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路

夕陽。夜幕。我抬起手

向每一位擦肩而過的居民再見

街燈亮。河冰白。我仰望

樓宇上亮燈的和沒有亮燈的

窗戶說：城市安好

晨幕東山啟，照燃西山坡

我迎接車站、碼頭、機場的

一雙雙微笑的眼睛問你好

你好，過去，未來

你好，居民，祖國

子時已過。大門，我，同事

各自孤零著

進門北邊的九號樓上，有扇窗戶

孤零地亮著

已經(jīng)老花眼的我，借著亮

看見一個孩子向我瞭望

我揮手，她沒有應(yīng)

也許她是居家太久僅僅看看夜空

我低頭給手哈口氣。有光柱

斷開了熱氣團

光柱、孩子的眼睛

一同奔來。淘氣的她。淘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