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景示人,表明心境,則文筆含蓄、雋永,既能輔助情感的傾訴,又可約束情緒的沖動。
《最是鄉(xiāng)情暖新春》寫“我”回鄉(xiāng)過年的故事,文章寫景入筆:深山村落,竹林翠綠,草味彌散;燈籠高掛,對聯(lián)喜慶,鞭炮聲聲;曬干的玉米、大蒜一串串,泡醋的酸豆角、紅尖椒、白蘿卜一壇壇、一罐罐;炸脆果子餅的味兒,十里飄香。年味,在景物描述中徐徐展開;歡快,在寓情于景時躍然紙上。朦朧間,引入人物,鋪開故事:阿爺、阿奶、記憶中的伯伯、阿父、阿媽,或暢談詩詞聊書畫,或品酒論詩煮烏龍茶,或蒸窩窩頭、烤果脯果干,或寫對聯(lián)。天色漸晚,圓席入座,燈火可親,親情可心。辭暮爾爾,煙火年年,景物中的歡欣、思念、祝福、贊美等情感,久久回蕩,確實最為暖心。
《妹妹》寫“我”和妹妹相處的故事,構思上對八音盒的處理頗有章法。妹妹受寵,“我”失落時,八音盒的聲音是尖銳的,它冷冰冰的外表,更襯托出“我”的心煩意亂、怒火中燒。妹妹送八音盒,“我”釋然時,八音盒上的小人“紅撲撲的臉蛋襯著黃葉,可真漂亮”,發(fā)出的聲音“丁零丁零——”,清脆動人,“八音盒上兩個可愛的小人手牽著手,翩翩起舞”。文中“我”對八音盒的態(tài)度變化,也是對妹妹的情感變化,“景隨情至,情由景生”,此言不虛。
《樹下的身影》寫“我”和奶奶的故事,主要寫了四個場景:一是落日晚霞下回家。微風柔和,陽光溫暖,小作者以美好的天氣,反襯學業(yè)勞累帶來的煩心,又以天漸黑時,路燈昏黃,進一步襯寫身心疲憊,步伐沉重。二是樹下奶奶的等待。奶奶的關愛,為“我”“驅散了一切煩躁和陰霾”,“我”想起小時候晚上奶奶領“我”漫步時的感覺,當時,小路“布滿芬芳”,溫馨愜意。三是晚飯后的散步。小作者以與奶奶一起看星星來襯寫過去的難忘美好。最后,在“溫暖的路燈下”擱筆。奶奶的關愛將小作者內(nèi)心溫暖、美好、奮發(fā)向上的情緒襯寫得更加明顯了。
《銘記》寫“我”參觀侵華日軍第七三一部隊遺址的故事,文章在冰雪之城的風情與刺骨寒冷的過往的對比中起筆。館外天氣晴朗,館內(nèi)體感溫度卻截然不同,處處以黑色磚石鋪就,環(huán)境莊嚴肅穆,館內(nèi)外差別明顯,對比強烈,景物描寫突顯出一種無形的沉重感,為揭示日本七三一部隊慘無人性的罪惡,起到了很好的渲染作用。館內(nèi)的感悟冊記錄了不少愛國之言,民族的覺醒,猶如“溫暖的午后陽光正透過二層的窗,筆直地在空曠的場地上方灑下一片清輝”,與小作者心中美好的愿景相輔相成,愛國之意顯得更加真摯。
描述好景物,營造好氣氛,創(chuàng)設好環(huán)境;讓景物說話,讓氣氛烘托,讓環(huán)境渲染。融情于景,借景抒情,文章則情景一體,感人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