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理洱海周邊白族鞋飾展示了獨特的民族藝術特色，蘊含著深厚的文化底蘊和白族精神。本文旨在詳細介紹大理洱海周邊白族鞋飾紋樣的基本特征，并通過田野調查、結構分析等方法對不同題材鞋飾標本紋樣進行結構還原，進一步探討其結構特點。研究結果表明，大理洱海周邊白族鞋飾主要包括花草圖案、動物神靈圖案和幾何圖案。這些刺繡作品以人生哲學、勞動耕作和禮儀禮教等主題為核心，充分展現(xiàn)了白族人民豐富多彩的民俗風情、造型理念、審美追求和文化思想。

【關鍵詞】白族鞋飾；紋樣題材；審美特點；內涵釋義

【中圖分類號】K892.23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21-0040-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21.010

白族鞋飾作為中國民族鞋飾的重要分支，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占據著顯著地位。它經歷了漫長的發(fā)展歷程，不斷吸納和融合其他民族文化元素，逐漸形成了獨具特色的風格。大理白族繡花圖案作為最為重要的視覺象征之一，設計思路主要源自現(xiàn)實生活與自然景觀的觀察與反思[1][2][3]。在大理地區(qū)，流傳著“一雙繡花鞋就是一本書”的說法，這突顯了制作繡花鞋所需技藝的精湛程度，同時也凸顯了對傳統(tǒng)文化和歷史的深入理解，白族鞋飾已然成為展示身份和地位的重要象征。大理白族鞋飾圖案多與該民族特有的花卉、禽獸、山水以及人物等緊密相關，并體現(xiàn)了“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可歸納為三大類別：花草圖案、動物神靈圖案和幾何圖案，每一類圖案都傳遞著該民族對于生命的敬畏與熱愛，以及對美好事物的追求[4][5][6][7]。

一、大理洱海周邊白族鞋飾紋樣的分類

（一）按地域分類解析海東與海西紋樣差異化

在洱海周邊的白族鞋飾紋樣中，刺繡技藝的運用呈現(xiàn)出多樣化和精湛的特征，包括平針繡、插針繡和打籽繡等多種技法。具體而言，洱海東地區(qū)的刺繡技藝主要采用平針繡和插針繡，偶爾使用打籽繡進行點綴。例如，在山茶花的刺繡中，花蕊部分采用插針繡技法，而花瓣部分則采用打籽繡（見圖1）。相反，洱海西地區(qū)更偏向于使用打籽繡，有時甚至整雙鞋的繡法都以此為主要技法。這種刺繡技藝的差異導致了同一種紋樣在表現(xiàn)力上的差異。具體而言，洱海東地區(qū)的紋樣表現(xiàn)力更加寫實，而洱海西地區(qū)的紋樣則更加寫意。

（二）按題材分類

第一，植物花卉類。大理地區(qū)作為白族民族的聚居地，四季花開，其刺繡藝術中的白族刺繡產品成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歷史文獻中多有文人墨客對云南美景進行生動描繪，如明代詩人薛瑄以“杏艷桃夭二月終，好花難比木瓜紅”形容云南木瓜花的嬌艷，清代阮元先生則在云南黑龍?zhí)顿p棠梅時寫下“千歲梅花千尺潭，春風先到彩云南”的佳句，凸顯云南地區(qū)的自然風光。白族傳統(tǒng)刺繡以真實生活中的花卉為主題，如梅花、山茶、石榴、菊花和三葉草等。白族女性善于刺繡，將之視為一種藝術表達形式，通過在鞋上進行刺繡來裝飾鞋子，不僅表達了對美好生活的祝愿，也體現(xiàn)了對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與熱愛。白族傳統(tǒng)刺繡從自然界中汲取靈感，并融入了豐富的文化內涵，包括生殖崇拜、吉祥納福、避邪驅災和宗教信仰等方面。通過白族女性的巧手，自然界的萬物變化與多彩的民俗風情相得益彰，并被細致地融入精美的刺繡作品之中。大理地區(qū)素有“養(yǎng)花之鄉(xiāng)”之稱，白族人民對花卉情有獨鐘，被戲稱為“花癡”。無論身份地位，他們都喜歡將鮮艷動人的花朵圖案鑲嵌在衣物上，以此表達對幸福生活的向往與追求。

第二，動物類。在大理洱海地區(qū)的白族民族服飾上常見各種動物紋樣，這些紋樣多源自現(xiàn)實中的飛禽走獸。白族女性以其精湛的工藝，將這些動物紋樣處理得極富裝飾效果，不僅美觀，而且蘊含著“祈祥納?！钡募橐饬x，并具有象征性。舉例來說，在鞋面上常見的蝙蝠、老鼠、蝴蝶、老虎和魚等動物圖案，都體現(xiàn)了白族人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二、大理白族鞋飾紋樣解讀

（一）植物花卉類紋樣讀解

第一，石榴紋樣。在白族鞋飾上，石榴紋是一種常見的裝飾圖案，其具有深厚的文化內涵，象征著“多子多?！钡脑⒁?。石榴在夏季盛開著橙紅、黃色和白色品種的花朵，其堅硬的萼片保護著果實外皮，而內部充滿了籽粒，原產于伊朗及周邊地區(qū)。古籍《藝文類聚》引用陸機與其弟書信提到張騫出使外國18年，并帶回了涂林安石榴?！侗笔贰の菏諅鳌酚涊d了齊安德王延宗娶趙郡李祖收女兒為妃時，宋氏母親以兩個石榴祝愿王子后代眾多，“榴開百子”的說法由此而來。自明朝起，石榴成為工藝裝飾紋樣中豐富生育之象征，并常與桃子、佛手柑等組合使用，寓意幸福長壽和男性后裔眾多。從歷史演變上來看，宋代開始將石榴紋作為工藝物品上的裝飾圖案，在元代則更多地被用作輔助紋樣出現(xiàn)在工藝品肩部位置，明代大量采用以折枝花卉形式呈現(xiàn)并與其他花果共同構成工藝品紋樣中的主體圖案，清代工藝品上描繪的石榴紋更加精致生動，并強調其“多子”之含義，在刻畫剖開后滿布籽粒的石榴這一方面特別注重表達效果。

第二，山茶花紋樣。白族傳統(tǒng)繡花鞋上常見的山茶花紋，不僅象征著堅韌與寧靜的品質，更被視為對生活美好寓意的體現(xiàn)。在徐霞客的《滇游日記一》中，他特別撰文《滇中花木記》，贊嘆滇中山茶花作為“奇”景。他親眼看見了那些超乎想象的大朵山茶花，其完美聚集成球狀的花瓣展現(xiàn)出極致美感。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山茶花常被視為春意的象征，代表生機勃勃、蔥郁長春之意。詩人陸游也曾用“惟有山茶偏耐久”來贊美其堅韌與美麗。山茶花不僅是中國傳統(tǒng)觀賞植物之一，在吉祥紋樣中也廣泛應用。從盛唐末年敦煌壁畫裝飾到宋元時期興起的花鳥畫再到明清時期追求寫意風格，都展示了古人對于美好生活向往和追求，并將山茶花紋樣與其他各種植物組合呈現(xiàn)出來。

第三，蓮花紋樣。白族人民深受宗教信仰影響，將信仰內涵融入傳統(tǒng)服飾中。在佛教中，蓮花象征著西方凈土，被視為純凈與美麗的象征，體現(xiàn)了不受世俗污染的精神境界。蓮花在宗教文化中還象征著觀音菩薩的蓮花寶座，通常具有祈福意義。在白族方言中，“蓮花”發(fā)音為“nai huo”，意為“土花”，取其花苞直接從淤泥中生長之意。在白族社區(qū)中，老人常謂自身“半截身子已入土”。因此，他們選擇將蓮花紋樣運用于傳統(tǒng)服飾，以表達對生命的敬畏和對來世的期待。這種特殊的寓意使得蓮花紋樣在白族傳統(tǒng)服飾中顯得尤為重要，通常在諸如禮佛等特殊場合穿著的服飾和配飾。然而，在白族鞋飾上，蓮花紋樣的運用呈現(xiàn)出一定的變化。不僅老年人的繡花鞋上可以見到蓮花紋樣，幼童的繡花鞋同樣常有使用，這反映了佛教中的輪回觀念，指出生與死是生命狀態(tài)的循環(huán)起點。青少年繡鞋上的蓮花被稱為“荷花”，雖然其花型與蓮花相似，但名稱略有不同，主要取“荷花”的諧音，寓意“和和美美”。

第四，其他花卉及果實紋樣。除此之外，白族繡鞋上還常見菊花、辣椒和三葉草等圖案，這些圖案不僅美觀，更蘊含著長壽、福氣和幸運的象征意義。白族婦女通過在繡鞋上使用這些圖案，傳達對人民的祝福和期望。在云南大理白族的繡鞋上，植物果實類紋樣豐富多樣，包括葡萄、桃子和佛手等。葡萄紋樣象征著繁衍后代眾多，佛手紋樣寓意平安與福氣到來，而桃子紋樣則代表著延年益壽的寓意。

（二）白族鞋飾動物類紋樣讀解

第一，蝴蝶紋樣。在白族文化中，蝴蝶紋及其變形蝴蝶紋備受推崇。白族有一則著名的蝴蝶傳說，將蝴蝶視作忠貞愛情的象征。這一象征意義不僅反映在各種裝飾品上，也貫穿于其傳統(tǒng)建筑和服飾之中。據文獻記載，在唐朝時期就開始出現(xiàn)了以蝴蝶為圖案的裝飾紋樣。隨著時間的推移，藝術風格發(fā)生了變化。宋元時期工筆花鳥畫的興盛對設計師產生了深遠影響，使得蝴蝶紋樣的結構更加簡潔，色彩更加清新雅致，并且整體風格更顯高雅。到了清末時期，蝴蝶紋樣作為頂級階層廣泛喜愛的裝飾元素達到了巔峰狀態(tài)，既反映了文人審美趣味對華麗復雜造型的追求，也展示了民間生活氛圍和審美觀念。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常將蝴蝶視作自由戀愛的象征。例如《梁山伯與祝英臺》故事中，二人幻化成雙雙飛舞之蝴蝶即描繪了自由戀愛之境界。因此，“如”字所寓含的“如愿”意義使得“如”與“?！币艚榜蟆迸c“碟”同音，則表明以此代表長壽多福吉祥之意。

第二，老鼠紋樣。老鼠紋在白族繡品中被廣泛采用，其應用背后具有多重原因。首先，白族文化中對老鼠抱有特殊情感，將之視為機智和智慧的象征，因其作為十二生肖之首而備受尊崇。其次，老鼠以其強大的繁殖能力而聞名，因此在白族刺繡制品上繡制老鼠圖案有著家庭繁榮昌盛的寓意。此外，歷史上只有富裕家庭才能夠擁有充裕的食物儲備，因此，老鼠作為富貴與豐盈的象征常常出現(xiàn)在富裕家庭的裝飾品中，代表著財富與豐裕之意。

第三，虎頭紋樣。白族的祖先源自古代羌族的一個支系，其生活方式以游獵為主。為了避邪驅鬼，他們常將老虎圖案繡在兒童帽飾和鞋飾上。這一傳統(tǒng)習俗廣泛存在，并持續(xù)流傳至今。老虎作為一種常見而兇猛的動物，在白族文化中被視為神圣之物，具有辟邪的神力。據記載，我國歷史悠久的祭祀活動中，對老虎的祭拜習俗由來已久，甚至在周代時期的年末大祭中，就會進行對老虎的祭祀活動?！抖Y記》中也有關于“迎虎”的相關內容。古人認為老虎是農業(yè)生產的守護神，可以驅除危害莊稼的動物，如野豬等。許多中國少數(shù)民族都崇拜老虎，并形成了各自獨特的習俗。事實上，在約5000多年前，老虎就已經與我國民俗文化緊密相連。與龍圖騰相比，《論語摘輔象》中描述伏羲具有“虎鼻山準”的特征早已出現(xiàn)。而《尸子》記載，伏羲在庚寅日出生，并在庚申日即位。他生于虎年并具有虎的狀貌，雖然這些信息多來源于傳聞，但也在民間廣為流傳。由此可以推測，伏羲的部族不僅崇敬虎，更將虎作為他們的圖騰。在我國不同的文化中，也對虎懷有崇敬之情。在道教中，虎被視為天門守護神，《道藏》中被稱為“龍虎經”，而道士煉制的丹藥則被稱為“龍虎丹”。在佛教中，虎甚至被馴化，成為宣傳佛法的“禪虎”。老虎不僅被視為祥瑞之神，也是戰(zhàn)爭之神和殺戮之神。東漢應劭在《風俗通義·祀典》中有言：“畫虎于門，鬼不敢入?！彼J為虎具有陽剛之氣，是百獸之長，能夠執(zhí)摶挫銳，噬食鬼魅。據漢代鏡銘記載，“上大山，見神人，食玉英，飲澧泉，駕飛龍，乘浮云，白虎引，直上天，賜長命，保子孫”。虎被賦予了通天功能，作為四神之一，可以引領人們升天?；⒓y，不僅是人們圖騰崇拜的標志，也體現(xiàn)了人們對虎的深深敬畏。這個符號不僅代表了人們對未知力量的敬畏，還體現(xiàn)了人們對自然界中的強大生物的尊重和畏懼。在圖騰崇拜中，虎紋常常被用作一種標志或者象征，代表著勇猛、力量和獨立。這種象征意義在許多文化中都有所體現(xiàn)，尤其是在狩獵文化和戰(zhàn)士文化中。人們相信，擁有虎紋的圖騰可以給他們帶來力量和勇氣，幫助他們克服困難和戰(zhàn)勝敵人。因此，虎紋在人們的生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既是一種精神寄托，也是一種力量象征。

第四，其他動物紋樣。在白族鞋飾中，除了上述紋飾外，還存在著以魚和蝙蝠為原型的圖騰。白族人居住在洱海周邊，沿著水域生活，因此魚被視為圖騰之一，代表著豐收和生活的豐富。同時，蝙蝠紋樣源自南詔國時期唐朝中原文化的影響，寓意著福氣滿滿的祥瑞含義，在白族鞋飾中也被廣泛采用。

（三）白族鞋飾的紋樣題字符與萬物幾何類紋樣解讀

第一，字符類紋樣及其造型特征提取與解析。白族繡鞋上的紋樣呈現(xiàn)出多樣性，并且常見的紋樣中少數(shù)采用了字符類的圖案進行刺繡，其中最突出的是萬字紋。這些罕見的文字圖案不僅展示了白族獨特的民族文化，還賦予了刺繡鞋更多的神秘和吸引力?！叭f字紋”作為中國傳統(tǒng)圖形之一，蘊含著豐富的文化內涵，起源于漢字中的“卍”字符，并以逆時針方向書寫，展現(xiàn)出其獨特的藝術魅力。在古代，“萬”字具有護身符、宗教符號和象征火焰等多重意義，在各地具有深刻的宗教意義和時代背景。隨著時間的推移，“萬”字逐漸成為吉祥、永恒和辟邪的象征，寄托人們對美好未來的向往之情。除了具備宗教意義外，“萬字紋”還廣泛應用于婚禮等場合，并寓意著幸福與財富。其運用在婚禮上體現(xiàn)了宗教情感與審美情感相結合的效果，花紋從簡單到復雜，呈現(xiàn)出一面、兩面或四面伸展并相互聯(lián)系，組成了五彩繽紛而精美絕倫的圖案設計，“萬字錦”“長腳萬字”，正是其中的經典之作。

第二，自然萬物幾何類紋樣及其造型特征提取與解析。白族民族以自然萬物為靈感，創(chuàng)作了一系列幾何類紋樣，常見于大理洱海周邊的傳統(tǒng)鞋飾中。這些紋樣主要用于繡花鎖邊，并少量鑲嵌于鞋面上，主要目的是修飾鞋邊并增強鞋的強度。相對于其他紋樣，這些幾何類紋樣更加注重實用功能，并且多數(shù)呈現(xiàn)連續(xù)的圖案而非孤立的圖案。白族鞋面的幾何紋樣種類較少，通常呈現(xiàn)出左右對稱的形態(tài)，而裝飾的位置也相對固定。常見的幾何圖案包括代表著“天地”“山川”和“水”的十字形、三角形、方形和波浪紋等，這些圖案闡釋了一切事物都基于水作為基石，并將之還原為幾何體的概念。通常以組合方式出現(xiàn)，例如以點紋組成，詮釋水波紋與田字紋，水波紋十字形與波浪紋相結合代表土地與河流，“△”則象征山川；或者僅使用田字紋，亦可搭配“△”構成組合。這些精巧的設計彰顯了白族繡者對山水之美的熱愛和自然與人類同源的理念。

（四）白族鞋飾單獨紋樣讀解

在大理地區(qū)的白族鞋飾中，單獨紋樣作為最基本的花紋類型，主要分為自由紋樣和適合紋樣兩類。其中，自由紋樣占據主導地位，包括均齊紋樣和均衡紋樣兩種形式。白族人民對平衡美的獨特追求導致對稱均齊形式的廣泛運用（見圖1）。此外，在白族繡鞋中，還出現(xiàn)了一種獨特的動態(tài)式均衡紋樣，不僅在日常生活中營造出穩(wěn)定、規(guī)則的視覺美感，還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創(chuàng)作者的美學觀念。盡管紋飾圖案多種多樣，但它們實質上都采用了對稱平衡的結構形態(tài)。

（五）白族鞋飾組合紋樣讀解

在鞋幫上，常見的主花后的組合包括鳳鳥、三葉花、石榴花、老鼠和佛手柑等。這些紋樣經常被組合在一起，形成寓意“福壽圓滿”的圖案。這種組合紋樣是白族傳統(tǒng)繡鞋中常見的動植物花卉類民間紋樣（見圖2）。

三、結語

大理洱海周邊的白族鞋飾經歷了幾千年的演變和發(fā)展，已成為不可或缺的文化遺產。它承載了白族獨特的民族風貌，展示了悠久歷史的延續(xù)。這些鞋飾巧妙地融合了傳統(tǒng)形式、工藝和民俗繡花技藝，詮釋了“鄉(xiāng)土”與“傳統(tǒng)”的深刻內涵，為現(xiàn)代中國人提供了豐富的精神滋養(yǎng)。鞋幫上紋樣繁復多樣，針法變幻無窮，展現(xiàn)出獨特而迷人的藝術吸引力。鞋身上繡制著天地間的一切事物，并呈現(xiàn)出各種主題如人生哲學、勞動耕作和禮儀立教等。這些繡花鞋是白族服裝重要組成部分之一，不僅具備實用功能，更是人們對于精神追求的象征。其紋飾給予心靈安撫和寄托，并成為精神歸屬之所在。這種安撫、寄托和愉悅充分體現(xiàn)了白族人民對于民俗風情、造型理念、審美理想以及文化思想方面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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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代之柯，女，漢族，重慶人，西南大學設計學專業(yè)2020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民族文化與藝術設計。

梁列峰（1965.2-），漢族，浙江臺州人，博士研究生，教授，研究方向：設計學與紡織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