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地理學學術譯著的出版對于推動中國地理學科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本文梳理了地理學重要譯著的引介情況,分析了譯著引介對中國地理學科的貢獻,并探討了當前地理學譯著出版面臨的挑戰(zhàn)。面對“人類世”時代地理學科的發(fā)展需求,地理學譯著引介應關注學科前沿,服務國家戰(zhàn)略和社會需求,提升學術譯著的認可度和傳播效應,以支持學科高質量發(fā)展。
關鍵詞:地理學 學術譯著 出版研究
學術譯著的出版在推進我國學術建設、促進優(yōu)秀文化傳播與思想對話等方面發(fā)揮著積極作用。[1]自嚴復翻譯出版《天演論》以來,“西學東漸”的歷程見證了我國學術領域從引進基礎性、科學性的自然、社會科學知識,到逐漸構建和發(fā)展本土學術體系的深刻轉變。隨著時代的進步和學術環(huán)境的變遷,學術譯著出版面臨著新的挑戰(zhàn)。一方面,我國學術地位的提升和學者英文水平的普遍提高,使得直接閱讀英文學術專著并與西方學者進行直接對話成為可能;另一方面,信息化時代的到來和學術期刊出版的數(shù)字化普及,使得學者能夠更便捷地獲取、發(fā)表最新研究成果,發(fā)表國際期刊論文已成為學術評價的重要指標。
地理學作為一門綜合性、交叉性極強的學科,研究對象跨越全球—區(qū)域—地方等不同尺度,在過程梳理、機制解析、現(xiàn)狀分析、預測模擬等方面分析空間內的復雜問題。學術譯著作為國內—國外地理學知識傳播和交流的重要渠道,其高質量發(fā)展對于推動學科進步、提升我國學術影響力具有重要意義。然而,當前地理學譯著出版正面臨著語言障礙、評價體系變革以及出版成本上升等多重困境。因此,本文旨在探討地理學學術譯著的出版現(xiàn)狀,以期為提升地理學譯著出版質量、推動學科發(fā)展貢獻智慧和力量。
一、地理學學術譯著:中國地理學科發(fā)展的重要推手
地理學是一門思想性極強又經(jīng)世致用的學科。3000多年來,地理學一直在探索人類與生物地球自然世界(The Bio-geo-physical World),推動了地球科學的形成與發(fā)展,重點關注人類活動、地表演化、人地關系等研究主題。[2]地理學學術譯著的出版歷程見證了我國現(xiàn)代地理學從萌芽到成熟、從引進到創(chuàng)新的輝煌軌跡。自“科學地理學”傳入中國以來,大量經(jīng)典譯著的涌現(xiàn)為中國地理學科的建立和發(fā)展奠定了堅實基礎。這些譯著涵蓋了地理學的各個領域,從自然地理的宏觀敘述到人文地理的微觀剖析,從區(qū)域研究的深入探索到全球變化的前瞻洞察,為中國學者提供了豐富的學術資源和思想啟迪。
在“科學地理學”建立的早期,德國學者如洪堡等人的著作被譯成中文,他們圍繞“人地關系”這一地理學最基本和宏大的研究問題做了大量研究,其理論和研究方法為中國地理學的研究范式提供了重要啟蒙。“地理環(huán)境決定論”等思想的傳入,不僅推動了中國地理學的理論深化,也為解決實際發(fā)展問題提供了有力的分析工具。進入20世紀中期,地理學經(jīng)歷了“計量革命”的洗禮,這一時期的譯著更加注重量化分析和空間模型的構建,表現(xiàn)出地理學科的定量化、系統(tǒng)化趨勢。美國、英國等國家的地理學研究成果被大量引入,為中國地理學的發(fā)展注入了新的活力。這一時期,國內多家出版社也翻譯出版了70余種區(qū)域國別地理著作,這些區(qū)域學派論著的引介,為中國地理學者認識世界、開展區(qū)域研究提供了重要參考。20世紀后期,社會科學的“空間轉向”為地理學譯著帶來了新的視角和思考方式,使得地理學的研究更加多元和深入,關注到“地方感”“行為偏好”等更復雜、難以定量分析的社會話題。隨著地球逐漸進入“人類世”時代,地理學科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和機遇。隨著全球氣候變化、環(huán)境污染等問題日益嚴峻,地理學譯著開始關注可持續(xù)發(fā)展、人地關系協(xié)調等重大問題。這些譯著不僅提供了理論支撐,也為中國地理學解決現(xiàn)實問題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綜觀我國地理學學術譯著的出版特征,可以發(fā)現(xiàn)其始終與時代發(fā)展緊密相連,不斷吸收新的理論和方法,推動中國地理學的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同時,譯著的引介也促進了中外學術交流與合作,為中國地理學走向世界提供了重要平臺。中國的地理學科在吸納了國外地理學研究經(jīng)典范式和思維方法的基礎上,保持著支持國家發(fā)展戰(zhàn)略、參與地方規(guī)劃的應用性,在全世界獨樹一幟。然而,也應看到,當前地理學譯著出版面臨著新的挑戰(zhàn)和機遇。一方面,隨著國際交流的深入和學術評價體系的變革,高質量譯著的需求更加迫切;另一方面,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的發(fā)展和學術期刊出版的信息化也為譯著出版提供了新的機遇。因此,應加強地理學譯著出版的質量管理,推動學科交叉與融合,以適應新時代地理學發(fā)展的需要。
二、地理學譯著出版面臨的困境
盡管地理學學術譯著的出版取得了顯著成就,但仍面臨諸多困境與挑戰(zhàn)。首先,語言限制導致國內對非英文的地理學經(jīng)典作品引進相對較少且滯后;其次,隨著高校及研究機構評價體系改革,譯著作為學術成果的地位較低,顯著影響了譯者翻譯國外著作的積極性,屬于理學大類的地理學受到的沖擊尤為明顯;再次,外版版權價格提升和強專業(yè)性學術譯著受眾較少等問題,也增加了出版成本和市場風險。
1.地理學經(jīng)典譯介的語言之困
同其他學科類似,語言限制導致國內地理學譯著的引進長期以英語國家作品,特別是“計量革命”以來的英美地理學著作為主,其他語種的經(jīng)典著作引進相對較少且存在滯后。近年來,隨著地理學學者及學生的英文水平普遍提升,直接閱讀英文原著的難度已顯著降低。
然而,這并不意味著對其他語種地理學譯著的需求減弱。由于“科學地理學”的發(fā)源地是德國,許多早期地理學經(jīng)典,如洪堡的《宇宙》全五卷、李特爾《地球通論》全十九卷、李?;舴摇吨袊啡呔?、拉采爾《人類地理學》全兩卷,使用德語撰寫,多哲學思辨,理論性極強,導致翻譯難度較大,至今未能完整引進國內。這使得我國學者在地理學思想史的追根溯源與深入研究等方面仍存在明顯不足,對許多早期理論的理解仍依賴閱讀第三方綜述論文,容易形成“道聽途說”的理解錯誤,學科理論脈絡不完整,甚至長期斷裂。
此外,部分使用法文、日文、阿拉伯文等非英文編寫的地理學著作同樣具有極高的學術價值,但它們的引介工作也尚未得到足夠的重視。由于譯者資源的稀缺和語言能力的限制,這些作品的翻譯出版進程緩慢,導致國內學者在相關研究領域缺乏一手資料,難以與國際學術前沿保持同步。以列斐伏爾的《空間的生產(chǎn)》為例,這部法文原著出版于1970年代,在地理學、區(qū)域發(fā)展、城鄉(xiāng)規(guī)劃學、社會學等多個領域均有較高聲望,但因涉及大量空間哲學概念及表述,翻譯較為困難,直到2021年其中譯本才由商務印書館正式出版。該書上市后已重印多次,銷量超過1.5萬冊,充分說明學術界對其重大需求。然而,《空間的生產(chǎn)》從面世并引起關注,到引進國內的過程長達40余年,也足以說明我國在引進非英文地理學譯著方面所面臨的困境。
2.地理學譯著的成果地位之困
近年來,隨著高校及研究機構科研評價體系的深刻變革,學術譯著在學術成果評價體系中的地位逐漸邊緣化,這無疑對譯者的積極性產(chǎn)生了顯著影響。盡管團隊合作翻譯等方式,以及現(xiàn)代科技如翻譯軟件和人工智能為學術著作的翻譯提供了有力支持,大大提高了翻譯工作的效率,但譯著的出版依然是一項需要譯者投入大量時間與精力的工作。翻譯不僅僅是語言層面的轉換,更是文化、思想和學術觀念的傳遞。合適的譯者是提高科技類譯著編輯出版質量的根本所在??萍碱愖g著的譯者要具備多方面素質,除了具有較強的外語翻譯能力,還應在所翻譯圖書的專業(yè)領域具備較高的學術水平,同時還要有對譯著一絲不茍的責任心。[3]
在各學科中,地理學譯著的翻譯出版工作受到的相關沖擊尤為明顯,這與地理學的學科特征有關。地理學在中學階段屬于“文科”,地理學研究的理論性、思辨性極強,地理學出版物在《中國圖書館分類法》分類為K(歷史、地理),具有鮮明的社會科學導向。然而,地理學科在我國本科、研究生教育階段屬于理科,地理科學類本科專業(yè)多授予理學學位,地理學院在我國多屬于理學部。高校地理學教師的科研成果認定、職稱評審標準類似化學、物理等理學學科,而非歷史、政治等人文—社會學科。在許多重點院校的地理學院,學術譯著往往無法作為譯者的學術成果來支持其職稱評審、聘期考核和科研項目申請。譯者花費大量時間翻譯國外經(jīng)典,最后近乎于單純的“為愛發(fā)電”?!癝CI論文導向”的評價體系打擊了譯者翻譯國外著作的積極性,也進一步加劇了地理學高水平譯者難尋、高質量譯著難出的困境。這種困境的存在,不僅制約了我國地理學界對現(xiàn)階段國際前沿研究成果、優(yōu)秀教材的吸收和借鑒,還可能導致我國地理學理論系統(tǒng)與國外前沿割裂、研究趨向碎片化,未來發(fā)展受到限制。
3.地理學強專業(yè)性譯著的效益之困
地理學譯著的出版一直是我國地理學界與國際地理學界接軌、引進先進理念和技術的重要途徑。然而,近年來外版版權價格的不斷提升,強專業(yè)性學術譯著的銷量卻相對有限,給地理學譯著出版帶來了顯著的困境。
地理學譯著面臨著外版版權價格不斷提升的挑戰(zhàn)。首先,外版版權價格的上漲直接增加了出版社的經(jīng)濟壓力。我國出版社在引進地理學譯著時,需要支付更高的版權費用,進而增加了譯著的出版成本。其次,高昂的版權費用導致出版社在選題時更加謹慎。由于譯著的出版成本上升,出版社在選題時不得不考慮經(jīng)濟效益,更傾向于選擇那些具有廣泛市場前景和較高聲望的作品。然而,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譯著的選題范圍,使得一些前沿選題,或具有特殊價值但市場較小的地理學譯著難以得到出版機會。外版版權價格的上漲還可能影響譯者的積極性。由于出版成本的增加,部分出版社在出版學術譯著時要求譯者支付一定的出版資助,這可能導致一些譯者失去翻譯動力,進一步加劇了高水平譯者難尋的困境。
地理學譯著也面臨著銷量與利潤的壓力。作為出版物,強專業(yè)性學術譯著的受眾范圍有限。由于這些譯著涉及的專業(yè)知識較為深奧,非專業(yè)人士往往難以理解,因此其受眾主要局限于學術界內部。這使得譯著的市場需求相對較小,發(fā)行量難以大幅提升,進而影響了出版社的盈利能力。低發(fā)行利潤導致出版社在地理學學術譯著出版方面缺乏積極性。
三、地理學譯著出版發(fā)展對策
面對以上困境,地理學譯著出版需要通過不斷探索和創(chuàng)新,更好地服務于學科建設、國家需求和國際交流,為學科高質量發(fā)展貢獻智慧和力量。
1.緊密團結學術共同體,破解譯著語言之困
學術出版人與學術界學者間應形成密切合作的學術共同體。面對譯者難尋、特別是非英語類譯者較少的現(xiàn)實困境,出版人與學術界應建立更加緊密的聯(lián)系,保持溝通,為不同著作發(fā)掘有能力、有潛力、有動力的合適譯者。
例如,商務印書館的地理學學術出版有悠久的歷史。為引進高質量地理學譯著,商務印書館邀請國內著名地理學者,設立了“當代地理科學譯叢”編委會,定期開會討論“當代地理科學譯叢”“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地理類)選題。編委會不僅討論每本書的學術價值、預期效應,也會集思廣益推薦合適譯者,有時編委自己帶領團隊翻譯國外著作。在傳播和服務地理學學術這一共同目標的基礎上,商務印書館編輯和地理學學者之間合作翻譯地理學著作,或者共同組成地理學譯叢編委會,形成了非制度化的共同體。[4]
此外,地理學譯著出版作為地理學知識傳播和學術交流的重要平臺,應積極加強與國內地理學界、國際地球科學界的交流與合作,及時了解國際學術動態(tài)和前沿進展。通過與國際知名出版機構、學術研究機構建立穩(wěn)定的合作關系,地理學譯著出版可以獲取更多前沿、高質量的學術資源,為國內的學者和讀者提供更多元、更深入的學術內容。通過參加國際學術會議、研討會等活動,編輯可以獲取第一手的學術資訊和研究動態(tài),確保譯著的內容緊跟國際學術前沿,滿足國內地理學學者的研究需求。
加強與非英語國家的學術交流與合作也是地理學譯著出版未來發(fā)展的重要方向。地理學譯著出版應積極拓展與非英語國家的合作渠道,引進并翻譯這些國家的優(yōu)秀學術成果,促進全球地理學知識的傳播和交流。在非英語專著引介時,可嘗試采取學科交叉的方式提升翻譯的準確度并提升翻譯效率。
2.推動學術譯著認可與傳播,破解譯著地位之困
地理學學術譯著出版,主要是以中國的立場、全球的眼光向讀者展示文明互鑒與文化發(fā)展的多樣性,以及世界各國人民為人類文明發(fā)展所做出的貢獻,重點是推動科學前沿的本地化。因此,應持續(xù)提升學術譯著在學術成果認定中的地位。一方面,我們需要加強對學術譯著的宣傳和推廣,提高其在學術界和社會上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可以通過舉辦學術研討會、開展學術評價等方式,讓更多的人了解和認可學術譯著的價值和意義。另一方面,我們需要吸引有深厚學術功底和外語能力的學者加入學術譯著引介的工作中來。這些學者不僅具備扎實的專業(yè)知識,還能夠準確理解和傳達原著的思想和內容。他們的參與將大大提升譯著的質量和水平,推動地理學譯著出版的專業(yè)化、高質量發(fā)展。
學術界應重視學術著作翻譯,并提升學術翻譯在學術評價中的地位。出版社應重視并有針對性地組織學術翻譯工作,在重要學術期刊、微信公眾號等進行宣傳,邀請知名學者撰寫書評,形成學術譯著的輻射效應。學術書評側重譯著內容和學術價值的評價,專家學者或行業(yè)人員通過學術書評的形式評論、推介譯著,在某種程度上會推動譯著影響力的擴散。
學術譯著的認可與傳播,也離不開學術團體、專業(yè)學會的支持。學術團體、專業(yè)學會以學科發(fā)展為目標,開展了大量的學術交流與科普工作。中國地理學會曾于2020年開展“地理科學十大經(jīng)典讀本”遴選活動,旨在引領中國地理學高質量發(fā)展,尤其是在滿足國家重大需求的同時,更加注重地理理論思想方法建樹,推動地理學科發(fā)展。同時,讓閱讀地理學經(jīng)典書籍成為學界風尚,通過感悟地理學學科初心,為學科發(fā)展找準定位。該次遴選的地理科學十大經(jīng)典讀本中,有九本為學術譯著,大大提升了漢譯地理學經(jīng)典的認可度。
此外,學術譯著出版后,可邀請、推薦譯者在多平臺采用多種形式對譯著的作者生平、寫作背景、主要內容、核心思想及學術價值做解讀、分享。例如,中國地理學會的“中國地理學會大講堂”曾邀請著名學者解讀地理學經(jīng)典學術譯著,并采取線上直播的方式廣泛宣傳,顯著提升了漢譯地理學經(jīng)典的傳播度與影響力。
3.推動精品化發(fā)展,破解譯著效益之困
學術譯著翻譯出版的周期相對較長,出版社投入的成本較高,因此必須更為審慎地進行譯著的前瞻性選題論證與譯者選擇。出版社和編輯應把握好分寸,引導譯者有計劃有選擇地翻譯當代的學術名著。[5]在此過程中,應著重考量前沿作品的思想深度與廣泛影響力,并評估其是否具備成為經(jīng)典的潛力。選題論證階段,應盡量確保譯著出版既符合市場需求,又能為學術研究和文化傳承貢獻價值。
近年來,國家社科基金、國家出版基金對學術翻譯項目加大了資助力度。國內的出版社在挖掘精品選題后,可密切關注各類支持學術譯著的基金項目,聯(lián)合譯者積極申請,爭取資助,降低成本,以取得良好的經(jīng)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壯大學術譯著出版陣容。同時也應主動聯(lián)系國外出版機構,協(xié)助申請翻譯版權,力爭尋求資金扶持,讓更多國外重要學者的學術著作得以漢譯。
同時,出版機構也應不斷改革提升,以適應學術譯著出版的新需求和新挑戰(zhàn)。這包括靈活應用網(wǎng)絡出版、數(shù)字出版、多媒體融合出版等新型出版形式,以更便捷、更高效的方式傳播地理學知識。通過借助傳播媒介的技術革命,我們可以推動精品譯著的廣泛傳播,服務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需求,同時獲得更寬廣的邊際效應和回報。
四、結語
地理學學術譯著的出版,在推動學科進步和提升我國學術影響力方面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通過追溯地理學重要譯著的引進歷程,我們不僅能夠洞察譯著對中國地理學科發(fā)展的貢獻,同時也能識別當前面臨的挑戰(zhàn)和機遇。展望未來,地理學譯著出版應緊密關注學科前沿問題,緊密對接國家戰(zhàn)略和社會需求,致力于提升學術譯著的認可度和傳播效應,為地理學的高質量發(fā)展貢獻智慧和力量。
學科邏輯應是學術譯著出版的首要邏輯,學術譯著出版需要把握學科發(fā)展和知識演進的規(guī)律,將推動知識演進和學術創(chuàng)新作為其發(fā)展的目標。[6]自“科學地理學”建立以來,地理學譯著的引進為中國地理學科的建立與發(fā)展提供了重要支撐。這些譯著不僅帶來了國外的先進理論和方法,更在與中國實際情境的碰撞中激發(fā)了新的思考,推動了中國地理學者在交流與批判中萌發(fā)新的、符合中國國情的理論創(chuàng)新。
未來地理學譯著的引介工作應繼續(xù)關注學科發(fā)展的前沿方向,圍繞國家和社會需求的前沿領域,緊密團結學術共同體,推動學術譯著認可與傳播,走精品化發(fā)展路線,為學科的高質量發(fā)展提供源源不斷的智力支持。
(作者單位系商務印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