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讀者注意到,從一九八三年起,《讀書》給幾百字一則的小言論準備了一些篇幅。雜志貴乎“雜”,有的意見,原也不一定都發(fā)表長篇大文,也許多些雜七雜八的小篇什,更能引起閱讀興致,也減少一些讀者所討厭的“老”氣。本期《讀者·作者·編者》欄中編發(fā)了一些長不到千字的短信、短文,也是這意思。上海兩位老學(xué)者的意見,葉圣老和竹內(nèi)實先生的來信,韓進廉、朱文華兩位的通信,等等,紙短意深,都很耐讀,想來讀者會有同感。
不過短文難寫也難編。第一期以來,承不少同志幫助提供稿件。有幾則補白,作者還實實在在是著作宏富的作家,并非編者信手寫得的急就章。也根據(jù)來稿編寫了幾則,但只有幾百字的文章,卻著實弄錯了幾處(見本期63頁“更正”)。黃裳同志在本期提到,解放前編進步報刊得“拚命”。要編好一個刊物,大概得始終如此。這一點我們同前輩比起來,的確是還很不夠的。
寫這幾句“絮語”,并非為了叫苦,也不全是檢討,只希望關(guān)心我們的同志今后在這些方面多加幫助。竹內(nèi)實先生說,他之所以給《讀書》寫稿,是因為“一位外國籍(也不是中國籍)的年輕朋友”的勸說,“這位朋友是《讀書》雜志的熱烈的愛讀者”。我們編輯部的同志,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拆讀來自海內(nèi)外讀者、作者的來信,聽取這些“愛讀者”的聲音。刊物辦了有人看,有人議論,愿寫稿,愿支持,這是縱然“拚命”也值得的——雖然我們的努力遠未到“拼命”的程度,一如前面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