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滔滔水連天兒,
動人的故事就在那個黃河邊兒。
美麗的小城春來早,
在路邊兒站著一個小女孩兒。
這小孩兒大大的眼睛蘋果臉兒,
扎著兩個小辮辮兒。
女孩也就七八歲兒,
名字就叫王甜甜兒。
嗯哎嗨呦,名字就叫王甜甜兒。
看樣子女孩兒遇到麻煩事兒,
兩只手一個勁兒地掏口袋兒。
全身上下掏了個遍兒,
她那小嘴兒一撇就哭起來。
有位老奶奶,急忙上前把那孩子問,
(白)“孩子,你哭啥吔?有啥事兒快給奶奶我說出來?!?/p>
(白)“奶奶····”
“孩子,是不是回家迷了路兒,
來來來,奶奶送到你家里邊兒?!?/p>
(白)“奶奶送你回去?!?/p>
(白)“奶奶,俺沒迷路?!?/p>
(白)“那你這哭是為啥?”
“俺媽媽早晨去上班,
五塊錢兒說放到俺的兜里邊兒。
她讓俺吃完早點進書店兒,
再買張雷鋒叔叔的明信片兒。
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錢來丟掉,
俺兜兒里找不到那五塊錢兒?!?/p>
(白)“哦,掉錢了孩子?”
(白)“嗯?!?/p>
“好孩子,別著急。
奶奶我給你五塊錢兒?!?/p>
(白)“奶奶給你!”
(白)“奶奶,”
甜甜兒忙說俺不要,
“媽媽說不讓俺要別人的錢兒?!?/p>
“俺不要,奶奶?!?/p>
(白)“孩子,這是奶奶給的,沒事,快拿著。”
(白)“奶奶,俺不要,俺不要。”
(白)你看這孩子。
一旁的阿姨聽明白兒,
走上前來叫甜甜兒。
(白)“小朋友,丟錢了?”
(白)“嗯?!?/p>
(白)“別著急,
阿姨我剛才拾了五塊錢兒。”
(白)“阿姨你拾了五塊錢兒?”
(白)“對呀。”
她從兜兒里掏出五元人民幣,
遞到了甜甜兒手里邊兒。
(白)“阿姨,這、這不是俺的錢?!?/p>
(白)“怎么啦?”
“媽媽說,俺那錢是一元一個的小鋼镚兒,
五個一元的小銀元兒。
您這是五元的紙幣俺不要,
不是俺那五塊錢兒。”
(白)“孩子,是這么回事兒。
剛才有位老爺爺,
他拿著整錢兒換零錢兒。
換走了你那小銀元兒,
這不,還是你那五塊錢兒嗎?”
(白)“阿姨,這是真的嗎?”
(白)“快拿著吧,阿姨還能騙你個小姑娘?”
(白)“謝謝阿姨!”
小甜甜拿著錢兒,
小臉陰天轉(zhuǎn)晴天兒,
淚珠兒變成了花瓣瓣兒。
她吃早點,進書店兒,
又買了雷鋒叔叔的明信片兒,
一溜兒小跑到家里邊兒。
(白)“媽媽,媽媽,俺回來了,快看,雷鋒叔叔的明信片兒?!?/p>
(白)“哎?不對呀甜甜兒,
媽媽急著去上班兒,
五塊錢兒,忘了放在你的兜里邊兒。
你吃早點,進書店兒,
哪里來的這些錢兒?”
(白)“媽媽,”
小甜甜兒從頭到尾講一遍兒。
(白)“哦,原來這么回事呀,
媽媽我心里全明白兒。”
“媽媽,咱趕快去把阿姨找,
還給阿姨五塊錢兒。
(白)“甜甜兒,見了阿姨你還認識嗎?”
“見了阿姨俺認識,
阿姨她胸前戴著紅牌牌兒?!?/p>
(白)“好,咱們走?!?/p>
母女倆大街小巷找了個遍兒,
沒找到,那位阿姨戴紅牌兒。
這一天,縣里召開黨代會,
那阿姨,正在會上來發(fā)言兒。
小甜甜兒看著電視高聲喊,
(白)“媽媽、媽媽,快看!
就是這阿姨給俺的錢,
你看她胸前戴著紅牌牌兒!”
“孩子,這位阿姨是黨代表,
共產(chǎn)黨員胸前都戴這紅牌兒?!?/p>
“媽媽,俺要向阿姨來學習,
長大后,俺也要戴紅牌兒?!?/p>
(白)“好!”
這就是,找紅牌兒,學紅牌兒,
紅牌兒的光芒暖心田兒。
賞析:
任何一個成功的藝術(shù)作品,都離不開創(chuàng)演者所設(shè)置的懸念與沖突。相關(guān)人員只有在創(chuàng)、編、演的過程中合理處置相關(guān)的情節(jié),并將懸念與沖突穿插在情節(jié)之中,才能充分調(diào)動受眾的胃口,讓他們有意愿、有動力把作品看下去。
本作的題目就是一個比較大的懸念,“紅牌兒”的意義相當模糊,在看到作品全豹之前,受眾或許會對這一主題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聯(lián)想。如此一來,創(chuàng)作者通過題目設(shè)置懸念、“先手”抓住受眾心理的目的就達到了。
按照常理來說,接下來作品的主要故事線就要按照“找紅牌”以及解答“紅牌兒”的象征意義而展開了。但本作沒有,而是吊人胃口般地講了小姑娘丟了5元錢的事情,客觀上又給“紅牌兒”疊了一層懸念,起到了“樓上樓”的效果。而在把大的懸念砸實后,本作解開懸念的手法也比較巧妙,并沒有隨著故事推進直接說明“紅牌兒”到底是什么,而是從兩個維度闡釋了“紅牌兒”的含義。
首先是佩戴在黨代表胸前的代表證。這位黨代表通過善意的謊言,將小姑娘認為已經(jīng)丟了的5塊錢化整為零“還”給了她。而最后小姑娘在電視里看到黨代表胸前的紅牌后立下的“長大后,俺也要戴紅牌兒”的理想,解開了貫穿作品適中的懸念,也為“紅牌兒”賦予了最直觀的印象。
其次是作品中所有人員美好的心靈。主動幫助小姑娘的老奶奶、不愿意隨便拿別人錢的小姑娘、將5元錢化整為零的黨代表阿姨、帶著小姑娘主動找人還錢的媽媽,他們都擁有善良、感恩圖報的心靈。這些也是“紅牌”深層次的意蘊,是含蓄地表達出了和諧社會中每個人都佩戴著一張“紅牌兒”的美好愿景。
除了內(nèi)容本身,這個作品實際還展現(xiàn)出一種可能性,即曲藝作品與童謠兒歌的文學關(guān)聯(lián)和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比如從童謠的歷史表現(xiàn)形式來說,可以說在相當程度上就是曲藝的原始展現(xiàn)形式,比如武漢大學出版社出版的《中國民間文學》就把兒歌定義為“是在兒童中間長期流傳、廣泛傳唱的一種韻話體式的口頭短歌”,“短”“廣泛”和有一定的韻律,這在極大程度上也是一些曲藝形式的特點,如蘇北琴書《小木盆》,說是曲藝節(jié)目自然可以,說是童謠也甚是貼合。從這一點來說,深度挖掘曲藝與童謠兒歌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依托現(xiàn)實需要,打造出一批能唱給少年兒童聽的曲藝“童話”,對夯實曲藝根基和引導少年兒童,都是有益的。
(賞析:本刊編輯部)
(責任編輯/馬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