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杰（彝族）

窗外柏樹筆直

十七樓籠罩在煙雨中

監(jiān)護(hù)室里，各種儀器交響

床位無空余，液體依次泵入

咳嗽吸痰引起四肢劇烈收縮

像小嬰兒一樣。

吶喊的人太多了

他們的微笑和痛苦皆是我的眼淚

我始終還是太年輕了

情感耗竭得太快。

虛無的命運一直都在

某刻呼之欲出。

我從母體出發(fā)

故土的塵埃覆于我身，我也有鎧甲

我將像泥土一樣生長

老去時，我的墳前

必將長出一棵新鮮的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