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宇
風一陣冷, 一陣熱, 綠地上的枯葉巋然不動, 彩旗在烈日下飄得很靈動, 一個小孩在肆意地奔跑, 其余是空寂。
在帳篷底下閉上眼睛, 光滲透進來, 把熱均勻地散播在臉上,聽見帳篷吱吱呀呀的聲音, 聽見枯葉刮過水泥地的聲音, 聽見遠方三三兩兩車輛的聲音, 其余是空寂。
在這里無所事事地游蕩, 憂愁不著痕跡, 不上眉頭, 不去心尖, 在被風撩撥的草里, 在盛滿光熱的浪花里, 在樹上鳥兒的鳴叫里, 和天上薄紗似的云一起飄蕩。
“你好, 憂愁”。
有些人, 有些事, 從夢里走到白日, 再走進夢里。
存在, 是一條沒有章法、 沒有重力的河流, 可以順流, 亦可以逆流, 而綿延也只是其中一種狀態(tài)。
當時間不需要去雷聲、 白露、 谷穗、 流云中發(fā)現(xiàn), 它就失去了一切的意義。
人言人語喧囂起來, 把晚霞都攪碎了。 人找到了人, 仿佛成為了意義。 人找不到人, 為什么要迷惘? 不可以狂歡嗎? 找不到人, 風不會煽動怒火, 雨不用沖刷污穢, 云也用不著帶走憂愁,空寂得多么美好。
海邊的椅子, 空蕩蕩的, 好希望旁邊一直不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