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夢利 康潔平
摘? 要:在世界種族文化問題愈發(fā)敏感的背景下,“文化挪用”已成為時尚界的熱門話題之一。為了探索“文化挪用”在時尚設計領域正確的價值引導作用、體現(xiàn)“文化挪用”為社會帶來的人文關懷,文章首先對“文化挪用”概念進行了梳理,其次探討了“文化挪用”給當前時尚設計領域帶來的積極與消極影響,最后從人文關懷視角進一步探索“文化挪用”的社會價值,為當代時尚設計師在多元文化背景下如何準確傳達文化內涵、提高設計的倫理性提供支持。
關鍵詞:時尚設計;文化挪用;價值探究
基金項目:本文系北京市教委社科計劃項目“‘一帶一路戰(zhàn)略背景下的中國服飾文化譯介研究”(SM201910012004)研究成果。
一、文化挪用的概念
2022年7月,法國奢侈品牌迪奧(Dior)一款售價2.9萬的裙裝被指挪用中國傳統(tǒng)馬面裙的事件在社交媒體廣為傳播,由此將“文化挪用”的概念引入了中國大眾認知領域?!拔幕灿谩弊钤缡窃?0世紀80年代由西方學者所提出的一個概念。根據(jù)《牛津英語詞典》,“文化挪用”意為個人采用拼貼、抄襲、復制等手法侵占其他文化的行為?;谶@種較為消極的觀點,并不難理解為何網絡上有關“文化挪用”的新聞大多具有輿論負面效應。后殖民主義時代,這種觀念引發(fā)的種族文化問題尤為尖銳。美國學者詹姆斯·O·揚(James O. Young)在《文化挪用與藝術(Cultural Appropriation and the Arts)》一書中認為“文化挪用”對當代藝術的發(fā)展至關重要,部分藝術作品之所以受到非議是因為沒有進行適當?shù)呐灿谩U材匪埂·揚從哲學角度探討了“文化挪用”的道德和美學問題以論證他的觀點,引用了約爾·費恩伯格的“深度侵犯”與“侵犯”概念,他認為許多關于“文化挪用”的藝術都是具有侵犯性的,這種侵犯性可能在藝術家無意識的創(chuàng)作行為中便發(fā)生了,所以并不能就此認定“文化挪用”是具有主觀錯誤的行為,而具有深度侵犯性質的“文化挪用”則一定是錯誤的,因為它是一種刻意的、帶有侮辱性的行為[1]。
國內研究時尚設計領域“文化挪用”現(xiàn)象的文獻并不浩繁。在“文化挪用”一詞還尚未在國內引起重視的時候,向開瑛便在《叛逆與挪用——維維安·韋斯特伍德早期時裝的文化解析》[2]一文中將維維安·韋斯特伍德的時裝設計模式歸為元素的挪用與形式的顛覆,她認為韋斯特伍德的這種創(chuàng)作模式對朋克運動的發(fā)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并直接導致了韋斯特伍德歷史主義的設計面貌。其后,吳鄭宏在《行走在“文化挪用”的縱深——Kim Jones服裝設計藝術解讀》[3]、《從設計視角看“文化挪用”理論的中國價值》[4]、《“文化挪用”在時尚設計視域的創(chuàng)建研究》[5]三篇文章中由淺入深地對在服裝設計行業(yè)中的“文化挪用”現(xiàn)象進行了深入分析,吳鄭宏認為:“正是對文化元素的不斷挪用構成了服裝設計發(fā)展的歷史主義?!币蚨荒軆H就部分不當“挪用”現(xiàn)象的發(fā)生而否定“文化挪用”的價值,“因噎廢食”只會導致人類文明的固步自封,但也不能因此落入文化殖民主義的圈套,因此構建中國社會“文化挪用”話語權的理論影響力與實踐價值具有重要意義。除此之外,中國美術學院尹菲菲的《當代服裝設計中的文化挪用現(xiàn)象研究》[6]、北京服裝學院倪禾田《時尚設計中的“挪用”現(xiàn)象研究》[7]、胡婭婭的《后現(xiàn)代語境下服裝設計中的挪用探析》[8]等學位論文均從不同的視角、以不同的方式對時尚設計領域中的“文化挪用”現(xiàn)象進行了解析。從前人的論述來看,還尚未有學者從設計的人文性角度探討“文化挪用”的價值,“文化挪用”的理論體系構建還尚不完善,作為時尚品牌與文化正在崛起的大國,為了不落入西方文化殖民的陷阱,同時展現(xiàn)一個東方古國的文化擔當,建立屬于中國本土的“文化挪用”理論價值體系至關重要。
二、時尚設計中“文化挪用”的積極作用
(一)文化融合與創(chuàng)新
作為藝術與審美思想載體的時裝,自古便與文化的交流與挪用息息相關。16世紀伊始,歐洲初與中國交往時便一直著迷于東方的神秘意象,曾經凡爾賽宮的貴族們被一種名為“Chinoiserie”的東方風格所吸引,華麗的色彩、中國畫中的花鳥魚蟲與自然主義的園林風靡了整個歐洲世界?!癈hinoiserie”發(fā)源于法國,根據(jù)詹姆斯·O·揚的“真實性”理論,“Chinoiserie”并不是“真實的”中國文化產物,而是一種存在于歐洲想象之中的被浪漫化的中國風,是法國化的“中國情調”,受到整個西方世界的追捧是因為它帶有中式貴族趣味的法國式的時髦品味。至今我們仍能在凡爾賽宮看到那些充滿東方意蘊卻具有法國式浪漫的藝術作品,這正是那一時期中西文化交流與融合的產物。
時尚設計是審美與創(chuàng)作并重的領域。時尚系統(tǒng)的形成對設計活動具有高度的依賴性,時尚系統(tǒng)主題的設計活動被確定為實現(xiàn)時尚創(chuàng)新的一個因素。而正是文化間的不斷交流碰撞從而產生了設計創(chuàng)意的源泉,促進了設計史的向前推進。可以說,由于人類、文化、觀念、政策、電影、藝術等新的不可思議的融合而帶來的混雜、交融、滲透和改變,才使得我們的世界成為如此驚奇的一道景觀。挪用與雜糅對設計創(chuàng)作來說一直都十分重要,而到了當代,它具有了更新的意義。千百年來的文化傳統(tǒng)將在今世煥發(fā)新的生機,以更加現(xiàn)代性的方式呈現(xiàn),使得藝術傳統(tǒng)得以重生。
(二)設計思想的顛覆與反叛
在文學創(chuàng)作領域,有一種挪用手法叫作“戲仿”,其以意為將源文本所表達的含義進行反向運用從而達到戲謔的效果。在時尚設計領域,“戲仿”也是常見的設計手法,它主要是指設計師通過對源文化的反向挪用從而達到與原本意義完全不同的效果,具有極強的顛覆與反諷意識,表達了設計師對于傳統(tǒng)藝術的反思。早期朋克運動的始祖維維安·韋斯特伍德(Vivienne Westwood)便是利用拼貼和挪用的手法來表達這種反叛效果的,在她的第一個時裝系列“海盜”中,維維安·韋斯特伍德將18世紀英國紳士服飾元素、北美印第安人以及法國19世紀時期的服飾融入設計之中,呈現(xiàn)出對時代的戲謔和叛逆。這種將不同文化進行融合的手法緊接著在她的“野人”和“水牛”系列中相繼出現(xiàn),韋斯特伍德將印第安土著、非洲、秘魯、洛可可、新古典主義等元素進行融創(chuàng),使作品呈現(xiàn)出完全不同于原文化的特點,帶有強烈的隱喻性特征。
自古以來,模仿、反叛與思考,就是人類社會發(fā)展進程中不斷向前推進的關鍵動力[9]。在當前藝術全球化和商業(yè)化的背景下,設計師在追求自我表達的過程中渴望尋求從傳統(tǒng)文化的理想國中得到心靈的慰藉,來自于不受商業(yè)熏染的、極度純凈化的藝術元素受到設計師的青睞。將時尚設計視作純粹的創(chuàng)作,脫離歷史框架的限制成為設計師前衛(wèi)與現(xiàn)代性的表現(xiàn)。2007年約翰·加利亞諾受歌劇《蝴蝶夫人》的啟發(fā),以平克頓先生和喬喬桑的愛情故事為靈感為迪奧高級定制系列制作了一系列日本歌妓風格服飾。時尚雜志《Vogue》在評述這個系列服飾時寫到,“和服,歐比斯(obis)和藝妓妝容都被迪奧化了,變成了精致的迪奧風格的佩普拉姆(peplum)”[10]。2004年湯姆·福特(Tom Ford)為圣羅蘭(YSL)品牌1977年推出的“中國系列”致敬所設計的以旗袍、龍紋、盤扣、中國傳統(tǒng)花鳥紋樣等元素所創(chuàng)作的高級定制系列,將龍紋刺繡在女性旗袍上面,打破了中國傳統(tǒng)觀念中龍元素多為男性所使用的限制,將旗袍裙擺加長的做法開創(chuàng)了旗袍晚禮服的先河,對中國元素進行了重新詮釋,呈現(xiàn)出極致美妙的中西文化碰撞。
三、時尚設計中“文化挪用”的消極影響
(一)符號表象化
當探討時尚設計中“文化挪用”的內在邏輯時,我們有必要引入符號學理論來探討設計中的創(chuàng)作思維。根據(jù)索緒爾的符號學理論,每一個符號都是由“能指”和“所指”構成,我們可以將時尚設計過程中所挪用的文化元素和設計方法看成一個符號系統(tǒng),設計師在設計過程中對來源于自身以外的文化符號進行重新編碼,在這個過程中,該文化符號脫離其原有文化背景而被重新應用來傳達設計師的創(chuàng)作理念,由此實現(xiàn)符號的意義變遷,而時裝產業(yè)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更新得越來越快,因此設計師就需要不斷尋找新的文化符號去創(chuàng)作,因此形成了“文化挪用”愈演愈烈的現(xiàn)狀。
另一個引人深思的現(xiàn)象是,許多文化符號在被挪用的過程中失去其原本的內涵而淪為審美的表象,這也正是時尚界多年來“文化挪用”問題的根源所在,在這種情況下,“文化挪用”成為一種異文化思維背景下對本土文化的誤讀與錯用[11],將本土文化元素所具備的符號特點從源語境中抽離再將其置于一個全新的文化語境之中,從而失去其原本意義與內涵淪為符號化的表征,正如旗袍就是中國、和服就是日本、紗麗就是印度,這樣的符號意指下把文化群體視為同質化的個體赤裸裸的刻板印象。在一些信奉宗教的地區(qū),宗教有著神圣的象征,擅自使用宗教符號來創(chuàng)造時尚產品也是不合適的,這將可能損害被挪用地區(qū)原住民的宗教信仰與情感。
(二)媚俗化
“媚俗”的概念最早出現(xiàn)在藝術領域,旨在形容由于商業(yè)化的發(fā)展而產生的偽造和粗制濫造的藝術品。根據(jù)克萊門特·格林伯格(Clement Greenberg)的觀點,媚俗藝術(kitsch)是一種替代性的經驗和偽造的感覺[12],從這個定義來看,它與“文化挪用”有著一定意義上的相通之處。相比于藝術領域,時尚設計有著更加商業(yè)化的本質,因而無疑會陷入媚俗化的爭議,將傳統(tǒng)手工藝術在不斷的挪用過程中進行現(xiàn)代化、批量化的設計生產,失去事物原本的藝術價值,淪為媚俗的商品,使得時尚界沉迷于一種樂觀主義的幻覺。一種不僅能滿足最簡單、最廣泛的流行審美懷舊感,而且能滿足中產階級模糊的美的理想的力量。
隨著設計產業(yè)的高度商業(yè)化,“文化挪用”現(xiàn)象所導致的商品媚俗化也在迅速發(fā)展。服飾的更新迭代愈發(fā)快速,時代的快節(jié)奏促使設計師們不再像從前那樣會認真去研究一種文化的起源發(fā)展及內在含義,而是從流行趨勢素材庫尋找可以挪用的素材去進行創(chuàng)作,在這個過程中,那些被挪用的文化元素極易失去其原有的文化含義而淪為一種單純的商業(yè)工藝品。因而我們得以看到隨著互聯(lián)網的崛起,大量有關“文化挪用”的負面案例在網絡上發(fā)酵。2016年內衣品牌維多利亞的秘密(Victorias Secret)以中國風為主題,將龍紋、青花瓷及鳳凰等紋樣與內衣設計相結合并搬上T臺,然而此次設計卻受到廣大中國網友的聲討,原因在于龍和鳳凰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的神獸,是中華民族象征祥瑞的圖騰,而將其置于內衣上顯然有違中國傳統(tǒng)慣例。這種為了進軍中國市場而設計的產品極具媚俗化傾向,也并未受到中國消費者的青睞,且被認為嚴重損害了中國人的民族情感。
四、后現(xiàn)代“文化挪用”的人文性
后現(xiàn)代時期,人文主義的理念開始不斷被提及,表達對某一群體的關懷或某一現(xiàn)象的反思成為設計師創(chuàng)作的手段。從人文價值的角度來看,即使是在尊重原文化的基礎上對其進行挪用,依然有可能涉及道德問題。在極度商業(yè)化的時裝領域,當一個強勢文化成員未經許可使用另一種弱勢文化的元素,使其脫離原來用途和意義的行為變得越來越不可接受,設計師們再也無法忽視由于挪用和商業(yè)化土著文化而引起的負面評論。盡管許多民族文化都是沒有版權的,任何使用者都不需要為其付費,但是設計師將這些文化進行商業(yè)化的轉換后卻可以獲得巨大利潤,而該文化的所有者卻無法獲得任何補償。2019年,卡羅琳娜· 赫雷拉(Carolina Herrera)品牌的新任創(chuàng)意總監(jiān)韋斯·戈登(Wes Gordon)在墨西哥被指控“文化挪用”,因為他的設計出現(xiàn)了屬于原住民社區(qū)的傳統(tǒng)設計和刺繡。然而擁有該傳統(tǒng)藝術的社區(qū)并沒有以任何方式參與作品的制造或收取版稅。墨西哥文化部長認為,特南戈人民最終將被完全剝奪他們獨特的文化藝術表現(xiàn)形式,其中包括他們的世界觀、創(chuàng)始神話、社區(qū)和家庭生活。盡管這一指控顯得頗為極端,但是品牌已經無法忽視來自原住民對于“文化挪用”的聲討。
網絡媒體的發(fā)展促使越來越多的原住民開始意識到保護他們文化遺產的重要性,這不僅關乎他們的權利,也是保護他們后代可以享受到文化遺產的權利。早在1982年,世界知識產權組織與科教文組織就攜手擬定了《保護民俗表現(xiàn)形式不受非法利用和其他有害行為影響的國家法律示范條款》,該條款承認了民俗是每個國家的重要文化遺產,尤其對發(fā)展中國家特別重要,因為它是原住民文化特性的基礎,也是原住民群體在自己的社區(qū)內和與周圍世界的關系中自我表達的手段。然而當今許多土著民俗藝術正在世界范圍內因“文化挪用”這種手段而被商業(yè)化,并沒有充分尊重其源文化地區(qū)的文化發(fā)展與經濟利益,也沒有對擁有這些傳統(tǒng)民俗藝術的地區(qū)進行補償,這也是當前對于“文化挪用”現(xiàn)象的主要批評之一。
2016年巴西設計師奧斯卡倫(Osklen)和亞馬遜的阿沙尼卡(Asháninka)之間的合作則有效解決了以上問題。作為對允許改編他們的紋身和傳統(tǒng)織物的回報,奧斯卡倫向該部落支付了版權費,有了這筆錢,阿沙尼卡人已經能夠進行各種改進,包括建造一所學校。作為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的親善大使,這位設計師也在努力宣傳阿沙尼卡人與非法伐木者以及原始森林環(huán)境惡化的斗爭。按照奧斯卡倫的“文化挪用”理念,尊重他人的文化,并在考慮到其傳統(tǒng)知識的情況下,找到一種為公眾再現(xiàn)文化的方法,這一點非常重要。盡管法律并沒有規(guī)定設計師挪用文化需要向原住民支付版權費,但我們仍然可以以這種方式展現(xiàn)人文關懷。根據(jù)聯(lián)合國科教文組織的調查,民俗藝術不僅需要靜態(tài)的保護,更需要合作以促進當?shù)亟洕陌l(fā)展,同時更要尊重他們的身份與價值。要知道,那些精彩美妙的文化是由人類創(chuàng)意的思維所創(chuàng)造,以更加良性的方式去使用這些文化,使他們能夠更好地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才是文化資源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五、結語
至今來看“文化挪用”依然是一個很復雜的現(xiàn)象,但毋庸置疑的是“文化挪用”在時尚設計領域的創(chuàng)作一定程度上是符合社會發(fā)展的。自古以來,正是文化的不斷交流與融合,才形成了當今文化大繁榮的局面,一味地保守只會陷入固步自封與邊緣文化主義,從而限制人類社會的發(fā)展。正如詹姆斯·O·揚所說:“文化遺產方面的個人主義應當杜絕?!蔽幕瘡膩聿皇枪潭ú蛔兊?,它更像一個關系網絡而不是一個實體?;赝棸l(fā)展的歷史,我們可以看到人們對于“文化挪用”行為的要求從尊重理解原文化與原住民,到進一步與民俗藝術原有社區(qū)合作以促進文化的可持續(xù)發(fā)展。隨著社會的發(fā)展,人們對于時尚行業(yè)的人文價值要求越來越高,因此客觀地看待與分析“文化挪用”造成的影響將有助于在當下社會達到設計的發(fā)展與人文價值的平衡。一方面,原文化群體對文化的連續(xù)性、完整性和由于權力體系而導致的退化現(xiàn)象不應該被忽視,對文化挪用的批判性考察及其背后的新殖民主義觀點也不應該被否定。另一方面,文化挪用在啟發(fā)性和創(chuàng)造性設計方面仍然具有相當重要的作用。根據(jù)不同的觀點梳理澄清各種影響,這將有助于我們更加客觀地審視“文化挪用”所帶來的價值意義,而非刻板地將“文化挪用”等同于“文化剽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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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謝夢利,北京服裝學院文理學院研究生。
通訊作者:康潔平,北京服裝學院文理學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