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有那么一段時間,當我的職業(yè)生捱有了很大的進展以后,作為賢妻良母的我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被騷擾的渴望……
生活重壓下,夫妻間激情消融
從小到大,我都是個傳統(tǒng)的女孩。上大學以前,我還沒有任何情感經(jīng)歷,甚至連書上描寫的那種“少女情感的漣漪”,我都較少出現(xiàn)。直到大三時,我才有了第一個男朋友何軍。
他很愛我,對我言聽計從,我的每一次歡喜每一次嗔怒,他都很認真地對待。正因為如此,戀愛三年,我們只有拉過手、摟腰和輕吻,電影上的那種緊緊的擁抱和深吻,并未出現(xiàn)在我們身上。其實,我也渴望這種激情,但當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我總是本能地抗拒。每當這時,他就會很快地退卻。對他的表現(xiàn),我心里有一些失望,更多的則是欣喜。畢竟,這樣靦腆的男人,現(xiàn)在很少有了。
大學畢業(yè)后,我們兩人都在北方老家找到了工作。畢業(yè)兩年后,我和他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新婚之夜,我是在緊張和疼痛中度過的。本來,我和他都對這個夜晚有著長久的期待,最終的收獲卻是索然無味。
兩三個月后,我慢慢感覺到了性帶給我的快樂,體驗到了它的吸引力。但這時,我懷孕了。此后幾個月的性生活,是在小心翼翼中度過的,沒有激情,沒有放縱,有的只是我對他的叮嚀,“小心點,別碰著孩子”。其后的半年,更是沒有性的生活,我常常躺在他的懷里,讓他撫摸我的肚子,感受孩子發(fā)出的一點點信息。而他,也沒有因性不滿足而表現(xiàn)出一點煩惱。
何軍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只想與我廝守終身,沒有任何的非分想法。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其后的幾年時間,花心、紅杏出墻這樣的字眼,竟然出現(xiàn)在我這個一向傳統(tǒng)的女人身上。
孩子出生兩個月后,我與何軍恢復了性生活,開始享受起了性帶給我的歡娛,把性當成了體驗激情、放松身心的工具,甚至,慢慢對性有了很強的依賴。但這時,生存的壓力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我們所在的企業(yè)都不景氣,工作兩年后工資不升反降。兩個人加起來還不到2000元工資,要養(yǎng)活三口之家實在拮據(jù),至于把孩子從幼兒園送到大學所需要的十萬八萬元,我們更是連想都不敢想。經(jīng)過痛苦的思考之后,我們把孩子交給了何軍的父母,雙雙來到杭州打工。
2005年夏天,到杭州后不久,我們都找到了工作。我在一家化妝品公司做銷售文員,月薪1500元,工作很輕松,接電話,招待來公司參觀的客戶,晚上陪客戶喝酒。何軍在一家IT公司做平面設計師,月薪3500元,是我的兩倍多,但很辛苦,總是加班,無休止的加班……
我把何軍的辛苦看在眼里,一如既往地照顧他。同時,每隔三五天,我就會給我父母和他的父母打電話,繼續(xù)著我作為賢妻良母的責任。
這時的我們,加起來已經(jīng)有5000余元的收入,除掉每月開支,還有剩余,比原來寬裕多了。
但來杭州幾個月的何軍,性情上卻有些變化。他抱怨公司里閑人太多,有的人天天在網(wǎng)上聊天,收入照舊比他高;而他累死累活,也只拿到3500元。每天深夜回到家,他總是在洗完澡后就上床埋頭大睡,對我不管不問。第二天七點前他就起床,坐一個小時的車后,八點半按時到公司上班。我每天有十五六個小時見不到他,而見到他的時候,他似乎總是在沉睡狀態(tài)。他對我體貼的減少,讓我感覺到他對我的愛在離我遠去。
當上美容講師,渴望被異性騷擾
我工作相對輕閑,且?guī)缀趺刻焱砩隙家憧蛻艉染?。在放松的身心和酒精的作用下,我對激情的渴望越來越強。每天晚上,我都會纏住他,主動貼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卻仍在沉睡,對我的主動表現(xiàn)出明顯的反感。此時,我的心中好像有一般火,無處發(fā)泄。有時,這股火能燒得我徹夜難眠。
此時,我的職業(yè)生捱有了很大的進展。由于我皮膚好,善表達,而且,能喝酒,公司開始讓我做美容講師。底薪仍是1500元,但卻有了提成,只要業(yè)績好,每個月拿五六千元并不是難事。美容講師,聽起來是個很神秘的職業(yè),實質(zhì)上,只是個推銷員而已。當然,推銷的方式比較“高尚”,不用風里雨里挨家挨戶地敲門推銷,只須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告訴那些希望青春永駐容顏不老的女孩女人們,如何保養(yǎng),應當怎樣使用化妝品,順便地,不顯山不露水地,說我們公司的化妝品是如何如何好。這樣推銷,不用死皮賴臉,而效果卻更好一些。在講課之外,我還保留著以前的任務,就是接待外地來的客戶。在這種情況下,喝酒仍是免不了的。
一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的我回到家中,希望得到何軍的愛撫。但他已經(jīng)沉睡。我沒有洗澡,甚至沒有脫衣服,倒頭便睡。夢中,一個英俊但卻陌生的男人在追逐我,我拼命地逃,最終,卻被他追上了。我叫喊,我反抗,都不起作用。在一陣掙扎過后,在陌生男人無可逃避的懷抱中,我有了久違的酣暢淋漓的體驗。我睜開眼睛,此時已近七點。然后,手機定時的鈴聲響起,何軍迅速起床,簡單洗漱后,匆忙上班,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任何異樣。面對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我非常愧疚,他這樣辛苦,還不是為了我,為了孩子,我怎么能做這樣的夢?
但以后的日子,這樣的夢卻經(jīng)常出現(xiàn)。夢出現(xiàn)之前,我滿懷期望;夢出現(xiàn)之后,我充滿自責。我是一個傳統(tǒng)的女人,是一個眾人眼里的賢妻良母,怎么能做這些下流的夢?我開始主動壓抑自己的情欲,甚至主動壓抑自己的夢。
情況,卻沒有任何好轉。在報刊、雜志、網(wǎng)絡上,我開始如饑似渴地搜集那些有關紅杏出墻、性騷擾、隱私的文章。看完后,我總是會做起白日夢,渴望有一個既浪漫,又有錢,還有著粗壯的臂膀和清秀面龐的男人,能主動地騷擾自己,撩動自己的熱情,讓自己釋放出身體中的情欲。但在我們化妝品公司,除了倉庫保管員外,所有的職員都是女人;我接觸的客戶,大部分也都是女的。一切,都是想了白想。
渴望中的情形還是出現(xiàn)了。2006年夏天,一天上班坐公交車時,車上人很擠,沒有座位,我只能緊緊地握住扶手,努力讓自己站定。這時,我看到了面前座位上的那個男人,側面的面龐酷似我夢中的男人。這時,司機急剎車,我的下身貼在了那個男人健壯的胳膊上。一陣快感布滿了我的全身。當司機重新開車后,我的下身仍然不愿意離開那人的肩膀。我享受這樣的感覺,甚至希望那個男人能動一下胳膊,讓我有更激烈的體驗。遺憾的是,那個男人好像沒有任何感覺。很快就到了我該下車的站,臉上已現(xiàn)紅暈的我意猶未盡,回頭看了一下那個男人。他似乎在打瞌睡,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整整一天,我都在回味著公交車上的細節(jié),心神不定。我明確地知道,這是件騷擾,但我分不清的是,是我騷擾了他,還是他騷擾了我。以后坐公交車時,盼望著相同情境出現(xiàn),但因為種種原因,始終無法如愿。
心中的火越燒越旺,身體的渴求與夢中的欲望交替出現(xiàn),讓我心身憔悴。我喜歡上了看美國兩部片,看那些無拘無束粗壯性感的男人??吹臅r候,我會自言自語地說,看人家多陽剛,多刺激。此時?;杌栌暮诬妱t會說,那都是好萊塢用錢堆出來的夢,是吃飽了撐的,如果餓他們幾天,我就不信他們還那么陽剛。
他的話理直氣壯,讓我無言以對,也讓我暫時清醒。是的,作為一個家庭來說,生存和發(fā)展是第一位的,電影上的浪漫與激情,只能夢想,卻又如何能當真?也許,我真是吃飽了撐的,飽暖思淫欲,忘了生存現(xiàn)實的嚴酷。
擺脫情欲渴望,回歸真實生活
何軍的話,只能讓我暫時清醒,而身體中的欲望無所不在,總是鼓勵我躍出現(xiàn)有軌道,體驗夢中激情。
我的夢的終結,是因為一個客戶的出現(xiàn),他是北方男人,來自河北邯鄲,是我的老鄉(xiāng)。我的老板說,他是個大客戶,要讓他在杭州玩好,過得好。他健美的身體和清秀的面容,讓我愿意主動完成老板交給我的任務。在杭州的許多酒吧,都留下了我們的身影。這幾天里,他是我的夢想所在。
前三天,波瀾不驚。我喝多時,他會主動拍拍我的肩膀,說,少喝點;他喝多時,他會做出些過分的動作,甚至邀請我陪他回酒店房間繼續(xù)喝。這正是我期望的。但不知為什么,這時,我的眼前總會出現(xiàn)何軍疲憊的身影。那身影,正是一個仍責的男人無奈的表現(xiàn),為了我,也為了孩子。這個時候,我總會推托說,以后吧。
此后的四天,情況仍然如此。只是,我和他作為合作伙伴。作為老鄉(xiāng),關系是越來越親密了。一星期后,他要離開了。此時,一單大生意已經(jīng)談成。臨走時,他意味深長地對我的老板說:“杭州真是好地方,只有在這里才能找到好的員工。我以后還要來,要與她談生意?!闭f完,他指了指我。他走后,老板給我發(fā)了5000元獎金。
他走后,我沒有再見到他。他帶走了我的夢,也帶走了我的渴望。當時,我感到空前的失落。但我現(xiàn)在認為,他的及時離去,是我的幸運。
2006年底,何軍的職業(yè)生涯有了巨大的轉機,他成了“藝術總監(jiān)”。從此,他不用再深夜回家,也不用再早早地起床。他只需睡足后到公司,給新進的員工做些指導而已。精神煥發(fā)的他,開始變得生龍活虎,每天在我身上不依不饒。而得到極大滿足的我,不再做那些性夢,不再在夢中見到那些面龐模糊的男人。昔日的一切煩躁與渴望,已經(jīng)離我遠去?我把何軍當成了終生的愛人。
經(jīng)歷了“性福”回歸的我,神采飛揚。在經(jīng)過夢境和渴望的煎熬后,我意識到,在現(xiàn)今的社會條件下,男人所面臨的生存和發(fā)展壓力更大。節(jié)制自己的欲望,給他一片空間,給他一份理解,給他一份寬容。然后,自己得到的,將是終生的“性?!迸c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