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K828；K879.2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07)04-0001-04

段文杰先生1945年畢業(yè)于國立藝專，1946年來到敦煌莫高窟，與敦煌藝術研究所的同仁們一道，開始了艱苦的敦煌壁畫臨摹和藝術研究生涯，從此，扎根大漠60年，潛心敦煌壁畫的臨摹和敦煌藝術的研究，成為蜚聲海內外的敦煌學專家。20世紀80年代，擔任敦煌研究院領導職務以后，以過人的膽識和魄力，開創(chuàng)了敦煌事業(yè)的新局面，帶領全院職工把敦煌石窟的保護、研究、弘揚工作推向一個新的高度。

一 對敦煌藝術的臨摹與研究

作為一名畫家，段文杰先生一到敦煌就開始了壁畫的臨摹工作。六十年來，他臨摹了大量敦煌壁畫，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他深入鉆研傳統(tǒng)壁畫藝術，在線描技法上達到很高的水平，他的臨摹能深刻把握唐代繪畫的氣韻，特別以大幅人物畫見長。

他臨摹的莫高窟第130窟《都督夫人禮佛圖》、第158窟《各國王子舉哀圖》等，構圖宏偉、氣勢磅礴，人物神態(tài)逼真，充分體現(xiàn)出唐代繪畫的內在精神。他還總結了壁畫臨摹的技法，于1956年在《文物參考資料》上發(fā)表了《談臨摹敦煌壁畫的一點體會》，文章指出了壁畫臨摹有三個方面：一是客觀臨摹，二是舊色整理臨摹，三是復原臨摹。并從線描、色彩以及畫面的傳神等方面探討了壁畫臨摹的技法及藝術審美意義。這篇文章，對敦煌壁畫研究的美術工作者具有較強的指導意義。

段文杰先生又致力于敦煌藝術研究，從美術史和美學的角度探討敦煌藝術的風格、技法等特色，以及敦煌藝術形成歷史的、社會的原因，并從宏觀的角度來把握敦煌藝術的時代發(fā)展脈絡。他認為敦煌藝術是華夏各民族共同創(chuàng)造的，是在具有深厚漢晉文化傳統(tǒng)，又大量吸收外來藝術營養(yǎng)的沃土中成長起來的中國式的佛教藝術。以往的“東來說”、“西來說”各持一端，未免都失之偏頗。這個觀點滲透在他的各篇論文中，為我們打開敦煌石窟藝術的奧秘提供了一把鑰匙。

段文杰先生在前人考古研究的基礎上，進而對敦煌石窟的歷史價值和美學意義進行了探索。他以幾十年臨摹壁畫的深切體會和對藝術規(guī)律的把握，指出了壁畫藝術通過表現(xiàn)人物的面部表情及人物之間的相互關系來達到傳神的目的，而線描的微妙變化，常常對于人物精神面貌的表現(xiàn)至關重要，因而，敦煌壁畫既有整體的氣勢，又有細部刻劃的出神入化。從敦煌壁畫的優(yōu)秀作品中體現(xiàn)出中國傳統(tǒng)繪畫“六法”的精神。而畫家們之所以達到這種傳神的高度，正是由于他們有著深厚的生活基礎，他們突破了佛教造像的清規(guī)戒律，大膽地以“妓女”、“宮娃”、“胡商”、“梵僧”、“將軍”等現(xiàn)實人物為藍本，并加以概括、提煉，塑造了富有社會生活氣息的宗教人物形象。另外，各個時代的藝術家總是按那個時代的審美習慣來塑造人物形象的。如西魏時期有“秀骨清像”的造型，“仙靈飛騰，云氣飄渺”的動意；唐代則有“豐肌膩體”，“素面如玉”健康豐滿的容儀體態(tài)。這些形象特征正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社會審美心理。段文杰對敦煌藝術的美學探討不僅對學術研究作出了貢獻，而且對于當前的藝術創(chuàng)作也很有啟發(fā)。

對于敦煌壁畫中的服飾和道教思想這兩個專題的研究是段文杰先生頗具功力的成果。六十年代初，他在臨摹壁畫中，為復原一幅唐代壁畫，查閱了百余種有關古代服飾的文獻資料，通讀了二十四史《輿服志》，摘錄了兩千多張卡片，不僅完成了一幅杰出的復原臨摹品，而且也初步理出了中國衣冠服飾的發(fā)展概況，為寫作《敦煌服飾》打下了基礎。《敦煌壁畫中的衣冠服飾》和《莫高窟唐代藝術中的服飾》兩文就是這方面的力作。

敦煌早期洞窟中出現(xiàn)的東王公、西王母形象一說為帝釋天和帝釋天妃，來源其說不一，段文杰則認為這是道教思想與佛教融合的表現(xiàn)。那么道教題材是怎樣進入佛教石窟的呢?作者以西魏249窟為例，詳細論述了這種早期佛教藝術中國化的特殊形式的來龍去脈，發(fā)前人所未發(fā)。

根據(jù)敦煌石窟的連續(xù)性，段文杰還從宏觀的角度對各時代的石窟藝術作了系統(tǒng)的研究，作者把敦煌藝術放在特定的社會歷史環(huán)境中，深入透徹地研究了佛教思想、社會環(huán)境對石窟藝術發(fā)展的影響，并詳實地分析了各時代敦煌石窟藝術的發(fā)展、演變，揭示其藝術發(fā)展的內在規(guī)律，寫出了《早期的莫高窟藝術》、《唐代前期的莫高窟藝術》、《唐代后期的莫高窟藝術》、《晚期的莫高窟藝術》一組論文，概括出了敦煌石窟藝術的發(fā)展史，這一系統(tǒng)的研究，可以說是敦煌藝術研究的集大成者。

二 領導全院把研究工作搞上去

文革結束后的段文杰先生，欣喜之余變?yōu)檎炻耦^伏案研究，還鼓勵大家把停止了十多年的科研課題繼續(xù)搞下去。這時段先生雖然尚未擔任領導職務，但他已經(jīng)在冷靜的思考著敦煌文物研究所(敦煌研究院前身)的未來，思考著將來保護研究工作的發(fā)展，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敦煌文物研究所在文革前雖然做了大量工作，如危崖加固保護、洞窟資料調查整理、壁畫彩塑臨摹、出版介紹性的圖錄，但科學研究工作做的不多，還遠遠落后于國外，文化大革命又停頓了十多年，他期待著敦煌文物研究所急起直追!在他1980年任副所長、1982年任所長的幾年中，他除了主持正常工作以外，狠抓了敦煌學的學術研究工作。這時他積極地創(chuàng)辦學術性刊物《敦煌研究》，《敦煌研究論文集》論文的征集和編輯，《敦煌莫高窟內容總錄》的編輯出版，《中國石窟·敦煌莫高窟》(五卷本)文章的組織和撰寫，還發(fā)起并籌備召開了第一次全國敦煌學術討論會。他自己除了為上述各個項目親自撰寫研究文章外，還為《文物》雜志撰寫文章，為蘭州大學學生講授敦煌石窟藝術的課程。廣大研究人員被段文杰先生為振興敦煌學，帶頭研究拼搏的精神而感動和激勵。

段文杰先生在《敦煌研究文集》前言里寫到“粉碎‘四人幫’以后，敦煌文物研究所和全國一樣，得到了第二次解放，堅持敦煌工作十幾年和數(shù)十年的研究人員，懷著對文物事業(yè)的責任心和扭轉敦煌文物研究在國際上處于落后地位的革命熱情，重整旗鼓，埋頭苦干，取得了初步成果?！边@一席話，真實地表達了段文杰先生個人和研究所廣大研究人員的心聲。大家進發(fā)出的開展研究工作的熱情，結出了累累碩果。

1984年，省委、省政府決定將敦煌文物研究所擴建為敦煌研究院，段文杰先生受命擔任院長。他為落實省委、省政府的決定，擴建敦煌研究院付出了辛勤的勞動，在他的主持下，組建了新的領導班子，增加了業(yè)務部門，擴大了編制，增加了人員，為研究院和敦煌事業(yè)的繼續(xù)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空間和條件。段文杰先生按照保護、研究、弘揚的六字方針對研究院的工作做了全面的部署。在他領導下，敦煌研究院開創(chuàng)了敦煌文物保護、研究、弘揚事業(yè)的新局面。

他認為“保護是我院的首要任務”，“沒有保護就沒有一切”。在他主持下制定科學保護規(guī)劃，培養(yǎng)科學技術保護人才，充實科學技術保護手段，引進先進技術，開展國內外合作保護。20世紀80年代，在莫高窟設置國內最先進的全自動氣象站和其他的環(huán)境監(jiān)測儀器，對窟區(qū)大環(huán)境和洞窟內微環(huán)境做了監(jiān)測記錄，通過大量數(shù)據(jù)，掌握了文物的環(huán)境因素；通過風向風速的監(jiān)測，針對莫高窟多風向的特點，采取了綜合措施對長期困擾莫高窟的風沙危害開展有效治理；對敦煌各石窟崖體巖石的化學成分進行了分析；對石窟崖體地層的形成和構造特征及其形成的病害作了調查，對榆林窟危崖采用錨索技術和裂隙灌漿技術完成搶救性加固；對壁畫和彩塑所使用的材料及其病害原因和機理作了分析研究，并對病害壁畫和彩塑進行搶救性修復；這個時期敦煌研究院的保護工作極大地提高了科學技術水平，保護工作進入了科學保護階段。

段文杰先生認為“保護的目的是為了應用，用就得研究，闡釋文物價值、歷史價值、藝術價值、科學價值等等”。因而對石窟考古和石窟藝術展開了廣泛而深入的研討。在石窟考古方面，這個時期對長期蒙著神秘色彩的莫高窟北區(qū)240多個洞窟開展全面考古清理發(fā)掘，揭示了北區(qū)洞窟的性質，有僧人修行和居住的禪窟、僧房窟、倉廩窟，僧人墓葬的瘞窟，在這些洞窟中發(fā)現(xiàn)了一批珍貴的文物，如回鶻文木活字、波斯銀幣、絲織物，漢文、敘利亞文、西夏文、回鶻文、藏文等珍貴的文獻，這是石窟寺考古的重大發(fā)現(xiàn)；對洞窟的北朝、隋代、唐前期、西夏洞窟進行了分期研究的探討。石窟藝術研究方面，對敦煌藝術的發(fā)生、發(fā)展和演變的特點、規(guī)律和原因以及美學的特質等做了通史性的研究以及斷代和分窟的藝術研究。在石窟內容研究方面，一方面，在多年洞窟內容調查的基礎上，對洞窟壁畫佛教題材內容的各種經(jīng)變畫、故事畫、史跡畫、尊像畫、民族傳統(tǒng)神話題材開展了全面深入的研究，有許多新的發(fā)現(xiàn)和新的研究成果；另一方面，除了壁畫佛教題材內容以外，還拓寬了藝術、社會類的專題研究，如音樂、舞蹈、飛天、建筑、服飾、民俗、科技、交通等專題的研究，這些都是以前沒有開展過的研究領域。在敦煌文獻研究方面，對院藏、甘肅省藏和國內外某些博物館藏敦煌文獻進行了編目、整理，并對已刊敦煌文獻目錄進行了系統(tǒng)的?？迸c增補；利用敦煌文獻的豐富資料，在對古代敦煌歷史、地理、民俗、文學、佛教、西北民族關系、敦煌書法的研究方面做出了一批受學術界矚目的成果。先后召開了3次敦煌學國際學術討論會，中外學者在敦煌學廣闊的領域內展開了研究和爭鳴，發(fā)表了許多新的見解，取得了很多新的成果，促進了敦煌學的研究和交流。還多次派專家赴日本、英國、法國、美國等國家參加國際學術會議，這個時期敦煌研究院的研究水平和業(yè)務能力有了較大的提高，取得了許多的成果。這些學術研究成果，表現(xiàn)在大型的學術性、藝術性的圖錄以及會議文集、專著和專題研究之中。

三 創(chuàng)辦《敦煌研究》期刊，推動了世界性敦煌學研究的發(fā)展

為了盡快地刊布敦煌學研究新成果，并積極推動全國敦煌學研究的發(fā)展，在段文杰先生的倡導下，敦煌文物研究所創(chuàng)辦了《敦煌研究》期刊，于1981年和1982年出版了試刊第一期和第二期，1983年《敦煌研究》正式創(chuàng)刊。作為主編的段文杰先生在發(fā)刊詞中回顧了七十年來敦煌學發(fā)展的歷程，強調我國敦煌學在國際學術進程中的落后狀況，提出《敦煌研究》作為敦煌學研究的學術園地，促進敦煌學發(fā)展的辦刊宗旨。體現(xiàn)了在國際領域展開敦煌學術研究的遠見卓識。在八十年代初，全國的敦煌學都處于逐步復蘇，學術研究與出版條件極其艱苦的情況下，《敦煌研究》雜志奮力開拓，不僅極大地促進了本院的研究，而且對全國的敦煌學研究事業(yè)都產(chǎn)生了巨大的鼓舞。九十年代以后，《敦煌研究》期刊由不定期走向定期，由季刊變?yōu)殡p月刊，并先后榮獲“甘肅省一級期刊”、“全國優(yōu)秀社科期刊獎”、“國家期刊獎”等多種榮譽。《敦煌研究》不僅在中國期刊界贏得了較高的榮譽，而且在國外的學術界深受關注，是國內外學者研究敦煌學的必備參考，在世界性的敦煌學研究及相關學科產(chǎn)生著重要影響。這些都與作為主編的段文杰先生正確領導密切相關的。

四 為敦煌研究事業(yè)培養(yǎng)人才

段文杰先生特別重視培養(yǎng)人才，可以說是愛才如命，想盡辦法，不惜投入。他重視人才的培養(yǎng)是出于對敦煌深深的熱愛和深深的了解。他深知敦煌急需保護、利用、弘揚、管理等多方面的人才。改革開放以后，敦煌的保護研究工作得到了政府和社會各界前所未有的重視，要擴所建院，擴大規(guī)模，擴大機構，擴大編制，敦煌也將面臨更艱巨的任務，需要更多的熱愛敦煌的人才，才能完成和迎接未來艱巨的任務。

為引進人才，發(fā)展敦煌事業(yè)，上世紀80年代初，段先生決定刊登招聘廣告在全國招聘人才，并由研究所的書記帶隊，在全國應聘的人員中考核、選拔、招募了10多位研究人員。這些人為敦煌事業(yè)的發(fā)展補充了新鮮血液，推動了敦煌事業(yè)的發(fā)展，但是這些人員中大部分有家室，許多實際問題得不到解決，大部分逐漸離去，最終留下來的很少。

由于敦煌地處邊陲，生活艱苦，交通不便，遠離城市，羅織人才不易。盡管工作有意義，但還是難吸引和留住一批人。段文杰先生痛下決心自己來培養(yǎng)留得住、用得上、熱愛敦煌事業(yè)的青年人。院里根據(jù)段先生的要求，制定了培養(yǎng)人才的具體辦法：高中畢業(yè)的送出去進修大專、大學；大專、大學畢業(yè)的鼓勵攻讀研究生；缺外語的送出去學習外語；選送學有所成的專業(yè)人員出國深造等。段文杰先生在人才培養(yǎng)方面舍得花錢，不惜投入。20世紀80年代初，段先生將中日合作出版的《中國石窟·敦煌莫高窟》五卷本的出版所得5萬元人民幣全部用于年輕人的培養(yǎng)。長期以來，無論經(jīng)費多么緊張，段先生對人才的培養(yǎng)從來沒有中斷過。段文杰先生還積極爭取國際援助，為年輕人創(chuàng)造學習的機會和條件。在段先生任期內，先后有近60人赴日本、意大利、加拿大、美國等國家學習深造。全院有百余人經(jīng)過了各種培訓和大專院校學校，數(shù)十人在數(shù)國學習，數(shù)人取得碩士、博士學位，有一大批高級人才出國研修和學習交流。還培養(yǎng)每個講解員掌握一門外語，用日、俄、法、德、韓等國外語直接向外國游客講解。多數(shù)專業(yè)人員通過再學習提高了專業(yè)水平，開闊了視野，提升了專業(yè)能力，很多人成為各個崗位的專業(yè)骨干。段先生為研究院培養(yǎng)了許多人才，但從來沒有為自己的家人和親戚創(chuàng)造任何出國學習深造的機會。

五 創(chuàng)辦敦煌石窟保護研究基金會，推動石窟保護研究事業(yè)

敦煌研究院成立后，為了推進敦煌石窟保護研究事業(yè)的全面發(fā)展，爭取更多的資金支持，段文杰先生通過與國內外友好人士的文化交往，大力宣傳敦煌石窟藝術的保護、研究和弘揚問題。1988年9月，日中友協(xié)副會長、日本東京藝術大學教授、著名畫家平山郁夫將自己舉辦畫展收入的2億日元捐贈給敦煌研究院，作為發(fā)展敦煌研究的學術基金。經(jīng)甘肅省人民政府批準，將此項基金命名為“平山郁夫敦煌學術研究基金”。

后經(jīng)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委員兼國家體改委主任李鐵映同志的大力支持，1994年，中國敦煌石窟文物保護研究基金會正式成立，段文杰先生任基金會理事長，“平山郁夫敦煌學術研究基金”轉入中國敦煌石窟文物保護研究基金會。1995—1996年，在段文杰先生的推動下，基金會先后到上海、北京等地募集人民幣近500萬元。1994年—1996年，基金會為敦煌石窟保護研究工作資助出版了《心系敦煌五十春秋 一段文杰敦煌壁畫臨本選》、《段文杰敦煌研究50年紀念文集》、《楊雄敦煌學論文集》、《敦煌莫高窟史》等4本論著；資助段文杰等5人赴俄羅斯考察俄藏敦煌文獻和敦煌藝術品；資助敦煌研究院購買專業(yè)設備、修建文物保護設施等項目；于1996年8月在北京成功地舉辦了“敦煌藝術展”、“敦煌石窟文物保護研究基金會成立大會”及“段文杰敦煌研究50年學術研討會”，當時在國內外產(chǎn)生了較大影響。

基金會成立不久，由于對市場風險認識不夠，管理不善，發(fā)生了基金被騙案件，致使基金受到了嚴重損失，為此，段先生痛心疾首。為了追回被騙基金，他還多次親自奔波。

2004年，在國家文物局、省文物局的大力支持下，追回了大部分款項，經(jīng)過換屆整頓建立健全各項制度，使基金會的工作走上了正軌。又開始了募集資金，開展公益活動，為此段文杰先生十分高興，希望基金會越辦越好。

從風華正茂的青年，到滿頭花發(fā)的老者，段文杰先生為自己鐘愛的敦煌藝術研究事業(yè)傾注了60年的心血。作為一名學者、一名藝術家，他對敦煌壁畫臨摹的探索，他在敦煌藝術研究領域所取得的成就，當之無愧地成為敦煌學研究的領軍人物；作為一名管理者，他以知識分子的睿智和管理者的才能，令世界對敦煌刮目相看。他雖然退居二線，但魂牽夢繞的仍然是他心中的敦煌事業(yè)，他經(jīng)常告誡我們，要把敦煌“保護好，研究透”。而今，敦煌研究院的各項工作正在按照段先生倡導的“保護、研究、弘揚”的方針蓬勃發(fā)展，我想，這是我們獻給段老九十華誕的最好賀禮!

(責任編輯 趙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