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怡,曹東云,羅軍濤

(1.江西師范大學教育學院,江西南昌 330022;2.江西開放大學,江西南昌 330046)

一、問題提出

2020年11月國務院辦公廳發(fā)布的《切實解決老年人運用智能技術困難的實施方案》指出,應加強應用培訓和開展老年人智能技術教育,幫助老年人提高運用智能技術的能力和水平。[1]2021年,教育部發(fā)布《關于廣泛開展老年人運用智能技術教育培訓的通知》,指出要通過廣泛開展惠及老年人的智能技術應用培訓,促進老年人更新觀念,提高老年人運用智能技術能力。[2]

開展老年人智能技術教育的前提是有充足的專業(yè)教師。王思瑤在研究中指出老年教育師資力量薄弱,專任教師數(shù)量少,且專業(yè)化水平較低。[3]杜玉霞也在專門針對農村老年人智能技術教育的研究中指出農村老年人智能技術教育發(fā)展緩慢,能開展智能技術教育的專業(yè)老師幾乎沒有。[4]可見,目前我國致力于老年智能技術教育的教師寥寥無幾,專業(yè)教師供給與老年人實際需求之間存在極度不平衡現(xiàn)象。因此,不少社會組織期待聯(lián)合高校志愿者隊伍,以解決老年智能技術教育的師資問題。

本研究致力于調查高校志愿者助力老年智能技術教育的現(xiàn)狀,并分析影響其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準備程度的因素,提出相關建議實現(xiàn)高校志愿者聚力高質量服務,助推老年人共享數(shù)字紅利。本文選取公民參與水平、幸福感、服務自我效能感、服務優(yōu)點、服務缺點五個維度作為大學生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準備程度的影響因素。首先,對于“公民參與”,多數(shù)人將其視為政治領域的專有名詞,事實上,大學生公民參與不僅包括政治事務參與,也包括社會事務參與和學校事務參與,并且這三類參與是當前大學生公民參與中最直接、最經常、最具代表性的[5]。目前關于大學生公民參與和社會志愿服務的關系研究較少,因此,本文力圖探究大學生公民參與水平對其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是否存在影響。其次,國外學者Windsor等人在研究中發(fā)現(xiàn)參與適量志愿者活動的老年人相對于非志愿者表現(xiàn)出更高水平的幸福感[6],而本文以大學生為研究對象,探尋幸福感是否為大學生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影響因素。最后,有學者將社區(qū)志愿服務定義為一種健康行為,從行為改變的跨理論模型(TTM)視角提出了如何在適當?shù)乃缴侠斫夂痛龠M參與社區(qū)志愿服務的框架。即,從TTM 視角出發(fā),從不參與志愿服務到參與志愿服務的過程可以視為一種行為改變,而這種行為改變真正發(fā)生取決于決策平衡,包括改變行為的利與弊以及情景自我效能[7]。在一個老年人樣本研究中,學者發(fā)現(xiàn)志愿服務的感知利益是參與志愿服務行為變化起初階段的最重要預測因素,而自我效能感是維持參與志愿服務的預測因素?；赥TM 理論,大學生實現(xiàn)從不參與到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行為轉變,或許也受到志愿服務優(yōu)點、志愿服務缺點和服務自我效能感的影響,故本文選取這三個因素共同研究。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方法

本研究通過利用問卷星發(fā)放線上問卷,調查高校學生對于老年人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活動的參與情況、意愿及影響因素等。對回收的數(shù)據(jù)進行整理后,采用SPSS進行統(tǒng)計處理。首先,對調查對象進行人口特征統(tǒng)計分析;其次,對大學生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活動的現(xiàn)狀進行描述性分析;最后,利用相關分析和回歸分析,研究影響因素各維度與準備程度之間的相關關系及因果關系。

(二)研究對象

本研究主要面向江西省各高校本科四個年級和研究生發(fā)放問卷進行調研,共回收問卷484份。剔除無效問卷后,剩余426份有效問卷,有效問卷回收率為88%。

(三)研究工具

研究工具是自編問卷,問卷第一部分包括性別、政治面貌、學生身份等基本信息;第二部分是大學生志愿服務參與情況,包括服務內容、參與等方面;第三部分是大學生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準備程度的影響因素,采用李克特五級量表,參考Natalie Fenn(2022)在研究中所用的測試量表進行問題編制。

量表包含準備程度及其五個影響因素——公民參與水平、幸福感、服務自我效能感、服務優(yōu)點、服務缺點,即量表題項共六個維度。通過SPSS對量表進行信效度檢驗,得到量表的Cronbach's α為0.960,說明量表信度較高;KMO值為0.957,顯著性小于0.05,說明該量表效度也較高。

三、研究結果分析

(一)人口統(tǒng)計特征分析

本研究對參與此次調查的被試進行了人口統(tǒng)計學特征分析,具體數(shù)據(jù)如表1所示。此次調查多集中于師范類大學,故女生占比高于男生。鑒于研究生階段學生三觀更為成熟,同時考慮研究生學制差異,本問卷將多個年級的研究生設定為研究生整體,因此本文將學生年級維度分為大學一年級至研究生五個年級群體。

表1 人口特征描述性統(tǒng)計

(二)參與現(xiàn)狀分析

1.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參與現(xiàn)狀分析

本研究針對參與過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被試進行了深入調查,形成如表2所示的結果。他們主要對老年人進行生活工具、通訊工具、新聞工具類的教學,少部分關注到老年人醫(yī)療工具和網絡安全工具的使用需求;當前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主要以線下面對面教學形式開展,服務地域集中于城市,主要原因可能是高校大都建于市區(qū),輻射地帶即為城市及周邊,大部分參與過老年智能技術教育服務的志愿者認為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在經過一定周期之后是有些效果的。

表2 大學生參與過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情況

總體而言,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高校參與者傾向于認同志愿服務的活動成果。對此,在影響服務效果的因素中,高校參與者認為志愿者的因素較老年人方面的因素影響更大,其中志愿者不固定、流動性大被認為是最大影響因素,其次是志愿服務活動內容零散無體系,再次是志愿服務活動頻次過低。在老年人方面的因素中,老年人對智能技術學習有抵觸情緒占比最低,僅為19.6%,說明老年人對智能技術教育也是較為期待的,這對于大學生志愿者而言也是一種鼓舞與激勵。

2.未參與過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大學生的態(tài)度分析

本研究對于尚未參與過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380名大學生開展了意向調查,結果如表3所示。在阻礙其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因素中,信息渠道不暢排在首位,這部分大學生因不能及時了解相關信息而未能參與。此外,本研究還調查了大學生的參與意愿,大部分人都愿意參與。

表3 未參與過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大學生態(tài)度調查結果

總體來說,大部分大學生都對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活動持支持的態(tài)度,但目前囿于社會組織與社區(qū)在老年智能技術教育服務工作上未與高校建立密切聯(lián)系,較少聯(lián)合開展相應實踐活動,導致僅少數(shù)學生能夠真正參與其中。

(三)對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準備程度的影響因素分析

1.相關分析

本研究利用SPSS分析影響大學生對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準備程度的公民參與水平、幸福感、服務自我效能感、服務優(yōu)點、服務缺點五個因素進行了相關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準備程度與影響因素各維度之間的相關關系

由表4可知,大學生公民參與水平、幸福感、服務自我效能感及服務優(yōu)點與其對志愿服務的準備程度之間均呈較顯著的正相關關系(p＜0.05),而服務缺點與準備程度之間呈較為顯著的負相關關系(p＜0.05)。在影響大學生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準備程度因素中,公民參與水平、幸福感、服務自我效能感、服務優(yōu)點、服務缺點五個維度之間兩兩均呈現(xiàn)較顯著的正向相關關系(p＜0.05),且前四個維度兩兩之間呈強相關,而服務缺點與前四個維度之間的相關關系更弱。

2.回歸分析

根據(jù)上述結果,大學生的準備程度與影響因素的五個維度之間存在相關關系,為進一步研究其關系,本研究進行了回歸分析,得出如下結果。

由表5可知,大學生的公民參與水平、服務優(yōu)點和服務缺點對其志愿服務準備程度有顯著的預測作用(p＜0.001),其中公民參與水平、服務優(yōu)點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β=0.239;β=0.324),服務缺點則呈現(xiàn)顯著的負向預測作用(β=-0.375),而幸福感和服務自我效能感對準備程度的預測作用不顯著(β=0.042;β=0.135;p＞0.05)。

表5 準備程度與影響因素五維度的回歸分析

結合前文相關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公民參與水平、服務優(yōu)點兩個因素與準備程度呈顯著正相關,并能對準備程度進行正向預測,而服務缺點與準備程度呈顯著負相關,對準備程度具有顯著負向預測作用,說明公民參與水平越高、認為參與志愿服務的優(yōu)點越多、缺點越少的大學生,對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準備程度越高。當大學生能夠正確認識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帶來的益處時,就能對該志愿服務有更高的接受度和更強的參與意愿,并產生積極參與的動機。從組織者角度來看,當能夠減少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缺點給大學生造成的擔憂時,就能夠反向促進大學生參與該志愿服務。

此外,在五個影響因素中,幸福感、服務自我效能感和準備程度之間呈顯著正相關,但在回歸分析中,二者對準備程度的預測作用不顯著,可能是因為大部分大學生還未實際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所以對幸福感和對該志愿服務的自我效能感認知與實際情況存在差距,導致回歸分析結果存在一定誤差。

四、討論與建議

從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人數(shù)情況可知,真正參與過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大學生總體占比較低,但是從被調查對象的參與意愿數(shù)據(jù)可以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大學生能夠認識到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對于老年人的重要性,認同大學生助力老年人智能技術學習使用與素養(yǎng)提高的益處,并表示愿意積極參與其中。在數(shù)字時代,青年人教老年人使用智能技術是家庭場景中的常見現(xiàn)象,但目前社會各方尚未與高校大學生組織形成合力來高效推進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培訓。這就要求政府、社會與高校從多方面努力,為老年人接受智能技術志愿服務提供機會,也為大學生參與助推老年人融入數(shù)字社會的實踐提供渠道與平臺。鑒于大學生的公民參與水平、服務優(yōu)點和服務缺點對其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準備程度的顯著預測作用,建議從以下幾方面來推動大學生助力老年智能技術教育。

(一)社會高校齊攜手,增強學生公民參與意識

大學生以公民身份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行使其參與社會事務的權利,能夠讓學生在實現(xiàn)公民參與的過程中獲得自身的成長,增強公民意識和社會責任感,提高綜合素質。

首先,社會要改變對大學生的看法,正視其社會角色,大學生是能對社會負責任做貢獻的成年公民。在推動老年人融入數(shù)字社會時,社會通過給予大學生組織和管理社會事務的自主權,鼓勵大學生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發(fā)揮數(shù)字原住民的優(yōu)勢,帶動老年群體樂于學習和使用各種智能技術。當社區(qū)街鎮(zhèn)落實智能技術教育工作時,社區(qū)工作人員要與大學生志愿者進行友好對接,認真對待和充分重視大學生開展的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活動,并發(fā)揮社區(qū)的號召力,積極配合志愿服務,以增強大學生公民參與的勝任感,提升其公民參與意識。

其次,大學階段是公民意識形成和公民能力培養(yǎng)的重要時期[8],高校要通過宣傳講座和日常培育讓大學生意識到公民身份的重要性,讓大學生在社會實踐活動中行使公民權利,提高公民參與能力。同時,也要加強思政教育與社會養(yǎng)老服務的融合,引起大學生在思想觀念上對老年人融入數(shù)字社會的重視,提高學生參與社會實踐的積極性。通過讓學生觀摩智慧助老相關案例,感受到社會養(yǎng)老服務的重要性,重視推動老年人融入數(shù)字社會對改善老年人生活質量和促進社會發(fā)展的意義,激發(fā)大學生的公民參與意識。

最后,暢通社會組織與高校之間的信息渠道,打破信息孤島困境,為大學生實現(xiàn)公民參與開辟高效獲取信息的渠道,使社會組織服務需求、老年人學習需求與大學生志愿服務信息等實現(xiàn)多方及時共享。一方面,“積極搭建志愿服務平臺,推動更多青少年方便參與志愿服務”[9],社會組織可以通過與高校搭建助力老年人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平臺,讓需要智能技術教育服務的老年人、社區(qū)和社會組織能夠及時與提供相應志愿服務的大學生組織取得聯(lián)系,也讓大學生在有提供志愿服務意愿時快速便捷地找到對應的需求方。另一方面,高校內部也要加大宣傳力度,通過團委、學生會、學生志愿社團等學校組織及時向學生傳達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活動開展的相關信息。信息障礙的消除不僅能夠使老年人、社區(qū)和社會組織與大學生志愿組織實現(xiàn)有效溝通,而且有利于提升大學生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比率。

(二)增益減阻共發(fā)力,激發(fā)學生參與動機

將服務優(yōu)點最大化,將服務缺點最小化,讓大學生既在服務中受益,又無后顧之憂,為學生積極參與志愿服務提供動力。對此,政府層面既要給予經濟支持,也要制定相關政策,為高校助力老年智能技術教育提供經濟支持和政策、法律保障。政府可以通過設立大學生助力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專項資金,確保志愿服務活動資金充足,并對資金進行合理分配,一是為志愿服務開展場提供電腦、投影儀、VR、3D打印等設備;二是要保證大學生志愿服務活動有足夠的經費,解決志愿者對參與志愿服務的經濟擔憂。

與此同時,政府要對大學生助力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活動進行合理規(guī)劃,包括志愿服務活動時間安排、活動內容形式創(chuàng)新、志愿者服務時長記錄等,并與大學生就志愿服務具體內容和志愿者權益保障達成一致,為大學生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解決后顧之憂。統(tǒng)籌規(guī)劃志愿服務開展時間,服務時間既要滿足老年人需求,又要有效利用大學生的空閑時間;合理規(guī)劃志愿服務周期、服務頻率與單次時長,在盡可能減少學生的時間負擔基礎上實現(xiàn)最高效率的志愿服務。此外,對志愿者的服務時長、服務效果等進行記錄,有利于規(guī)范志愿者管理,降低志愿者隊伍的流動性,以保證志愿服務教學內容、流程的一致性,提高服務效率。

高校要建立起形式多樣化、深層次的鼓勵和獎勵機制[10],讓大學生多方位感受到參與志愿服務的優(yōu)點?？梢愿鶕?jù)志愿者的服務時長、表現(xiàn)以及老年人對志愿者的評價,對志愿者及服務隊伍進行獎勵與表彰,并在學校各平臺對其事跡進行宣傳。既讓大學生有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成就感,也能夠引起其他學生對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關注,并激發(fā)其參與興趣。高?？梢怨膭顚W生開展志愿活動分享會,向其他學生傳遞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收獲與感受,激發(fā)其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內驅力。

最后一環(huán)在于企業(yè),企業(yè)在招聘時可以考慮將大學生志愿服務作為一個衡量指標。通過外部環(huán)境因素帶動大學生積極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也使得整個志愿服務活動更加規(guī)范,環(huán)環(huán)相扣,首尾相連,以提高志愿服務的活動效能。

(三)增強服務效能,提升學生價值認同

幸福感和服務自我效能感在回歸分析中雖未呈現(xiàn)顯著的預測作用,但幸福感、服務自我效能感和準備程度之間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故而也可以通過增強大學生的幸福感和服務自我效能感提高其對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準備程度。

首先,要加強大學生培訓,提高學生的服務自我效能感。培訓內容不僅要包括老年人的年齡特點、學習特點、與老年人的溝通技巧,也要學習一些心理方面的知識,讓大學生在開展志愿服務的過程中既能夠幫助老年人樹立信心、對其進行心理疏導,也能夠及時化解服務困境。需要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的社會組織或社區(qū)要與高校增加交流頻次,主動向高校表達社會組織與老年人的需求,并提前對大學生開展針對性培訓,讓學生了解老年人目前使用智能技術的水平以及存在的困難。這種培訓讓學生能夠對自身的服務能力樹立信心,進而提升志愿服務的準備程度與志愿服務效率,也讓大學生志愿者認識到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工作的重要性[11]。

其次,社會和高校要充分發(fā)揮大學生的創(chuàng)新精神,引導創(chuàng)新志愿服務的活動形式,如通過開展智能技術操作比賽的形式檢驗志愿服務效果。鼓勵大學生創(chuàng)新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形式,探索學校引導、組織運作、學生主導的志愿服務踐行模式[12],增強志愿服務活動的專業(yè)性能夠有效提高學生的服務自我效能感,從而提高學生參與志愿服務的積極性。并為學生創(chuàng)新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形式設立激勵機制,正向激勵大學生積極參與、開拓創(chuàng)新,讓學生在參與志愿服務的過程中提升獲得感。

最后,大學生要改變對老年人的看法,要懷著謙遜的態(tài)度幫助老年人學習智能技術。在數(shù)字反哺過程中促進大學生與老年人之間的雙向交流與學習,實現(xiàn)兩者的雙向成長。同時,大學生在教老年人使用智能技術的過程中獲得成功的教學體驗,得到老年人、社區(qū)和高校的認同,進一步增強大學生的自我價值感[13]。故大學生志愿者要正確看待老年人學習智能技術的效果,在服務過程中多與老年人交流,建立起和諧的溝通關系,并轉變對幸福感的一般認知,善于從多方面獲得活動成就感,進而提高自己對志愿服務的價值認同感。

數(shù)字技術的快速發(fā)展遇到老齡化社會進程的加快,使老年人與智能技術之間的“數(shù)字鴻溝”持續(xù)擴大,實施老年智能技術教育是縮小“數(shù)字鴻溝”與實現(xiàn)國家積極老齡化戰(zhàn)略的重要途徑。充分調動大學生參與數(shù)字助老志愿服務的積極性,對于助推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具有重大意義。為鼓勵大學生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不僅需要政府的政策、資金、法律保障,也需要社會的支持和高校的引導?？傊?政府、社會組織、高校及用人單位等多方主體要發(fā)揮各自優(yōu)勢,整合各方資源,合力推進大學生參與老年智能技術教育志愿服務,幫助老年人提高“數(shù)字化生活”的能力,推動終身教育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