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奶茶,是我很喜歡的一種飲品,它來自臺灣,溫和而醇香,豐滿而怡人。初次品嘗,和海兒面對面坐著,氣氛是暖暖的,濕濕的。用拇指粗的彩色大吸管,撥弄著杯中的糯米珠子,不時提一提吊在杯中的茶包,看著紅紅黃黃的茶汁滲入奶茶。奶茶的顏色時時變化:純白,乳白,奶黃,淺灰,淺褐色……直到變成奶油咖啡的顏色。那是種難得的放肆的享受。
因為純粹,所以輕松;因為純粹,所以滿足。
于是我常說,喜歡珍珠奶茶與喜歡別的事物都不同,是一種心態(tài),而不是一種感情。我沒有賦予它特定的環(huán)境,特定的情景,特定的意義,就因為純粹,因為沒有雜質(zhì)。
血色瑪麗,是一種雞尾酒,形色如同它的名字。對于血色瑪麗,則是一種有點瘋狂沖動的向往、好奇。它在我腦海中的印象就是調(diào)酒師巧奪天工的杰作與海兒天花亂墜的介紹。我對它熱情得多,總想著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杯子來襯托它,口小、深邃的琉璃杯和它很配吧?
很復(fù)雜地,追求與現(xiàn)實。血色瑪麗與我的生活是不協(xié)調(diào)的,喜歡它僅僅因為受了它的誘惑,僅僅是我喜歡突兀。事實上,我不可能饒有興致地去品嘗血色瑪麗,我知道我唯美。我想象中的血色瑪麗比它實在要好,我擔(dān)心就這么一小口,讓我失望得徹底——盡管如此,還是喜歡。
在PC前與朋友侃,聽她介紹“班得瑞”和“神秘花園”,還有愛爾蘭風(fēng)笛。我的品位不高,一般只聽流行音樂。我聽音樂,多數(shù)是為了發(fā)泄,最好是跟著歌狂蹦一氣,甩幾下腦袋,扭幾下腰。除了濕漉漉的汗,還能甩掉許多東西。像我這樣的人不多,倒是常見到像海兒那樣聽得入迷,聽得心痛,聽得窒息,或者像唯唯那樣,戴上耳機就發(fā)呆,然后淚流滿面。我最不理解音樂,卻有事沒事愛去CD店,整天整天地開著CD機。我就是這樣一個遠(yuǎn)離藝術(shù)又熱愛藝術(shù)的小孩。
總是想要多寵自己一點,適時地放縱,不要隨波逐流,不要安分守己,不要循規(guī)蹈矩。當(dāng)我的喜歡被一種追求、一種憧憬框住時,并被冠冕堂皇地叫做理由時,就沒有喜歡的自由了。我的喜歡是恣意開放花朵的感覺。
喜歡養(yǎng)條兇兇的金魚,取名“大貓”;喜歡身高在一公尺以上的狼狗,溫柔地喚它“Angel”;或者叫一只雪白的兔子為“布萊克”。
這是很爽氣的喜歡,就像在雪地里啃冰淇淋一樣,有點情調(diào),有點另類,有點瘋狂。
作者系浙江省元濟高級中學(xué)高二(14)班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