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戴冠偉
《淮南子》中講過一個故事,說的是宓子的一個朋友帶客人來拜訪他??腿俗吆螅底訉ε笥颜f:“你帶來的這個人有三處過失:一見我就笑,這是輕慢的表現(xiàn);言談中從不提及自己的老師,這是對師門的背叛;剛見面交情還不深就推心置腹地說一大堆話,這是不懂禮節(jié),太過隨便。”朋友對此辯駁道:“一見您就笑,這說明他坦蕩無私;談話中不提及老師,是因?yàn)樗ㄟ_(dá),沒有門戶之見;交情不深而敢說心里話,這是對朋友忠誠和信任的表現(xiàn)?!蹦俏豢腿说难孕斜緛硎且粋€樣,卻既可以被看成君子,也可以被看成小人,完全是由于每個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
“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yuǎn)近高低各不同。”由于所處的地位、角度不同,看問題的出發(fā)點(diǎn)不同,人們對客觀事物的認(rèn)識難免產(chǎn)生片面性甚至謬誤。要了解人與事的真相與全貌,必須多角度、多層次、全方位地去觀察。
(摘自2023年12月16日《今晚報》)
文/[美]奧贊·瓦羅爾譯/蘇西
“今天我到這兒來,是為了穿越沼澤,而不是為了痛扁所有鱷魚?!边@句話之所以引起我的共鳴,是因?yàn)槲覀兂W龅呐c之恰恰相反。我們總是忙著跟鱷魚打得不可開交,而不是穿越沼澤。
沼澤是個嚇人的、充滿不確定性的地方,我們可能永遠(yuǎn)也到不了沼澤對面。而且我們還會擔(dān)心,萬一真的過去了,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因此,為了逃避穿越沼澤的不適感,我們開始跟鱷魚搏斗。
我們把時間花在最熟悉的事情上,比如,回郵件、參加沒完沒了的會議,而不是做完重要的事。對岸那么遙遠(yuǎn),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抵達(dá),而鱷魚就在眼前明擺著。于是,隨便一封郵件就能讓我們忘記輕重緩急,仿佛它比真正重要的事更重要。
我并不是說打鱷魚毫無意義,畢竟它們確實(shí)存在,而且可能代表著危險。鱷魚們以高分貝嘶吼,引起我們的注意,所以我們覺得非打不可。于是,我們沒有積極主動地朝著目標(biāo)挺進(jìn),而是把一天中的絕大多數(shù)時間——以及一生中的絕大多數(shù)時間——用來被動地防御。
這一切的折騰和忙亂,看似高產(chǎn),實(shí)則不然。我們確實(shí)在“掃清障礙”,可道路究竟通向哪兒呢?我們痛扁了鱷魚,可對岸并沒有因此變得更近。把不重要的事情干得再漂亮,也不能讓它變得重要。當(dāng)我們忙于應(yīng)付那些“不得不做”的微末小事時,也避開了更為復(fù)雜的、能夠幫助我們升級進(jìn)階的大事。
非凡的人會無視鱷魚,把注意力聚焦在如何穿越沼澤上。方法很簡單。想好哪些事情是重要的,然后孜孜不倦地優(yōu)先做它們。無視鱷魚的存在,把精力放在重要而非緊急的事務(wù)上,然后一寸寸地,穿越沼澤。
(摘自《為自己思考:終身成長的底層邏輯》,藍(lán)獅子策劃|北京聯(lián)合出版公司,飄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