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志雙百期,大疫后首春,熟悉煙火氣,重歸你我間。
在第200期,關(guān)于我與雜志的緣分,我想從一張照片說起。
坐標:母校深圳大學圖書館期刊保留室
時間:2009年1月1日元旦
在別人放假要么睡懶覺、要么逛街唱K的時候,我一個人偷偷跑回學校圖書館,畢業(yè)已經(jīng)四年多了,我仍然對這里念念不忘。圖書館與球館都能讓我忘了時間,讀書是精神在運動,運動是身體在閱讀,精神與身體,總要有一個在路上。
當年還沒微信,別人的QQ、說說都在發(fā)玩兒的照片,我則在圖書館正對著我的“文化地標”合了個影。這“文化地標”就是《羽毛球》雜志,2006年創(chuàng)刊,當時只有三年不到的保留本,所以書架上的期刊數(shù)量不是太多,但已足夠我樹立屬于我自己的“文化自信”,因為里面已經(jīng)收錄了我不少文字內(nèi)容。
照片已過去十四年,離我首次在雜志上發(fā)表文章也已經(jīng)十七年。同樣是十七年的歲月,我的另一個“文化地標”式的偶像——“詩魔”白居易是如何度過的?他生命中最后的十七年,一個最大的念想就是要讓自己的詩作保留下來,而他最后確實做到了。古代詩人作品數(shù)量排行榜前十,白居易以2741篇排名第八。最難的是,他是榜上唯一的唐朝詩人,難在唐朝沒有印刷術(shù),保留自己的作品難度極大,而他之所以做到,是因為他找到了屬于他的“文化地標”—寺廟圖書館。受篇幅限制,這個故事不便展開,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參考文章后注。
見賢思齊,同樣是十七年,同樣是想保留自己的文字作品,白居易這樣的天才卻這么難,而我作為歷史長河中他的一個不才小迷弟,如今卻不經(jīng)意間做到了。要感恩我所處的現(xiàn)在,是一個比盛唐還要好的時代,大才如白居易,遇當年文壇領(lǐng)袖顧況,才“居而易矣”,不才如我,不敢跟偶像相提并論,只是感慨遇到了好時代與好平臺,遇到了主編王渝燕女士,才“天堂有羽”,被看見與被記錄,早不再獨屬于社會頂流,只要你心懷熱愛,野百合也有春天。
雜志會有很多個百期,人生卻無多少個十年。匆匆人間一輪游,想到自己曾經(jīng)留下的這些只言片語,會被妥善記錄與保留,并且成為我心目中文化地標的一部分,敲字時的鍵盤聲,不由得也歡快了不少。
雜志雙百,人已不惑,如若天堂,有羽世界*。
參考資料:《白居易為什么能留下3000首詩?》,羅輯思維-啟發(fā)俱樂部,2020-7-14
*后注:對于“天堂有羽”這個網(wǎng)名,以前我個人拆解是“有羽的世界,直若天堂”,但后面遇到廣州李才賢先生,他的拆解是“如若天堂,有羽世界”,我覺得后者更好,在此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