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發(fā)廊性服務小姐案例舉例 (接上)

五，張小姐：“就當是談戀愛那樣互相親密?！?/p>

張小姐是個特別喜歡笑的女人，28歲，安徽六安人。她長得一般，但很招人喜歡，大大的眼睛總是笑瞇著，帶出眼梢許多皺紋。\"我是不是挺老，有三十幾歲的樣子？二十五、六歲？你太會說話了。老了，太老了。跟你們上海女人沒法比啊。都怪爹媽，不知道把我生在上海。\"說完，又是笑，笑的聲音很清脆，很好聽。

張小姐有兩個孩子，小的在老家由公婆帶，大的帶來上海全托。老公在建筑工地做。她花100元租一間民房，星期天請半天假，夫妻團聚。

她的穿著挺整齊，看得出是講究生活質(zhì)量的人。養(yǎng)兩個孩子，開銷大，她必須工作。由于要照顧孩子，去廠里做不方便，所以，雖然并不愿意進發(fā)廊，但還是作出了這一選擇?！斑@里請假方便，可以抽空照顧孩子，老家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回去?！?/p>

張小姐的老公比她大一歲，“看上去很年輕，我們兩個走出去，人家都以為他是我弟弟?！彼転槔瞎靡?。但夫妻關系并不好。她說：“夫妻之間不能吵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彼J為自己脾氣很好，很容易相處，因此，婚后三年夫妻之間從來沒有吵過架。但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了，原因是老公回老家后喜歡打麻將，有一次來大的了，一下子輸了2000元，她終于光火了，\"那是第一次罵他，第一次吵架。從那以后，我們就經(jīng)常吵架\"。

去年，她來到發(fā)廊工作，但她老公并不知道。今年他老公知道了她是在發(fā)廊上班，“就象瘋了一樣跟我吵，把家里的暖水器也砸掉了。電視機還好，沒有砸壞，就砸壞了遙控器。我說，怎么辦？過日子要錢，你有本事拿錢回來，我就不出去做。他說，做什么都可以，就不能做這個。我說，給人洗頭又怎么了？又不跟人睡覺。他說，不睡覺也會給人摸。我說，你是怎么知道洗頭要給人摸的？你是不是去洗過頭，去摸過人家？他回答不出。嘿嘿，反正夫妻關系有大問題了。”

她的顧客挺多，一個月收入有八、九百元?！爱斎焕?，不放開點是不行的，會沒有老顧客的。怎么辦？就當是談戀愛那樣互相親密。有的客人很有情調(diào)，那種感覺也挺好。只能這樣自找樂趣，否則，不要發(fā)神經(jīng)病呀？”

六，劉小姐：“我們是沒辦法，就這樣了?！?/p>

劉小姐，18歲，江蘇人。她說：

“我們在店里不做什么的，就讓（客）人在（衣服）外面碰兩下（胸部）。我們都是小女孩，最大的才二十二歲。有的老板（客人）要叫我們出去，付錢給（店）老板幫我們請假，我們就陪他們?nèi)コ燥?、唱歌、跳舞。當然，也去賓館過夜。有時候不過夜，玩好了就回來。過夜的價錢不一定，看開不開心，150（元），200（元），有時候還有300（元）的。

“我不高興到廠里做。在廠里做什么也看不到、玩不到，人也長難看。理發(fā)店不曬太陽，不吹風，有空調(diào)，沒客人的時候看看電視，人能長好。女孩子好看很要緊的，好看就可以找到好的男朋友。嘻嘻，當然不會讓（將來）男朋友知道（現(xiàn)在做這事）。只要說我以前談過朋友，他就什么都不會懷疑了。

“洗頭就一點不好，洗發(fā)精傷手。手的皮膚好粗。我們就跟老板說。我們老板都是到超市買洗發(fā)精的，是正宗的，好多了。假的我們也不喜歡用。

“我好羨慕你們城里的女孩子，你們上海的女孩子什么都有，我們農(nóng)村女孩什么都沒有，只好靠自己。城里女孩長得多好，吃得好，用得好，（從小）什么都玩過了。唉，這是命。我們命不好，生在鄉(xiāng)下。

“上海女孩子也有賣的？為什么？她們有吃、有穿、有玩，還賣干什么？

“大學生也有賣的？天啊。你騙人。真的？她們干什么要賣？她們又不是我們。我們是沒辦法。要是有書讀，再苦我也情愿。讀了書，又是處女，再窮、再難看也可以找到好（男）朋友的。我們這種，只好找個苦力（男朋友）。

“我也可以讀好書、考大學的？你真是不了解我們鄉(xiāng)下。我要放牛、放羊、割草，要幫家里做很多農(nóng)活。我們那里的老師太差了，都是瞎教的，再認真學也學不好。我的小學老師是初中畢業(yè)。初中時，學校老師自己也是中學畢業(yè)，還有初中畢業(yè)的老師，中學生教中學生，哪里教得好？爹媽又沒文化，怎么學得好？

“唉，那些女孩子。我們是沒辦法，就這樣了。”

七，唐小姐：“摸我不是工作，是交情?！?/p>

唐小姐是湖北武漢人，29歲。她說：

“我家在武漢郊區(qū)一個鎮(zhèn)上。也種地，有八分地，種了自己吃。我老公平時做摩托車載客生意。我出來做洗頭有兩年了。在家里有一個朋友（情人），三年關系了，特別談得來，走出去也特別般配。今年結(jié)束了，因為有一個小姐妹追他，我不愿意跟人摻一個男人。去年在上海認識了一個男的，對我很好，今年就跟他好了。也不為什么，就是想有個說話的陪陪。我不要（情人）錢，也不喜歡跟著出去吃飯、跳舞，總覺得自卑，出去不好意思。我老公是不錯的，就是話說不上。

“其實我最喜歡的是老家那個朋友（情人）。他對我特別好。我性格直爽，粗心，他會體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經(jīng)常會控制不住自己，會對周圍人發(fā)火。這跟月經(jīng)有關系？是嗎？我那時身體特別不舒服。真是的，都是來月經(jīng)的時候。你們讀書人，就是懂得多。唉，沒文化，連女人自己的事也不懂，以后知道了。他（老家情人）能讓我罵，會安慰我。我回去，他什么都給我準備好，內(nèi)衣、內(nèi)褲準備得好好的，洗得好干凈。

“我不是隨便跟人上床的。在這里做，就是讓客人舒服，幫他放掉?？腿耸娣?，我就高興?？腿艘瞿鞘?，我是絕對不干的。我就是讓他舒服，但不是跟他上床?？腿嗽谖疑砩线@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也不是隨便可以的。要老客戶，大家說話開心，摸就摸了。開心嘛，熟悉了，隨便點沒關系。幫客人打掉（手淫）是兩回事，那是工作，是讓客人舒服。摸我不是工作，是交情。在店里，我的營業(yè)額是最低的。我不愿意的事情不做，情愿營業(yè)額低?！?/p>

八，童小姐：“做了也就做了，反正就是這回事?！?/p>

童小姐32歲，是湖北武漢下崗（失業(yè)）工人。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豐滿而不胖，端正的臉上有稀疏的麻點，一雙憂郁的大眼睛，一舉一動都顯出是一個穩(wěn)重而賢惠的少婦。如果她走在街上，身邊有個男人或孩子，誰都會認為她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其實她就是個賢妻良母，只是現(xiàn)在在發(fā)廊從事提供性交服務的工作。

下崗后，童小姐在家跟老公擺小攤，做點小生意糊口。“小生意太難做了，這里不許擺，那里不許擺，敲竹缸的又很多。開店租門面又沒資金。兒子讀書，開銷太大，實在受不了?！痹谏虾０l(fā)廊做的小姐妹勸她也出來，雖然沒明說，但她明白是怎么回事，猶豫來猶豫去，一咬牙，今年就跟著出來了。“反正，離老家遠，只要幾個小姐妹不說，就沒人知道。她們也不會說。說了對誰都沒好處。”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出來時身邊有100來元錢。但到上海一看，不行，打扮太土了，就把錢買了衣服。本來不怎么化妝，也不得不講究了。好在包吃包住，平時不需要花什么錢。

她說：“一開始真是不習慣。第一天，男人把手伸我衣服，我不敢反抗，渾身發(fā)抖，緊張得不得了。暈暈呼呼脫了褲子，還沒全脫掉，看到陌生男人那對著我的東西，我拉起褲子就逃。我除了自己老公，從來沒有過第二個男人。我跟我老公感情又很好。真是不習慣，怕死了。”

當天夜里，發(fā)廊老板沒回家，睡在發(fā)廊一個房間，叫童小姐跟他一起睡。她不敢。老板也不勉強。另一個服務小姐說“總要習慣的”，硬是把她推到了老板睡的房間。老板看著她，她低著頭站著。僵了一會，老板把她拉過去，“我腦子里一片空白。就這樣，我經(jīng)歷了第二個男人。”這第二個男人經(jīng)歷打破了所有的約束，“做了也就做了，反正就是這回事”。

童小姐逐步積累了近二十個性交長客。她不敢多找陌生客人，怕得性病。但跟老顧客性交，價錢自然要降低，從100元/次降為了70元/次。

一開始，童小姐還有對不起老公的想法，但后來想通了，覺得沒什么對不起老公的?！拔沂菫榱耸裁矗课沂菫榧遥瑸楹⒆?。我不是為自己。也怪，一回到家，看到老公，覺得他更好了，有一種更愛他的感覺，什么都順著他，生怕他看出什么問題。唉，說不定他心里也明白。大家不明說就是。”

九，周小姐：“我傻透了，處女只賣了100元。\"

周小姐所在的店有6個服務小姐，其他人都結(jié)過婚，周小姐年齡最小，才20歲，湖南常德人。她是第一次跟老鄉(xiāng)出來打工。

周小姐本不了解發(fā)廊，而且碰巧的是，她所在的發(fā)廊是一家提供性交服務的發(fā)廊。來了后，她知道了是“賣”的。她還是處女，不好意思說，只是表示不賣。也沒人強迫她，一起工作的小姐只叮囑她開放點，說這是做發(fā)廊生意最起碼的要求。她也弄不清楚開放具體是怎么回事，只認為自己只要不賣就可以了。

當?shù)谝惶斓谝粋€客人摸她乳房時，她緊張地逃了出去，告訴其他小姐說那人摸自己乳房，引起大家一陣笑聲。有小姐跟她說摸摸沒關系，只要膽子大點，開心點，被摸是很舒服的。她回進按摩間，果然，被摸的感覺很異樣。這是她經(jīng)過的第一道關。

第二道關是被摸陰部。一開始是讓客人在褲子外面摸。工作第五天，一個客人脫她褲子，她不讓。客人說另外給20元小費，只看一下，不摸。她猶豫時，客人拉下了她褲子，只是摸了她屁股，沒摸她陰部。她得了20元小費，覺得就看一下，太輕松了，很開心。第二天，還是這個客人，他提出再想看，她主動拉下了褲子。但這一次客人把手伸向了她陰部。沒有性經(jīng)驗的周小姐感到了一種特別，\"那感覺太怪了\"，她說。但她非?？謶?，怕自己的處女膜被弄壞，便緊張地拉住那人的手，求他手指不要進去。那人知道了她是處女，答應不進去。她又拿了20元小費。

工作到第八天的周小姐已經(jīng)適應了被客人摸陰部。那天來了個長得挺俊的青年。通過一個小時的服務，周小姐對他很有些好感，求他再加一個小時，青年爽快地答應。但一答應后，青年即把周小姐報在了懷里親昵。在周小姐從未有過的激動中，雖然老板規(guī)定按摩室不允許發(fā)生性交，但她還是在椅子上有了第一次。事畢，青年給了她100元錢。就這樣，僅僅八天，周小姐的最后一道關就崩潰了。至于那青年，僅僅是過客，之后再沒來過。

當天夜里睡覺時，周小姐想到了懷孕，非常害怕。于是，她就跟其他小姐說了白天的事情，請教該吃什么藥。大家知道了她是處女，把她罵了一頓，不是罵她跟客人性交，而是罵她蠢，破處破得太便宜了。她們告訴她，破處可以賣個2000元甚至更多。\"我傻透了，處女只賣了100元。\"周小姐自己也懊悔不已。

缺乏性經(jīng)驗和知識是周小姐迅速破處女身的重要原因，但主要的原因是她急著需要錢。她到上海時，正是入秋季節(jié)，天氣轉(zhuǎn)涼，但她沒有秋衣。她身邊沒有一點錢，而工資要四十天后結(jié)算，她等不及，因此，她便急著想得到小費。而得小費，便要付出身體的代價。經(jīng)濟問題是她輕易失身的根源。

十，某女：“將來？我們這種人有將來嗎？”

某女28歲，四川人。她說：

“我在上海做洗頭這行五、六年了。結(jié)過婚，沒生孩子就離了。原因是我做洗頭這行他知道了，跟我鬧，就離了。我只愿意做這行，習慣了。不是錢有多少，而是覺得輕松、開心。花不了什么力氣，有空調(diào)，可以穿自己喜歡的衣服，還經(jīng)?？梢愿习澹腿耍┏鋈コ猿燥垺⑻?、唱唱歌。

“我老顧客多，小姐妹多，哪家店老板都不會管我太死，我想請假就請假，很自由。

“我不賣的。跟人出去玩，晚了開房間，錢我是要拿的，這不是賣。我不是為錢，但我也要掙錢，做了，拿錢也很正常。我不認為我是賣的那種女人。

“也想有（男）朋友，但想找個好的很難。也算有一個，是上海人，市區(qū)的，30幾歲。他沒什么錢，也有點，大概十來萬。我從來不用他錢，反而給他用了不少，前后用了近兩萬塊（錢），我兩年的積蓄。他的錢是他老娘管的。跟他同居了一年。他很愛我，就是怕他老娘。他老娘不喜歡我，看不起我。我說既然這樣，我永遠不嫁給你兒子，你兒子要盯著我不結(jié)婚，跟我沒關系。后來，他老娘求我，要我嫁給他兒子，我說不嫁，不給你家生下一代。他離不開我，怕我，我到哪里，他就找到哪里，對我哭。我罵他窩囊廢?？梢灿X得他挺好，很可憐。這年齡還沒老婆，都是他媽害的。他媽控制得太死了，什么都要管，連他穿什么短褲都管。這么大男人，真是廢物。我要不是看他真心愛我，早不理他了。

“他從來沒為我用過錢。我們同居的房租都是我出的。他手機丟了，怕他媽說，我給他錢買。我恨得要死，跟他說，我的錢是賣B賣來的，你的錢是金子，每個月工資要交你老媽，一點不能用。他就跪在我跟前。我踢他，他也不起來。嗨，你們上海男人怎么會這鳥樣？

“反正，我是不會跟他結(jié)婚的。

“將來？我們這種人有將來嗎？”

第三部分 相關分析

l 發(fā)廊性服務的界定

既然是發(fā)廊性服務，在界定過程中就必須與其它性服務區(qū)別開來。不管大小，發(fā)廊總是一個企業(yè)，是一個經(jīng)濟體，因此，發(fā)廊服務人員所發(fā)生的個人性服務行為便不能包括在發(fā)廊性服務范圍。只有當在發(fā)廊老板或店主的或暗示、或明示、或默認、或安排下進行的性服務，才可以包括在發(fā)廊性服務的范圍當中。比如，在發(fā)廊老板或店主并不允許也不默認的前提下，服務人員在按摩室與客人發(fā)生性交易，或與客人相約到其它地方進行性交易，雖然也是性服務，但不屬于發(fā)廊性服務。

l 發(fā)廊的社會層次

發(fā)廊的社會層次順應著人們聚居的層次，上到五星級賓館，下到鄉(xiāng)村集市。而人們聚居最經(jīng)常的區(qū)域，便是交通集散地、旅游集散地、城市住宅區(qū)、商業(yè)街、郊區(qū)集鎮(zhèn)、農(nóng)村集市等。

據(jù)此，當發(fā)廊服務派生出性服務時，這種性服務就具有了最大的普及性，與人們的日常生活、工作達到了最接近的程度。也因其普遍，發(fā)廊性服務就只能處于有固定場所性服務的低層，即使在五星級賓館，它也是賓館業(yè)里所可能發(fā)生的性服務的低檔次。

發(fā)廊性服務的普遍性和低檔次，決定了發(fā)廊性服務的一系列特點。主要有：性服務人員數(shù)量的巨量化、性服務人員的流動過渡性、性服務的廉價化、性病的無控制趨勢、性服務人員人生的悲慘化，等。

l 發(fā)廊性服務人員的流動過渡性

所謂流動，并不是指她們從這個發(fā)廊流動到那個發(fā)廊，從這個地區(qū)的發(fā)廊流動到另一個地區(qū)的發(fā)廊，而是指她們在發(fā)廊跟其它行業(yè)之間、在家庭與發(fā)廊之間的經(jīng)常流動。

發(fā)廊就象社會為出外打工的女性準備好的中轉(zhuǎn)站，是一時找不到工作或失去工作的女性的就業(yè)蓄水池。也就是說，發(fā)廊是社會最弱勢的女性所最終可尋求的寄身之所，是吸納女性打工人員地區(qū)的廉價女性勞動力的勞動力市場儲備器。

從這一高度的流動過渡性估計，曾經(jīng)在發(fā)廊提供過性服務的女性數(shù)量，是非常之大的，她們在普通打工階層女性中所占的比例，會非常驚人。這是一個神秘的巨大數(shù)字，在中國經(jīng)過歷年的滾動，其絕對數(shù)會非常令人驚懼。之所以說神秘，是因為這些女性通常都嚴守著自己的創(chuàng)痛，把這經(jīng)歷深深埋在了自己的心底。即使她們的親人和老鄉(xiāng)知道，彼此不提也已經(jīng)是一種心照不宣的做人準則。

結(jié)束語

雖然本報告標題的中心詞是性服務，但調(diào)查的主旨并不是性服務，性服務僅僅是一個切入點。調(diào)查的根本目的是客觀描述一部分中國底層婦女的生存狀況，從而反映中國底層民眾的生存狀況，并從一個側(cè)面折射當代中國的社會狀況。值得注意的是，雖然選擇性服務工作主要是她們自己的決定，但這種選擇基本上是為了起碼的生存而無奈作出的選擇，暴露的背景是中國比較普遍的經(jīng)濟發(fā)展不平等。雖然她們從事著性服務工作，但是她們絕大多數(shù)有著深深的道德自責，陷在強烈的精神痛苦和自卑當中，其中造成的社會心理問題是不可忽視的。

本次報告調(diào)查顯示，無論是罰款還是查封，這些單一而暫時性的方式并不能取得實效。解決這一狀況的根本方法并非所謂的加強管理，而是中國社會的全面進步，特別是對于底層民眾具有切實意義的經(jīng)濟、人身發(fā)展?！笆璐笥诙隆?，也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