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和上海解放75周年，根據(jù)舞劇《永不消逝的電波》改編的同名舞劇電影于5月27日上海解放紀念日舉行了致敬場觀摩，為“光榮之城——2024上海紅色文化季”掀起了熱潮；6月15日，影片作為本屆上海國際電影節(jié)開幕影片與觀眾見面，舉行了全球首映。

6月16日下午，由上海電影家協(xié)會、上海市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上海電影評論學會共同主辦的“電影·舞劇·舞劇電影——舞劇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藝術研討會”在文藝會堂舉行。來自滬上影視、戲劇、文學、舞蹈、音樂等領域的專家學者，電影主創(chuàng)團隊以及媒體代表齊聚一堂，對舞劇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的思想性、藝術性、觀賞性、交流性等進行了多方位的探討。

經典作品值得一代又一代的藝術家去重新詮釋和演繹，在世界各地的舞臺和影像表達中，也經常會看到經典藝術作品在各個時期的重新登場。中國文聯(lián)副主席、上海市文聯(lián)主席奚美娟在開場致辭中表示：“該片在電影語言、鏡頭語言和影像再現(xiàn)上是有創(chuàng)造性地突破的，既不失原汁原味的舞劇魅力，又呈現(xiàn)了一部具有當代性藝術風格的舞劇電影。演員們讓觀眾從他們的表演中感受到了什么是‘既有生活的真實，又有藝術的真實’的境界。”此外，她也表示，同一題材作品在不同藝術形式、藝術表達上的創(chuàng)新，以及當代年輕人對這類經典重現(xiàn)的接受度，都是值得進一步研討的課題。

賦能、拓展上海出品電波IP影響力

舞劇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由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指導，上海廣播電視臺榮譽呈現(xiàn)，上海歌舞團攜手上海尚世影業(yè)有限公司出品，改編自上海歌舞團由韓真、周莉亞擔任總編導的原創(chuàng)同名舞劇，由上海電影家協(xié)會主席、著名導演鄭大圣擔任總導演，崔軼擔任導演、總制片人，上海歌舞團榮典·首席演員王佳俊、朱潔靜領銜主演，該團原班青年舞蹈演員傾情出演。

研討會上，舞劇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出品方代表和主創(chuàng)人員介紹了影片的創(chuàng)作緣起和過程感受。

上海歌舞團團長王延表示，原創(chuàng)舞劇《永不消逝的電波》已經成為一部代表上海文化品牌的現(xiàn)象級經典作品，而舞劇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是上海歌舞團進一步守正創(chuàng)新，攜手尚世影業(yè)對優(yōu)秀紅色文化進行創(chuàng)造性轉化和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的成果?！拔鑴‰娪啊峨姴ā返纳嫌臣仁窍蚍瞰I青春和熱血的先烈致敬，也表達了整個電影創(chuàng)作團隊以創(chuàng)新賦能、拓展上海出品紅色電波IP影響力的誠意。我們希望通過電影的呈現(xiàn)方式，讓更多的觀眾能夠走近上海的紅色精神，也想積極探索劇場和影院‘雙向互哺’的新模式，推動觀眾觀看影片之后，再次回到劇場，來感受現(xiàn)場演繹的魅力?！?/p>

尚世影業(yè)、五岸傳播總經理周瑜表示：“作為一家上海的國有影視公司，尚世影業(yè)肩負著傳播海派文化的責任和使命。舞劇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的誕生，正體現(xiàn)了上海海納百川、不斷創(chuàng)新的城市精神在文藝創(chuàng)作上的傳承和接力?！倍诟赣H節(jié)這天共同研討這部作品也讓她尤為感慨，“李白烈士的故事也是我們的‘超級英雄’故事，他為了下一代，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和熱血。《電波》其實也是在用電影語言和舞蹈藝術共同完成一個跨時空對話，來向上海這座光榮之城致敬。能夠有機會參與出品和制作這樣一部作品，榮幸之至。”

從舞臺藝術轉型演繹影視藝術，在影片中飾演李俠的王佳俊既慶幸有了一次“被時間記錄下來”的機會，也感嘆登上大銀幕的挑戰(zhàn)與困難?！半娪巴瓿蛇^程中，我感受到每個工種的老師都在為每一幀畫面的呈現(xiàn)而奮斗，仿佛李白烈士的精神跟今天的我們產生了嫁接的橋梁。希望可以通過我們的演繹讓更多當代青年人了解到這段過去的故事，喚起大家對如今幸福生活的一種珍惜感。”

飾演蘭芬的朱潔靜回想了從舞劇到電影的“難”，甚至“曾經一度不會跳舞了”，“舞蹈的生活化很重要。大圣導演跟我說不要跳舞，他所謂的‘不要跳舞’就是在舞劇現(xiàn)場表演中重復了無數(shù)遍的動作模式，比如織毛衣也有織毛衣的模式，他想讓我們在跳舞的過程當中忘掉舞蹈本身，讓更多的鏡頭語言真正意義上變成一種生活化的常態(tài)?！苯K于等到電影上映，一群人潛心創(chuàng)作，仿佛把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了可能，她感慨意義非凡：“這個故事發(fā)生在上海，這塊熱土給藝術創(chuàng)作非常大的包容，我們創(chuàng)造可能、挑戰(zhàn)未知，完成屬于一個城市的藝術的探索和碰撞。期待未來會有更多作品被高科技和更棒的藝術形式碰撞和交融?！?/p>

突破融合，完成舞臺精品的“再媒介化”

會上，來自影視、戲劇、文學、舞蹈、音樂等領域的專家代表們分別發(fā)表了對影片的評價。

上海評協(xié)副主席、上海戲劇學院電影學院院長厲震林認為舞劇電影《電波》是一個純電影的藝術品?！半娪罢Z言的運用非常熟練，從虛到實，具象和抽象之間的銜接自然、圓潤。其次，演員們經受住了中近景的考驗，現(xiàn)場的舞劇表演是不會有中近景的，但電影拍了很多中近景、特寫，要求演員的內心要特別扎實，要很細膩、綿實，特別是朱潔靜最后訣別那場哭戲，我覺得已經完全是一個影視演員的水準了?！彼€建議，這部電影可以走入高校，作為思政課程的影像教材放映給更多年輕人看，放大它的效應。

上海戲劇學院教授張仲年評價舞劇電影《電波》為“一部多少年來很少有的，具有當代意識、銳意創(chuàng)新的優(yōu)秀舞劇電影，是完全能代表上海的高水平、高品位、能廣為長久流傳的藝術作品”。他認為，該片避免了舞臺藝術的某些局限，融入新的媒體元素，比如生活性的現(xiàn)實場景、電影的微相表演、虛擬攝影棚的使用、資料影片的加入，追求一種綜合的、融合的藝術效果，表演既真摯又接地氣，寫實和寫意自由穿梭，現(xiàn)實和虛擬共時互生，時間空間無痕切換等，“突破創(chuàng)新了非語言敘事在電影、再媒介化（過程中）可能存在的融合障礙，讓舞劇電影藝術呈現(xiàn)出了特有的視聽直接性和超媒介性?！倍鴥晌恢餮萆畋硌莺臀璧副硌莸臒o縫銜接也出人意料，“他們所表現(xiàn)的地下黨毫無做作和虛假，是真正有信仰、有膽魄、有情懷的平平凡凡的英雄共產黨人?！?/p>

“這是一部思想精深、藝術精湛、制作精良的好作品，是近些年來上海少有的一部主旋律電影的扛鼎之作、創(chuàng)新之作。它既是一個藝術的接力棒，又是一個紅色精神的接力棒?！鄙虾ｋ娪霸u論學會會長、上海大學電影學院教授劉海波關注到電影對舞劇的三個加分點：一是電影靈活的鏡頭語言提供了多維視點，實現(xiàn)了大量的細節(jié)的捕捉與強調，還進行了節(jié)奏的重構和張弛；其次，給舞劇以想象力落地的支撐，讓舞蹈不僅表情、傳意、釋美，也完成了敘事上的補足；第三，打破了藝術上一系列的常規(guī)和界限，比如虛實之間、臺上和臺下之間、演員和角色之間、過去和現(xiàn)在之間的界限，提供了新的藝術聯(lián)想的可能和新的闡釋空間。

“我們?yōu)槭裁匆辉賱?chuàng)作這個故事并且永遠為之感動？”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原副部長、上海大學海派文化研究中心主任陳東從李白烈士的生前經歷講起他“傾盡一生的奉獻”，并提及電影結尾的Love Forever獨舞片段。“它傳遞了人類的大愛和共同情感，為了Forever，我們不能忘記李白，我們不能忘記為這座城市、為這個國家流血犧牲的烈士。”她被影片中兩個段落深深打動，認為《電波》為海派電影貢獻了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一是夫妻倆在弄堂里逶迤穿行，一對明明可以飽食人間煙火氣攜手到老的凡人，偏偏成了新中國前夜的‘無名英雄’；二是影片結尾孫道臨老師的原聲‘同志們，永別了，我想念你們’，讓人瞬間淚崩，體現(xiàn)了導演的創(chuàng)意和用心。舞蹈語匯和電影語匯交織，演員們眼里有光，是從心里跳出來的足之蹈之、心向往之。我們的革命浪漫主義、革命現(xiàn)實主義、革命理想主義在這一對人物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p>

上海電影評論學會原會長、上影集團一級導演朱楓總結《電波》從電影到舞劇再到舞劇電影的過程，認為這中間的關系不光是一個互文關系，它更像是一個鏡像關系?！皬乃囆g本身來說，每一種藝術樣式都有自己的人格、品格，有它獨特的基因，至于它究竟‘姓電’還是‘姓舞’無所謂。任何新的藝術樣式都有它獨特的生命，這個邊界就是可以互相拓展交融的。舞劇本身已經是很完美了，但是影片對舞劇的拓展有很大的積極意義?！贝送?，朱楓呼吁將來應該適當加大一些對舞臺藝術片精品的扶植力度，以更高站位鼓勵藝術創(chuàng)新融合。

新的視野才能開創(chuàng)新的天地。中國電影評論學會副會長、上海交通大學教授李建強認為《電波》最為難能可貴的是，勇于向既成經驗挑戰(zhàn)，擺脫程式規(guī)范的約束，致力于新的開拓和新的表達，從內容到形式給中國舞劇電影藝術發(fā)展提供了新的路徑和可能。“它是一次舞蹈、戲劇、電影的‘多聲部合奏’，是一出江南文化、海派文化、紅色文化的‘復合聲部齊唱’，是新時代中國舞劇電影取得的重要成果，也實實在在地啟發(fā)我們對影像的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進行更多思考?！?/p>

基于舞劇電影的“默片”特質，上海影協(xié)副主席、上海戲劇學院副院長聶偉將之稱為心理獨白片?！耙驗槁殬I(yè)原因，李俠他們的核心工作是不能用語言來表述的，只能用表情、肢體細微動作來傳達。如果說他們是誓言無聲，那么作品就是大音希聲，無論是舞劇本身，還是畫面語言”，他舉例電影中非常驚艷的“蒙克天空”，借由愛德華·蒙克的吶喊，吶喊者換成了天空?！斑@是我們文藝家寫給歷史的天空、寫給英雄的天空、也是寫給新時代上海天空的紅色情書”。

舞蹈“長于抒情，拙于敘事”，而電影是一個真實性的時空交換的藝術，在上海師范大學音樂學院原副院長鄭慧慧看來，這兩者的結合所產生的新審美，體現(xiàn)了浪漫和現(xiàn)實的再生?！坝秒娪笆址▉矸纸庵貥嬃宋鑴。又亓爽F(xiàn)實真實的背景渲染氛圍，也加強了對肢體語言的渲染和張揚，這種美感，對于革命題材，尤其是紅色題材的教育意義是非常大的?！?/p>

上海交通大學教授李亦中對電影所探索的“新潮語態(tài)”表達了充分認同，也從觀眾分析的角度提出了一點建議：“無論是單獨看過《電波》老電影和舞劇的‘老粉’，還是對二者都無接觸的‘新’觀眾，對這部電影可能都需要一定的接受過程”，他希望出品方能多為影片“找觀眾”，引導大家進入新的藝術表達空間中。

提到觀影門檻問題，中國電影評論學會會長、中國影協(xié)原秘書長饒曙光表示《電波》的風格極其獨特，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體驗派、梅蘭芳大師的表現(xiàn)派、布萊希特間離美學等不同表演學派奇妙混搭的一種“新創(chuàng)造”。“新科技背景下，電影形態(tài)不斷變化，導演可能是有意識地這樣表達，進入了一種無為的新境界，也就進入了一個更高層次的自由的體鑒?！彼浴半娪肮餐w美學”肯定了《電波》的創(chuàng)新表達，并表示，“與高科技搶跑的時代，我們中國導演應該有更好的一種文化自覺和美學自覺，來創(chuàng)作出更多有創(chuàng)新力和表意力作品”。

上海市文聯(lián)副主席、上海影協(xié)原主席任仲倫首先點評《電波》的創(chuàng)作是一次“雙重成功”：“舞劇《電波》是上海的一個驕傲和里程碑作品，而這部影片就是把舞劇和電影本身的成功融合起來。它對我們上海文藝創(chuàng)作的價值，可能比任何單部作品意義更大?！彼瑫r對這次“影舞結合”所迸發(fā)出的“上海題材全國價值”特別點贊：“接二連三的‘滬產’優(yōu)秀作品突破了上海題材產生的全國影響，可喜可賀?！?/p>

同樣在跨藝術形式的融合創(chuàng)作上有豐富實踐經驗的上海市文聯(lián)副主席、上海視協(xié)原主席滕俊杰對《電波》創(chuàng)作的“難”與“新”深有體會，他用三個比喻闡述了該片的鮮明特色：“一是穿著防彈衣的創(chuàng)新，創(chuàng)新是很難的，舞劇的成熟是舒適圈，而電影要重新建構和自洽，要有勇氣迎接挑剔和責難，要堅定不移做好；二是舞蹈為魂的創(chuàng)新，丟了舞蹈的創(chuàng)新都是荒腔走板，但現(xiàn)在不僅沒丟，還用鏡頭的方式刻畫、放大、張揚舞蹈，讓電影站住了腳。三是直奔詞根的創(chuàng)新，舞劇電影前面是詞干，后面是詞根。不是舞蹈電視，也不是舞蹈錄像，《電波》勇敢地奔向了‘電影’這個詞根。電影有自己的邏輯和運鏡方式，有自己的疏密張弛，也留下空間給觀眾想象，不必什么都講清楚。”最后，他將該片總結為“雙重鏡像刻畫下的中國當代舞劇電影的成功探索”。

《電波》所展現(xiàn)的上海題材的可挖掘性，讓上海作協(xié)副主席、上海戲劇學院原副院長楊揚堅定地相信“從藝術表現(xiàn)對象來看，上海的藝術資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無論革命還是日常生活，表現(xiàn)的天地很廣闊”，并且提出“藝術具有無限釋放的可能性”，希望以后可以看到更多利用諸多元素探索創(chuàng)新，為導演電影、導演藝術服務的作品。

上海市文聯(lián)副主席、上海作協(xié)副主席孫甘露主張舞劇電影《電波》是一個多重文本，是需要不斷被“翻譯”和“重述”的?！啊姴ā@個密碼翻譯的故事不僅僅是它表面的那一層，紅色主題也好，關于上海的歷史也好，不同藝術樣式的不斷轉換也好，都是需要經過不斷地翻譯才能解讀意圖的存在。舞劇翻譯電影，再由新的電影來回述，一代代創(chuàng)作者通過不斷地翻譯、重述的過程，來建立對文化傳統(tǒng)、對共同體概念的認同。一個沒有被恰當表述過的歷史是不存在的，而創(chuàng)作者們不斷地講述，也建立了歷史的傳遞和價值?！?/p>

上海評協(xié)主席，文匯報社黨委書記、社長鄭逸文認為舞劇電影《電波》有三點突破：“一是‘雙創(chuàng)的上海樣本’，影片在創(chuàng)造性轉化和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上，是上海的一個很好的實踐；二是上海紅色文化IP的一個成功的藝術衍生；第三是上海舞臺創(chuàng)作精品力作的一個高級轉化。”她還特別稱贊兩位主演表演上的突破，“朱潔靜的第一次發(fā)聲其實就是哭，這個哭聲持續(xù)了很長時間，一般來講舞蹈的哭是不會出聲的，（這部作品）沒有對白，但是哭聲是作為人物噴涌而出的第一個‘聲音’，其實就是離別，就是為了最后的一個‘同志們永別了’，就是為了最后朱潔靜的舞蹈，‘江山如你所愿’，所以整部電影的崇高感不言而喻?！?/p>

中國評協(xié)原副主席、原上海市文廣局副巡視員毛時安認為《電波》是今年上海文藝創(chuàng)作的又一次重要收獲，集中體現(xiàn)了電影海派文化的創(chuàng)新性：“當今對紅色文化傳播還有很多探索的空間和發(fā)展的空間，革命歷史題材發(fā)展到今天，必須實現(xiàn)當代性的敘事轉換?！彼J為電影在舞劇“生活的舞蹈化”創(chuàng)新基礎上，再一次突破了“舞蹈的生活化”，完成了從劇場走向影院的一種過程?！敖裉煊^眾也好，創(chuàng)作人也好，正在追求一種‘新質’的審美。我們要在革命歷史題材當中注入一些新質審美的要素，來滿足今天的觀眾需求?！?/p>

舞劇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總導演鄭大圣在會議尾聲表達了對所有點評與建議的感謝：“沒有現(xiàn)成樣本參考，所以我們創(chuàng)作過程中確實以感性東碰西撞。今天的創(chuàng)作理論解析和批評，反過來對我們會是一個特別重要的參考。”

最后，上海市文聯(lián)黨組成員、專職副主席方坤對本次研討會進行了總結。他認為，舞劇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從創(chuàng)意、改編、創(chuàng)作到電影節(jié)首映，從思想性的弘揚、藝術性的疊加到觀賞性的綜合、交流性的提升，都對這一紅色IP作了具有時代特征和審美屬性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性、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為上海紅色文化資源的轉型轉化、向全國向世界講好上海紅色故事提供了寶貴的樣本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