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設計師高手之路 書架之美》,百余種形態(tài)各異的書架撲面而來,真令人眼界大開。
意大利設計師的“圖騰書架”,遠看像個“冊”字,看來早在西周時期,金文“冊”字便有了小書架的樣貌??吹桨臀髟O計師的“Vaco?!睍埽蚁肫稹昂古H荨焙汀芭=菕鞎?。而坐在駱駝形書架旁讀書的人,都會像祥子一樣吧?牽著馴順的老駱駝,“自由地走著路,越走越光明”(《駱駝祥子》)……
原來書架也是延續(xù)文化、連接世界的橋梁。而在這本書中,富有創(chuàng)意的設計師們打破規(guī)矩,將筆直的“橋梁”變彎,彎出新奇的造型,彎出新穎的儲書空間,彎出獨特的書架之美。
當書架彎下身,它便有話要說。如獨木船的“Laica萊卡”書架,以航行的姿態(tài)在說:讀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像翅膀的“L conceal隱藏”書架,以漂浮的姿態(tài)在說:讀書讓生命飛翔……
當書架彎下身,便向閱讀者行了致敬禮,并發(fā)出邀請:“問號書架”邀你去書中開啟探索之旅,“蹺蹺板書架”邀你在嬉戲中品讀人生,“躺椅書架”邀你來體味閑適哲學……彎下身的書架與人互動更多,讓書與人更親密。
在所有彎下身的書架中,我最喜歡荷蘭設計師的作品:多個格子以輕微遞進與遞減的弧度組合,還帶有一絲懷舊色彩:在沒有書架的年代,書就被放在箱子或盒子里。不僅海蓮·漢芙(《查令十字街84號》的作XBaEeV9QDeAseMjlVgF0/e8GJs4nEIg7NBjmAqOUlxc=者)用“水果箱權(quán)充書架”,即使在君特·格拉斯的書房里,“裝滿書和手稿的盒子在屋角堆得高高的”(《巴黎評論》)。在愛書人眼中,書的內(nèi)容遠大于書架。
讀《巴黎評論》的作家訪談時,我特別留意作家們都有怎樣的書架——阿摩司·奧茲書房里碼放的書“就像墻紙”;托妮·莫里森辦公室的長凳上,放著一堆堆書;愛麗絲·門羅家的飯廳“從地板到天花板都放滿了書”……當書足夠多,書架便會消失。
“夜晚準是巨大的彎曲鋼梁構(gòu)成”,博爾赫斯在《失眠》一詩中寫到。于他而言,書架準是由巨大的彎曲夜空構(gòu)成,書籍如點點繁星,陳列其中。他曾領略過旁人無法領略的書架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