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鈴薯兄弟
敲擊有金屬之聲,仿佛宣布
從此永別了家園
匠人(來自泥土的人)知曉
泥土的品性,也知曉它們的自足與自尊
像身邊的人,鄉(xiāng)音溫軟
但內(nèi)心堅定
他們依然像提取黃金那樣
提取著泥土的精華
并用二十九道工序
為泥土打造出驚人的身價
使平凡的土成為風光的土
成為,離故土最遠的土——
比最遠的夢更遠——
也成為,再也回不到故土的土
穿過大運河,抵達京城
在廣漠的北國,它們是一片片江南
一片一片的蘇州府
一片一片陽澄湖畔的星光
因改變而耀眼,并非土的本意
但一切既已發(fā)生,便無法改變
從鄉(xiāng)野到殿堂,它只能在高處或低處
依稀重溫被推遠的從前
它的命運——泥土的命運或金磚的命運
或許僅僅為了昭示——
泥土低賤,但無所不能
任何年代,任何地方
無論你居廟堂之高或處江湖之遠
泥土永遠不可以被輕賤
在馮夢龍村和胡學文共話桑麻
離開土地時日久矣
已失去討論農(nóng)事的自信與熟練
背景也已不同于前——
實踐考核方式是對實踐目標是否實現(xiàn)以及實現(xiàn)程度的判斷,基于校企“產(chǎn)教”雙向融合的中級財務會計課程實踐考評方式及標準也應該與實踐內(nèi)容一一對應:
瞧,來自各地的作家
剛?cè)琥Q群一樣翩然而下
田野不再是鄉(xiāng)村的主角
而成為建筑和道路間的補白
這不正是我曾經(jīng)夢見過的樣子
困守泥土的人
另外找到了度過一生的方法
像握筆或敲打鍵盤一樣熟練而自然
我回到了我蘇魯交界處深秋的紅薯地
他說起了太行深處,野果和莊稼
骨子里,寫字的人是不是都是種植者
走,跨上河道上空置的小船
去聽聽不遠處——三百年前一個先賢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