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偶走過池塘,水面春水夏雨,交融于此,再無分辨前世今生。遠觀近看,仍是那池春水,略增了點望穿秋水的純明與淡漠。
幾點睡蓮的嫩葉,輕探出水面,如那二八嬌娘,柔媚中帶著嬌憨,看朱成碧,點青為綠,著染春裙,裁為夏衣。
清雅恬淡中,把目光拉遠,忽見塘畔,郁郁叢叢,綠肥紅瘦一片。分花拂柳,走近了,原來是玉人在凝眸遠眺,只是個個抓破了美人腮。
伸手輕拂美人桃腮上的血痕,花是撩人的紅,撫著,感覺微涼滑膩,手顫了,舒了舒水袖,曲了腰身,嘴角,笑意纏綿,眼里,微淚凝眸,風姿各別,臨花照水。
有誰知前生侯門之中,有何種的痛,讓你今世寧開成花,而不做人?這樣的寂寞,空守著滿池春水,寂寥著青春歲月。
其實大多數(shù)女人何嘗不是這些美人破?守著千年的等待,守著空閨哀怨,守著淡到極至卻侵蝕到夢中的愛,縱使心上已滿是血痕,亦無怨無悔……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直到那落花滿地,零落成泥,來年春天,依舊盛開如斯。
愛是一種需要不斷被證明的虛妄,就像煙花需要點燃后才能看到絢麗輝煌一樣。
愛情許多時候只是斑斕星河里的一顆傳說,可是我真的希望她是真的存在過,就像我胸口處的那顆胭脂痣,生生世世,都是我尋找你的標識。
下世我不做抓破美人臉,我仍是玉蘭,為你瘦成一樹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