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花 秋 思
我今年42歲,家住東北,是一名鄉(xiāng)鎮(zhèn)中學(xué)女教師。30歲那年,丈夫有了外遇,新歡是個未婚女人,且為他懷了孕。在這種情況下,我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了他們。一人支撐著這個破碎的家,當(dāng)起了單親媽媽。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是什么樣的日子??!白天工作,晚上獨守空房,里外一人張羅……但這一切我都挺過來了,為了讓別人看看我沒有男人也一樣的能力;為了讓那不負(fù)責(zé)的父親看看,沒有他,他的女兒照樣能養(yǎng)大成人成才!在學(xué)校里工作熱情,精力充沛,人前總是裝得滿不在乎的樣子,夜晚躲在被窩里不知偷偷地流過多少眼淚。那個時候只有一個信念,盼著女兒快點長大!
有道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剛離婚那陣兒,總遇到同事和朋友們怪怪的眼光,盡管大家知道離婚的原因并不在于我,可是離婚總讓人覺得是見不得人的事。原本開朗的我,離婚后就變得沉默,不敢大聲笑,也不敢和異性多接觸,甚至不敢刻意打扮自己,怕別人說閑話。再加上孩子小,學(xué)校又忙,差不多都忘記自己是一個女人了,在學(xué)校和家來回轉(zhuǎn)著,奔波著。
就在兩年前,女兒考取了省師范學(xué)校。女兒住校走后,家里一下子冷清了,寂寞孤獨夜夜伴我難眠,空蕩蕩的房子里可以聽到自己的喘息聲。那個春天的夜晚,我從性夢中醒來,久違的感覺使我渾身焦躁不安,在身不由己的自慰中悲苦地啜泣,突然猛悟到原來自己仍是一個體魄健康充滿性欲的正常女人,可是十幾年來除每月有幾天身體變化外,和男人一樣在社會上打拼,過著極不正常的單身生活,我差不多都忘記了什么叫性。在沒有男人的世界里,我既當(dāng)?shù)之?dāng)娘,把女兒拉扯大。女兒走了,而我只有四十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女人性欲高峰期,面對自己心中時時涌動的激情,感到困惑不安。有時我甚至特別羨慕那些男人,他們可以在最需要性的時候去找小姐,使自己過剩的精力得以釋然,而我卻做不到。因為我不僅是一個保守的女人,還是一名為人師表的人民教師,如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讓人家怎么看我,讓我的學(xué)生們怎么看我?嫁人嘛?高不成低不就的,失敗的婚姻讓我飽嘗了痛苦,我不想再讓自己痛苦下去。有幾次失眠的夜晚,我身不由己地走進(jìn)了黃色網(wǎng)站,被那些逼真的寫實鏡頭攪得我不能自己,寢食難安,自慰成了我每周生活中的必需。
去年夏天,我去市里開會,閑著沒事在街上轉(zhuǎn)悠時看到了一家打著婦嬰招牌的性保健品商店。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見過這些東西,真是臉紅心跳,駐立在女性保健品的柜臺前,瞅著里邊的擺設(shè)和圖形,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覺得好奇,這時老板向我走了過來,問我是不是想買什么,并把一種女性健慰器從柜臺里拿了出來,擺在我的面前,看著那大大的陽具,嚇的我像躲瘟疫一樣頭也沒回趕緊跑了出來。
回到家里,不知道為什么,那個陽具總在我的眼前晃動著,晃著晃著就會有一種渴望,心想,如果今生命中注定要我孤單地走完一生,能有一只女性健慰器作我的性伴侶有什么不可以呢?不也很不錯嗎?神不知鬼不覺地和它一起過我的夫妻生活,盡管不正常,但也是一種解脫啊。
今年春節(jié)剛過,我們鄉(xiāng)第一家性保健用品商店正式掛牌開張營業(yè)。在鄉(xiāng)鎮(zhèn)政府的主要街道上,大大的牌匾上醒目地寫著“性福無限”的大字,引來封閉山溝人們思想觀念的一場革命。前幾年,鄉(xiāng)里別說開什么性用品商店,就是在公開場合一提到性就會有人和黃字掛上鉤,是大逆不道的事?,F(xiàn)在就開放多了,買性用品也坦然多了。如今,人們再不會覺得購買性保健器械是傷風(fēng)敗俗的事了。這一次當(dāng)我走進(jìn)性用品商店時,心中坦然平靜,在柜臺前,一位和我年齡相仿的老板娘接待了我,她向我詳細(xì)介紹了產(chǎn)品的性能和使用注意事項。當(dāng)我問及生意情況時,這位大姐告訴我,其實性用品就像我們?nèi)粘I钪行枰粋€手杖一樣,是一件很平常的工具,需要就買下來,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性用品對所有的成年人都有用處,它可以使人們的性生活的質(zhì)量得到提高,在我們國家,有許多中年婦女由于喪偶離婚或丈夫性功能障礙等原因,需要自慰來解決性方面的需要。特別在我們農(nóng)村,畢竟不是大城市或發(fā)達(dá)國家,也不允許隨便尋找性伙伴,或發(fā)生一夜情,中國幾千年傳統(tǒng)道德觀念禁錮著很多婦女,健慰器是人們解決性問題的一種方式,如果能用上健慰器,加上適當(dāng)?shù)膶W(xué)會自慰,也能和正常夫妻一樣得到性滿足,有利于社會穩(wěn)定,也對中年婦女的身心健康大有好處。在這位老板娘的幫助下,我買到滿意的健慰器,它成了我最安全最忠實的性伙伴,我重新過上了正常女人的性生活。
編后語:酒吧,KTV,茶座給城市增添了幾分休憩和放松的地方,同時也帶來了幾縷曖昧的燈光,眾多的“一夜情”在此迷離的上演,“我不想結(jié)婚,但我又有生理需要”,“當(dāng)婚姻乏味,我想釋放”……“一夜情”在尋找著振振有詞的理由,可當(dāng)所有的“親昵”僅僅成為性的需要的時候,是否少了幾分道德的束縛呢?!當(dāng)欲望來臨時不防學(xué)學(xué)本文主人公,也許是很好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