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 潔
現(xiàn)在的人們大抵是不讀書了,別說是文學書籍,就算經典文學也沒用。即使是在校有較多機會的學生,都有必要由國家來強制地推行“必讀本”,就像美國教育部制訂的中學生的15本必讀書一樣,當然中國的教育部也推薦了30部,還好!
雖然這樣,人們還是對經典文學文本敬而遠之。所謂的名著就是“人人希望自己讀過,而又誰都不愿意讀的那玩意兒”。這種戲謔可能令我們的教育部門傷心,也令文學創(chuàng)作者泄氣。但是我們并不曾反對,甚至來說非常喜歡經典文學的影視化,這從“名著+名片=奧斯卡”的良性循環(huán)中就可以窺知。
讀書是19世紀的人們的一種主要消遣方式,人們最初的動機并不是為了從小說中尋找什么精神導師,純粹是打發(fā)時間,滿足消遣。20世紀以來,我們的讀書興趣已經被匆忙的腳步、生活的負累擠走了,就算有時候想和先哲們對話,也選擇了更為直捷便當的方式——看電影、電視。文本和影視到底還是有區(qū)別的:復雜的心理活動,精妙的文字敘述,社會人生的廣闊,這些都是影視所無法企及的。但影視的直觀性、沖擊性卻掌控了受眾的每一個細胞。作為受眾是沒有閑心去研究這中間有什么差別和不妥,但是作為大師們可就急了,美國的西蒙就把“大眾文化”蔑稱為“垃圾文化”;法蘭克福學派的本雅明、阿多諾也對大眾流行文化進行過深入的批判。
大眾文化有著平面化、庸俗化以及消解人的斗志等缺點,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大眾文化是與現(xiàn)代社會相適應的文化形態(tài)。就像戲劇、話劇、評書出現(xiàn)在中國的某個特定時期,并為當時的人們所追捧那樣,我們絲毫不懷疑經典文學的影視化是一種社會的落后或選擇上的低層次。
經典作品到底應該交給誰呢?是按照我們的大師所主張的那樣,依然讓人們去苦讀那種散發(fā)著油墨清香的文本,從而使得更多的人們厭棄經典而把經典直接交還給作者?還是把經典以影視方式來替代和接續(xù),從而讓更多的人知道經典并把經典留在自己的腦海里?
這應該不是個難于解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