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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9月5日《東方早報》載李靜《王蒙<清淪垂釣圖>將易地拍賣》一文稱:“一幅元代畫家王蒙的《清渰垂釣圖》將于9月20日在紐約佳士得‘中國陶瓷及工藝精品’拍賣會中出現(xiàn),估價為70萬~90萬美元,而其在今年香港佳士得春拍的圖錄中和拍前宣傳中也能見到。據(jù)悉,此作正是在香港拍賣前夕臨時被改在紐約拍賣的,沉寂了近4個月后被寄予眾望?!辈⒎Q“該圖為明代大藏家的舊藏。據(jù)佳士得公司提供的資料,這幅《清濞垂釣圖》是來自stephenJunkuncIII的私人珍藏,畫作高87.6厘米,寬44.3厘米。畫作筆觸細致,畫中人物在輕舟上垂釣,在綠蔭中悠然自得,意境遼遠。有‘延陵山樵遂初’及‘文江鄧九淵’二人題詩,從遂初詩中”陪哉黃鶴老,已作雪眉翁’二句可知,題畫時王蒙已是白眉老翁。從畫左下角的‘水村陸完審定真跡寶藏之印’收藏印可知此作之重要‘身世’——曾是明朝嘉靖時大收藏家陸完的收藏。陸完,字全卿,號水村,江蘇長洲人,據(jù)載他收藏的書法中有懷素《自敘帖》、顏真卿的《朱巨川誥身》以及諸遂良的《倪寬贊》等,而《豳風圖》、《長江萬里圖》和《清明上河圖》等上均有陸完的題跋。大藏家的收藏,足令《清濞垂釣圖》身價劇增。”
看了這篇報道,突然使我想到1994年美國佳士得國際拍賣公司“中國古近代名畫”拍賣會,這次拍賣圖錄的第119件拍品就是這件王蒙的《清渰垂釣圖》。
令人生疑的是,美國佳士得國際拍賣公司當時并沒有對這件拍品表明估價,而且這是該圖錄上唯一一件沒有標明估價的古代名跡。
從近日相關報道中得知,今年5月它曾在佳士得香港拍賣會上作為重頭拍品被推出,當時的估價為550萬至600萬港元。有趣的是,正當各路買家熱切關注它的時候,拍前卻被臨時撤下。此件作品在沉寂了近4個月后,赫然出現(xiàn)在紐約,并以70萬至90萬美元的估價重新上拍。在有些人的眼里,遲拍并不影響藏家對其的關注,據(jù)了解,許多買家都欲到拍場上比拼一番。
這就使個中的蹊蹺露出了冰山一角——原來并不是“此佳作在沉寂了近4個月后,赫然出現(xiàn)在紐約”,而事實是這件《清渰垂釣圖》(易地)“漂流”了11年后又(易地)“回流”美國。
對此,我們似乎可以得出這樣的一個看法:當時在佳士得香港拍賣會上作為重頭拍品被推出的且估價為550萬至600萬港元旋即莫名其妙地卻在拍前被臨時撤下,是不是與11年前在美國沒有估價(注:沒估價,不是沒有底價的拍賣)的拍而不賣有著某種“難言”或日“無奈”的聯(lián)系呢?如果可以“想象”的話,11年前的不標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試水”之舉,而11年后的在王蒙的故國拍前臨時撤下多少也就有點“投石問路”之嫌了。其中究竟是怎樣的一回事,可能只有拍賣公司的主事者和畫作的持有者才是最清楚的。
但是,有一點是非常清晰的,那就是《清濞垂釣圖》是一件“問題拍品”。盡管它“最為引人注目”且被“各路買家熱切關注”,繼而“以70萬至90萬美元的估價重新上拍”且不影響藏家對其關注和許多買家都欲到拍場上比拼一番的雄心。
我們不妨就拍賣市場的競拍來分析一下,將在香港拍賣估價的“550萬至600萬港元”和在紐約拍賣估價的“70萬至90萬美元”進行換算,最高估價的價差最多也只有100多萬港元,這百余萬元的價差,在書畫名跡競拍場上應該不是一個駭人聽聞的數(shù)字。既然紐約佳士得拍賣會推出的書畫拍品,一向以古畫為重,此次也不例外。那么在11年前的拍賣會上為什么不標價拍而不賣卻要“沉寂”11年后“易地”香港?以中國大陸內(nèi)地買家和港地買家的競拍實力,如果這件《清濞垂釣圖》確為元代山水畫大家王蒙的作品真跡,以“550萬至600萬港元”的底價起拍,相信最后競拍到千萬元港元甚至超過千萬元港元不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還有中國政府在后面做后盾,最終以“天價”成交也是不在意料之外的。今人傅抱石先生的畫作動輒拍至千萬元,何況《清渰垂釣圖》還是元四家之一的王叔明的力作。難道在佳士得香港拍賣會上就不能引起“各路買家熱切關注”?許多買家就不會到拍場上比拼一番?
此外,作為畫作的持有者stephenJunkuncIII其目的并不是為了盈利嗎?如果不是為了盈利,那么請問:又為何在11年后的今年讓這件作品從美國易地香港再次出現(xiàn)在拍賣會上而且作為重頭拍品被推出?由上一次的不標價拍而不賣到這一次的“拍前臨時撤下”改在(易地)紐約拍賣,這一故伎重演究竟是為了什么?是為了調(diào)買家的胃口?其行為好像有悖商場游戲規(guī)則;是為了炫耀藏品的亮點?但這樣反復跨越太平洋的代價也實在大了一點。如果這些都不是,這一神出鬼沒的行為似乎只有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可能,那就是這件《清渰垂釣圖》是不是王蒙的真跡已經(jīng)面臨著拷問——事實上這件作品的諸多疑點也是難以回避的。
(責編: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