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夏天無聊的像隨熱風(fēng)升騰起來的肥皂泡,淡淡地帶著一種腐朽的味道。偶爾下起一點(diǎn)雨,也不足以使這個城市陷入一種頓時的冰涼里。我瘋狂地幻想,我站在雨里,瘋狂地喊:我愛你,濟(jì)南!我愛你,我的大學(xué)!
(一) 狗狗,你為什么不再寫字了?
QQ里的頭像總在閃個不停。我懶懶地打開,是各地編輯的約稿信:你丫再不給我寫東西,我拖你黑名單。我傻傻地笑,死氣沉沉是回復(fù):美女編輯,偶重色輕友了啊,忙著戀愛呢。然后收到的是一把殺豬刀的表情,我回一個便便的表情,然后躲在一旁肆意地笑。
整個大四,我?guī)缀醪辉賹懭魏蔚臇|西。沒有任何想要寫的沖動,稿費(fèi)已經(jīng)對我沒有了誘惑力,每天我準(zhǔn)時去圖書館翻出以前的雜志,看著上面我的署名發(fā)呆。以前的蕭易寒怎么會那么熱情于這么多的風(fēng)花雪月的故事。為什么我依舊沒有任何風(fēng)花雪月可談??粗粗拖胄ΑPΦ煤軅?。
窗外的梧桐樹葉越發(fā)的郁郁蔥蔥,我偏過頭,看著那么多的鳥飛來飛去,在炎熱的夏天找不到北方。我塞上耳機(jī),依然是許?。捍巴怅柟鉅N爛,我卻沒有溫暖……
“狗狗,你為什么不寫字了?”丫丫說。
“不想寫,丫丫,北京的天空還有灰嗎?”
“有,很厚!”
“丫丫,你的沒有替我去看長城第520個臺階上寫的什么嗎?”
“狗狗,看了。但我不告訴你。那些字需要你自己來看?!?/p>
“丫丫,為什么我一直想哭?”
“因?yàn)槟氵€有眼淚!”
丫丫是我的師姐,我還在讀大學(xué)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是高級機(jī)械工程師了。我還記得,我大三的課程設(shè)計,BT老師給我的題目是:內(nèi)燃機(jī)的結(jié)構(gòu)改良方案。我在柴油機(jī)廠看了一個月的螞蟻,仍沒有畫出一筆方案圖。在交作業(yè)的前一天,我說:丫丫,你知道螞蟻是怎么樣求愛的嗎?
丫丫岔開話題說:雞飛狗跳。我說:丫丫,狗狗的設(shè)計作業(yè)不會做。丫丫說:告訴我題目吧。
我在第二天收到了丫丫做好的方案圖。我記得那次是得了優(yōu)。那個BT老師瞪了半天壓根沒看懂改良方案。我不屑地笑著:這是德國技術(shù)。
我仍舊沒在專業(yè)上取得師姐想要我達(dá)到的水平,哪怕十分之一,每次丫丫向我提及螺紋、螺母我就頭大。我說:丫丫,我注定不能做機(jī)械。丫丫每次都失落得半天不理我。
是愛情嗎?丫丫!如果是愛情,為什么我用心仍看不到長城上那103個字?
狗狗,你怎么不寫東西了?
丫丫,你喜歡看我寫的那些文字嗎?
(二) 蕭易寒,我們曾經(jīng)認(rèn)識嗎?
我努力地在黑夜里抬起頭來看濟(jì)南灰塵的天空,累的眼睛澀澀地流下眼淚,仍看不到南方星空里那顆傳說中跳動的紅心,據(jù)說那是天蝎的心臟。
阿波羅的兒子巴野頓生性狂傲無羈,聽信謠言懷疑自己不是太陽神的親生兒子,私自駕駛太陽車縱橫疾駛,脫離太陽軌道給大地帶來了毀滅性災(zāi)難,天后希拉放出一只毒蝎,咬住了巴野頓的腳踝,而宙斯則用雷霆閃電擊中了巴野頓,天蝎與巴野頓同歸于盡。為感念天蝎立下如此功勛,希拉設(shè)天蝎座來紀(jì)念它(巴野頓即后來的獵戶座)。
從此天蝎與獵戶永不相見。
娃娃對我說:我們曾經(jīng)認(rèn)識嗎?
我搖搖頭:沒有。
既然曾經(jīng)沒有見過,為什么我們會那么熟悉。
于是,我戀愛了。
天蝎座的愛情在那年的夏天開始,校園的薔薇花早已經(jīng)散落了滿地。我坐在薔薇花下,看路邊走過的情侶,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很浪漫。
一切都那么年輕。白衣飄飄的愛情。
我依然眼睛澀澀地看南天的天蝎座,仍然一無所獲。我曾聽人說,如果你的愛情來了,你的星座就會很絢爛。為什么我看不到。是不是一切注定了我這段愛情的無疾而終。
我抱著娃娃說:我們的愛情會很長久,長久的我們都老了。
也許承諾本就代表沒把握。
那個秋天,風(fēng)冷的夜晚,我騎著單車載著娃娃在這個城市里瘋跑,細(xì)雨、微風(fēng)拂過發(fā)梢,那種清涼的感覺,使人窒息。
我們曾經(jīng)有愛情。我們曾經(jīng)有浪漫。
娃娃說:蕭易寒,我們曾經(jīng)認(rèn)識嗎?
如果有輪回,我想我們應(yīng)該曾經(jīng)認(rèn)識吧。
娃娃說,我喜歡那只貓。
我醉得不成樣子。我趔趄地抱過那只貓,傻傻地笑。
娃娃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秋天。滿大街的法國梧桐,樹皮散落了一地,記錄著一個春秋的更替。我在樹上畫了一條線,是一年。我想等我畫到59條線的時候,我們的愛情會很長久很長久,長久得都老了。
(三) 寒寒,你怎么不說話
我在樂美溪音像店淺淺地穿行,偶爾路過的眼神,在剎那間融化得無影無蹤。沉默地看著一張張CD的封套,寂寞在音樂的空間里穿行著,看不到邊。
小修說:寒寒,你怎么不說話。
我說:有音樂,還要說話嗎?
合上CD,我和小修坐在梔子花樹下聽張楚,聽許巍,聽老狼,聽伍佰……旋律在黃昏的校園里顯得格外的安靜。我閉上眼,躺在草地上,心里看到了那片湖,湖面澄清,雪白明月照在大地上,那一刻心安靜得像個嬰孩。
小修,如果我不是小王子,你還是那只等愛的狐貍嗎?
寒寒,你為什么閉上眼不看我?
下雪了。初冬的第一場雪,顯得格外白徹而純潔。小修戴上厚厚的棉布娃娃手套,在教學(xué)樓第二級臺階上哈著氣。我瞅了一眼手里的熱牛奶,暖暖的顏色使我感到眩暈。
我愛憐地看著小修紅紅的小手,捧著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吮掉。一地雪白。
寒寒,去千佛山看雪吧。
我拉著小修的手,從千佛山窄窄的山道上艱難地向上爬。雪后的千佛山有一種白色的安靜。我們依偎在山頂看雪后的濟(jì)南。安靜的沒有一點(diǎn)聲音。
寒寒,飛下去是什么感覺?
很飛的感覺吧。
那樣一個冬天,雪白的感覺一直浸透著我的心。我緊緊地抱著小修,怕在一瞬間我們都會走失,再也找不到彼此的視線。雪花飄落下來,飄在身上,涼涼的感覺。
小修,你還記得娃娃嗎?
記得,那個大眼睛的女孩,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依然笑得那么燦爛。
(四) 寒寒,你哭了嗎?
深藍(lán)色的畢業(yè)紀(jì)念冊,在夏日午后污濁的空氣里散發(fā)著一種憂郁的藍(lán)。我站在操場的中央,看著流水落花般逝去,伸出手去試圖努力抓住些什么,但總是徒勞無功。
寒寒,我永遠(yuǎn)不可能再成為你故事里的主角了。落落說。
怎么會呢?我說過,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你是姐姐,我是弟弟。
有些東西離開了也就沒有了。你看到春天里燦爛的薔薇花嗎?你看到春天里絢麗的梧桐花嗎?你看見我們一起流過的眼淚嗎?
我看著落落。一地的落寞。
心情散了一地,珍珠般晶瑩剔透,讓人妒忌。我俯下身去,吻住了關(guān)于第四類情感的回憶。
落落。我愛你。
寒寒,我們不可能會在一起的。
為什么?
沒有理由。就像為什么每年的夏天,都會有人分離一樣,沒有理由。
我擁起落落。長發(fā)散落在肩上,迷人的發(fā)香洋溢著一種青春的味道,我把嘴唇貼上去,閉上眼睛??吹搅穗x別。
我們站在濟(jì)南秋天的快車道上肆意地大笑,雨落在我們單薄的衣服上,濕漉了一片又一片。
落落。我愛你。
寒寒。我愛你。
秋天的雨簌簌地落下來。溫暖的感覺像是春天。螞蟻踩了線。
落落,為什么愛情不是愛情的結(jié)果。
寒寒,為什么愛情是在秋天里才能感到溫暖。
那是好幾年前的七月。我和落落在雨里分離?;疖?。開往南方。
(五)蕭易寒,怎么還是你自己?
我的博客很漂亮,深藍(lán)的色彩渲染著一地的落寞與憂傷,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每天的夜晚,獨(dú)自一個人的感覺。
回憶,有時候咖啡般使人那么清醒,那些匆匆而過的日子,那些白衣飄飄的少女,那些隨風(fēng)而逝的心情。這么多年了,我,怎么還是自己?
忽然一笑
電刑
監(jiān)牢里,一位死刑犯焦躁不安。一位好心的看守對他說:“別怕,電流很強(qiáng),也就一眨眼的工夫,絲毫沒有痛苦的?!边@時,從刑場那邊傳來慘叫聲?!笆裁绰曇?“死刑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我也不知道。”看守說著就去刑場看個究竟。“沒什么,趕上停電了,只好用蠟燭。”看守回來后若無其事地說。
獵物的處置
食人族父子打獵,其子擒一瘦子,其父曰:沒肉,放到湖里去打魚蝦!其子又擒一胖子,其父曰:放,太膩,剖開曬干,冬天做皮襖!其子又擒一美女,其父曰:帶回家,晚上把你媽吃了!
沒有競爭對手的生活是一種幸福
一天,Microsoft, Lotus, Novell三家公司的銷售經(jīng)理相約比試槍法。
首先上場的是Microsoft銷售經(jīng)理。他一口氣灌下兩瓶嘉士伯,隨手一揚(yáng),兩個瓶子飛上天空,只聽“乒!乒!”兩聲槍響,瓶子被打得粉碎,“NT遍地開花,Sales輕松寫意!”
Lotus銷售經(jīng)理也不示弱,兩瓶XO下肚,軒尼詩曲線玲瓏的瓶子兩槍搞定。“軟件所向披靡,蓮花開遍全球!”
壓軸出場的Novell銷售經(jīng)理在郁悶地喝了兩瓶二鍋頭后,疲憊不堪地拋起兩個瓶子,顫顫巍巍地舉起槍。
兩槍響過——Microsoft和Lotus的銷售經(jīng)理應(yīng)聲倒下。Novell的銷售經(jīng)理這才緩緩?fù)鲁鲆痪湓?“沒有競爭對手的生活是一種幸福?!?/p>
怎么辦
父親帶著小兒子在動物園里的老虎籠前。
父親向兒子講述老虎有多么殘暴、兇猛,兒子面容嚴(yán)肅地用心傾聽。
“爸爸!”兒子最終說道!“如果老虎沖出籠子并且要把你給吃了……”
“那,那……怎么辦,兒子?”父親滿懷期待地問。
“那么,我該乘哪路公共汽車回家?”男孩揚(yáng)起臉來反問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