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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本華的意志在瓦格納作品中的體現(xiàn)研究

        2024-02-08 00:00:00金明未
        藝術(shù)科技 2024年18期
        關(guān)鍵詞:叔本華瓦格納哲學(xué)

        摘要:亞瑟·叔本華是一位涉獵廣泛的美學(xué)家,對音樂、繪畫、詩歌和歌劇等都有一定的研究,在西方音樂美學(xué)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對浪漫主義音樂及當時的作曲家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瓦格納就深受叔本華理論的影響,其許多作品體現(xiàn)出叔本華的哲學(xué)理論,尤其是歌劇。瓦格納先后創(chuàng)作了《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1856—1859)、《帕西法》(1865—1882)等歌劇作品,這些作品中都有叔本華的影子。文章以瓦格納的歌劇《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為例,分析叔本華的意志對其創(chuàng)作產(chǎn)生的影響。

        關(guān)鍵詞:叔本華;瓦格納;" 《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哲學(xué)

        中圖分類號:J0-0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9436(2024)18-00-05

        1 叔本華的哲學(xué)思想

        叔本華在《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和《叔本華美學(xué)隨筆》中都談?wù)摿艘魳匪囆g(shù),確立了音樂在所有藝術(shù)門類中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同時,他在《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中描述了對“邪惡的意志”的思考和定義。

        1.1 叔本華的音樂美學(xué)思想

        在《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中,叔本華陳述了音樂于他而言具有重大意義。他不僅僅用哲學(xué)的方式看待音樂,還以評估和理論的基礎(chǔ)來看待它。

        叔本華認為,“音樂與其他藝術(shù)形式不同,它是意志本身直接的寫照,體現(xiàn)的是世界的形而上性質(zhì),而不是現(xiàn)象世界的摹本。音樂不僅表現(xiàn)理念或意志的客體化級別,還直接表現(xiàn)意志本身,因此能夠直接作用于聽眾的意志和情緒”①。

        對叔本華而言,音樂比任何一種語言都容易理解[1]。因此,他倡導(dǎo)音樂應(yīng)該被用來傳遞人們的思想和感情,而不是成為客觀描述事物的手段。描述性音樂的出現(xiàn)是對音樂濫用的一種表現(xiàn),這應(yīng)該遭到摒棄。對叔本華而言,音樂就應(yīng)該是旋律,是純粹的。強加給音樂的帶有目的的內(nèi)容可能讓音樂變得更美好,但這也意味著音樂成了服從的角色,使音樂沒有了自由,也不能由著本來的意志進行。因此對于歌劇,他認為這不是純粹藝術(shù)意義上的作品。他并不看重歌劇,認為所謂偉大的歌劇,是通過人工的、非音樂手段來增加審美享受的產(chǎn)物,這是野蠻的。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對純粹的、圣潔的、真摯的音樂的敏感度會下降。所以對他而言,這可以說是一個失敗的發(fā)明[2]。對于瓦格納,叔本華的評價是貶義的。他曾經(jīng)向他和瓦格納的共同好友表示:“告訴您的朋友瓦格納,我非常感謝他寄給我的歌劇尼伯龍根,但是他過多地將音樂依附于嚙齒類動物,他還是做一個詩人更有天賦!而我,叔本華,忠于羅西尼和莫扎特!”②由此可以看出,叔本華更傾向于以旋律為重心的音樂。

        1.2 叔本華的“邪惡的意志”

        叔本華對善和惡本質(zhì)的規(guī)定,是以相對性的善惡的批判為前提的。在他看來,善惡從根源上來判斷都是以利己主義為基礎(chǔ)的。無論是對物還是人,只要是迎合人的個人意志的,以滿足意志為目的的,就是好的,相反就是壞的。這就是叔本華眼中相對的善與惡。善是相對于自己來說的,惡是對于別人來說的。舉個例子,我偷別人的東西,對于我個人而言是獲得,所以是善。當別人偷我的東西時,由于我的利益被損害了,因此對于我來說是惡。善和惡對叔本華來說是不平等的,因為叔本華將人的意志看作人的內(nèi)在本質(zhì),而意志的唯一本性就是對生命的欲望。叔本華認為,“人類一切行為的動機有三:利己主義、惡毒與同情”[3]216。

        利己主義和同情雖然共存,但兩者從本質(zhì)上來說互相矛盾,彼此是互相對立的。動機決定了人的行為。利己主義產(chǎn)生了讓自己獲得利益的動機,邪惡產(chǎn)生了讓別人遭受災(zāi)禍的動機,而同情則產(chǎn)生了讓別人想要他人獲得利益的動機。前兩者有相似的地方,區(qū)別是邪惡的動機會在傷害他人的時候影響到自己的福利,但最終是為了獲得快樂,所以根源依舊是利己主義。

        那么,什么是邪惡?叔本華對此的解釋是“如果一個人有了動機,沒有外部力量的阻擋,他傾向于做壞事”[4]468-471。對此我們可以這樣理解,于個體來說,在沒有外界影響的情況下,依然遵從個人的意志去做一些不好的事,這就是邪惡。每個人以自我意志的肯定為基礎(chǔ),很容易為了滿足自己的意志而去損害他人的意志,這就是邪惡。

        為什么人會想要做邪惡的事?因為強烈的想法控制了人的軀干,這個力量大于人對自身的控制。個人之所以會強烈地肯定自己的意志,并通過損害他人而服務(wù)自己,是因為其認識受到了時間、空間等因素的限制。這樣的個體沒有同理心的認知,不認為自己和他人從本質(zhì)上是一體的,是同一個意志。最后,其獨自尋求自己的利益,對他人的利益漠不關(guān)心,而其他人的本質(zhì)對于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叔本華認為人類的邪惡主要是對自己意志的無情肯定,這種意志在尋求減輕自己的痛苦的過程中上升到了殘暴。那么,為什么強烈的欲望會是痛苦的根源呢?這其實是一個不斷惡化的過程。匱乏和痛苦產(chǎn)生了欲望,欲望的滿足令人感到鼓舞,之后會有更大的欲望,欲望在得到滿足的過程中會使他人產(chǎn)生痛苦,這就是一個令人逐漸從邪惡的意志到邪惡的行為再到殘暴的過程。

        同時,叔本華認為,惡毒的行為來源于嫉妒[4]468-471。嫉妒被種植在意志的欲求本性之中,個體生命不消失,欲望就不會停止。一方面,人們想要的東西越多、目標越高,則越難實現(xiàn)和得到滿足,因此會產(chǎn)生更多的痛苦。另一方面,人們會將已經(jīng)獲得的現(xiàn)實與理想相比較,從而一直處于缺乏狀態(tài)。當理想和現(xiàn)實的差距變大,并且其他人獲得了更高的滿足,人的心理就會產(chǎn)生不平衡感,也就是嫉妒。這會加劇其痛苦,當看到周圍的人同樣痛苦或比自己更痛苦,其他痛苦就會減輕。這就是叔本華所謂的嫉妒。復(fù)仇,也是惡毒的表現(xiàn)之一。

        所有通過造成痛苦而沒有未來目的的不公正報復(fù)都是復(fù)仇/造惡,除通過他人的痛苦來安慰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外,沒有其他目的。這就是邪惡和殘忍,在道德上是不合理的[3]216。

        對復(fù)仇者來說,復(fù)仇本身是一種目的而不是手段。復(fù)仇者通過“欣賞”他人的痛苦,減少自己的痛苦。當一個人擁有了想要的一切,沒有新的欲望動機出現(xiàn),就會感到苦悶。但意志在此時發(fā)揮了極強的影響力,因此他只能通過損害他人的意志來緩解自身的負面情緒。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富有的人即匱乏的人。這里的富有指的是物質(zhì),而匱乏指的是精神。富有的人嫉妒擁有許多欲望和想法的窮人,因為他們雖然生活貧窮,但生活得快樂和充實。邪惡的種子借此埋下,這些物質(zhì)上擁有一切的人便試圖損害窮人的意志,以此獲得滿足。這往往是一些殘忍行為的動機。人類歷史上,強大國家對弱小國家的征服和屠殺,就是邪惡的一種表現(xiàn),也是前文所提到的殘暴的表現(xiàn)。

        2 叔本華與瓦格納思想的聯(lián)系

        瓦格納在《歌劇與戲劇》中將詩人比作作曲家的“奴仆”(Diener)[5],將歌手視作作曲家“意圖的器官”(Organ der Absicht),人們能據(jù)此看出他對歌劇創(chuàng)作與表演的態(tài)度。他與叔本華都曾探討歌劇中音樂與唱詞的關(guān)系,并在音樂性與戲劇性兩個方面存在不同的認識,但在對待歌劇藝術(shù)的思想上有共同的觀點。

        2.1 音樂美學(xué)

        瓦格納和叔本華都肯定了歌劇作品中作曲家的地位,都將作曲家視為歌劇作品中的主導(dǎo)者。瓦格納認為,只有作曲家能夠把控整個作品的主旋律,并通過音色、旋律、節(jié)奏等方面的內(nèi)容來傳達自己的理念和情感[5]。叔本華更是將音樂放在了至高無上的地位,“旋律的發(fā)明揭露了人類最深的有關(guān)于欲望和感知的秘密,這是天才的作品”[4]。由此可見,叔本華將作曲家的神圣歸于其所創(chuàng)作的音樂,這是作曲家與聽眾之間的橋梁。

        雖然瓦格納和叔本華對待歌劇藝術(shù)有相似的觀點,但關(guān)于音樂美學(xué),他們有不同的想法。中世紀的思想家波伊提烏斯曾將和音樂有關(guān)的人分為演奏家、作曲家和批判家。筆者將前兩類理解為音樂家,而將最后一類視為理論家。瓦格納既屬于音樂家也屬于理論家,而叔本華只是理論家。受不同身份的影響,兩人對音樂自然有不同的認知。瓦格納認為音樂和戲劇同樣重要,而叔本華以音樂為重。

        有趣的是,瓦格納在1857年寫給李斯特的一封信中說道,“毫無疑問,音樂是最接近不可修飾的觀點的媒介,人們可以通過音樂認識到所有表象下最內(nèi)在的本質(zhì)”③。在理解了叔本華形而上學(xué)的音樂思考之后,瓦格納在自己的作品中逐步加入了更多對意志的描述,如在歌劇《特里斯坦和伊索爾德》中著重對人物性格進行刻畫。

        2.2 叔本華的哲學(xué)思想在瓦格納音樂作品中的體現(xiàn)——以《特里斯坦和伊索爾德》為例

        2.2.1 劇情和人物形象

        1842年,瓦格納了解到了Julius Mosen和他關(guān)于“TristanSage”的詩歌。1854年,瓦格納閱讀叔本華的作品后有了靈感,并于1857年開始編寫歌劇《特里斯坦和伊索爾德》。這部作品也是瓦格納對真實自我的一種描述。他將自己視為特里斯坦,將馬蒂爾德(MathildeWesendock)視為伊索爾德,而橫亙于兩者愛情中的奧托(OttoWesendock)則為國王馬克。這部歌劇創(chuàng)作于1857—1859年,這一時期也是瓦格納的思想與風格發(fā)生轉(zhuǎn)變的重要時期。在這部作品中,特里斯坦和伊索爾德夾雜在愛情與倫理之間。他們之間的愛是愛欲的本能,超出了常規(guī)的理智。

        在第一幕中,特里斯坦接受了叔叔的任務(wù),去迎接公主伊索爾德。而事實上,兩人已經(jīng)相識且相愛,這樣的愛情有違常理,因此他們決定用毒藥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不管這樣做會帶來怎樣惡劣的政治影響,他們只考慮了自己,這是利己主義的體現(xiàn)。第二幕中,特里斯坦非常羨慕馬克能夠和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而自己與伊索爾德的愛和關(guān)系沒有得到承認。在這里,愛情就是特里斯坦的意欲,而嫉妒和對愛的渴望誘發(fā)了特里斯坦的冒險行為和死亡的后果。第三幕中,特里斯坦和伊索爾德因為愛而死亡,這是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也是一個悲劇。

        瓦格納對結(jié)局的敘寫,符合叔本華的價值觀。叔本華認為,一個人是否有道德,取決于其能否犧牲自己,成全或幫助他人。男女主人公因為愛情而死,這可以理解為一種謝罪,也可以理解為他們對自己的愛情引起的政治后果的犧牲。

        如前文所言,苦難源于強烈的個人意志。特里斯坦強大的意志是他對愛情的渴望。他不能公開自己的愛情,只能與心愛之人秘密會面。他在愛情中感受到自己的價值和幸福,并希望自己的愛情能有一個美滿的結(jié)局。但為愛掙扎的過程是痛苦的,他明知會失敗,還是想要背叛政治和家族去斗爭,這一切造就了他的痛苦。他的意愿比他的理智要強大,這也是他做出邪惡和殘忍傷害他人舉動的根源。

        2.2.2 文本與音樂

        “日”(Tag)與“夜”(Nacht)——“意志”與“存在”

        瓦格納受到凱爾特文化中有關(guān)特里斯坦的傳奇故事和叔本華的哲學(xué)理念的影響,在歌劇文本中使用了“日”與“夜”這樣帶有相對意義的一組詞。這組詞的靈感來源于哲學(xué)中的詞——“意志”與“存在”??陀^存在是可見的,而意志是不可見的。人們可以不靠自己的雙眼感受到意志。

        叔本華贊成康德關(guān)于意志的想法。他認為表象(現(xiàn)象)是一致的本質(zhì)外化的表現(xiàn)。意志的本質(zhì)扎根于世界萬物。自然界的所有事物都有隱藏在其本質(zhì)中的意志,并受意志控制。叔本華在意志的原則中看到了事物的本質(zhì)。所有事物都受到意志的影響,它們努力尋求自身的滿足,這導(dǎo)致了外部的活動。

        想象力受到意志的控制,是意志的產(chǎn)物。因此,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現(xiàn)實概念,并以此衡量外部世界,這是主客體關(guān)系情況的一部分。瓦格納描述的“日”是純粹的,慢慢的期待和對愛的渴望。特里斯坦渴望愛情圓滿,對未來充滿期待,但一切都是理智的,他希望能夠找回自己的控制力。而“夜”的出現(xiàn)代表著不理性的意志。因為愛被外部世界否定,他看著自己渴望的感情被剝奪,意志變得邪惡和自私。強大的愿望和渴望控制了他的身體,這個力量強于他的理智和本體,使他的意志和行為逐漸變得邪惡。

        2.2.3 “邪惡”(B?se)

        “邪惡”一詞在整部歌劇中一共出現(xiàn)了6次,本文以其中具有標志性的幾次為例。

        第一個“邪惡”出現(xiàn)在第一幕第三景中,這里的“邪惡”指的是特里斯坦。伊索爾德的侍女用“邪惡”來形容特里斯坦,她認為公主的傷心、苦痛、無助都源于這個男人(見圖1)。在歌詞出現(xiàn)的部分,交響樂的音響效果較弱,旋律以一個半音下行的形式進行(從h音到b音)(見圖2)。事實上,這樣的半音階不穩(wěn)定結(jié)構(gòu)在瓦格納的歌劇中出現(xiàn)了很多次,絕大多數(shù)都伴隨著緊張的氣氛或劇情的轉(zhuǎn)折。

        第四個“邪惡”出現(xiàn)在歌劇的第二幕中。不被承認的愛和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對伊索爾德而言是一個“遙遠的距離”?!耙埂迸c“日”的轉(zhuǎn)變和距離代表伊索爾德和特里斯坦的距離。此處的“邪惡”一詞與樂句相結(jié)合。女主人公的惱怒和悲傷通過一個下行的八度來表現(xiàn)(見圖3)。

        第五個“邪惡”也出現(xiàn)在第二幕中?!叭铡保═ag)一詞指代的是純潔的愛情,在劇情中也代表白天的來臨,伊索爾德與特里斯坦的愛情被曝光、被禁止。“Tag”出現(xiàn)在伊索爾德的問句之中,這句話不僅是質(zhì)問特里斯坦,也是質(zhì)問她自己。她將特里斯坦描述為一個虛偽和邪惡的人。歌詞所對應(yīng)的背景音樂使用了半音階的旋律,展現(xiàn)了伊索爾德滿是責備的語氣(見圖4)。

        2.2.4 特里斯坦和弦

        特里斯坦和弦是一個占有主導(dǎo)動機的和弦,在歌劇的序曲就出現(xiàn)了。和弦由F-B-#D-#G組成。和聲聽上去帶著一系列的二重性,既是快樂也是痛苦,是和諧也是不和諧,是“緊張”也是“解決”。瓦格納解釋:“沒有一個國家,一個城市,一個村莊,我可以稱之為我自己。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我環(huán)顧且渴望涅槃之地。但涅槃很快會變?yōu)樘乩锼固梗煜し鸾逃嘘P(guān)于世界起源的理論。一抹黑暗遮蔽了晴朗的天空:渴望的動機。如同這四個音:gis-a-ais-h;它膨脹,變厚,并再次在我面前覆蓋整個世界?!雹?/p>

        在這部歌劇中,這個和弦的組成和進一步發(fā)展,是一種永不滿足的愛的發(fā)展。在序曲階段就有這個和弦。同時在歌劇的主要部分,這個和弦一一出現(xiàn)。有時在前景,有時在背景,根據(jù)戲劇劇情的推進和變化而改變音高、音域和音色。但音與音之間的關(guān)系沒有改變。這也是叔本華思想中“意志”(Eros)概念的聲學(xué)表達。

        瓦格納善于運用與人物、情節(jié)相關(guān)的主題來推動歌劇發(fā)展。筆者認為特里斯坦和弦是戲劇思想凝聚最成功的一個例子。在這部作品中,特里斯坦和弦有一個獨特的隱喻:半音的上升代表兩個主人公之間無限的愛與欲望,而這一切并沒有真正實現(xiàn),就像特里斯坦和弦一樣,一直到最后一幕“愛的死亡”的輝煌時刻,才最終得到解決。想要表現(xiàn)的意義顯而易見:只有死亡的力量才能減輕現(xiàn)實的殘酷。

        相同功能“主題”(Leitmotiv)[6]在歌劇《帕西法》中也出現(xiàn)過。可見,通過不同的音樂動機的誠實和發(fā)展來構(gòu)造、銜接歌劇的情節(jié),是瓦格納在歌劇寫作中常用的手法。1865年,音樂評論家August Wilhelm Ambros提到,瓦格納作品中“主題”的運用,建立了一個貫穿全曲、全劇的高度統(tǒng)一體。

        3 結(jié)語

        瓦格納和叔本華對歌劇藝術(shù)既有不同的看法,也有相似的看法。瓦格納的許多作品都受到了叔本華思想的影響,并在此基礎(chǔ)上增加了自己對音樂和戲劇的知識。筆者認為,音樂作品中關(guān)于惡的哲學(xué)思考是主觀和客觀的。“邪惡”一詞的定義對不同的人來說是不同的。當我們聆聽音樂并了解作品的背景時,抽象的理論概念會變得更加具體。我們可以通過作品的背景看到邪惡的元素,以及作曲家的意圖與音樂技巧相呼應(yīng)的和諧效果。

        瓦格納在創(chuàng)作音樂時,會使用一些特殊的技巧來描述自己想要表達的邪惡。他使用色彩、小調(diào)和不穩(wěn)定的和聲效果來描繪一個邪惡的角色。他在歌劇中使用了許多神話、傳說和民間故事。歌劇或聲樂作品中的人物和情節(jié)包含著自私、嫉妒等罪惡。在瓦格納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戲劇與音樂的有機結(jié)合。

        參考文獻:

        [1] 亞瑟·叔本華.哲學(xué)術(shù)語詞典[M].柯尼斯堡與諾依曼出版社,2017:140.

        [2] 叔本華.叔本華美學(xué)隨筆[M].韋啟昌,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67-68.

        [3] 叔本華.論道德與自由[M].韋啟昌,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216.

        [4] 亞瑟·叔本華.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卷1[M].蘇黎世:Ludger Lütkehaus出版社,2006:468-471.

        [5] 理查德·瓦格納.歌劇與戲?。跰].斯圖加特:Klaus Kropfinger出版社,1984.

        [6] 理查德·瓦格納.特里斯坦和伊索爾德[M].紐約:E.F.Kalmus,193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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