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 杰/四川
雙河口,一個小村子。
我很愛,這舊年的守衛(wèi)者。
所有時光在雙河口流失。雙河樸素,包括籍貫,包括更小單元,諸如村口的草木之心,諸如萌動。
一開始,沒誰在意雙河?
在雙河,有著簡單的人生,有著此起彼伏的論點,有著來與去,有著橫與豎,有著我布滿樸素精神的表格。
唯有,風的蔚藍一成不變,從此一掠而過。
雙河,一條向左,另一條還向左。
陽光在堅持,陽光在紀念。
從未消失的飛翔,從未消失的日子與燃燒,在無盡著。
我最終成為傾聽者,成為村頭不說話的石頭。
在雙河口,有一盞風燈,讓我守望。
雙河無盡,雙河在,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剝去一層,還有一層。
剝一次,痛一次。痛一次,老一次。
置身竹林,誰也無法逃避,時光橫斷中的傷痕。
我知道,剝到最后一層,名叫大灣,無法再剝下去,那是我底線。
我知道,我終究無法還原成一棵筍。
老屋叫雙河口。
我只能在雙河口作為一棵筍長出來。
但我拒絕成為,一棵招風的竹子。
在村頭,攜一枚落日散步。
我知道,沿著落日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同時也知道,每一次落日,都能長出野花的味道。
村頭,夕陽掛在黃葛樹上,黃葛樹有著禪一樣的光芒。
別提,柳風曉月,別提,珍惜與鐘情。
其實我們都是一尾魚,或者一棵筍,必須傍著雙河才能生存。
何時,我會被扔上岸,我要靠村子來呼吸。
雙河口村,是我已然倒置的民間。
我要再對村子好一點。