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伊兒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是樂極生悲有驚無險。
那是我們即將登上實習講臺的前夜,當我和伊兒風塵仆仆趕到那所鎮(zhèn)中學時已是晚上八點。我們只好借宿在離學校不遠的一所旅舍。旅舍前倚荒山,后靠公墓。晚上,凄厲的風聲和著或明或暗的螢火蟲如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加上旅舍生意清淡,燈光昏暗,整棟樓顯得陰森恐怖,住在里面好像把自己置于荒郊野嶺。
我把伊兒安置在我的隔壁,但伊兒膽小,要我陪她坐到天亮。我說那不行,因為明天要試講,如果精神不好,給學校的第一印象就不好,所以最好早點睡。伊兒卻不依不饒,硬要我陪她聊天。時間慢慢指向了凌晨一點,旅途的疲勞已使我懨懨欲睡。其實伊兒也非常疲憊,但她卻強打起精神與我東一句西一句搭訕,見我實在困頓,突然冒出一句:“今晚,我們住在一起?”我一驚,睡意全沒了,生怕自己耳朵聽錯了,忙問她說什么?伊兒低著頭,羞澀地重復了一遍,又說:“你要放規(guī)矩,不能脫光衣服,出去不能對任何人講?!闭f老實話,正當年盛的我早已對女友蠢蠢欲動,只不過在努力克制自己,既然機會來了,豈能放過?于是我滿口答應。
伊兒和衣而睡,并盡量與我保持距離。
畢竟都是二十左右的人了,青春的躁動如一團烈火在身上竄上竄下,使人久久不能入睡。這種感覺我們都心照不宣,試圖以沉默來堅守那道防線。空氣此時也好像凝固了,彼此的心跳聲聽得一清二楚。
盡管伊兒和衣而睡,但她那錯落有致的身材、一起一伏的胸脯和笑靨如花的面容讓我實在抵御不住。我想,英雄都難過美人關,何況我不是英雄,就算今晚犯罪,我也要豁出去,以結束那撩人的心靈折磨。于是我假裝打鼾,接著側身把手“不經(jīng)意”地放在伊兒的身上。伊兒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立刻把我的手移開。過了一會兒,我又把手伸過去,同時把一條腿放在了她的髖部。她遲疑了一下,還是用手來推,但我明顯感到她沒有用力,遲疑了一會兒,她把手放在了我的髖部??磥硪羶耗S了我的“放肆”。慢慢地,我把臉貼上去,身子也慢慢地向她靠攏,而這時,她的手也慢慢地滑至我的腰部了。我偷偷瞇眼一看,發(fā)現(xiàn)伊兒正看著我,神情顯得異樣,好像在期待著什么,呼吸也明顯加快。我順勢翻身緊緊抱住她,忘情地吻起來……
就在我準備進入她的肌膚時,她卻一聲尖叫,猛的把我給推下來,嚇得我“性”趣陡降。我忙問她怎么啦?她連聲說很痛。我告訴她,處女初夜都是如此,不要緊張,盡量放開就是。過了一會兒,我的激情又燃燒起來,試圖與她再次行魚水之歡。這次她比上次要放松得多,然而就在我準備進入“實質”時,她再次尖叫,并試圖推開我。已處在極度亢奮中的我猶如一頭發(fā)狂的野獸,死死地把她壓在身下,哪里還顧及她的尖叫和感受!待我“敗下陣來”的時候,伊兒疼得臉都扭曲了。我深知自己闖了大禍,連聲向她道歉,請她原諒。她捂住被蓋嚶嚶抽泣,好像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只是說剛才疼得鉆心。
第二天起床時,伊兒仍感到很痛,特別是小便時簡直難以忍受,我于是陪她到醫(yī)院去檢查。原來她的尿道受到嚴重損傷,且先天性無陰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石女”,應停止夫妻生活,否則,必須作人造陰道手術。我呆如木雞,不知對女友說什么才好,伊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生理缺陷擊倒,她終于明白了自己的例假為什么遲遲未來,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發(fā)育遲緩,原來竟是一個“石女”,這意味著自己不是一個完美健康的女人,將無法享受到夫妻樂趣!伊兒極端絕望,兩行淚水滾涌而出。
但是醫(yī)生告訴我們,并不是所有的“石女”都無法生育。好在伊兒的子宮及輸卵管發(fā)育良好,通過手術可以結婚生子,夫妻生活也不會受影響,醫(yī)生建議她立即動手術。
手術很成功。三年后,伊兒成了我的新娘,如今我們的兒子也已經(jīng)兩歲了,一家三口,過著幸福甜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