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鈺,吳繪宏

(1.南京傳媒學院 美術與設計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0; 2.黑龍江大學 藝術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

旗袍是中國傳統(tǒng)服裝之一,其歷史可追溯到20世紀20年代。早期的旗袍款式主要以傳統(tǒng)的民族服飾為基礎,并加入了一些現(xiàn)代元素,使得旗袍逐漸成為時尚界的焦點[1]。旗袍作為一種文化符號,逐漸被賦予更多的意義和價值,成為中華民族重要的文化遺產。隨著社會經濟的發(fā)展和服飾文化交流的增加,旗袍不僅在國內服裝市場得到了廣泛認可,在國際市場上也獲得了更多的關注[2],越來越多的設計師開始嘗試將傳統(tǒng)元素與現(xiàn)代元素相結合,將旗袍演繹出新的風格[3]。

幾何紋樣是一種由不同線條和幾何形狀組合而成的重復模式紋樣,不同方向、顏色、大小、密度的變化會表現(xiàn)出不同的效果[4]。不同特征的幾何紋樣在服裝設計中會增加服裝圖案的層次感和視覺沖擊力,從而提升服裝的時尚感和個性化程度[5]。針對幾何紋樣在服裝設計中的應用,張中啟[6]以男式毛衫為研究對象,從幾何紋樣的單元形狀分類入手,總結出了幾何紋樣與毛衫工藝合理結合與應用的方法,有效提升了男式毛衫的形式美和時尚度;周捷等[7]利用感性工學原理,將12種典型幾何紋樣應用于連體泳裝上,通過數(shù)據(jù)分析總結出不同幾何紋樣在連體泳裝上所產生的不同主觀意象,以及幾何紋樣在泳裝款式設計中起到的重要作用;胡孟月等[8]將不同形式法則的幾何紋樣繪制在同一款式的男襯衫上,通過聚類分析和因子分析得出影響男襯衫感性評價的主要因子,且形式法則不同的幾何紋樣,會對男襯衫整體造型產生不同的影響。幾何紋樣已成為服裝設計中不可或缺的元素之一,但是現(xiàn)有研究對象主要集中在西式服裝中,缺少對能夠體現(xiàn)中國文化特色的傳統(tǒng)服飾的研究;且上述研究大都只針對同一廓形的服裝進行研究,缺少對不同服裝廓形與不同紋樣相結合后所產生的整體效果的研究。針對這一研究現(xiàn)狀,本文以中華傳統(tǒng)服裝——旗袍為研究對象,提煉出具有代表性的幾何紋樣,與不同廓形的旗袍款式進行組合確定研究樣本,通過感性工學原理,對各研究樣本所得的感性評價結果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得出在不同形式法則下幾何紋樣與不同廓形的旗袍相結合后所產生的感性差異,總結出基于感性工學的旗袍幾何紋樣設計原則和策略,以期為相關設計和應用提供科學依據(jù)和實踐指導。

1 研究準備

1.1 感性工學原理

感性工學是一種以工程技術為手段,研究消費者主觀感覺與產品設計特征之間關系的科學方法,由日本設計學大師山本健一于20世紀80年代首次提出[9-10]。通過感性工學將人對產品的感性需求與產品的屬性特征進行關聯(lián),可以將消費者難以定性定量的主觀感性需求轉化為產品的細節(jié)特征元素,從而將消費者的感性需求通過定性定量的數(shù)據(jù)化進行體現(xiàn)[11-12],可在滿足消費者對產品的心理和生理需求的同時,也為設計師提供有效的產品設計與研發(fā)思路[13]。目前這種以消費者需求為最終導向的產品研發(fā)技術在服裝設計領域中得到了廣泛應用[14]。

1.2 幾何紋樣的選取

幾何紋樣是由各種有序或無序的點、線、面所組成的集合,通常由直線、曲線、方形、圓形、多邊形或不規(guī)則形狀任意組合而成,因此幾何紋樣的種類非常繁多[8]。此外,幾何紋樣的形成和表現(xiàn)受到時代、地域、文化等多種因素的影響。不同的因素相互交織,共同塑造了豐富多樣的幾何紋樣?？紤]到幾何紋樣上述形式與內涵特征,通過查閱相關文獻、專家走訪調研以及瀏覽專業(yè)網(wǎng)站等形式,對幾何紋樣進行收集與歸類,從圖形、文字、色彩的形式美法則出發(fā),最終總結出“變化與規(guī)律”“分散與集中”“流動與韻律”“概念與抽象”4種代表形式特征,共20款幾何紋樣用于本文后續(xù)研究。為保證后續(xù)分析不受幾何紋樣色彩、亮度、大小等因素的影響,將選定的20款幾何紋樣利用Adobe Photoshop 2021軟件統(tǒng)一處理成比例、亮度等參數(shù)一致的黑白圖片。同時,將相似度較高幾何紋樣合理分開排列,以避免近似的紋樣產生的視覺干擾。具體幾何紋樣圖如圖1所示。

2 問卷調研

2.1 確定旗袍研究樣本

廓形是服裝款式設計的基本要素之一,也是旗袍造型特征中重要的標識性符號。隨著時代的發(fā)展,不同的地域文化背景和審美觀念對旗袍的設計和風格產生了不同的影響,如上海旗袍注重線條的流暢和曲線的展現(xiàn);北京旗袍廓形偏向保守,注重端莊和穩(wěn)重;廣東旗袍的特色在于使用金絲繡、珠片等華麗的裝飾,展現(xiàn)出濃郁的南方韻味等。旗袍的廓形不再局限于最初起源的清朝旗袍寬松簡約的H廓形,其整體造型變得豐富多元,外在廓形日趨多樣。

通過瀏覽旗袍品牌官網(wǎng)(蔓樓蘭、陶玉梅、瑞蚨祥、木真了)、淘寶網(wǎng)、走訪線下實體店鋪等方式,收集旗袍款式圖片共180張,并對旗袍款式結構廓形進行歸類分析,得出S廓形、A廓形和H廓形整體占比最高,是旗袍最為常見的3種廓形[15]。本文選取這3種旗袍廓形,分別繪制旗袍款式圖,并將圖1中的幾何紋樣按照順序通過CorelDRAW 12軟件填充至繪制好的旗袍款式圖中,調整幾何紋樣的布局、比例、角度后,生成最終的旗袍款式樣本,具體旗袍研究樣本如圖2所示。

圖2 旗袍研究樣本Fig.2 Qipao study sample.(a)S profile; (b) A profile; (c) H profile

2.2 確定感性詞對

通過閱讀服裝專業(yè)文獻,收集大量適用于描繪旗袍造型風格的形容詞[16-17],并對含義過于接近的詞匯進行篩選剔除,邀請高校服裝專業(yè)教師和服裝設計人員各10人,對篩選出的形容詞進行專業(yè)凝練,最終確定呈現(xiàn)頻率最高、最能體現(xiàn)旗袍造型風格的8對具有相反含義的形容詞對作為本文研究的意象空間。8對感性詞對分別為:古樸的-時尚的、成熟的-年輕的、簡樸的-華麗的、普通的-藝術的、沉悶的-活力的、細膩的-粗獷的、保守的-前衛(wèi)的、柔和的-硬朗的。

2.3 設計調研問卷

在感性工學的分析研究中,大都采用感覺量級的方法進行調查問卷設計[18]。本文采用5分制感覺量級,利用語義差異方法設計調研問卷,讓受試者根據(jù)8對感性詞對的具體含義,對旗袍研究樣本進行主觀評分。問卷中的分值代表感性詞對在對應旗袍樣本造型中的體現(xiàn)程度,問卷分值分別設置為:-2、-1、0、1和2。以感性詞對“古樸的-時尚的”為例,-2表示特別古樸、-1表示比較古樸、0表示居中談不上古樸,也談不上時尚、1表示比較時尚、2表示特別時尚。

3 數(shù)據(jù)與分析

3.1 數(shù)據(jù)統(tǒng)計

參與本文問卷調研的人員分別為服裝設計專業(yè)高校教師、服裝設計師、旗袍銷售人員以及有過旗袍購買或著裝經驗的消費者。由于本文問卷內容專業(yè)性強,調研內容較多(60款旗袍樣本,每款8個問題,共計480個問題),受試者在作答過程中極易出現(xiàn)急躁或疲勞情緒,因此問卷發(fā)放數(shù)量不宜過多,且為確保受試者能夠認真作答,提高有效問卷回收率,本次問卷采用面對面的方式進行調研,共發(fā)放問卷85份,回收有效問卷83份,有效問卷回收率為97.6%,符合調查問卷樣本的有效率要求[19]。

計算有效問卷中旗袍的主觀評分平均值。具體旗袍樣本感性評價均值見表1。以0分為評價分界值,所得分值距離0分越遠,表示旗袍樣本給人的主觀意象越是貼近對應方向感性詞所表達的含義。例如1號旗袍樣本在古樸的-時尚的感性詞對中的評價均值為-1.18,表明1號旗袍樣本給人的主觀意象較為古樸;在成熟的-年輕的感性詞對中評價均值為-1.37,說明該旗袍樣本給人的主觀意象更貼合于非常成熟。

表1 旗袍樣本感性評分均值Tab.1 Mean perceptual score of the Qipao sample

通過表1可知,相同廓形的旗袍樣本與不同形式特征的幾何紋樣相組合,以及相同形式特征的幾何紋樣與不同廓形的旗袍相組合后,人們對旗袍整體造型風格往往也會產生不同的主觀感性評價。以S廓形旗袍樣本為例,當其與“對稱與平衡”的幾何紋樣相結合時,給人的整體感性意象為傳統(tǒng)、成熟、普通和保守;與“概念與抽象”的幾何紋樣相結合時,則給人較為強烈的時尚、年輕、藝術和活力的主觀意象。為了更直觀地呈現(xiàn)出最能體現(xiàn)60款旗袍研究樣本款式造型特征的感性詞匯,對全部研究樣本的感性評分絕對值進行排序,按數(shù)值大小進行提取每款旗袍樣本評分絕對值最高的3個感性詞匯,得出旗袍樣本主要意象風格表,如表2所示。

表2 旗袍樣本主要意象風格Tab.2 Qipao sample main image style

通過表2可知,具備形式特征“對稱與平衡”的幾何紋樣與3種旗袍廓形相組合后,給人最強烈的主觀意象是“普通的”,其次是“保守的”,且這一結果在3種旗袍廓形中的體現(xiàn)也相對均衡,這是因為具備這一形式特征的幾何紋樣,線條通常相對比較規(guī)律、整齊劃一,且缺少變化,因此更容易給人以常規(guī)、古板的主觀印象。具備形式特征“分散與集中”的幾何紋樣與3種旗袍廓形相組合后,最為突出的感性意象為“活力的”,且較其它感性詞對而言,突出程度非常明顯,主要是因為具有這一形式特征的幾何紋樣將有序和無序2種設計法則進行綜合運用,通過增強人體視覺強度,使服裝整體造型從外觀上更具活力動感;其中S廓形和A廓形的旗袍樣本,由于旗袍整體造型線條流暢圓順,與“分散與集中”的幾何紋樣相結合后所體現(xiàn)的活力特征更為突出。具備形式特征“流動與韻律”的幾何紋樣與3種旗袍廓形相組合后,“活力的”和“柔和的”感性特征表現(xiàn)最為強烈,這是因為這一形式特征的幾何紋樣較少使用棱角,線條以曲線為主,整體紋樣溫婉流暢,富有動感,具有極強的動感韻律。在3種廓形中,S廓形的旗袍由于其自身結構線條流暢圓順,與“流動與韻律”的幾何紋樣相結合后,活力的和柔和的形式特征表現(xiàn)最明顯。具備形式特征“概念與抽象”的幾何紋樣與3種旗袍廓形相組合后,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感性詞匯是“藝術的”,其次是“活力的”,這是由于該形式特征的幾何紋樣層次感強,邊、角、線的運用大膽且多樣,具有極強的科技感與藝術氣息,從而使旗袍的整體造型極具個性且充滿活力。

3.2 因子分析

不同的幾何紋樣與旗袍廓形相組合后,會使旗袍在外觀造型上產生很大的感性差異,因此需進一步對旗袍研究樣本各感性詞對的評分均值進行因子分析,以明確量化調研對象對60款旗袍樣本的感性認知。

3.2.1 效度分析

將前期調研問卷所得旗袍樣本感性評分均值導入SPSS26.0軟件中進行KMO效度分析和Bartlett球形檢驗,得到 KMO值為0.851>0.500,Bartlett檢驗參數(shù)顯著性概率P值為0.000<0.05,由此可知本文研究結果可用于后續(xù)因子分析[20]。在效度分析的基礎上,利用主成分分析法對表2中數(shù)據(jù)進行公因子提取,通過提取初始特征值>1的因子對原始數(shù)據(jù)指標進行解釋,進而得出感性詞對的解釋總方差,具體感性詞對解釋總方差如表3所示。

表3 感性詞對解釋總方差Tab.3 Total variance explained by affective vocabulary

3.2.2 公因子提取

通過表3可以得出,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共提取得到2個特征值>1的公因子,2個公因子的初始特征值分別為5.439和1.357,其中因子1的方差貢獻率為 67.990%,因子2的方差貢獻率為16.966%,2個因子的累積貢獻率為84.957%,對原有因子解釋損失較少[20],說明提取的2個公因子能夠表達8對感性詞對的大多數(shù)信息,可以對60款旗袍研究樣本進行有效的感性評價。在此基礎上,通過碎石分析圖對因子提取結果進行驗證。

碎石分析見圖3,可以看出因子1的成分特征值最大,對原有變量的解釋度貢獻最高;其次是成分2,碎石圖中折線走勢從第3個因子特征點開始逐漸平緩,說明此后的因子特征值逐漸變小,直至為0,表明在碎石圖中,從第3個因子以后的所有因子對整體變量的貢獻度較小,說明提取2個公因子是合適的。

圖3 碎石分析圖Fig.3 Gravel analysis diagram

采用最大方差法分析變量與因子關系的密切度,將因子載荷矩陣進行正交旋轉,旋轉后的因子矩陣如表4所示。

表4 因子旋轉矩陣Tab.4 Factor rotation matrix

由表4可知,古樸的-時尚的、成熟的-年輕的、簡樸的-華麗的、普通的-藝術的、沉穩(wěn)的-活力的、保守的-前衛(wèi)的這6對感性詞對在因子1上有較大的載荷,因子載荷量的絕對值分別為 0.981、0.788、0.942、0.951、0.890和0.958,說明這6對感性詞對所表示的變量可以通過因子1得到很好的解釋。依據(jù)變量的具體含義將因子1命名為“風格因子”;細膩的-粗獷的和柔和的-硬朗的這2對感性詞對則在因子 2上具有較大載荷,因子載荷量的絕對值分別為0.772和0.916,結合2個變量的具體含義,將因子2命名為“性格因子”。此外,由于風格因子與性格因子相比貢獻率更大,因此,消費者在購買挑選帶有幾何紋樣的旗袍時,會更為注重考慮考慮旗袍所彰顯的造型風格。

3.3 聚類分析

基于本文旗袍研究樣本的類似度,將2個主要因子作為變量,對60款旗袍樣本進行聚類分析,得出樣本在不同聚類強度下的聚類結果,具體層次聚類分析結果如圖4所示。

圖4 層次聚類分析結果Fig.4 Results of hierarchical cluster analysis

根據(jù)圖4可以看出,當聚類標尺為5時,旗袍樣本被聚類為8類;當聚類標尺為10時,旗袍樣本則被聚類為4類;當聚類標尺為15～25之間時,旗袍樣本則被聚類為2類。以聚類標尺為10時為例,第1類簇的旗袍樣本編號分別為:13、15、33、35、53和55,這一類簇中的旗袍樣本主要造型特征表現(xiàn)為時尚與活力,所對應的幾何紋樣的形式特征均體現(xiàn)為“流動與韻律”,且均為13號和15號幾何紋樣,說明“流動與韻律”幾何紋樣中的線條具有華麗夸張,起伏明顯且流動性強的藝術特征時,與旗袍相結合后旗袍造型會格外具有創(chuàng)意性、潮流感,且動感十足。第2類簇的旗袍樣本編號分別為:7、10、16、17、18、19、20、27、29、30、36、37、38、39、40、47、50、56、57、58、59、60,這一類簇的旗袍樣本涵蓋了全部幾何紋樣形式特征為“概念與抽象”的旗袍樣本,其次是形式特征為“分散與集中”的幾何紋樣,通過邊、角、線有序無序的交織設計與不規(guī)則排列,使旗袍樣本整體外觀造型極具個性創(chuàng)意、藝術氣息且充滿活力。根據(jù)前期所得旗袍樣本感性評分均值可知,第2類簇的旗袍樣本中,H廓形的旗袍樣本藝術的感性特征最為突出,A廓形的旗袍樣本則最具活力與動感。第3類簇的旗袍樣本編號分別為:4、6、8、9、11、12、14、24、26、28、31、32、34、44、46、48、51、52、54,以形式特征為“分散與集中”和“流動與韻律”的2種幾何紋樣居多,僅包含1款“對稱與平衡”的幾何紋樣,這一類簇旗袍樣本中幾何紋樣線條的應用相對簡單保守,具有一定規(guī)律性,且線條整體特征圓順柔和、富有張力,因此,所對應的旗袍樣本雖然整體外觀造型相對大眾且沉穩(wěn)柔和,同時根據(jù)旗袍樣本感性評分均值可知,第3類簇中S廓形的旗袍樣本柔和的造型特征最為明顯,而A廓形和H廓形則分別在感性意象普通的和成熟的占有較高比重。第4類簇的旗袍樣本編號分別為:1、2、3、5、21、22、23、25、41、42、43、45、49,這一類簇的旗袍中除了49號樣本為“分散與集中”的幾何紋樣,其余均為“對稱與平衡”的幾何紋樣,這一類簇的旗袍幾何紋樣線條最為簡單規(guī)律和保守,從而使該類簇對應的旗袍樣本的整體外觀風格相對缺少個性與創(chuàng)意,與其它類簇的旗袍樣本相比給人的主觀意象最為普通、保守,且略顯成熟,且S廓形在該類簇中的旗袍樣本中顯得最為成熟和保守。

通過聚類分析可以看出,不同的幾何紋樣與旗袍廓形相互交叉組合后,雖然會產生不同的感性差異,但是同一類簇內的旗袍樣本,在幾個感性詞對上均值相近、比重較高,旗袍樣本在整體外觀造型上也會具有相似的主觀意象。

4 結 論

基于感性工學原理,選取4種具有典型形式特征的幾何紋樣與3種常見的旗袍廓形進行相互組合,提煉出60款旗袍研究樣本,設計調研問卷獲取8對具有相反含義感性詞匯,以及受調者對旗袍研究樣本的感性評價,通過SPSS26.0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得出如下結論:

①通過因子分析提取出影響旗袍研究樣本感性特征的2個因子:風格因子和性格因子,其中風格因子的貢獻率大于性格因子,在旗袍外觀造型所產生的感性風格特征起到決定作用。

②從幾何紋樣角度出發(fā),不同形式特征的幾何紋樣與旗袍廓形相組合后,對旗袍整體外觀造型特征會產生不同的影響。

③通過聚類分析可知,在不同的類簇中,不同幾何紋樣與旗袍廓形組合后的樣本款式造型給人帶來的感性意象也不盡相同,但是相同類簇內的旗袍款式造型,會在一些共同的感性詞對上具有較高權重,且感性評價均值得分相近,從而使對應的旗袍樣本在整體外觀造型的感性評價上具有一定的一致性和規(guī)律性。

由于篇幅原因,本文僅選取了常見且具有代表性的幾何紋樣與旗袍廓形作為研究對象,而實際上幾何紋樣的形式特征以及旗袍廓形還有很多其他類型的設計,后續(xù)將進一步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