乓球隊主教練，因此他沒有回上海。幾天后，母親在電話里告訴施之皓：“我生日那天，燕華帶著澤西過來為我祝壽了，澤西看到你和他的合影，反應(yīng)很激烈，說你不是好爸爸，要把照片上的你剪掉。孩子才十多歲就對你的成見這么深，這可不是好事情，你得想辦法做他的心理工作啊。”

兒子的尖銳對立以及工作的壓力，讓施之皓度日如年，他的心每天仿佛在油鍋里煎著：“孩子啊，你以為爸爸是故意要和你媽媽分手嗎?你以為讓你生活在單親家庭里，爸爸不心痛嗎?以后你也會長大成為男人，到那時，也許你才會理解爸爸的痛楚和無奈!”

在與李曉東、喬紅、李隼等名牌教練的競爭中，施之皓勝出，成為中國女子乒乓球隊的主教練。工作走上正軌后，施之皓回到上?？赐改负蛢鹤?，兒子對他視而不見，眼里的冷漠讓他遍體生寒。施之皓想抓住兒子的手，兒子一把將他甩開；他挨著兒子坐下，小心翼翼地問兒子喜歡什么，兒子的回答噎得他啞口無言：“我喜歡什么媽媽會給我買，和你沒有關(guān)系!”

施之皓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焐不暖兒子冰涼的心，他只得向曹燕華求助，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做好兒子的心理調(diào)試工作。曹燕華是個智慧大氣的女人，兒子與施之皓的對立讓她如鯁在喉，兒子已經(jīng)12歲了，馬上就進(jìn)入青春期，正處于世界觀、人生觀形成的關(guān)鍵時期，如果這時不合理地疏導(dǎo)、引導(dǎo)好他，他的性格會發(fā)生扭曲，這將影響他一輩子啊!

曹燕華認(rèn)真地對兒子說：“孩子，你的生命是爸爸給的。你應(yīng)該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對待他啊。不是你爸爸不要我們，而是媽媽覺得和你爸爸在一起實在不合適。你想想，雖然你爸爸和我分開了，但這些年來，他對你的愛減少了嗎?血脈相連，你知道你這樣與他對立，他會有多痛苦嗎?”

曹燕華要求兒子去爺爺奶奶家陪陪爸爸，施澤西嘟著嘴巴一動不動。曹燕華開車將兒子送到爺爺奶奶家，盡管施澤西依然對施之皓不理不睬，但他的表情已經(jīng)平和了許多。睡覺時，施之皓給兒子脫衣服，施澤西像泥鰍一樣溜到一邊。父子倆睡在一張床上，施之皓想讓兒子枕著他的胳膊睡覺，兒子身子一翻，用脊背對著他。盡管這樣，施之皓的心里還是有一絲欣慰，兒子能與他睡在一張床上，表明兒子已經(jīng)愿意接近他了。

作為主教練，施之皓負(fù)責(zé)國家女子乒乓球隊的全面工作，訓(xùn)練、比賽、隊員的思想情況以及后勤，每天他的神經(jīng)繃得緊緊的。盡管工作很苦很累，但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給兒子打電話。剛開始，施澤西回答父親的話時只有一兩個字，漸漸的，他的話開始多了，愿意說3個字、4個字了。當(dāng)兒子終于完整地回答了施之皓的一個問題時，施之皓激動了好幾天!

2006年1月，施澤西放寒假了，為了融洽父子感情，施之皓趕回上海把兒子接到了北京。施澤西熟練地操作電腦，而施之皓幾乎是個“電腦盲”，他讓兒子教他，一番恭維話更是說得兒子來了興趣：“你看你多能干，都能當(dāng)爸爸的老師了?！笔晌鲗Ｐ闹轮镜亟谈赣H打字，發(fā)郵件，使用QQ聊天。

施之皓發(fā)現(xiàn)兒子喜歡制作動漫，他陪著兒子一起上街買軟件，還買了一個款式新穎的128兆的U盤。回到宿舍，兒子裝軟件、調(diào)色彩，施之皓坐在一旁觀看。當(dāng)兒子終于制作出第一件FLASH作品時，施之皓高興地向他豎起了大拇指：“兒子，你真牛!”

就在這半個月的相處中，施澤西也體會到了父親的不容易。父親每天早晨6點鐘就得起床，雙休日也得加班，晚上躺在床上用不了5分鐘就會鼾聲如雷。父親才40多歲，可兩鬢已經(jīng)冒出了白發(fā)。想到父親這么辛苦，自己卻還那么不懂事地與父親作對，一絲愧疚和酸楚涌上施澤西的心頭，他流著淚對施之皓說：“爸，對不起，以后我不和你作對了，一定好好愛你!”兒子的話讓施之皓百感交集，為了這一天，為了這句話，他等待了太久太久!施之皓緊緊地將兒子摟在懷里，激動的淚花在眼里閃爍。

兒子終于理解了自己，這讓施之皓的心情很舒暢，工作起來格外有激情。2006年5月，在德國不來梅舉行的世乒賽團(tuán)體賽上，施之皓率領(lǐng)的中國女隊以不失一盤的驕人戰(zhàn)績，奪得冠軍。2007年5月，在薩格勒布舉行的世乒賽單項比賽中，中國女隊一舉奪得女單、女雙、混雙三枚金牌。兒子給施之皓發(fā)來短信：“老爸，你也很牛!”

雖然施之皓和曹燕華都是叱咤世界乒壇的風(fēng)云人物，但施澤西對乒乓球沒有多少興趣，這些年來曹燕華一直在逼他練球，希望他將來也能成為世界冠軍。施澤西很郁悶，他向施之皓倒苦水：“我一站在乒乓球臺前就煩躁?！痹趯Υ齼鹤忧巴镜膯栴}上，施之皓比曹燕華要理性得多，他認(rèn)真地與曹燕華溝通：“兒子對乒乓球沒有興趣，你逼他練，能練出什么成績?還是順其自然好?！逼鋵嵅苎嗳A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就是思想上轉(zhuǎn)不過彎來，如今施之皓一點撥，她的心頭豁然開朗。經(jīng)過這件事后，施之皓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更高大了。

2007年10月，施澤西已經(jīng)是年滿14歲的英俊少年，他懂事了，能非常理性地對待父母當(dāng)年的分道揚鑣。在他看來，父母都是他最愛的人，雖然他們不在一起生活了，但他希望通過自己這根紐帶，能讓他們成為朋友。

施之皓和曹燕華都是質(zhì)樸善良的人，離異后本就沒有什么恩怨，而今兒子的一片苦心，讓兩人都感慨萬千。是啊，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好朋友!施之皓每次回上海，總要到曹燕華開辦的乒乓球?qū)W?？纯?，指導(dǎo)孩子們練球；曹燕華來北京出差，施之皓會盡地主之誼接待她，請她吃飯、幫她訂機票。2007年底，曹燕華在遼寧錦州的乒乓球?qū)W校開學(xué)時，施之皓親自趕去祝賀。看到父母像好朋友一樣友好往來，施澤西非常欣慰。

2008年3月1日，在廣州舉行的第49屆世乒賽團(tuán)體賽上，施之皓率領(lǐng)中國女隊成功衛(wèi)冕，為中國隊第17次捧起了考比倫杯。頒獎結(jié)束，施之皓接到兒子的電話：“爸爸，你又牛了一次，希望北京奧運會上你還能繼續(xù)牛!”施之皓哈哈大笑：“你也是爸爸的動力，連你都支持我，我怎么能不成功呢?”

編輯 尼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