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鏡子》中的孫麗,到《野百合也有春天》中的鄭秀蘭,再到如今《雅寶路女人》里的陸希,牛莉不僅成為觀眾耳熟能詳?shù)拿餍?,更成為近期電視屏幕上炙手可熱的演員。
“有著北京胡同女孩的風(fēng)情”,這是合作完《和你在一起》以后,制片人陳紅對牛莉的評價。這女子,平常就是大大咧咧、直爽豪放的性情,潑辣干練、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聰明全掛在臉上。
牛莉是演平民戲《空鏡子》成名的,似乎也因此定了型,觀眾喜歡看她在戲里的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更喜歡看她杏眼圓睜著跟人吵架,讓人覺得過癮。在《空鏡子》熱漸退之后,如今,牛莉又迎來了事業(yè)上的另一個高峰,出演《雅寶路女人》并成功轉(zhuǎn)型,做了知性女子。
給牛莉打電話時,她已經(jīng)懷孕數(shù)月,正在家調(diào)養(yǎng)身體,孕育健康寶寶。每每說到寶寶的話題,牛莉的興奮和幸福,即使隔著長長的電話線,也能讓我真切地感受到。
牛莉出道后演過多部愛情戲,但對于自己的感情世界,卻一直向外界封閉。一位圈中人稱,牛莉在感情上如此“封閉”,不僅僅是因為她性格低調(diào),重要的是,她更愿意把平靜的生活留給自己和她那個大家公認的“金龜婿”老公。
愛藝術(shù)卻成為花樣游泳和射擊雙料冠軍
牛莉出生于運動世家,媽媽就曾是女子步槍運動員,入選過國家隊,在北京隊當過射擊教練,所以牛莉走上運動員道路似乎是順理成章。但事實上,家里人讓她做這一行是因為她從小身體不好,挑食偏食,媽媽一狠心:好身體不是吃出來的,是練出來的。因此,牛莉就不得不在最艱苦的訓(xùn)練中,度過她的童年和少年時光。
牛莉的爸爸是空軍,不到3歲牛莉就被送進了藍天幼兒園???歲的時候牛莉開始在幼兒園學(xué)舞蹈,她特別喜歡舞蹈,開始時牛莉還是混在很多孩子里跳群舞,反正是在人堆兒里,你肯定找不到的那種。后來,跳著跳著她就跳到中間的那個位置了。小學(xué)快畢業(yè)的時候她朦朦朧朧覺得,應(yīng)該對自己的以后有所打算了,關(guān)于理想,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當演員,其次是當老師。
10歲的時候父母把牛莉送到游泳隊練游泳。牛莉是個做事很有耐力的人,雖然在游泳隊牛莉的成績一般,但她每天下午一放學(xué),就拎著自己游泳的小兜兒,準時去體校。沒過多久,牛莉被選到了花樣游泳隊。
牛莉記得最清楚的是基本功的訓(xùn)練,教練給她們“撕腿”,每個孩子都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牛莉說:“‘撕腿’的時候躺在地上,一個教練扶著你的一條腿,別的教練把你的另一條腿慢慢舉高,直至舉過頭頂,壓到地面為止。然后讓你自己數(shù)20下才可以把腿放下,數(shù)得快了還不算就得重新數(shù),這個環(huán)節(jié)幾乎讓每個孩子都哭得亂七八糟?!彪m然那段日子特別難過,但牛莉的認真勁兒始終沒有松懈,為了壓腳面,牛莉在家都跪著吃飯,腳背向下坐在屁股底下,后來她們花樣游泳隊取得了全國第一屆女子花樣游泳的團體冠軍。牛莉初一的時候,以花樣游泳為事業(yè)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而且父母覺得她應(yīng)該把主要精力放在學(xué)業(yè)上。于是有了第一個冠軍頭銜的牛莉,從此把花樣游泳作為了自己的一個興趣。
上初二的時候,牛莉開始接觸射擊運動。牛莉的媽媽就是搞射擊的,她希望牛莉也能從事這個項目。牛莉說:“射擊是個和自己較勁的事兒,你就是自己的靶子。好的射擊運動員不僅有過硬的技術(shù),還要有很好的心理素質(zhì),教練經(jīng)常告訴我們,打完一槍就別再想它了,要想接下來該怎么打。”牛莉也有上火的時候,一槍打不好就氣得不行,干脆扔下槍跑到一邊喘粗氣去,教練看出她的狀態(tài)不對,索性把子彈給沒收了,等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再說。時間一久,再急的性子、再爆的脾氣也被磨出來了。
其實牛莉的興趣當時并不在射擊上,所以雖然她每天都在射擊場上練習(xí),但她的注意力會開小差。射擊隊旁邊是個摩托訓(xùn)練場,每天射擊隊訓(xùn)練的時候摩托車隊也開始訓(xùn)練了,一人一架摩托車,轟轟地在她們旁邊轉(zhuǎn)圈。這邊是噼噼啪啪的射擊聲,那邊是摩托車引擎的轟轟聲,不分散注意力都難。雖然有干擾,牛莉還是有射擊的天分,在進北京市射擊隊半年以后,牛莉就拿了北京市少年組的射擊冠軍。
此后,牛莉離開北京隊到了廣州軍區(qū)射擊隊,1990年,牛莉又拿到了她作為射擊運動員生涯的第二個也是最后一個冠軍——全軍射擊冠軍。第二年,牛莉考上了解放軍藝術(shù)學(xué)院。
就在前些天接受電視臺采訪的時候,節(jié)目組找到一個據(jù)說是射擊隊訓(xùn)練用的迷宮圖,牛莉被蒙住眼睛,主持人扶著她的手在一張有無數(shù)點的圖上畫來畫去,而牛莉要憑感覺記住這些過程,在另一張圖上重現(xiàn)軌跡。雖然牛莉已經(jīng)很久沒有摸過槍了,更別提走“迷宮訓(xùn)練”,但一遍下來,牛莉居然一點誤差沒有地把整個圖形恢復(fù)原貌,在場的人都很佩服,她自己也挺驚訝的。可牛莉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忙問我:“你說觀眾會不會認為我是事先知道的,和電視臺一起作秀呀?!哎呀,我昨天應(yīng)該出點錯就好了?!?/p>
人生有時就是這樣有趣,幼兒園時的牛莉沒想過自己會去游泳和打槍,而且后來還都拿了冠軍,她當時的“理想”是跳舞,但她卻始終沒有機會。直到品味了許多艱辛也得到過榮耀,她才又被“藝術(shù)”撞了一下腰。
本分地演戲,簡單專一才會快樂
做運動員拿冠軍和當兵的經(jīng)歷,原本以為對牛莉后來做演員會有無窮的幫助,但她說打擊也挺大的?!皠傞_始的時候我信心百倍,但就是有人覺得我不行?!焙脛傩牡谝淮卧谧约旱摹袄硐搿泵媲霸獾酱鞌?。牛莉在演藝道路上的“第一槍”脫靶了,可是她畢竟曾經(jīng)是冠軍出身,具備好的心理素質(zhì)。不被看好的牛莉,旁若無人地活在自己的藝術(shù)境界里,一部部接戲,一個個角色的沉淀,一點點磨煉,雖然時間長了也很累,但如今回頭看,遠遠近近的“靶標”上,都是10環(huán)。
入行至今,牛莉拍了很多戲,電視劇加在一起應(yīng)該有三十幾部,好幾百集,以每年4部作品的數(shù)量算,牛莉算是個高產(chǎn)演員,但她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直到《絕代雙嬌》和《空鏡子》之后,牛莉才算真的紅起來。在還是一個沒人認識的小演員時,牛莉就懂得一個道理:演員是她的工作,一切慢慢來,一定要本分地演戲。“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和劉佩琦聊天,他就說什么職業(yè)都需要最基礎(chǔ)的積累,我覺得特別對。很多幾十歲了才走紅或出頭的老演員,他們的多年積累和磨煉都是寶貴的財富。其實我還算是幸運了?!蹦谴卧诶旖膽颍瑳]事的時候牛莉喜歡約幾個朋友,坐在古城的小路上,喝茶曬太陽。那里的民風(fēng)淳樸,滿街都是穿著民族服裝的當?shù)厝耍S處可見的酒吧又時刻透露出時尚的氣息。
剛到漓江的時候,牛莉不這樣悠閑,她問朋友我為什么不快樂呢?朋友說你要試著把欲望降到最低,你看看這里的人,他們用簡單的方式生活和思維,他們沒有過高的欲望,也就沒有很大的壓力。牛莉是個執(zhí)著但不執(zhí)拗的人,她被點通了,她讓自己也成為這里的一部分,活得簡單、專一且快樂。
雖然演戲備受肯定,但牛莉至今沒有拿過什么大獎,但相比專業(yè)表演獎項上的缺憾,反而是無心插柳的小品讓她收獲了大獎。讓牛莉比較小品和演戲的不同感受,她覺得還是演戲更過癮。“但小品比演影視劇更難一些,在十幾分鐘之內(nèi),讓大家笑這么多次,還要把你想說的故事說清楚,很難的。這對于我是一個很好的經(jīng)歷?!?/p>
和家人一起住,種點花草就是理想生活
牛莉很重親情。幾年前姨媽去世了,這對牛莉而言是不能接受的。牛莉小時候住在姥姥家,她和姨媽就睡在一張雙人床上,和姨媽的關(guān)系仿佛骨血相連。
在姨媽病重的時候,牛莉正好在北京拍戲,那時候不論拍完戲多晚了,她都要趕到醫(yī)院看一眼姨媽,有時候走到路上想起姨媽愛吃的東西,就趕緊掉轉(zhuǎn)車頭買了好吃的再去。她給姨媽喂飯、梳頭、按摩,整理一切,每次都待到很晚才從醫(yī)院離開。每次走到醫(yī)院門口,牛莉都從心里覺得很難走進去,她不愿意看到姨媽難受的樣子。這個時候她深刻地感到,如果自己能少愛她一點就好了。她說,就像演戲一樣,每次走到病房門口,就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盡管心里難受到極點,卻不能哭,也不能表現(xiàn)出情緒低落,再痛苦也要留在心里。只有每次從醫(yī)院出來,在回家的路上,她開著車一路上都在哭。
姨媽去世以后牛莉有一段時間瘋狂地拍戲,尤其愿意接外地的戲,她想離開北京,越遠越好。姨媽曾經(jīng)告訴她說:“莉莉你要記住,做自己要做的事,誰都不能幫你,不要靠任何人,記住只能靠你自己?,F(xiàn)在我仍覺得,固然有外界對我的很多幫助,但是最終做事情的核心,還是靠自己的努力?!钡胗浀迷骄茫@蛟轿蚯逡粋€道理:人應(yīng)該知足,能夠在這個世界里健康地活著,已經(jīng)是很好的事了。欲望低一點,會更快樂。
生活安定下來后,牛莉接來父母一起住。牛莉特別愛干凈,本來她想給父母請個保姆,但是老人不同意,所以每次回家她都要幫爸媽收拾房子。就是在劇組拍戲,牛莉要是看見哪里臟了亂了,也會默默地去打掃,往往很多次以后大家才恍然大悟,哦,這么干凈原來是牛莉干的!
牛莉的皮膚特別好,她說自己很會煲湯,即使是在劇組,牛莉也會買上鍋給自己煲湯。牛莉說自己懂得生活是因為她有個好媽媽。在北京拍戲的時候,媽媽常常會用保溫盒裝上在家做好的飯菜給牛莉送去,牛莉也常常會讓劇組的人一同分享。而在外地拍戲的時候,身體明明不太好的媽媽總是會告訴女兒自己特別好,不用操心。牛莉要是在劇組受傷媽媽也往往是在她好了之后才知道的,母女兩個就這樣你騙我我騙你的。
牛莉愛養(yǎng)花草,她說爸爸就喜歡種點這個那個的,如今,在牛莉與父母居住的Townhouse里,她養(yǎng)了很多花,雖然她常年在外拍戲在家的時間特少,但一有空牛莉就和家人一起澆澆花喂喂魚。牛莉說,每天能和家人一起住,再種點花草,這就是她理想中的幸福生活。
家庭孩子老公,對我一個都不能少
出道多年,牛莉的個人情感一直是“謎一樣的存在”。如果不是曹穎在自己博客上曝出牛莉懷孕的消息,并表示了祝福之情,恐怕很多影迷還不知道,牛莉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之前采訪牛莉時,她曾直言自己不喜歡鋪張華麗的婚禮,“我結(jié)婚的時候可能不會告訴大家,我要與老公去旅游結(jié)婚,其實結(jié)婚不需要穿婚紗,只要和愛人一起度過這樣一個有意義的一天就可以了,所以可能結(jié)婚的時候我穿著一身便服也不奇怪。”
牛莉評價老公時說:“他是一個特別普通的人?!迸@虻乃麑@個總在外拍戲的美女老婆很放心,特別支持,就是不到劇組現(xiàn)場探班,“比如我在上海拍戲,他會來酒店看我,但是從來不到現(xiàn)場,也不會介入劇組,他知道我拍戲是和整個劇組合作,他不愿意突然出現(xiàn)而影響大家的工作狀態(tài)。”
雖然已經(jīng)停止接戲在家待產(chǎn),偶爾還是可以在一些圈內(nèi)朋友的聚會上見到懷有身孕的牛莉。她看起來依然美麗,臉上散發(fā)著非常柔和、潤澤的光芒。牛莉在懷孕期間反應(yīng)很強烈,她坦言:“懷孕是一件很折騰人的事情,曾令我很痛苦…… ”
牛莉透露,懷孕時她正在趕拍《雅寶路女人》,是妊娠反應(yīng)最嚴重的頭三個月,常常感覺快不行了,想吐、頭暈,什么東西也吃不下。由于拍戲期間無法保證生活規(guī)律,每天都是高強度運作,因此在那段時間心情和喜好都發(fā)生了變化:常常莫名其妙地焦慮;有時候會莫名奇妙地想哭,曾經(jīng)有段時間就想在家歇著睡覺,把窗簾全拉上;她原來很喜歡跟朋友一起玩,那段時間卻不想跟別人交流;原來喜歡陽光明媚的日子那段時間卻喜歡下雨;尤其是不能上網(wǎng),一上網(wǎng)就惡心,后來就干脆放棄上網(wǎng)改看報紙了。那段時間除了大紅果冰棍以外,什么東西也吃不下。所以片場員工紛紛認定這個能折騰人的孩子一定是個男孩。經(jīng)過了一番前前后后的折騰之后,牛莉深感“母親的偉大”,她說:“他在我的身體里了,我就覺得我一定要保護他!”
一臉幸福的牛莉告訴楊瀾,能夠戰(zhàn)勝妊娠反應(yīng)與丈夫的幫助密不可分。自丈夫得知牛莉懷孕后,除了一有時間就陪伴她左右外,有時還會親自下廚。牛莉自懷孕之后,對吃的口味也變了,每天就想喝點棒子面粥。有一次半夜12點多,她突然想起要吃面包,這一下為難住了丈夫,急得他團團轉(zhuǎn)。但是,為了盡量滿足妻子的愿望,丈夫只得驅(qū)車1個多小時,買了一大袋各式各樣的面包。講到這里,牛莉臉上溢滿了幸福。“他現(xiàn)在還跟孩子說話聊天。書上說這段時間寶寶能夠比較容易接受深沉的男性聲音,所以我打算讓寶寶先熟悉一下爸爸的聲音?!迸@蜻€講了一個有趣的小故事,“有一回我上車又開始難受,不停作嘔,他回頭對肚子里的寶寶說:‘寶寶,別折騰你媽媽了……’沒想到還真有效,很快我就不嘔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p>
不論親情還是愛情,牛莉都是全情投入。她說過她愛的男人外表如何并不重要,但他要有才、博學(xué)、大度、善良和寬容?!拔蚁M约耗軓乃抢锏玫揭恍〇|西,不是權(quán)力和金錢,是知識和啟示?!迸@蛘f自己是一個平凡的普通女人,女人通常擁有的如:幸福的家庭、健康的孩子、恩愛的老公,這些她都很重視。演員的生活除了拍戲就是做宣傳,每天被經(jīng)紀人安排得滿滿的,如果有一天可以自己支配,你猜牛莉想怎么過?“要是有這樣一天,不拍戲也沒有宣傳,哎呦,還真不知道我該怎么過了??赡芟鹊醚a半天覺,剩下的半天也不想出門了??措娨?、看書、聽聽音樂,在家里晃一天吧。即使在劇組,不拍戲的時候,我也可以一天都不打開窗簾,有人敲門我也悶著不出聲,我就愿意這樣,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