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 友/文 ●李德生/圖

燕州市有個小偷叫阿毛,這小子干了五年扒手,作案手段高,心眼多,手到錢來,從沒掉過腳。這天,阿毛在12路公共汽車站等車,正倚著站牌柱站著,突然瞧見人群外有一個標致的姑娘,擺弄著手里的幾張百元大票,他兩只賊眼立刻緊緊地盯上了。

不一會兒車來了,那姑娘上了車,阿毛也緊跟著上了車。車上人多擁擠,車開起來后,阿毛施展功夫,在姑娘身上悄悄地摸,結果摸遍了他認為可能藏錢的地方,也沒摸到錢。阿毛心想:真邪門了,上車前她還在手里擺弄呢,這么一會兒的工夫能藏哪兒呢熣饈背低Ａ,姑娘下了車。小偷開張不見利市,在他們看來是最不吉利的,阿毛也從沒丟過這個臉,他也跟著下了車。

跟了一會兒,姑娘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阿毛幾步追上去攔住姑娘說:"小姐,請慢走。"姑娘非常鎮(zhèn)靜,問道:"你想干什么"阿毛說:"跟你說實話,我是小偷。我知道你身上有錢,可是在車上我愣沒找著你藏錢的地方。實話告訴我,錢藏哪兒了"姑娘"撲哧"一笑,說:"跟你開個小玩笑,錢在這兒呢。"說著,伸出雙手摘下手套,用手一抖,六張百元大票露了出來。阿毛一驚,問道:"這么說,小姐也是道上的"姑娘譏諷地冷笑了兩聲,問道:"怎么,想拜我為師嗎"阿毛氣得脫口而出:"什么,拜你為師"小姐仍笑盈盈地說:"是呀,你不是已經輸了嗎"阿毛眼珠轉了轉,猛地把姑娘拿錢的那只手腕抓住了,吼道:"把錢給我牪蝗晃揖退的閫盜宋業(yè)那,送你上派出所,進勞改隊干活去牱琶靼椎,別叫我費事,錢在你手里攥著,這叫人贓俱在"姑娘一聽急了,把手掙脫出來,一邊躲閃著阿毛,一邊高喊:"我沒有偷你錢,你誣賴好人"

這時街上的行人聽到他倆的吵嚷聲,"呼啦"圍上來不少人,七嘴八舌地問怎么回事。阿毛和姑娘被圍在人群中間,阿毛心里先有點發(fā)虛,可是這時想走已經沒有退路了。他死死咬住,說是姑娘偷了他的錢,裝作憤怒已極的樣子,對眾人說:"她是小偷,剛才在車上偷了我600元錢被我抓住了。大家看,六張百元大票還在她手里攥著呢"圍觀的人一聽說這姑娘是小偷,一雙雙憤怒的目光倏地都集中到她身上。有人沖著姑娘大罵,還有人大喊揍她犆娑災諶說耐俾,姑娘也不爭辯,說:"大家先別急,你們看,那不是警察來了嗎"阿毛一聽警察來了,當時汗就下來了,想脫身,可人群圍得水泄不通,想走也走不了了。

這時兩位警察進了人群中,一位警察吃驚地對姑娘說:"小袁,這是怎么回事"姑娘笑著說:"張所長,我跟他好幾天了,本想在公共汽車上當場逮他,可今天車上人太多,怕驚擾了乘客,才引他下了車。沒想到,他倒打一耙,說我這個警察偷了他的錢,還把我給逮住了,要送我上勞改隊"阿毛一聽,呆了,乖乖地讓警察帶走了。

圍觀的人群一陣哄笑,都說:小偷放刁,膽子不小,就是眼睛瞎了。

選自《故事報》總第28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