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曉欣,1986年生,浙江海鹽人,現(xiàn)就讀于浙江元濟高級中學(xué)高三(7)班。曾獲全國青少年“新星杯”文學(xué)藝術(shù)大賽一等獎,曾被中國教育學(xué)會、中國中學(xué)生文學(xué)社課題組等單位授予全國中學(xué)生“希望之星”。上海《新讀寫》等報刊曾專門介紹奎曉欣同學(xué)的創(chuàng)作情況。愛好文學(xué)創(chuàng)作,有十多篇作品發(fā)表于《當(dāng)代》《中國校園文學(xué)》《小作家選刊》等報刊。
幻覺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三月了,沒有時間去踏青,去用腳步來丈量春天的長度。
分出半個月的時光來感受春雨的冷和瑣碎,用來感受晚雪壓梨花的景致。每天的清晨,推開房門,總能看到房檐下滴滴答答流下來天的眼淚,晶瑩透亮,帶著初春的寒冷和不知所措。
故事發(fā)生得太突然,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
春天的故事太短太短,短得會讓人害怕,然后患失患得。在雨季里迎接一個開始和一個結(jié)束。
寒夜
夜,是一個孤獨的名字。
紅燭吹響了一段時間的號角,天空瞬間黯淡成墨色。有一雙手,伸出歷史的范圍,去接那把早春飄下的雪。
等待越來越瘦,瘦成院落里那朵黃花。
總有樂聲劃破空寂的夜,于某年某月的某個時段,一朵花就此盛開,為一種稱作春天的美麗。在寒冷的夜里,獨自哭泣。
是誰站立在古典的情愫里,什么顏色都模糊不清,只有你漆黑的眼眸。
希望
春暖花開是一句謊言。
在月光坐過的臺階上,幻想著能夠看到一些花兒的影子,這是個美麗的愿望。在黑夜冰冷的手拂過的日子上,你皺著眉頭,看湖水和著思念凍結(jié)。
千年的循環(huán)依舊,溫暖的春天里總有萬紫千紅的世界,和一絲荒原中的冷漠。是誰吹散了那層薄霧,讓歌聲透過疊嶂的塵世,吹綠了江邊的樹木和庭院的青苔。
只是百花未開。
總有希望,是留給千山萬水后的平淡;總有希望,是留給歷經(jīng)滄桑的幸福。
希望,是那片初春的葉子,在綠與未綠之間。
陷阱
春天輕松一笑,便是一場戲的開始。
那一場絕望的花開花謝,與錦衣夜行的月一起,奔赴一個未知的結(jié)局。
沒有陽光,只有影子,窗臺在喃喃自語。淺藍色的憂郁一伸手,就將幾朵云輕輕的拽進了房間。瞬時,有花在低聲歌唱。
焚滅之歌。
這是個美麗的春天,墻壁上一個字一個字的盛開著嬌艷的朵朵濃愁,展開葉與花之間的嫵媚,看自投羅網(wǎng)的相思落地成血。
三月,一個溫暖鋪就陷阱的季節(jié)。
愛情
美,是絕望的時候仍要攬水自照。
陽光斜斜的鋪著一層溫暖的感覺,在流水的音樂里,我看到了愛情的發(fā)生。這是在一個春天的下午。
夜會是一片水域,將空靈的一切淹沒。
你醒來,我卻醉去。相識,擦肩而過。
那場窒息的愛情,在水邊臨水照花,冷然間盛開一朵梅的花蕊。落雨如雪,將塵世毀滅。
遭遇死亡,當(dāng)愛情遇到現(xiàn)實。
這個春天,血腥也是這般溫暖。
花開
一個季節(jié)中會有很多煎熬。
那個早晨,在陽光相思的光線里,那朵白玉蘭開放在塵埃里。有許多感動,悄悄的流進眼睛,又悄悄的流出來。多久的輪回才能有一次心動?
天無語,樹無語,人無語。
城市
城市里沒有蘭舟,城市里沒有詩詞。城市是一堵涂抹著蒼白和忙碌的墻壁。
在醒來的剎那,天已經(jīng)黯淡,窗外的樹木早已經(jīng)在冬天離去,帶著黃鶯優(yōu)美的歌聲和秋季的落英繽紛。
誰是那池蓮,盛開一汪深情的心事。于火與黑暗中死去,重生。
遺忘一切和愛情。
我只是走著那段熟悉的路,在春天死亡的瞬間,收到一個低沉的消息:森林里再沒有了那只錦衣夜行的狐貍。
女人心事,胡作非為。
麥田
踏青,是在這里;唱歌,是在這里。我是那只等愛的狐貍,只記得麥田的顏色。風(fēng)箏走上逃離的征途,這里,只是一個驛站。
我看到星星的眼淚,在月亮最圓的那個夜晚。那些眼淚的最終落腳點,是在一片麥田里,第二天,便有許多露珠。
這個反常的季節(jié)?。?/p>
陽光步行的痕跡寫在了麥田的正面。
我千年的輪回和訴說寫在了傳奇的反面。
飛絮
三分春色,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在詞的小徑上走了又走,徘徊了又徘徊,依然戀著那份情愫。誰會是素色女子,在紅泥火爐旁喝著綠蟻酒,在癡癡的念著一個又一個傷感的故事。
這是春天嗎?
如此傷感和多情。
楊花謝了,春天來了一半,走了一半。
我和丁香的約定,在春天打開了結(jié),往事就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