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益適
幾乎人人都知道世界三大歌王的名字,他們的歌聲給聽眾帶來了無窮的享受。面對記者的刁鉆問題,他們的回答可謂
▲歌唱是否就是工作?
帕瓦洛蒂:不,我只是在利用上帝賜予我的絕妙歌喉,我既為大家唱,也為家人、為自己唱。
多明戈:這是個什么問題!當然,在舞臺上連唱4個鐘頭足夠緊張的。但若我對自己唱的詠嘆調(diào)滿意,就好像站到了上帝身邊那般興奮。
卡雷拉斯:我的聲帶僅20—25毫米長,每秒顫動100次,你能想象我為唱歌付出的代價嗎?每次演完,我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在浴盆里唱歌嗎?
帕瓦洛蒂:當然,我在浴盆里唱得最動聽。
多明戈:難道旁人不這樣嗎?要知道,浴室里的回聲效果甚佳。
卡雷拉斯:不,不過我在開車途中常跟著磁帶唱。
▲你喜歡同行嗎?
帕瓦洛蒂:(指著多明戈的一張唱片),瞧,這就像是劣質(zhì)品集錦。
多明戈:(指帕瓦洛蒂)這個意大利人好妒忌,他不能忍受我比他年輕的事實。
卡雷拉斯:(指帕瓦洛蒂)他總擺出一副獨唱的樣子,好像在他身旁的人都是陪襯而已。
▲你知道自己富裕嗎?
帕瓦洛蒂:不知道,但我在蒙大拿、蒙特卡洛和紐約置有房產(chǎn)。我還有20匹馬。不過,我收入的60%都讓稅務(wù)部門拿去了。噢,對了,我的財富還包括3個女兒。事實上,我并不認為自己很富有,但我也無需為籌錢而另找工作。
多明戈:不知道。錢對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唱歌,是因為我要將上帝賜予我的“財富”獻給大家。當然,我過得很幸福,尤其是大家認為我很值錢。
卡雷拉斯:不知道。我不認為自己富有。賺大錢的日子(如在道奇體育場的演出)并不多,我每年開音樂會不超過50場。
▲如果沒報酬你會唱嗎?
帕瓦洛蒂:我經(jīng)常在沒有報酬的情況下唱歌,如在家,我喜歡聽自己唱,但我的夫人總在這時對我說:“盧齊亞諾,如果你喜歡唱,就到歌劇院去?!闭f正經(jīng)的,我喜歡在有合適報酬的情況下唱,然后拿出一部分報酬做些有益社會的事。
多明戈:若為公益我隨時都會,如那次為墨西哥大地震死難者義演,我在墨西哥度過了青年時代。
卡雷拉斯:我每年唱50場,其中12場屬于義演,因為這幾場的收入都給了我創(chuàng)建的白血病基金會了。
▲若有人唱倒彩,你如何反應(yīng)?
帕瓦洛蒂:我想倒霉了,肯定有地方唱錯了,得加把勁。老實說,這時的感覺并不好受。
多明戈:感謝上帝,至今未有人喝我倒彩。
卡雷拉斯:從未發(fā)生過此類事。
▲你害怕突然失聲嗎?
帕瓦洛蒂:不。那時我會做些其他事情,比如教書,我覺得自己一定是個不錯的聲樂教師。
多明戈:這個我從不敢想,但我已有所準備。到目前為止,我的事業(yè)不僅包括演唱,我還能演奏鋼琴、指揮樂隊、做歌劇院的經(jīng)紀人。我盡量使自己不必為未來擔憂。
卡雷拉斯:當我病重的時候,我不得不放棄演唱,那時我只想:親愛的上帝,讓我活下去吧!老實說,我并沒想到我的嗓子。
▲當你唱愛情詠嘆調(diào)時,你想到的是自己的太太,還是其他人?
帕瓦洛蒂:我唱的時候,總想到我的妻子奧杜阿,我感謝她做的一切。很多年前,是她說服我停止教書,當個歌唱家的。開頭的時候,我倆遇到了許多障礙,是她的勇氣使我們最終戰(zhàn)勝一切困難,獲得成功。
多明戈:若我在音樂會第一排看見坐著一個或多個女性時,我總是將幾首詠嘆調(diào)“獻給”她們,我的夫人認為我很有禮貌。
卡雷拉斯:我總是想以最佳狀態(tài)演唱,其他的則聽天由命。
▲三位歌王中誰最出色?
這個問題由薩爾茨堡的兩位音樂專家回答。
凱薩:就目前而言,帕瓦洛蒂的嗓音最好,但他太胖了。而多明戈自從唱了瓦格納的歌劇后,嗓音開始走下坡路。但他在舞臺上的表演是最出色的??ɡ桌沟纳ひ糁笫谷嗽谌巳褐幸嗄苈牭剿穆曇?。
曼哈德——曼斯坦:在市場上,帕瓦洛蒂的身價是多明戈的2倍,是卡雷拉斯的3倍。
(崔方摘自1994年12月15日《特區(qū)青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