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馮珊珊 星海音樂學院
把握一部音樂劇的劇情與戲劇結構,是幫助演員理解人物角色的重要基礎。“由于音樂劇音樂和劇本的關系密不可分,它不同于話劇,以劇本為靈魂,而是以音樂文本,即包含音樂和戲劇動作、場景、對話等的綜合文本為依據。由此可見,音樂和戲劇的結構在音樂劇中是同等重要、相互融合的?!雹俣^音樂戲劇結構,指的是:“音樂結構和戲劇結構兩大部分。這里所說的戲劇結構,主要是作品的內在構造和組織方式,通指布局,亦即對情節(jié)作出安排的意思?!雹诙芏四纠蠋熞苍谒闹鳌稇騽〗Y構論》中提出戲劇結構“是在作者思想意圖和藝術目的的支配下,專門研究如何設置人物及相互之間的復雜關系;如何開展沖突;如何割斷動作;如何分幕分場;如何顯示主題,寫得清楚、簡潔、生動有趣?!雹垡虼耍盐粘蔚囊魳窇騽〗Y構,對于演員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演員在理解人物角色之前,需要對音樂結構與戲劇結構進行分析與研究,得出自己的理解。在此基礎上,對人物性格、性格形成的原因、不同唱段的表演心理進行分析。最后,落實到表演上,才能夠成功塑造出生動形象的戲劇角色。
音樂劇《蝶》講述了一群生活在“世界盡頭”的蝶人,它們渴望變成人類。而實現這一心愿的辦法,便是將族群中最美的姑娘祝英臺嫁給人類。同為蝶人的流浪詩人梁山伯在老醉鬼的幫助下闖入了這個世界,并愛上了祝英臺。最后,祝英臺還是沖破了族群的枷鎖,勇敢地與梁山伯站在一起,兩人雙雙撲向烈焰化蝶的故事。
為了劇情的連貫性以及更好地展現戲劇沖突,作曲家有兩種創(chuàng)作模式,一是選擇了將不同形式的唱段縮短,并連綴在一起,使劇情更加緊湊連貫,讓音樂與戲劇之間的關系更加密切。以第一幕中的婚禮場景為例。婚禮場景前后共有多段不同形式以及不同角色的唱段,不同唱段均有不同的戲劇功能。首先,蝶人的合唱與群舞展現了婚禮的到來,也暗諷了詛咒的存在,其戲劇功能是為了劇情的展開而鋪墊;蝶人與老爹的合唱,真實表達了婚禮的意圖以及他們的愿望——蛻變成人,其戲劇功能是為了表現蝶人與老爹人物的自私心理,展現劇情沖突;婚禮前蝶人合唱的祝福,從字面意義上是對祝英臺的祝福,實質上是對婚禮的催促,其戲劇功能是為了塑造蝶人的陰暗面,深化祝英臺與蝶人之間的沖突。在這一系列的唱段之后,祝英臺才以《婚禮》這一唱段正式登場,表達自己內心的無奈與向往,其戲劇功能是為了塑造人物形象,展現人物的內心世界,并與蝶人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作曲家采用唱段連綴的形式,將蝶人的陰謀與祝英臺的困境一展無遺,也用對立的音樂風格將蝶人的形象與祝英臺的形象形成對比,深化了劇情的沖突?!痘槎Y》作為連綴唱段中的其中一首,需要注意唱段前后的銜接,既要展現與蝶人形象的對比沖突,也要展現人物內心的矛盾。
作曲家的第二種創(chuàng)作模式是將唱段規(guī)模放大,在唱段中,融入不同角色對同一事件的表達,用不同的形式來豐富唱段的戲劇效果。以《為什么讓我愛上了你》這一唱段為例。該唱段是祝英臺懷著矛盾的心理來到監(jiān)獄,一方面她認為梁山伯是殺死浪花的壞人,一方面她又愛著梁山伯。她想要解救梁山伯,這一矛盾心理是該唱段的重要戲劇沖突。其曲式結構與戲劇結構的配合如表1。
整個唱段運用了非常規(guī)的復三部曲式,每個部分之間用“化蝶”的器樂主題分開。首尾用a主題進行呼應,讓整個唱段具有統(tǒng)一性。但唱段包含了許多不同的人物心理以及演唱形式,不同的段落具備不同的戲劇目的,大多數的段落是為了表現祝英臺的人物心理,塑造祝英臺的人物形象,但其中也不乏具有推進情節(jié)發(fā)展、暗喻劇情發(fā)展、為劇情的發(fā)展做好鋪墊的戲劇功能的段落。唱段情緒最高點是在B部分的最后一個樂段,它將祝英臺個人內心對愛情的追求以及身上背負的家族使命之間的矛盾情緒沖向了最高點。最終,個人內心的聲音戰(zhàn)勝了家族的使命,她勇敢地釋放了梁山伯。
表1
美國音樂學家約瑟夫·科爾曼認為:“音樂是歌劇中最根本的藝術媒介,它擔任著表達戲劇的最終職責?!雹苎輪T在理解音樂的同時,也需要對音樂中戲劇的發(fā)展階段以及戲劇的功能有著清楚的認知。它能夠幫助演員更好地融入劇情當中,實現音樂劇的“劇”與“樂”的融合和統(tǒng)一。《婚禮》作為連綴唱段中的一首,其戲劇功能重在塑造人物形象以及突出蝶人族群與祝英臺之間的沖突;《為什么讓我愛上了你》則是一個規(guī)模較大的唱段,其戲劇功能較多,分別為:塑造人物形象、表現人物心理、推進劇情發(fā)展以及深化主題。
針對z=f(x,y)在約束條件φ(x,y)=0下的極值問題,其中f與φ在區(qū)域D上連續(xù)可微,若(xo,yo)∈int D是上述函數的極值點,且則存在λo,使得(xo,yo,λo)為L(x,y,λ)=f(x,y)+λφ(x,y)的駐點,即L(x,y,λ)=f(x,y)+λφ(x,y)滿足方程:
“作為敘事藝術的音樂劇,無論是作為背景的音樂,還是作為演唱的歌曲或是作為臺詞的對話,都是塑造人物的手段,音樂劇中的演唱、表演和對話都是服從這一總體要求的,是為這總體要求服務的?!雹菀虼耍宋镄蜗蟮乃茉旆浅R蕾囇輪T對唱段的演繹。那么,演員在表演之前,便需要對人物的形象以及不同唱段的心理狀態(tài)變化有非常清晰的認知。在此基礎上,才能夠對唱段的演繹更具戲劇性,更能夠凸顯音樂劇的整體效果。女主角祝英臺在劇中的形象塑造有兩個核心方向:一是個人情感與族群命運的矛盾心理激化,二是女主人公不斷突破思想的束縛,堅定個人選擇的成長過程。
個人情感與族群命運的矛盾,是整部劇的核心戲劇沖突。這一類戲劇沖突并非第一次運用,在音樂劇《羅密歐與朱麗葉》中也有。在《蝶》劇中,祝英臺這一角色成為這一戲劇沖突最大的受害者。她是權衡矛盾的核心人物,是矛盾的中心,因此,祝英臺這一角色從登場到結束,從始至終都在表現面對這一沖突應該如何抉擇的矛盾心理。另外,祝英臺這一角色也具有成長性。隨著劇情的推進,她的性格以及思想,在眾多因素的影響下,逐漸產生了變化。她由一開始的單純、妥協(xié)、懵懂,到后來的醒悟、勇敢以及抗爭。這一轉變,是撬動戲劇沖突最后得以圓滿結束的重要動力。兩個核心方向是相輔相成的。因此,演員在塑造這一角色的過程中,應不斷思考,每一個唱段,祝英臺是以怎樣的心態(tài)來面對個人與族群之間的選擇。
以《婚禮》唱段為例,這一唱段是表現女主角個人情感與族群命運之間的矛盾的重要唱段,同時,它也塑造女主角一開始選擇屈服于現實,不敢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怯懦形象。在婚禮前夜,單純的祝英臺對愛情充滿著憧憬。但她也深知自己背負著蝶族的命運,不能夠有自己的情感和選擇,只能無奈掩藏自己的心思。她出場亮相的唱段《婚禮》,詞曲作家深入人物的靈魂深處,把祝英臺最隱秘的內心狀態(tài)展示出來。她的內心充滿不為人知的愛情幻想,但她卻不能夠去追逐,只能用“夢境”這一意象,來勾勒她心中的戀人形象。
《為什么讓我愛上了你》這一唱段相較于《婚禮》明顯產生了變化。在這里,不論是音樂或者是人物情緒,都被推向了最高點。同樣是戲劇的核心矛盾,祝英臺深陷對梁山伯的愛戀中,但如果放走梁山伯,她便與整個族群對立,但這次,在矛盾糾纏中,她選擇正義和愛情,奮不顧身地站在梁山伯的身邊。詞曲作者用最酣暢的手法把祝英臺微妙的心理活動刻畫出來,旋律婉轉與濃烈兩相呼應。詞曲作家跟隨戲劇情節(jié)的發(fā)展和祝英臺人物情緒的變化,將兩者融合為一個完整的音樂表達,把祝英臺敢愛敢恨、勇于抗爭的人物形象勾勒得更加立體豐滿。
亨利·歐文在其《表演的藝術》中說道:“戲劇表演藝術是體現詩人的創(chuàng)作并賦予詩人的創(chuàng)作以血肉,它使劇里扣人心弦的形象活現在舞臺上。”⑥這便是一名演員的基本任務,也是一名音樂劇演員的基本任務。“舞臺人物形象的創(chuàng)造是否能稱之為藝術,不僅在于他(她)應該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物形象,更取決于演員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物形象是否具有審美價值。因為演員創(chuàng)造出人物形象的目的不是為創(chuàng)造而創(chuàng)造,而是要通過自己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舞臺人物形象來反映生活,評價生活?!雹咭虼?,演員需要在表演之前,對人物的性格、人物與戲劇之間的關系、人物的變化進行梳理。并在此基礎上,“對角色作出自己的設想,從思想上評價這個角色,弄清我這個角色在總的主題下到底應該給人什么?”⑧以祝英臺這一角色為例,該角色是體現戲劇核心沖突的關鍵,重在感受面對沖突時,主角心境的變化過程。而這種心境的變化,不僅僅是純粹的心理變化以及情緒變化,同時她也是揭示矛盾背后深刻內涵的關鍵。因此,我們從祝英臺這一角色身上,不僅要感受到她內心的痛苦、無奈、追求,同時也需要感受到她背負著的“蝶人族群”的命運,是十分諷刺且自私。當然,它需要建立在對整部劇的理解之上,“祝英臺”則是一個重要的表達窗口。
《婚禮》是一首旋律委婉、典雅的唱段。音樂一開始由簫吹奏出b小調的分解主和弦,旋律流暢、婉約。接著,低聲部以全音階上行的方式,在樂器上使用弦樂與簫作為中西搭配,讓音效既豐富又立體,典雅而獨具韻味,勾勒出女主人公婉約的人物形象。間奏部分采用合唱,力度增強,結構緊湊,整體音響豐富、飽滿,轉調后進入下一個唱段,并在這個唱段上以代表祝英臺的音樂主題發(fā)展了一段非常優(yōu)雅纏綿抒情的詠嘆調。從5—8小節(jié)來進行分析(見譜例1)。
譜例1:《婚禮》(5—8小節(jié))
譜例2:《婚禮》(17—24小節(jié))
此唱段旋律線條比較柔美,重在展現人物形象,因此演唱時語氣要柔和一些。它的音域不高,最低音在a,基本上是用真聲演唱。這一主題主要展現了祝英臺典雅的氣質。歌者需要用緩吸緩呼的氣息來控制聲音,所有的聲音都在氣息上連貫地演唱,使其形成悠長的線條。同時,清晰地咬字也是非常重要的。歌者需要先朗讀歌詞,說話的著力點就是歌唱的著力點。開口音“蝶”是月夜轍,運用軟起首,不需要太響亮;氣聲帶出韻母“ie”,“以”的韻母“i”,嘴唇微笑般向兩邊展開,舌面前部靠近硬腭前部,但不要碰到,上下門牙分開,上口蓋抬起來,口腔形成較大的空間。另外,開頭的旋律,是表現一個人在沉思的情緒,因此,歌者的演唱感覺要放在心里頭,用更內在的方式演繹。
再從17—24小節(jié)對B段進行分析(見譜例2)。
哼鳴的位置就是歌唱的位置,位置高,聲音就好聽,傳得遠。B段的旋律比較舒展。歌詞中“我”處的地方采用了混聲演唱,氣息飽滿地支持旋律,讓聲音充滿了彈性。韻母“o”舌頭要放平,嘴唇適度地呈圓形。弦樂隊與合唱渲染劇情的氣氛,體現出祝英臺從“嫁給誰都可以”到對梁山伯一見鐘情后還要不要“嫁給人類”“渴望變成人”和“渴望獲得愛情”的內心矛盾。這一主題在與梁山伯訣別時再度升華,愛情高潮得到更加充分的渲染。明亮的大調后變換調性色彩,回到原先的小調,弦樂與簫再一次響起。與前面不同的是,此處伴奏弦樂用分解和弦的方式演奏,力度上漸強與漸弱交替,在旋律上與主唱融為一體,造成了一種連綿起伏的感覺。另外,蝶人合唱《你會嫁給一個人》對推動劇情、展現祝英臺的人物心理活動具有輔助作用。以管樂、爵士鼓伴奏而進行歌唱,音樂的節(jié)奏緊湊,表現了蝶人族群夢想以向人類貢獻“祭品新娘”的形式獲得變成人的機會,也從側面反映了蝶人的自私陰暗面。
《為什么讓我愛上了你》是祝英臺在《蝶》劇第二幕的重要唱段,人物角色簡單淳樸,唱腔屬于特色類的流行唱法。
該唱段的劇情正處于祝英臺去獄中營救梁山伯的情節(jié),因此前奏采用緊張的弦樂伴奏,三連音的節(jié)奏型營造出緊張的氣氛,把她掙扎在對愛情的追求與對親情的背叛間的矛盾心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在得到梁山伯愛情的回應時,她忐忑的心情逐漸平靜,娓娓唱出對愛情向往與堅貞的詠嘆調。這首詠嘆調表面平靜但是壓抑著內心的波瀾,傾訴對梁山伯至死不渝的愛。我將通過對59—62小節(jié)的音樂元素進行分析(見下頁,譜例3)。
譜例中的樂句音域比較寬廣(小字組g-#g2),在音樂劇唱法女聲中,難度較大。且其音調繚繞,節(jié)奏從容,多次的轉調情感一次比一次激烈,跌宕起伏的旋律把“愛”的主題表達得淋漓盡致。演唱時人體樂器舒展,打哈欠吸氣,兩肋向外擴張,要吸得深,提起笑肌,上口蓋抬高,舌頭保持松弛狀態(tài),形成通暢的樂器空間。同時,歌者也要注意口鼻同吸,不著痕跡以保證語氣的連貫,以氣息支持連綿起伏的情感,每個字的位置要高。每一句的“愛”字有意識地延長韻腹“a”,用韻母把音色帶出來。A段的中低音以前中支點支持,柔和、纏綿地唱。
音樂劇演員不單純追求歌唱技巧,還要注重情感的真摯,處理得細膩,演繹的人物才會有真實感,演唱的唱段才會引起聽眾的共鳴。從(91—98小節(jié))可以體現出以聲傳情的重要性(見譜例4)。
譜例3:“為什么讓我愛上了你”(59—62小節(jié))
譜例4:“為什么讓我愛上了你”(91—98小節(jié))
全曲的語言要貼切,最高音“滅”的韻母“ie”屬于月夜轍,主要韻母為“e”,做到齊齒呼,嘴巴不要開太大,自然說話。唱高音提前做準備,“灰飛煙滅”要注意字頭干脆清晰,“ui”“ei”“an”咬好每個韻母以獲得圓潤的音色。唱完前一句馬上松掉,先把焦點想好,緊接著開喉吸氣,上口蓋抬高并且保持住,字的尾巴向上走,高音的延長音就能保持高位置。上口蓋抬高的同時舌頭放平,形成良好的空間,由小腹支持氣息。轉調的部分氣息要連貫,順暢地抒發(fā)感情,人體樂器越唱越舒展。
這首唱段是祝英臺對梁山伯真摯的情感表白,選用音色柔美、悠揚的長笛,在簡單的伴奏織體的襯托下演奏,體現女主人公柔弱外表下純潔、細膩的內心世界。管弦樂與鼓展開,逐漸進入主題,表現要與梁山伯共同承擔背叛蝶人的一切后果的決心。最后的高音在#g2,這也是音樂劇女高音的炫技之處。演唱時要用頭聲歌唱,位置無盡頭地向上,氣息在下丹田,感覺聲音往前送,但是人體樂器不要往前,通過演唱的技巧和細膩的情感演繹把全劇推到最高潮。當劇情進行到祝英臺打開牢籠放走梁山伯時,音樂也急轉直下,管弦樂隊突然以最強有力的力度奏出了大家耳熟能詳的小提琴協(xié)奏曲《梁山伯與祝英臺》(陳鋼、何占豪作曲)的主題旋律,在觀眾始料未及的狀態(tài)下,為本劇進行了一種巧妙的點題,既不落入常規(guī)表現的俗套,又暗喻了本劇的愛情與傳統(tǒng)的“梁?!泵篮镁竦母叨任呛稀M瑫r,也體現了歌唱藝術與角色相互之間密切聯系的一種藝術特色。
所有的音樂劇表演都需要演員建立在對角色的認知上,它不僅僅只是完成幾首歌曲、幾個唱段這么簡單。音樂劇《蝶》作為一部成功的中國原創(chuàng)音樂劇,以其角色為例,進行剖析??梢园l(fā)現,演員在表演祝英臺的唱段時,不僅需要解決聲樂技術上的問題,還需要解決對人物的理解問題。祝英臺作為《蝶》劇中的關鍵角色,是體現該劇戲劇沖突,即個人感情與家族命運之間的矛盾的重要一環(huán)。在面臨這一矛盾時,祝英臺由原本的妥協(xié)忍讓,到后來的勇敢抗爭,我們可以看到人物的成長,也可以看到戲劇背后的深刻內涵——以人為本的追求。因此,在表演祝英臺唱段時,演員需要將這樣的人物剖析代入到音樂中去,注意歌詞的處理、人物內心變化的表演以及聲樂難點的突破。中國原創(chuàng)音樂劇正在逐漸崛起,我們中國音樂劇的演員同樣也需要與時俱進,塑造出經典人物形象,提高自身的表演的戲劇性。
引文出處及注釋:
①吳唯,《音樂劇〈伙伴們〉音樂戲劇結構分析》,上海音樂學院碩士論文,2017,P5.
②王芳,《中國原創(chuàng)音樂劇發(fā)展問題研究》,上海戲劇學院博士論文,2019,P49.
③周端木,《戲劇結構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P7.
④[美]約瑟夫·科爾曼,楊燕迪譯,作為戲劇的歌劇[M],上海:上海音樂學院出版社,2008,4,P235.
⑤黃慧,《角色塑造導向下音樂劇聲樂戲劇化訓練方法探索》,戲劇藝術,2021年第6期.
⑥亨利·歐文,《表演的藝術》,見《“演員的矛盾”討論集》,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63年,P256.
⑦梁伯龍,李月,《戲劇表演基礎》,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P5—6.
⑧梁伯龍,李月,《戲劇表演基礎》,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P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