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說《莫愁》雜志,是在七八年前一個朋友組織的聚會上。因為彼此熟悉,大伙說南道北,侃侃而談。其中一位朋友是詩人,知名度頗高,退休前任該雜志的主任編輯。他的話題漸漸扯到了刊物的發(fā)行量,當時紙媒開始不景氣,報刊發(fā)行量逐年下跌。而《莫愁》雜志卻一枝獨秀,辦得風生水起,先后創(chuàng)辦了“智慧女性”“家庭教育”“時代人物”“小作家”四個版本,每期內(nèi)容貼近時代脈搏,關(guān)注社會熱點,代言讀者心聲;每個月都緊鑼密鼓,像走馬燈似的,輪番登場,精彩紛呈,呈獻給讀者一份份美味可口的精神佳肴。
朋友說了一個他親自參與的故事。刊物最初創(chuàng)辦時,叫《當代婦女》,后來為了改刊名,頗費了一番腦筋。常言說,一個好的刊名,會吸引更多的讀者。為此,編輯部討論來議論去,覺得取“江蘇婦女”太俗氣,叫“現(xiàn)代女性”又雷同,而“半邊天”也無個性特色。正在大家冥思苦想時,朋友的靈感瞬間閃出火花,一拍桌子說叫“莫愁”。當時由賀東久作詞、陶思耀作曲、朱明瑛演唱的《莫愁啊莫愁》已唱響全國,“莫愁湖邊走,春光滿枝頭……”,歌詞的寓意用在這本雜志上再好不過。后來,他鼓勵友人為《莫愁》雜志投稿,說編輯部不重名家,亦不薄新人。
幾天后,我去南京圖書館翻閱《莫愁》雜志,靜心細讀,沒想到一讀就放不下了。雜志封面設(shè)計精致靈秀,版面編排疏朗雅觀,欄目眾多,貼近生活,既有“在場”人物的特寫,又有歷史往事的“鉤沉”;既有短小精悍的“處世”哲文,又有壯美山河的“行走”散記……每期扉頁上的名人警句,更是別開生面,奪人眼球。每篇文章讀起來親切,行文走筆中表現(xiàn)出一種閑雅情趣,不但能入眼,且能入心,這是為文的大境界。我靜靜地坐在閱覽室,窗外是春日溫暖的陽光,一本本地翻閱著,感覺是那么溫馨,如同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說不出為什么,就像久違的老朋友。
漸漸地,我的心里涌起一種沖動,想給這本雜志寫點小文章。雖然我常在一些報刊發(fā)表散文隨筆小品,但都是純文學(xué)的報紙副刊和雜志,給《莫愁》這種綜合性又側(cè)重女性讀者的刊物投稿,還是第一次。
2019年3月,我從寫好的一百多篇名人婚戀積稿中選出一篇尚未發(fā)表的,按郵箱地址投給了《莫愁》,標題是《鄒韜奮與沈粹縝夫妻情深似?!?,隨后在當年第6期《莫愁》“智慧女性”版的“至情至愛”欄目刊發(fā),題目改為《你,是我永遠的追隨》,編輯是劉雪薇。當年第8期又發(fā)了一篇,這次是發(fā)在《莫愁》“時代人物”版的“鉤沉”欄目,題目是《中山東路上,那一抹紅色的記憶》,寫的是南京名氣頗大的中央飯店所經(jīng)歷的一段驚心動魄的歷史,題目未動,編輯是鐘健。
兩篇稿件的發(fā)表,讓我由衷地對《莫愁》雜志產(chǎn)生一種親切感。兩位編輯,我均不認識,至今也沒碰過面,卻在眾多的自然來稿中選用了我的拙作。我在一次次閱讀樣刊中,能掂量出編者的藝術(shù)積累和匠心,品味出編者對稿件更深層次地理解,尋找到編者執(zhí)著的精神,是一種甘做“嫁衣”“化蛹為蝶”的默默奉獻。這在浮躁趨利的時勢中,不得不說是一種之于“春蠶”“人梯”類的“載厚”,令人敬佩。一個好的編輯,不應(yīng)以作者的社會地位作為選稿標準。編輯的職責就是選用裁定各種各樣的稿子,給予智慧的燭照。此后,我對《莫愁》情有獨鐘,常給該刊投稿,除了文史情感稿件,也投去散文、書評等,幾年下來,竟發(fā)表了三十多篇,其中幾篇還被《今晚報》《揚子晚報》《作家文摘》轉(zhuǎn)載。
后來,因緣際會,我結(jié)識了《莫愁》“時代人物”版主編家英宏。約稿時,他會積極幫助作者出點子,稿子通過后,會及時告知作者;稿子未用,也能詳細說明原因。時間長了,我們不再限于文字的來往,也多了生活上的交流。寫作路上,我結(jié)識了許多像家主編這樣的省內(nèi)外編輯,他們是我人生路上彌足珍貴的財富。
人生長河中,總有幾片可以詩意棲居的綠洲,《莫愁》雜志無疑是我心中的萋萋芳草、清香溢遠的綠洲,盡管我們相識相知時間不長,卻總讓我忘不了這本雜志,忘不了上面膾炙人口的文章,忘不了最初和她相識時溫馨如香的情景,雖然過去多年,但至今回憶起來,依然歷歷在目。
編輯 曹宏萍 2718286610@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