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服是軍隊的識別標志之一，也是國威、軍威和軍人儀表的象征。二戰(zhàn)期間的蘇聯軍服自成一格，它不強調款式上的裝飾性，而以厚重和嚴肅為主要特征，這與蘇聯地域遼闊、冬季漫長的地理環(huán)境息息相關，也與其落后的輕紡工業(yè)有很大關系。蘇式軍服雖無特別之處，但自成體系，并且十分實用，穿在俄羅斯人健壯的身軀上，有一種特別的英武之氣。正是這些穿著樸素軍服的蘇聯紅軍，歷經了長達四年的艱苦戰(zhàn)斗，粉碎了納粹德國的進攻，最終贏得衛(wèi)國戰(zhàn)爭的勝利，并且出兵東北，給日本法西斯以沉重打擊，對二戰(zhàn)的勝利作出了不可磨滅的巨大貢獻，同時也奠定了蘇聯戰(zhàn)后世界大國的地位。本文以蘇德戰(zhàn)爭為分水嶺，對戰(zhàn)爭爆發(fā)前、戰(zhàn)爭初期及戰(zhàn)爭中后期蘇聯紅軍的部分典型軍服及服飾作一介紹。

蘇德戰(zhàn)爭前（1917～1940年）

從1917年十月革命勝利到1941年蘇德戰(zhàn)爭爆發(fā)前，蘇聯紅軍軍服歷經若干次變革。

直到1920年代末，落后的蘇聯工業(yè)仍迫使蘇聯紅軍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依靠沙俄軍隊遺留的軍用物資來裝備部隊，不同的僅僅是取下了沙俄的軍徽和軍銜標記。這些軍服的式樣自1910年以來就沒有改變過。

蘇維埃人民委員會于1917年12月頒布法令，規(guī)定：“……軍銜制是剝削階級軍隊的產物，因而必須予以廢除……工農紅軍的指揮員和戰(zhàn)士按職務區(qū)分上下級關系……”從1918年1月起，紅軍各級軍官改稱“指揮員”，列兵則稱為“紅軍戰(zhàn)士”。同年7月，紅軍指戰(zhàn)員開始統(tǒng)一佩戴制式的“紅星”帽徽和兵種領章。這些第一代“軍人識別標志”十分簡陋，只是按佩戴在軍帽前端和軍服領口上的小塊呢料的不同顏色來區(qū)分兵種。肩章被視為“官老爺的派頭”和帝國主義專制統(tǒng)治的象征而被取消，領章也只是少量佩戴。1919年1月，紅軍開始使用“職務等級識別符號”，以佩戴于軍服左袖的紅色三角形、方形、菱形符號來表示其職務等級，同時在軍大衣上啟用菱形領章。

在反對外國武裝干涉的斗爭勝利后，軍服改革的問題被提上議事日程，這也是與新政權大規(guī)模的基礎建設同步開展的。1922 年1月，蘇聯紅軍開始發(fā)放統(tǒng)一的新式軍服，改用新式的職務袖章，并重新修訂了軍人等級。1925年3月，以職務等級識別領章代替了職務袖章，新領章底板和軍服鑲邊均按不同的兵種類別采用相應的顏色，領章上除職務等級外，同時綴有兵種勤務符號。這種軍服樣式一直沿用到1935年。

1935年9月22日，為進一步加強部隊建設，蘇聯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和蘇聯人民委員會發(fā)布命令，決定在紅軍中建立軍銜制度。同年12月，開始使用新的軍銜領章、袖章等軍銜識別標志。軍銜領章以不同數量的五角星、菱形、長方形、正方形和三角形符號來區(qū)分軍銜，中級以上指揮員的領章鑲金邊，其他人員領章鑲紅邊或黑邊，同時綴有軍兵種勤務符號。指揮員在軍服、軍大衣袖口處佩戴由金紅相間、尖角向下的“V”字形角線組成的軍銜袖章，政工人員袖章則為繡有金黃色鐮刀和錘子圖案的紅底黃邊五角星組成，海軍則用數量、寬窄不同的金黃色橫條紋、角線和五角星袖章來標示軍銜。

1941年之前蘇聯的軍銜制度又經歷了若干次變化。如1940年5月，陸、海、空三軍高級指揮員實行將官軍銜，包括新式領章和袖章在內的新式將官軍銜標志開始采用。同年11月，又在初級指揮員、戰(zhàn)士中實行新的軍銜等級。但直到 1941年之前，紅軍的軍服種類和樣式一直沒有大的變化，已經形成常服、軍便服、野戰(zhàn)服和專業(yè)工作服等若干粗略分類。

不過，軍銜制度的反復變化也在部隊中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混亂，而且軍事指揮員和政工人員的雙重領導，使得對部隊的指揮不能協(xié)調一致，加上1930年代中期開始的大規(guī)?！扒逑础?，使紅軍損失了大批久經考驗的老布爾什維克將領和指揮員，軍隊中人人自危，部隊的管理和士氣受到了相當大的影響。這些問題在1939～1940年的蘇芬戰(zhàn)爭中已經初露端倪，并且給蘇德戰(zhàn)爭初期的紅軍帶來了嚴重的后果。

蘇德戰(zhàn)爭初期(1941～1942年)

1941年6月22日，偉大的衛(wèi)國戰(zhàn)爭開始了。面對180余萬洶洶而來的法西斯德國及仆從國軍隊，準備不足的蘇聯紅軍陷入了被動，不得不在一片混亂中節(jié)節(jié)后退，空軍和裝甲部隊損失尤其慘重。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正是依靠步兵和炮兵部隊不計代價的頑強阻擊，才最終將敵人的攻勢遏制在莫斯科城下。

戰(zhàn)爭初期，紅軍步兵主要裝備1935型軍服。士官、士兵的夏裝上衣為小翻領、束袖、套頭式短軍便服，顏色為棕綠色，有兩個胸袋，下擺無口袋（我軍在 1950年后也曾短期裝備過類似的套頭式軍服）；下身著馬褲（也有稱其為燈籠褲的），膝蓋處經過特別加強，材質都是卡其布（卡其是Khaki的音譯，指黃棕色的染料，后指染成類似顏色的一種緊密的棉布料，這種布料當時被廣泛用于軍服制造），顏色從黃棕色到深棕褐色，這些成為二戰(zhàn)中蘇聯軍裝的主色調；腳穿黑色長筒靴，或穿低腰皮鞋同時打綁腿。冬裝為灰色粗呢大衣，但在1941年的冬天，由于后勤供應的混亂，很多紅軍戰(zhàn)士還穿著黃褐色卡其布大衣，這些大衣后端有開叉，以方便活動。從1939年開始，除綽號為“基洛夫”的軟質大檐帽外，蘇軍還以卡其布或呢制的船形帽作為軍便帽，士兵的船形帽為卡其色。直到1942年夏天，船形帽才基本上取代了大檐帽的地位。普通步兵腰間扎有可加掛肩帶的皮制武裝帶；腰間或腰后掛有皮制槍彈盒、帆布制的手榴彈袋，以及水壺、刺刀、工兵鍬等物；身上挎有盛裝個人物品的雜物袋、干糧袋；背上背有皮制或帆布制的背包，內裝軍毯等物，鋼盔系在背包上，有些背包還配有折疊起來的防水帆布，在宿營時充當帳篷或床墊，在沒有背包的情況下，一般會把毯子卷成長條狀斜背在肩上。

1940年初蘇芬戰(zhàn)爭期間蘇聯紅軍步兵的冬季軍服。蘇德戰(zhàn)爭爆發(fā)之初部分部隊中仍有這樣的軍服在使用	1940年步兵上校冬季軍服，戴著灰色呢制“布瓊尼”帽
1940～1942年間的紅軍步兵上校軍服，左袖靠袖口處是黃紅相間的指揮員軍銜袖章	1941～1943年間的紅軍步兵上校軍服，外穿羊皮大衣，腳上是保暖性很好的氈靴
1942年以后野戰(zhàn)部隊軍官開始使用橄欖綠色軍銜領章，帽墻和帽徽也改為保護色，帽檐包有同樣顏色的布料，同時指揮員和政工人員的袖章也被取消	1940～1943年間將官的冬季軍服。圖中這套軍服沒有明顯的軍銜標志，但由皮革和毛氈制成的高級皮靴和羊羔皮高筒軍帽表明穿著者是將級以上的高級軍官
衛(wèi)國戰(zhàn)爭初期的邊防軍戰(zhàn)士	坦克兵的皮制上衣和皮褲，這種上衣從1936年起一直裝備到戰(zhàn)爭初期
1941年機械化部隊軍服，外衣由卡其布或細帆布制成	1941年的空軍中尉軍服，外罩帆布工作服
1941年空軍飛行員的翻毛帆布飛行服	1940～1943年間的海軍步兵軍服。水兵套頭服領口中露出的“海魂衫”、帶飄帶的水兵帽和海軍皮帶扣是他們最明顯的標志
1941年的哥薩克騎兵，戴著哥薩克帽，身披黑色斗篷，手握長矛，這種冷兵器在二戰(zhàn)初期的各國騎兵中還有使用

軍官的制服要比士兵的精細一些。和歐洲一些國家一樣，蘇聯軍官的軍服可以按統(tǒng)一款式自行找裁縫縫制，所以同一級別的軍官軍服可能面料和工藝并不相同。特別是戰(zhàn)前生產的呢料質量較好，而在戰(zhàn)爭期間則一直是稀缺的貨物，價格相當高。有的紅軍軍官甚至會請在后方的親屬代為制作軍服，并郵寄回前方。軍官軍服上衣采用法國式樣，故稱為“法蘭西式上衣”，特點是小翻領、單排5 枚紐扣，有4個口袋，胸袋上有翻蓋，有的左胸袋上方留有佩戴勛、獎章而預留的扣子或若干小孔（部隊發(fā)放的軍服一般沒有），右胸袋上方一般佩戴戰(zhàn)傷標記，袖子上有軍銜袖標，袖口和下擺有鑲邊，顏色為棕綠色；頭戴大檐帽，帽瓦前方翹起一定角度，并有鑲邊，帽檐為塑料制，有皮制飾帶；下身著深藍色馬褲，褲腿側面有鑲邊。將官則是類似哥薩克褲式的紅色飾條，腳上穿長筒皮靴或馬靴。軍官也有穿帶束袖的套頭式上衣和戴船形帽的，顏色都是棕綠色，領口和袖口有鑲邊。值得一提的是，衛(wèi)國戰(zhàn)爭之初，著名的“布瓊尼帽”仍在紅軍官兵中使用，它因蘇聯國內戰(zhàn)爭時期的騎兵英雄布瓊尼元帥而得名，是紅軍最有特色的軍帽之一。“布瓊尼帽”在1936年進行過改進，但主要特征仍與以前的相同：以粗呢或棉布制成，有一個尖頂，兩側護耳可以放下御寒，并通過兩個紐扣在下巴處固定，前額有一個呢子或布制成的較大的五角星，以其顏色來區(qū)分佩戴者的兵種，其上還有一枚帶有鐮刀和錘的金屬“紅星”小帽徽。嚴寒地區(qū)的紅軍官兵還普遍使用一種光面羊皮短大衣，機械化部隊中也有配發(fā)。這種大衣有軍需工廠生產和民間自制兩種，在領口和袖口處有翻毛，下擺設有兩個很大的口袋，后期的可以佩戴肩章。1941年的冬天，正是那些穿著羊皮大衣從西伯利亞遠道而來的蘇軍預備隊，在莫斯科戰(zhàn)役勝負的天平上投下了最具分量的砝碼。

1940年，將官大檐帽上開始用圓形帽徽代替“紅星”帽徽，并有金屬絲編織成的金黃色飾帶，冬季軍帽則改成了灰色羊羔皮制的哥薩克式高筒皮帽。同年，將官開始采用新式白色夏季常服，冬季新式大衣則是大翻領、雙排12枚紐扣式樣，袖子上同樣帶有由金線和紅線繡成的角線和五角星組成的軍銜袖章。一種新式的帶護耳的冬帽也同時配發(fā)部隊，樣式即是我們后來所熟悉的“三塊瓦”，軍官帽內襯灰色帶毛羊皮，士兵帽則是兔毛或人造毛內襯。除了材料上的變化外，這種冬帽樣式一直沿用至今。

1941年衛(wèi)國戰(zhàn)爭開始到1943年初，紅軍軍服的軍銜和軍兵種區(qū)別主要通過領章體現。如步兵兵種色為紅色，領章紅底黑邊，上面有帶琺瑯面的金屬制軍銜符號，按其形狀及數量區(qū)別佩戴者的軍銜等級，并綴有兩支步槍交叉形式的步兵兵種標識；炮兵的兵種色為黑色，領章為黑底紅邊（炮兵“布瓊尼帽”上的呢制大五角星也為黑色），兵種標識為交叉的兩門舊式大炮。由于原先的識別標志上大量采用了醒目的紅色、金黃色，同時金屬符號容易反光，不利于隱蔽和保密，所以在1942年初，前線野戰(zhàn)部隊不論是何兵種，統(tǒng)一改用“保護色軍銜領章”，即從大將到列兵的領章都改為橄欖綠色，釘綴深綠色五角星、菱形、長方形、正方形、三角形，同時取消了領章上的兵種符號和指揮員、政工人員的袖章。

蘇聯紅軍中有一個特殊的分支，那就是內務人民委員部（NKVD）指揮的內務部隊，主要包括負責保衛(wèi)邊境安全的邊防軍和警衛(wèi)部隊。他們和其他部隊使用相同的武器，接受同樣的訓練，也穿著樣式相同的軍服，區(qū)別主要體現在軍帽上。邊防軍大檐帽帽瓦為代表其兵種的綠色，帽墻為藍色；警衛(wèi)部隊帽瓦為淺藍色，帽墻為黑色或暗紅色。其軍銜標志則與步兵相同。邊防軍及其余內務部隊在戰(zhàn)爭初期和普通部隊一樣投入了抵抗德軍的戰(zhàn)斗，后期主要從事鞏固新解放區(qū)、消滅殘余敵人和維護交通線等工作。1943年，蘇聯成立了國防人民委員部“鋤奸反特”總局，由斯大林直接領導，專門從事反特、反諜和鎮(zhèn)壓反革命的工作，相當一部分原內務部隊官兵都歸屬其領導，直至1945年該機構撤銷。

開戰(zhàn)之初，蘇聯紅軍擁有約2.8萬輛坦克和裝甲車，但到1941底，只剩下不到1/10的數量。之后新生產的坦克和新的坦克手源源不斷補充到部隊，特別是T34/85型坦克的出現，使紅軍保持了強大的裝甲力量，并在莫斯科會戰(zhàn)及隨后一系列戰(zhàn)斗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成為最終打敗德軍的決定性力量。開戰(zhàn)之初，蘇軍坦克兵的冬服還是一戰(zhàn)時的老款式，皮制坦克帽是以一戰(zhàn)德國飛行員的飛行帽為基礎改進的，帶有可分離的風鏡，皮制上衣則是由沙俄軍隊裝備的法式皮風衣發(fā)展而來的，為翻領式、雙排紐扣，領尖處有軍大衣式的黑底紅邊領章，并有黃色坦克圖案的軍兵種標志，扎有武裝帶，其上佩帶手槍；下身為直統(tǒng)褲、長筒皮靴，褲腳扎在靴內，目的是防止坦克底板上堆積的熾熱彈殼燙傷腿部。1942年前后，上衣和坦克帽逐漸改為帆布制作。坦克帽有黑色和灰色兩種顏色，冬帽內襯羊毛。坦克手的連體式工作服也是帆布制的，套在軍服的外面，有灰色和卡其色兩種，衣服上沒有任何標識。這種工作服的舒適性較差，在炎熱的夏季，坦克手們只能在工作服里面穿一條短褲。

紅軍航空兵在開戰(zhàn)之初的突然襲擊中同樣損失慘重，大部分邊境機場的飛機在起飛前就被擊毀了，而幸存的老式飛機在空戰(zhàn)中也不是德國新式戰(zhàn)機的對手。但空軍的恢復和裝甲兵一樣迅速，到1942年初，德軍就發(fā)現蘇聯的天空對他們已經充滿了威脅。早期航空兵并不是紅軍中一個單獨的軍種，采用與陸軍相同的軍銜和識別標志。1935型軍服中有專為航空兵設計的一套包括大衣、飛行服、長褲及船形帽、大檐帽和飛行帽的軍服，均為深藍色，并有天藍色鑲邊，但不久后爆發(fā)的戰(zhàn)爭使得這套軍服被取消了，所以空軍人員多數穿著陸軍軍服，但佩戴空軍軍兵種標志。在衛(wèi)國戰(zhàn)爭的第一年，航空兵仍在使用蘇芬戰(zhàn)爭時期的飛行服。為抵擋高空的嚴寒，皮制飛行頭盔和帆布飛行服都有帶軟毛的羊皮襯里，在膝蓋上方設計有兩個口袋，手套和皮靴也是上等羊皮制成的，襯有羊毛，同時設計有束帶以防止脫落，腰間皮帶左側一般掛有地圖包，右側佩帶手槍。在冬季，空軍軍官還配發(fā)有翻領式皮大衣，領口帶有很大的菱形藍底黃邊領章，左袖上帶有由飛翼、螺旋槳和短劍組成的空軍軍種標記。這些服裝在1942年裝有全封閉座艙的新一代戰(zhàn)斗機裝備部隊后，仍在繼續(xù)使用。

紅海軍在戰(zhàn)爭初期相對弱小，大部分軍艦都被封堵在港口內。但這并不意味著海軍官兵在抵抗侵略的戰(zhàn)斗中沒有作為。于1920～1930年期間重新建立的海軍陸戰(zhàn)隊就是一支相當有戰(zhàn)斗力的部隊。從1941年9月開始，黑海艦隊海軍陸戰(zhàn)隊就為保衛(wèi)塞瓦斯托波爾而展開了為期10個月的血戰(zhàn)，這一戰(zhàn)使得蘇聯海軍陸戰(zhàn)隊一舉成名。同時，陸戰(zhàn)隊還參加了保衛(wèi)莫斯科、斯大林格勒的戰(zhàn)斗，建立了卓越的功勛。海軍的其他官兵則在將被包圍的艦艇自沉后，加入到步兵和炮兵的行列中，成為二戰(zhàn)中蘇聯特有的海軍步兵。他們雖然作為陸軍投入戰(zhàn)斗，但仍穿著海軍軍服，典型的服裝便是無領套頭式水兵服，顏色為黑色或深藍色；下著黑色散腳褲，其特點是腰部兩邊開口、褲腳口寬大，以方便落水后脫下；腳穿長筒靴或短皮鞋、不打綁腿；頭戴無檐水兵帽，帽圈上有所屬艦隊的名稱；貼身穿著稱為“?；晟馈钡乃{白相間的針織水手衫，作為水手或海員的標志，許多前海軍官兵在集團軍整編、分配到其他軍兵種后仍然穿著這種水手衫。海軍步兵的形象非常類似于他們的前輩——國內革命戰(zhàn)爭時期的水兵，裝具中最典型的就是呈十字交叉形披掛在身上的馬克沁機槍帆布槍彈帶，腰間則像步兵一樣帶著皮制槍彈盒、掛著或插著手榴彈。

戰(zhàn)爭爆發(fā)時，蘇聯紅軍中仍有10多個騎兵師。雖然二戰(zhàn)中機械化部隊成為主流，但騎兵在蘇聯特殊的地理環(huán)境下還是發(fā)揮了一定的作用。騎兵1935型軍服與其他部隊大體相同，上身穿卡其色套頭服，下身穿藍色馬褲和長筒靴，大檐帽帽墻為黑色，領章為藍底黑邊，綴有馬蹄鐵和交叉短劍組成的兵種符號。從 1936年起，紅軍中重新恢復了哥薩克騎兵的編制，并成為騎兵中最有戰(zhàn)斗力的一支。哥薩克騎兵軍服最具特色的地方是傳統(tǒng)的哥薩克皮帽和黑色大斗篷。哥薩克帽由黑色羊毛制筒形帽墻和絨制圓帽頂構成，前面綴有帽徽。從帽頂和十字線的顏色及線條樣式，可以區(qū)分出帽子下面是來自哪個地區(qū)的哥薩克。同樣是軍官帽，來自塔拉克的帽頂為藍色、雙股十字白線；來自庫班的帽頂為紅色、雙股十字白線；而頓河地區(qū)的哥薩克騎兵軍服帽頂雖然同樣是紅色，但十字線卻是單股白線。騎兵斗篷為黑色呢料制成，御寒十分有效，肩后有支撐，前襟處一般有黃色或紅色鎖邊。需要說明的一點是，在戰(zhàn)爭前、中期，斗篷在步兵軍官中也有配發(fā)。哥薩克騎兵軍服的另一個標志與將軍服的褲子相類似，就是在馬褲中線處綴有紅條。騎兵一般使用步騎槍和沖鋒槍，并有相應的彈藥攜行具，至于騎兵的重要裝備——馬刀，一般懸掛在身體左側。（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