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既可以合為事而作,也可以合為時而作;既可哀民生之多艱,也可吟詠風(fēng)花雪月。詩歌作為思想的引信,可以拉爆一個時代的歷史已經(jīng)終結(jié)了。但是,進入思想的前沿陣地,讓詩歌成為時代思想的一部分,肯定仍然是一些詩人的追求。我不否認這也是我努力的方向之一。
傳統(tǒng)是個氣球,當我沒有足夠的力量,它不會被撐大。只有當我有了足夠的力量,它才會被撐大;我越有力量,它就會被撐得越大,它被撐得越大,也就要求我擁有越大的力量。傳統(tǒng)和氣球不同之處在于氣球會爆裂,而傳統(tǒng)永遠不會,它如影隨形,無論怎樣舍棄都擺脫不了。
“語言是存在的家園?!闭f到底,無論借助什么技巧,借助多少技巧,都必須依賴于語言這個介質(zhì)。如何精確地、節(jié)約地使用語言,使語言保持干凈,表達走向簡潔,這是每個詩人終生的必修課。字、詞、句本身沒有好與壞的區(qū)分,但是,能否讓它們“經(jīng)過磁化和帶上電荷”,微言大義地整合出氣象萬千的世界來,卻是衡量分行文字是否成其為詩的重要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