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亮

位于美國弗吉尼亞州蘭利市的中央情報局總部一角。

7月20日，在美國科羅拉多州小鎮(zhèn)阿斯彭舉行的阿斯彭安全論壇上，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伯恩斯公然聲稱，美國在華情報網(wǎng)絡重建已取得進展，正努力構(gòu)建強勁的人力情報收集能力，以補充其他情報的獲取渠道。

公開談論針對別國的情報工作，這是少見的。“高調(diào)”的伯恩斯在22天后就被打臉。8月11日，中國國家安全部發(fā)布重磅公告稱，中國國家安全機關破獲一起中情局間諜案。8月21日，中國國家安全部再次發(fā)布公告稱，中國國家安全機關又破獲一起中情局間諜案。

煽顛政權(quán)

1946年3月5日，英國前首相丘吉爾在美國密蘇里州的富爾頓發(fā)表了一個題為“和平砥柱”的演講，這被后人視為冷戰(zhàn)開始的重要標志。一年后的7月26日，美國國會通過了《1947年國家安全法案》，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由此誕生，由美國總統(tǒng)任主席，下設中央情報局，協(xié)調(diào)政府各部門的情報工作。

據(jù)統(tǒng)計，數(shù)十年來，中情局至少推翻或試圖推翻超過50個國家的合法政府，在相關國家引發(fā)動亂。這是中情局慣用的“第一招”。

1970年，中情局展開秘密行動，試圖阻止左翼政黨代表阿連德參加智利大選，但未得逞。左翼社會黨人阿連德在當年的總統(tǒng)大選中聯(lián)合共產(chǎn)黨和激進黨組成“人民團結(jié)陣線”，并和中間派基督教民主黨結(jié)盟，最終取得政權(quán)，阿連德當選為總統(tǒng)。他執(zhí)政后，智利將美國銅業(yè)公司在內(nèi)的國外企業(yè)實施國有化。智利是世界上銅礦資源最豐富的國家，此舉令美國很不高興。

美國等西方國家認為阿連德政府由共產(chǎn)主義政黨執(zhí)政，智利會與古巴一道將把拉美變成一個“紅色的三明治”。時任美國總統(tǒng)尼克松指示中情局，要促使智利經(jīng)濟出現(xiàn)危機，給阿連德政府制造障礙。

銅礦的開采和運輸需要大量卡車，中情局盯上了卡車司機，鼓動他們大罷工。司機們沒有了收入，中情局就給他們提供大把美元。礦業(yè)是智利的一大經(jīng)濟支柱，大罷工導致智利全國物流癱瘓，經(jīng)濟瀕臨崩潰。

接著，中情局又鼓動智利武裝部隊總司令皮諾切特發(fā)動政變。1973年9月11日，智利首都圣地亞哥變成了“戰(zhàn)區(qū)”，皮諾切特指揮的政變軍人開炮轟擊總統(tǒng)府。當天傍晚，政變軍人宣布“總統(tǒng)死亡”。阿連德的私人醫(yī)生回憶，當日下午2時，阿連德讓身邊人員撤離，然后用古巴領導人卡斯特羅送給他的自動步槍自殺。皮諾切特奪權(quán)后，解散議會，開始了10多年的獨裁統(tǒng)治。他大搞暗殺和政治迫害，導致至少3197人被處決。

冷戰(zhàn)結(jié)束后，中情局的顛覆活動仍沒有停止，又玩起了“顏色革命”的新花樣。21世紀初，“顏色革命”從格魯吉亞、烏克蘭、吉爾吉斯斯坦最早爆發(fā)。其中最典型的是烏克蘭。

2004年10月，烏克蘭進行總統(tǒng)大選，美國大力支持親美的反對派候選人尤先科。在第二輪選舉中，時任總理亞努科維奇得票49.53%，尤先科得票46.66%。這一結(jié)果顯然不能讓美國滿意。于是中情局發(fā)動了鋪天蓋地的宣傳攻勢，聲稱亞努科維奇獲勝是舞弊所致。

1973年9月，智利發(fā)生政變，總統(tǒng)阿連德（戴眼鏡者）頭戴鋼盔，身背機關槍，和他的保鏢一起離開總統(tǒng)府。

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是中情局的“白手套”，從1994年開始資助香港反對派組織和媒體。圖為2019年8月，暴徒在香港偉業(yè)街一帶用汽油彈、鋼珠等襲擊警方人員，一些媒體卻始終把鏡頭對準正當防衛(wèi)的警方人員。

在中情局的策動下，當時的烏克蘭街頭四處是散發(fā)傳單的反對派追隨者，甚至很多宗教人士都在美國的授意下進行口頭傳播。這樣的輿論造勢，最終讓烏克蘭民眾普遍相信舞弊現(xiàn)象的存在。

此外，中情局還在烏克蘭發(fā)起了名為“波拉”的青年運動組織，將數(shù)萬名烏克蘭年輕人聚集在首都基輔的獨立廣場上。他們高呼支持反對派的口號，將“顏色革命”推向高潮。參與集會的人多是對現(xiàn)狀不滿的年輕人，尤其是容易受到蠱惑的大學生。尤先科還帶領支持者從市中心廣場出發(fā)，包圍了總統(tǒng)府，并與警察發(fā)生沖突。烏克蘭最高法院被迫宣布大選結(jié)果無效，并于12月26日重選。這一次，尤先科以52%的得票率獲勝。

由于尤先科的支持者以基輔市市花、橙色的栗子花為標志，這次運動被稱為“橙色革命”。近20年來，由于美國的攪和，烏克蘭政權(quán)一直不太穩(wěn)定，屢有流血沖突。動蕩的環(huán)境給烏克蘭經(jīng)濟和民生造成了巨大破壞。

2010年，“顏色革命”的幽靈又游蕩到了西亞北非地區(qū)，引發(fā)所謂的“阿拉伯之春”。利比亞的反政府組織“解放利比亞全國陣線”核心人物易卜拉欣·沙哈德，就是在中情局的支持下，在美國華盛頓郊外一處風景秀麗的別墅里遙控指揮利比亞的行動。

2019年，中情局又用“顏色革命”的手段炮制了中國香港的“修例風波”。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NED）”是中情局的“馬前卒”“白手套”，從1994年開始資助香港反對派組織和媒體，操控他們開展各種示威抗議活動。從2003年以來，在非法“占中”“反修例”暴力示威游行等香港街頭運動中，都有該基金會在幕后組織、策劃、指揮和輸送資金。西班牙《起義報》網(wǎng)站發(fā)表文章指出，其目的是破壞中國的穩(wěn)定局勢，阻礙中國的崛起。

操控輿論

操縱輿論帶節(jié)奏，扭曲真相殺記者，這是中情局慣用的“第二招”。

2019年4月，時任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在一所大學演講時公開說：“我曾擔任中情局局長，我們?nèi)鲋e，我們欺騙，我們偷竊，我們還有一門課專門來教這些。這才是美國不斷探索進取的榮耀。”

把“撒謊”“欺騙”“偷竊”當作“榮耀”，這位美國前情報頭子的“三觀”令人嘆為觀止。中情局深知，要實施這些手段，控制輿論極其重要。20世紀40年代開始，中情局實施“知更鳥計劃”，收買了全球至少400名記者和25個大型組織，操控國際輿論，抹黑國際共產(chǎn)主義運動。

2014年9月11日，德國前《法蘭克福匯報》記者烏爾夫科特出版《被收買的記者》一書，揭露各國記者被中情局裹挾操縱，顛倒黑白、扭曲真相，甚至被迫成為美國的間諜。他作為在該報工作了17年的老記者，也是其中一員。當時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他說：“他們讓我對社會撒謊，背叛公眾，隱瞞真相。但是我在過去幾個月內(nèi)看到，德國和美國的媒體撒謊，通過媒體操縱民意，通過輿論宣傳丑化俄羅斯，試圖把歐洲和俄羅斯卷入戰(zhàn)爭中，這是一條不歸路。”

有一次，烏爾夫科特的辦公室來了幾個德國聯(lián)邦情報局的人。烏爾夫科特說，德國聯(lián)邦情報局是美國中情局的姐妹單位。來者想讓他寫一篇關于利比亞、卡扎菲的文章，可他沒有關于二者的秘密資料。“他們給了我所有的秘密資料，并想讓我在文章后面署名。我這樣做了，還把文章發(fā)表在《法蘭克福匯報》上，而文章的原作者其實是德國聯(lián)邦情報局?！睘鯛柗蚩铺卣f。

烏爾夫科特坦承，德國2/3的記者可能被收買，“即使所謂有信譽的媒體也被人用大量金錢、昂貴禮品（例如勞力士手表或金幣）和豪華旅游收買”；美國情報部門插手新聞報道，知名媒體的編輯部都有一間辦公室專供情報人員使用?！拔覍戇@本書，是因為我害怕歐洲要爆發(fā)新的戰(zhàn)爭。我不想再看到這種情況，因為戰(zhàn)爭永遠不會自然發(fā)生，總是有人在背后搗鼓推動?！?/p>

2017年1月，烏爾夫科特因心臟病發(fā)作去世，當時距他57歲生日還有一周。

4年之后，美國流媒體播放平臺奈飛播出了紀錄片《誰殺光了調(diào)查記者？》，講述了墨西哥傳奇記者曼努爾·布恩迪亞的故事。20世紀七八十年代，他長年跟蹤調(diào)查墨西哥的毒品交易，揭露其中的丑惡現(xiàn)象，在當?shù)芈曂芨摺Ｋ渤３Ｊ艿缴{。晚上回家時，停車后他總是先用車燈把周圍環(huán)境慢慢照亮，以便觀察四周有沒有藏人。下車時，他習慣了用左手開車門，右手扶著腰帶上的槍，以防有人在夜色中偷襲。

在一次調(diào)查中，布恩迪亞看到機場跑道上集裝箱里的軍火，覺得有些異常，并為此展開采訪調(diào)查。結(jié)果還沒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慘遭殺害。

那是1984年的一個傍晚，結(jié)束一天工作后，布恩迪亞走出了辦公樓，兩個年輕人朝他后背開了4槍。布恩迪亞倒在地上，開槍的人迅速消失了。

案發(fā)后第一時間，墨西哥聯(lián)邦安全局的人沖進布恩迪亞的辦公室，帶走了他所有的文件與新聞稿。然而幾年過去，案件不僅沒有偵破，聯(lián)邦安全局負責保管的證物也不翼而飛。這起殺人案多年沒有被真正偵破，布恩迪亞的一位朋友還被栽贓為殺人兇手，以息民怨。

直到2009年6月，已經(jīng)退休的墨西哥聯(lián)邦安全局探員哈里森才揭露了布恩迪亞之死的驚天內(nèi)幕：是中情局殺死了布恩迪亞。原來，20世紀80年代，美國鼓動中美洲國家尼加拉瓜反政府武裝在國內(nèi)進行破壞活動，以顛覆尼左翼政權(quán)。1984年，中情局實施秘密行動，把軍火倒運至中南美洲，并用來自墨西哥的毒品可卡因資助尼加拉瓜反對派?！安级鞯蟻嗠m然沒能找到最后的答案，卻也接近了真相?！惫锷f。

瘋狂暗殺

第三招“暗殺”，更是中情局的“拿手菜”。上至總統(tǒng)下到平民，中情局對“攔路者”一貫的態(tài)度是：殺了再說。

早在1954年，為推翻危地馬拉左翼政府，中情局編寫了一本暗殺手冊。這本19頁的小冊子介紹道：“殺人工具可就地取材，錘子、斧子、扳手、螺絲刀、火鉗、菜刀、燈座或任何又硬又重的東西都能派上用場?！毙宰舆€詳細解釋如何“把人的頭骨敲得凹陷進去”，而制造事故的最好辦法是“讓對象從至少75英尺（合22.86米）高的地方跌落到堅硬的表面”，并建議抓住對方的腳踝，把他們“掀下去”。

1957年，古巴游擊隊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中）在一次戰(zhàn)斗勝利后歡呼。

2018年2月，菲律賓總統(tǒng)杜特爾特在首都馬尼拉的機場發(fā)表講話。

古巴革命領袖菲德爾·卡斯特羅、剛果（金）首任總理盧蒙巴、印尼前總統(tǒng)蘇加諾、伊拉克領導人卡塞姆等都曾是中情局的刺殺目標。

1959年，33歲的卡斯特羅領導古巴人民，取得了民主革命的勝利。那時，他還是美國的朋友。美國也是第一個承認古巴的國家。1961年4月16日，古巴宣布成為社會主義國家。同時，卡斯特羅命令逮捕了1100名美國中情局支持的古巴反政府分子。他從此成了美國歷屆政府的敵人?？ㄋ固亓_的一個保鏢估計，中情局曾對卡斯特羅進行過638次暗殺。卡斯特羅曾說：“如果奧運會有一個項目是躲避暗殺的話，金牌非我莫屬?！?/p>

中情局對卡斯特羅的第一次暗殺發(fā)生在1960年。當時他們雇了一名卡斯特羅的醫(yī)生在眼藥中下毒，但這名醫(yī)生最后受不了良心譴責而自首。后來，美國人又多次試過下毒，其中包括用海蜇毒汁加工過的毒針、被細菌感染過的手帕、加到飲料里的特制藥水等。

1965年，古巴裔女特工巴蒂受中情局指使，率領一個15人暗殺小組潛往古巴，伺機刺殺卡斯特羅。相貌出眾的巴蒂很快在古巴文藝界嶄露頭角，并拿到了卡斯特羅參加1966年國慶（1月1日）慶典的具體安排。她打算在他同廣場上的年輕人握手交談時，用手槍行刺。

可就在這緊要關頭，古巴首都哈瓦那發(fā)生了一起爆炸案，是美國為打擊古巴旅游業(yè)而為，造成6死8傷。無巧不成書，死者當中有巴蒂的弟弟和妹妹。眼瞅著親人和同胞在爆炸中無辜喪生，巴蒂內(nèi)心起了波瀾，開始重新審視刺殺卡斯特羅計劃的意義和后果。

在與卡斯特羅接觸過程中，巴蒂改變了原有的想法。國慶節(jié)前一天，她痛哭流涕地向古巴安全部門交出了全部暗殺工具，并交代了整個暗殺計劃和她的同伙。這樣一來，中情局“賠了夫人又折兵”，精心布下的間諜網(wǎng)很快被古巴安全部門一網(wǎng)打盡。中情局局長聞訊哀嘆：“幾年心血毀于一旦。”

中情局針對卡斯特羅的刺殺行動，始終沒有得逞。

近幾年，中情局還在搞暗殺。自2016年6月執(zhí)政以來，菲律賓總統(tǒng)杜特爾特與美國方面齟齬不斷。當年9月，他就公開說，中情局計劃刺殺他。同年10月，菲律賓政府方面挫敗了一起由極端分子策劃的炸彈襲擊事件，該反政府武裝試圖在杜特爾特出訪途中引爆炸彈。杜特爾特公開對美喊話：“你們想把我搞下臺，你們想動用中情局，那就來吧?！彼€說，菲律賓不會向美國乞討，因為沒有他們的幫助，菲律賓也能夠生存。同年12月29日，杜特爾特前往菲律賓南部省份視察，其警衛(wèi)車隊在途中遭遇伏擊，導致9人受傷，其中包括7名保鏢和2名士兵。

2018年4月，杜特爾特炮轟美國批評他的反毒戰(zhàn)爭并阻止售賣武器給菲律賓。4個月后，他在一場政黨大會上公開表示：“我要向美國人、向美國中情局強調(diào)一點，今天我聽說了中情局想要我的命，別客氣，放馬過來吧！”他說，他知道美國不喜歡自己，但是美國這種“奪權(quán)”的陰謀不會嚇倒他。他還調(diào)侃道，如果自己乘坐的直升機哪天突然爆炸了，那一定是美國人的手筆，只有他們有興趣這樣做。

目前，已經(jīng)卸任總統(tǒng)之職的杜特爾特仍活躍在國際舞臺。今年6月，他還在一次采訪中表示，美國在菲律賓的軍事存在會置菲于“險境”。

反華攻勢

長期以來，中國一直是中情局的主攻目標。

1952年11月29日，抗美援朝期間，一架中情局飛機在夜幕的掩護下飛過鴨綠江，進入了中國領空。飛機上的兩名乘客是中情局特工唐尼和費克托，他們這次越境是為了將此前空投到長白山地區(qū)的間諜李軍英接走，因為他們得到消息，李軍英已獲取關鍵情報。

當機上人員發(fā)現(xiàn)接頭信號準備降落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雪地的一角被掀開——這哪里是雪？原來是掩護著兩個高射炮筒的白被單，而飛機成了活靶子，一頭栽進樹叢，燃起熊熊大火。

原來，李軍英早就向中國公安部門投案自首了。他供述，中情局此前還空投了10名間諜，以建立“游擊基地”，而李軍英是來“檢查工作”的。公安部門搗毀了這個間諜網(wǎng)，并假借李軍英名義通知中情局來接人，結(jié)果中情局上當了。

2008年4月，英國倫敦警方逮捕了少數(shù)破壞奧運圣火傳遞的“藏獨”分子。

幾小時后，中情局收到了接應成功的假信號，行動參與者為此洋洋得意?？傻搅说诙煸缟希麄兣沙鋈サ娘w機卻依然沒有消息，中情局慌了神。他們顧及面子，聯(lián)合民用航空運輸隊，發(fā)布了一條假消息稱：一架從韓國飛往日本的美國商業(yè)航班失蹤了，可能掉進了日本海。中情局還列了一份“可能罹難”的乘客名單，唐尼和費克托的名字也在其中，身份被捏造為陸軍的文職官員。中情局還裝模作樣前往日本海附近營救幸存者，假惺惺地寫信慰問兩人的親屬。

實際上，在飛機墜毀之前，唐尼和費克托跳傘逃生，但落地后還是被中方人員抓獲。唐尼回憶說：“我心驚膽戰(zhàn)地走進屋子，居然看到我們的線人也在里面。他盯了我一會兒，向一旁的中國公安局官員點頭示意。那名官員走過來，用英語對我說：‘小伙子，你完了。那會兒，我真想哭?！?/p>

經(jīng)審理，費克托被判20年，唐尼被判無期徒刑。20世紀70年代，中美關系緩和，中方寬大處理，兩人得以提前釋放。

近年來，美國等西方國家借西藏、新疆抹黑中國。2007年，法國作家、媒體人維瓦斯出版《“記者無國界”組織隱秘的一面：從中情局到五角大樓的鷹派》一書，披露了反華組織“記者無國界”受中情局資助，并與后者有私下約定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實。這本書讓他遭到該組織的多次訴訟威脅。但由于他引用的資料都查有實據(jù)，起訴他的人最后只能撤訴。

此前，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教授盧恰娜·伯內(nèi)也曾披露，“記者無國界”組織直接接受中情局的資助，它旗下的記者蒙特內(nèi)爾就是中情局的老特工。其實，“記者無國界”組織的多名成員都與中情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美國南加州一家電視臺的記者，2006年曾從中情局領取1.04萬美元的經(jīng)費；美國一家報紙的記者，自2001年起從中情局領取了7.1萬美元的報酬。此外，還有多名“記者無國界”組織的成員拿著中情局的薪水。

2008年3月24日，北京奧運會圣火采集儀式在希臘雅典古奧林匹亞運動場舉行。3名男子突然闖過安全警戒線，進入場內(nèi)，一人拉開一面奧運五環(huán)標志被畫成5副手銬的旗幟。坐在貴賓席上的一個人也站起來，扯起了一面黑旗。此人當即被安全人員逮捕并帶離現(xiàn)場。那3個攪局的男子，正是“記者無國界”的成員，而貴賓席上的那個人則是該組織的秘書長、“藏獨”吹鼓手羅伯特·梅納德。梅納德等人也遭到希臘司法部門的起訴。后來，該組織的“藏獨”分子又在倫敦、巴黎大搞破壞奧運圣火的活動。

2022年5月，美國中情局局長伯恩斯（前）來到國會大廈參加聽證會。

中國一位資深媒體人說，“記者無國界”是當代世界最惡劣的撒謊者之一，是對中國抹黑最多的西方組織之一，幾乎支持了針對中國的所有攻擊。

維瓦斯2020年底出版的另一本書《維吾爾族假新聞的終結(jié)》，則揭露了美西方關于新疆的謊言。維瓦斯直言：除了去過新疆的人之外，其他所有人的觀點和文章都在重復阿德里安·曾茨，以及由美國中情局資助的非政府組織人士所說的話。

曾茨是何許人也？2021年2月18日，美國新聞調(diào)查網(wǎng)站“灰色地帶”報道稱，關于新疆議題，美國政客的言論和多家西方主流媒體的報道，依據(jù)都只有一個來源——德國右翼宗教極端主義者阿德里安·曾茨（中文名鄭國恩）2020年6月發(fā)表的一篇報告。該報告濫用、捏造數(shù)據(jù)，編造故事，手段拙劣。他的一個頭銜是“共產(chǎn)主義受害者紀念基金會”高級研究員，這家基金會由美國政府于1983年成立，帶有極右和新納粹的色彩，與中情局關系緊密。

2018年8月，美國前國務卿鮑威爾的辦公室主任、前陸軍上校勞倫斯·威爾克森，在羅恩·保羅和平與繁榮研究所舉辦的一場論壇上談到美國在阿富汗駐軍問題時公開表示：“我們在阿富汗駐軍的第三個原因就是中國新疆有2000萬維吾爾族人。中情局想破壞中國的穩(wěn)定，最好的辦法就是制造中國的動蕩。如果中情局能夠利用好這些維吾爾族人，與這些維吾爾族人一起不斷地刺激北京，就無需外力，可直接從內(nèi)部搞垮中國?！?/p>

2021年10月7日，伯恩斯出任中情局局長7個月后對外宣稱，將設立輻射中情局所有任務領域的“中國任務中心”，專注于收集有關中國的情報，打擊所謂的“中國針對美國進行的間諜活動”。據(jù)美媒報道，“中國任務中心”將會是中情局唯一一個針對單一國家的任務中心。伯恩斯將與該中心的負責人等每周舉行一次關于中國的會議。

兩個月后，美媒報道，中情局下設五大部門：情報分析、情報收集、科學與技術、數(shù)字創(chuàng)新和保障，正在招募100余名外語、科學、技術、工程和數(shù)學等領域的人才，以配合10月成立的“中國任務中心”的工作。伯恩斯則明確要求加大力度招募具備漢語技能的人才。

中情局還列出了希望特工掌握的中文門類，包括普通話、廣東話、上海話、閩南話、客家話等。得知此消息，中國網(wǎng)友笑了。一名網(wǎng)友留言：看到“客家話”，我繃不住了，我連隔壁縣的話都聽不懂，他們招了也白招，奉勸那些想要為中情局賣命的人早點兒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