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菲爾德
當(dāng)我順道拜訪梅休因醫(yī)生的住處時,從門廊里看到醫(yī)生一家晚飯后圍聚在他的藏書室里,很難想象有什么樣的圖畫比映入我眼簾的這一幅更美麗了。醫(yī)生本人,舒適地蜷偎在一張很大的安樂椅里,正一邊吸著他的石楠根煙斗,一邊欣賞著普羅佩提烏斯的詩賦;他的妻子,坐在他旁邊的搖椅里,為蓋斯凱爾夫人的《克蘭福德》的風(fēng)趣幽默而會心微笑:更遠(yuǎn)的長靠椅上,他們的長子弗朗西斯·馬奧尼·梅休因正在入迷地閱讀威爾遜的《邊境故事》;次子拉塞爾·羅尼爾也同樣正沉浸于《沒有國家的人》的悲慘故事中:女兒利蒂希婭·蘭登·梅休因,則因為《伊萬杰琳》中的悲劇而靜靜地啜泣;在那把高腳童椅上,坐著一個又圓又胖的男孩伯蘭格·梅休因,正為一本插圖版的古老名著《兩個少年的兒童益智詩》而樂不可支。
一時間,我癡癡地站在那里,面對這樣動人心魄的場景,張口結(jié)舌,心醉神迷:“噫,爾其何幸,書癡。”我想,“散落在這個快樂圈里,他們何其優(yōu)雅在其中,你能看到的不僅僅有成年人,還有青春少年,甚至小孩和乳臭未干的嬰兒,也在自由而欣悅地暢飲歡樂的源泉?!?/p>
(張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