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慧，張培*，李秀偉

1.邢臺醫(yī)學高等?？茖W校，河北 邢臺 054000

2.石家莊市欒城人民醫(yī)院 婦科，河北 石家莊 051430

卵巢癌是第2大普遍存在的婦科惡性腫瘤，具有較高死亡率，大多數(shù)患者通常診斷時已發(fā)展為晚期，臨床缺乏有效的篩查策略[1]?；熓锹殉舶┲饕委熓侄蝃2]。盡管卵巢癌治療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大多數(shù)患者會發(fā)生化療耐藥性，可能導致腫瘤復發(fā)和（或）轉移，因此尋求有效治療方案仍有待解決[3]。雷公藤甲素又名雷公藤內酯醇、雷公藤內酯，是從雷公藤中提取的天然活性二萜類化合物，具有抗炎、抗氧化、抗類風濕、抗老年癡呆、免疫抑制等多種藥理活性[4]。雷公藤甲素可通過抑制腫瘤細胞增殖、促進腫瘤細胞凋亡、降低卵巢癌侵襲力、降低卵巢癌對順鉑耐藥性、調節(jié)卵巢癌細胞周期、增強抗腫瘤免疫應答、改變腫瘤微環(huán)境發(fā)揮多途徑防治卵巢癌。本文歸納了雷公藤甲素防治卵巢癌的作用機制，為卵巢癌的臨床治療提供依據(jù)。

1 抑制卵巢癌腫瘤細胞增殖

1.1 直接抑制卵巢癌細胞增殖

鄒黨華等[5]使用小劑量雷公藤甲素治療大鼠卵巢上皮性腺癌，0.025、0.05、0.1 mg/kg雷公藤甲素能顯著降低體內卵巢瘤的質量，顯著提高抑瘤率，發(fā)揮良好抗卵巢癌作用。Liu等[6]將雷公藤甲素用于人卵巢癌SKOV3細胞，發(fā)現(xiàn)0.25～50 μg/mL雷公藤甲素對SKOV3細胞抑制率呈良好線性關系，將雷公藤甲素制作外泌體用于治療荷瘤大鼠，發(fā)現(xiàn)雷公藤甲素外泌體可靶向作用于大鼠腫瘤部位，顯著降低卵巢癌質量和體積，進一步促進細胞凋亡，表明雷公藤甲素可顯著抑制SKOV3細胞的增殖。

1.2 抑制核因子-κB（NF-κB）信號通路的激活

人表皮生長因子受體-2（HER2）屬于表皮生長因子受體家族，能激活磷脂酰肌醇-3-激酶/蛋白激酶B（PI3K/Akt）、Ras/Raf/絲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APK）等多種信號通路，促進惡性腫瘤細胞生長和轉移[7]。NF-κB信號通路可靶向激活HER2通路，誘導HER2基因表達，繼而激活哺乳動物雷帕霉素靶蛋白（mTOR）/p7026K途徑，促進腫瘤細胞的增殖、生長、生存[8]。Ou等[9]研究雷公藤甲素用于卵巢癌細胞SKOV-3、荷瘤小鼠，6.25、12.5、25、50、100 nmol/L雷公藤甲素能促使SKOV-3細胞中HER2蛋白、基因表達水平顯著減低，還能降低p-PI3K、p-Akt、p-HER2、p-ERK蛋白的表達，假定NF-κB為主要結合位點，結果顯示，NF-κB與HER-2存在相關性，雷公藤甲素可通過降低NF-κB提高tpll誘導的HER2啟動子活性降低；在荷瘤大鼠的實驗中，雷公藤甲素能顯著降低裸鼠平均腫瘤體積，通過抑制異種移植組織中HER2、Ki-67過表達。結果證實，雷公藤甲素能通過靶向抑制NF-κB的激活降低HER2的表達，發(fā)揮抗卵巢癌作用。

2 促進卵巢癌細胞凋亡

2.1 調節(jié)B淋巴細胞瘤2/B淋巴細胞瘤相關X蛋白（Bcl-2/Bax）的表達

細胞凋亡是調節(jié)卵巢癌細胞活力的重要機制，Bax可促使線粒體膜形成膜轉移復合物，促進線粒體膜轉換孔開放，激活下游半胱天冬酶（Caspase）、細胞色素C以促進細胞凋亡；Bcl-2為抗凋亡因子，能拮抗Bax的功能，阻止細胞凋亡[10]。郭慧[11]將雷公藤甲素用于卵巢癌SKOV-3細胞的體外實驗，發(fā)現(xiàn)10、20、40、80 nmol/L雷公藤甲素可以時間和濃度相關性降低SKOV-3細胞活力，提高Bax基因和降低Bcl-2基因表達，濃度相關性促進Beclin-1基因、LC3-II/LC3-1水平，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調節(jié)Bcl-2/Bax的表達促進卵巢癌細胞凋亡，發(fā)揮抗卵巢癌作用。張雪梅等[12]將雷公藤甲素干預卵巢癌細胞株A2780，發(fā)現(xiàn)0.001、0.005、0.01、0.05、0.1、0.5、1、5、10、25、50、100 mg/L雷公藤甲素呈濃度相關性降低A2780細胞的水平，抑制細胞生長，顯著提高細胞凋亡率，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促進卵巢癌細胞凋亡增強順鉑抗卵巢癌的活性。

2.2 促進Caspase-3的表達

Caspase-3屬于半胱氨酸蛋白酶家族，通過切割一系列關鍵細胞蛋白促使細胞凋亡途徑，而存活素是細胞凋亡抑制劑（IAP）的成員，抑制半胱天冬酶激活，線粒體促凋亡蛋白（Smac）是通過與細胞凋亡相關抑制劑結合激活半胱天冬酶的蛋白質，存活素的負調節(jié)和Smac的正調節(jié)通過促使Caspase-3的表達以促使SKOV3/DDP細胞凋亡[13]。1項雷公藤甲素用于人上皮性卵巢癌SKOV3/DDP細胞的實驗發(fā)現(xiàn)，8 ng/mL雷公藤甲素能顯著抑制SKOV3/DDP細胞的遷移和侵襲，顯著提高細胞凋亡率，促進Caspase-3、Smac等促細胞凋亡蛋白和基質金屬蛋白酶（MMP）-2、MMP-9水平，顯著降低存活素水平，抑制血管內皮生長因子（VEGF）相關蛋白CD31、CD105水平，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促進細胞凋亡來抑制上皮性卵巢癌的生長[14]。顧江紅等[15]研究結果證實，20、40、80 ng/mL雷公藤甲素呈濃度和時間相關性抑制CAOV-3細胞的生長，能促使卵巢癌腫瘤細胞發(fā)生細胞凋亡的形態(tài)學改變，強效誘導細胞凋亡，促進Caspase-3蛋白的表達，表明雷公藤甲素可通過上調Caspase-3的表達誘導卵巢癌細胞的凋亡。1項雷公藤甲素用于人上皮性卵巢癌SKOV3/DDP細胞建立的卵巢癌大鼠實驗中，0.15 mg/kg雷公藤甲素能顯著抑制細胞生長，抑制PI3K、Akt過表達，顯著降低大鼠腫瘤的體積和質量，提高細胞凋亡的數(shù)量，增加促凋亡蛋白Caspase-3，降低凋亡抑制蛋白（存活素、VEGF和MMP-2）的表達，證實雷公藤甲素促進Caspase-3表達以促進細胞凋亡和抑制腫瘤生長[16]。Westfall等[17]將雷公藤甲素用于人卵巢癌細胞建立的荷瘤裸鼠，結果0.15 mg/kg雷公藤甲素治療10 d可顯著降低癌細胞存活力，提高腫瘤組織中Caspase-3蛋白的表達水平，降低腫瘤生長的SEAP值，延長小鼠的生成期，結果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促進Caspase-3表達以誘導卵巢癌細胞凋亡。

2.3 促進Caspase-7的表達

Caspase-7參與細胞凋亡途徑，通過Caspase切割活化，分裂成異源二聚體，發(fā)揮促凋亡作用[18]。胡輝等[19]將雷公藤甲素用于人卵巢癌細胞株人卵巢癌耐順鉑細胞株（COC1/DDP）的實驗發(fā)現(xiàn)，3、10、50 ng/mL雷公藤甲素呈濃度相關性顯著抑制細胞生長，提高惡性腫瘤的抑制率，促使線粒體增多、微絨毛消失、細胞膜皺縮、內質網(wǎng)擴張等細胞超微結構變化，將細胞阻止在G0/G1期，影響細胞的有絲分裂，促進細胞凋亡，其機制可能與雷公藤甲素促進Caspase-7蛋白的表達有關。

2.4 調節(jié)PI3K/Akt信號通路

PI3K/Akt參與卵巢癌的病理進程，在腫瘤組織中呈高表達，促進細胞增殖，提高細胞的侵襲轉移力，在細胞凋亡中發(fā)揮重要作用[20]。劉斐等[21]使用雷公藤甲素聯(lián)合紫杉醇干預人上皮性卵巢癌細胞COC1/DDP，結果10 ng/mL雷公藤甲素能提高紫杉醇對COC1/DDP的增殖抑制率，促使細胞發(fā)生細胞核碎裂、固縮、細胞質空泡形成等細胞形態(tài)改變，顯著提高凋亡細胞數(shù)，降低腫瘤組織中p-Akt、p-GSK3β的水平，結果表明雷公藤甲素通過抑制PI3K/Akt/GSK3β信號通路活化促進細胞凋亡。白俊等[22]使用雷公藤甲素干預卵巢癌雌鼠的原代顆粒細胞，0.1、0.5、1、5、10、20、40、80 μmol/L雷公藤甲素能呈劑量相關性抑制卵巢顆粒細胞的增殖，顯著抑制LC3-I、p62的表達，促進LC3-II、beclin1的表達，進一步促進卵巢顆粒細胞的自噬時間，經(jīng)100 nmol/L雷公藤甲素處理12 h后，可進一步抑制p-PI3K、p-Akt、p-mTOR蛋白的表達，結果表明，雷公藤甲素可通過抑制PI3K/Akt/mTOR信號通路促進卵巢顆粒細胞自噬。Hu等[23]對將雷公藤甲素用于人上皮性卵巢癌COC1/DDP細胞的體外實驗和動物實驗發(fā)現(xiàn)，1～100 ng/mL雷公藤甲素對COC1/DDP細胞的抑制率呈濃度相關性升高，促使細胞發(fā)生凋亡的形態(tài)學改變，經(jīng)0.025、0.05、0.1 mg/kg雷公藤甲素治療后，大鼠的血清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白細胞介素（IL）-2的水平顯著降低，呈濃度相關性降低腫瘤質量、提高腫瘤抑制率，進一步促進細胞凋亡，降低p-PI3K、p-Akt、p-GSK3β的水平，進而提高卵巢癌細胞對DDP的敏感性，結果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PI3K/Akt信號通路促進細胞凋亡，降低卵巢癌對順鉑的耐藥性。

2.5 抑制Hippo/yap/TAZ信號通路

Hippo參與惡性腫瘤細胞的細胞周期，通過激活下游yap、TAZ轉錄因子促進卵巢癌惡性腫瘤細胞生長、轉移[24]。黃根華等[25]使用雷公藤甲素-聚乙烯亞胺-環(huán)糊精復合物干預耐順鉑人卵巢癌細胞SKOV3/DDP，發(fā)現(xiàn)2、3、4、5、6 μg/mL雷公藤甲素呈劑量相關性增加對SKOV3/DDP細胞的毒性，顯著促進SKOV3/DDP細胞凋亡，降低細胞的遷移能力和侵襲能力，抑制TAZ、yap、Hippo基因、蛋白的表達，結果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抑制Hippo/yap/TAZ信號通路促進卵巢癌細胞凋亡。

2.6 抑制Janus激酶2/信號轉導和轉錄激活因子3/髓樣細胞白血病-1（JAK2/STAT3/Mcl-1）信號通路

JAK2/STAT3參與腫瘤生長和化療耐藥，STAT3活化可上調Mcl-1表達，導致卵巢癌腫瘤細胞自噬抑制[26]。Zhong等[27]證實雷公藤甲素用于SKOV3/DDP細胞時，25、50、100 nmol/L雷公藤甲素能促使SKOV3/DDP細胞的LC3、p62的表達，增強細胞自噬，提高細胞中活性氧水平，提示雷公藤甲素可通過抑制JAK2/STAT3/Mcl-1信號通路促使細胞凋亡。

2.7 調節(jié)熱休克蛋白（HSP）-27、HSP-70的表達

HSP-27、HSP-70參與卵巢癌腫瘤細胞的存活，能提高細胞的耐熱能力，是臨床治療惡性腫瘤的常用靶點[28]。Cai等[29]研究證實，4、8、16 μmol/L雷公藤甲素可呈濃度相關性抑制卵巢癌HO-8910、A2780、SKOV-3細胞的生長，顯著下調HSP-27、HSP-70基因的表達，提高腫瘤的細胞凋亡率，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調節(jié)HSP-27、HSP-70的表達誘導細胞凋亡，發(fā)揮抗卵巢癌作用。

3 降低卵巢癌侵襲力

MMP-7、MMP-19在卵巢癌中呈高表達，能改變細胞膜的通透性，進一步增強癌細胞在膜間運動，提高細胞的侵襲力和運動[30]。Zhao等[31]使用雷公藤甲素干預卵巢癌A2780、SKOV-3細胞，發(fā)現(xiàn)15 nmol/L雷公藤甲素能顯著抑制A2780、SKOV-3細胞的侵襲力，顯著抑制卵巢癌細胞中MMP-7、MMP-19的水平，抑制E-cadherin蛋白和基因的表達，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抑制MMP-7、MMP-19的表達降低卵巢癌細胞的侵襲和遷移。

4 降低卵巢癌對順鉑耐藥性

4.1 抑制低氧誘導因子-1α（HIF-1α）通路

HIF-1α能介導惡性腫瘤細胞低氧反應的核轉錄因子，參與細胞的生長、侵襲、轉移，能促進VEGF、MMP-2的表達，促使腫瘤血管化，增強腫瘤細胞侵襲能力[32]。1項雷公藤甲素干預SKOV3/DDP的體外實驗發(fā)現(xiàn)，10 ng/mL雷公藤甲素能顯著降低SKOV3/DDP細胞中HIF-1α的表達，抑制作用與HIF-1α干擾質粒相似，還能進一步降低細胞中VEGF、可溶性耐藥相關鈣結合蛋白（Sorcin）、MMP-2蛋白的表達，增加凋亡細胞數(shù)，結果提示雷公藤甲素通過抑制HIF-1α通路逆轉卵巢癌細胞的耐藥性，提高抗卵巢癌作用[33]。

4.2 抑制己糖激酶2（HK2）的表達

HK2是葡萄糖磷酸化的調控因子，能促使線粒體內氧化磷酸化，與糖酵解結合增強順鉑引導的自噬，促使卵巢癌對順鉑產(chǎn)生耐藥性[34]。Wang等[35]將雷公藤甲素干預卵巢癌A2780/CP70細胞，發(fā)現(xiàn)100 nmol/L雷公藤甲素能抑制A2780/CP70細胞的細胞活力，提高卵巢癌細胞株凋亡，耐順鉑的A2780/CP70細胞中HK2呈高表達，雷公藤甲素可促使HK2的表達降低，可見雷公藤甲素可通過上調HAS-miR-6751的表達以抑制HK2的表達，降低卵巢癌細胞對順鉑的耐藥性，

4.3 下調集落刺激因子-1（CSF-1）、Sorcin的表達

CSF-1能刺激單核-吞噬細胞家族，在卵巢癌腫瘤細胞中異常過表達，耐藥細胞可進一步促進CSF-1的表達[36]。Sorcin與卵巢癌多藥耐藥相關，可改變細胞內鈣環(huán)境，降低敏感細胞鈣離子濃度[37]。Hu等[38]將雷公藤甲素用于SKOV3、SKOV3/DDP細胞中，10 nmol/L雷公藤甲素能顯著降低CSF-1、Sorcin的水平，降低腫瘤的腫瘤的體積，促使腫瘤細胞凋亡，降低腫瘤細胞中MMP-2、VEGF的表達，結果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下調CSF-1、Sorcin的表達以降低卵巢癌對順鉑的耐藥性，提高抗瘤活性。

5 調節(jié)卵巢癌細胞周期

惡性腫瘤在有絲分裂過程中會形成紡錘絲和紡錘體，進入細胞周期G2/M期，進而促進細胞分裂和增殖[39]。朱四紅等[40]將雷公藤甲素聯(lián)合紫杉醇干預COC1/DDP，10 ng/mL雷公藤甲素聯(lián)合紫杉醇抑制COC1/DDP生長的效果明顯優(yōu)于二者單獨使用的效果，進一步促使細胞發(fā)生超微結構損傷，提高細胞周期G2/M期的比例，進一步促進細胞凋亡，結果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調節(jié)卵巢癌的細胞周期以阻止腫瘤細胞增殖，發(fā)揮抗腫瘤作用。Li等[41]使用雷公藤甲素干預卵巢癌細胞和體內動物實驗中，卵巢癌細胞A2780、SKOV-3在200 nmol/L雷公藤甲素干預下細胞存活率呈線性下降，抑制作用表現(xiàn)出濃度相關性，能促使A2780、SKOV-3細胞阻滯于S期，100 nmol/L雷公藤甲素可現(xiàn)在降低A2780、SKOV-3細胞的侵襲能力，200 nmol/L雷公藤甲素有助于降低荷瘤小鼠的平均腫瘤質量和體積，結果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調節(jié)卵巢癌腫瘤細胞的細胞周期抑制卵巢生長和轉移。

6 增強抗腫瘤免疫應答

卵巢癌發(fā)展至中晚期，機體內存在腫瘤免疫應答紊亂，易出現(xiàn)惡性腫瘤細胞免疫逃逸，進而導致惡性腫瘤迅速生長[42]。張浩等[43]使用雷公藤甲素干預卵巢癌NUTU-19細胞株誘導的卵巢癌大鼠的實驗中，0.025、0.050、0.100 mg/kg雷公藤甲素濃度相關性降低腫瘤體積和質量，促進腫瘤組織內Bax、ST7L、PTEN、E-cadherin基因表達，提高大鼠外周血TNF-α、γ-干擾素（IFN-γ）的水平，降低轉化生長因子（TGF）-β1、IL-17、IL-4的水平，結果證實雷公藤甲素可通過增強抗腫瘤免疫應答發(fā)揮抗卵巢癌作用。

7 改變腫瘤微環(huán)境

卵巢癌腫瘤組織周圍存在缺氧狀態(tài)，通過上調HIF的表達和促進血管新生降低凋亡分子水平以適應腫瘤微環(huán)境的改變[44]。陳燕晶等[45]使用雷公藤甲素治療卵巢癌SKOV3細胞誘導的成瘤裸鼠，8 ng/mL雷公藤甲素可進一步減小裸鼠的成瘤體積，顯著降低裸鼠血清HIF-1α、CSF-1水平，升高血清TNF-α、IL-2水平，提高細胞凋亡數(shù)，顯著降低腫瘤組織中VEGF-1、MMP-2蛋白陽性率，表明雷公藤甲素可通過改變腫瘤微環(huán)境發(fā)揮抗卵巢癌作用。

8 結語

雷公藤甲素可通過抑制腫瘤細胞增殖、促進細胞凋亡、降低腫瘤侵襲力、降低腫瘤細胞對順鉑耐藥性、調節(jié)細胞周期、增強抗腫瘤免疫應答、改變腫瘤微環(huán)境、抑制NF-κB信號通路的激活在卵巢癌的防治中發(fā)揮多途徑、多靶點藥理作用。目前雷公藤甲素用于卵巢癌的研究以細胞和動物實驗為主，在臨床人體的作用機制需進一步確認。眾多研究對雷公藤甲素防治卵巢癌的藥物濃度尚未形成統(tǒng)一意見，雷公藤甲素的量效關系、藥物安全性需在后續(xù)研究進行探討。

利益沖突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